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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56 字 3個月前

莫名的升起一絲畏懼。

不留就不留吧,兩碗米飯而已,他陰寡月可是男人,男人還對付不了兩碗米飯?

想著,寡月拿起筷子開動了……

等寡月將食物全部消滅掉,正坐在竹椅上舒服的長歎一聲。

雲羅邊收拾碗筷邊笑道:“主子說,公子用完晚膳後不能坐著,要去院子裡頭走走……”

寡月想起今日一整天的林林總總,不禁背部一寒,他還是不想“忤逆”了夜風的意思,不然……

他麵色一沉,從竹椅上起來,隨著雲羅出去。

在院子裡頭轉悠了不下二十多圈以後,就瞧見已收拾好的雲羅端著藥走來。

“公子,喝藥。”雲羅吩咐道。

喝完藥,雲羅又笑道:“主子說公子用完膳,散完步喝完藥後,要在院中紮馬步一個時辰……”

雲羅邊說寡月的臉色邊改變……雲羅瞅著寡月的臉色,又道:“主子說……公子若是完不成的話……主子便將您綁在木樁子上一夜!”

雲羅摸摸鼻子,他真不是有意要恐嚇公子的……主子確實是這麼說的。

寡月穩步緩慢地走到木樁子前的空地處,雙腳展開,與肩同寬,腰一沉,將重量集聚腳掌之後,又將腳拱起成腳趾抓地之勢……

氣沉丹田,靈台清明,雙肩下壓,呼吸勻暢而又均衡……

等寡月紮好馬步後,雲羅也跟著在一旁紮起馬步來。

可他不光是紮馬步,還手上做著動作,寡月不禁瞧了過去。

他見雲羅站好中檔勢後,兩手屈肘,直掌於兩脅待勢。然後兩掌心相對,拇指伸直,四指並攏,蓄勁於肩臂指端,使兩臂徐徐運力前推,以肩與掌成直線為度……他%e8%83%b8微挺,臂略收,兩目平視……

雲羅拇指上翹,慢慢屈肘,再將手收回於兩脅。由直掌化為俯掌下按,兩臂後伸……

寡月看得起勁兒,也學著他的樣子做起動作來。

雲羅偏頭就瞧見寡月運起內力,學著他的招式。

雲羅勾%e5%94%87笑道:“公子,雲羅方才那招叫‘前推八匹馬’……紮馬步練習內功的基本招法。”

寡月身子一陣,方才見這招式有些熟悉,原來是他小時候就學過的《少林內功》。隻是時日太久太久了,他都快忘光了……或者隻是他有心想將那一段遺忘罷了……

“公子,您瞧好了,這是後頭的:‘倒拉九頭牛’!”

雲羅邊說著兩手屈肘,直掌於兩脅,待勢。

藍衣少年兩掌沿兩脅前推,邊推邊將前臂漸漸內旋,手臂完全伸直時,虎口正好朝下,指端朝前,四指並攏,拇指用力外分。

五指向內屈收,由掌化拳如握物狀,勁注拳心,旋腕,拳眼朝上,緊緊內收。徐徐行至達兩脅,身微前傾,%e8%87%80部微收。由拳變直掌下按,兩臂後伸……

“接著,後麵是‘單掌拉金環’……”

雲羅一口氣將少林內功全部演示完後,長籲一口氣,瞧了一下天色,還沒有聽到酉時的鐘聲,想是隻過了半個時辰。

“公子,您先練著,雲羅去燒熱水,今日主子和鬱叔一定會回來的……”雲羅笑著說道,消失在院落裡。

寡月突然想撿起他以前的武學,當然不止是為了強身健體……他學的很認真,因為這一天下來,雖然著實是累趴了,他也確實舒坦了不少。

以前他一心依賴湯藥,藥浴還有藥酒……被動的接受好轉,到是夜風今日一逼,他開始主動的去給自己鬆鬆骨……這樣的轉變,他自己都覺得驚訝……或許他隻是不想再這麼被動了……

等夜風回來,瞧見院中木樁子前紮著馬步,嗯,還練習著少林內功的陰寡月,先是一訝,末了,還點點頭……

嗯,不錯,倒是比上午乖些了……

看來,這人還是要給他鬆鬆皮,就同他胯下的馬,不抽不行!

寡月用餘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夜風,心知他在想些什麼,這人就是一肚子的壞水,他今日算是全全見識到了!

感受到那少年雖然沒有偏頭,卻是餘光在打量他,夜風鳳目一縮,手似乎動了一下,一文錢飛了出去,正巧落在那少年膕窩處……

“嘭”的一聲連慘叫聲都沒有,那少年就摔了個“狗啃泥”……

“……”少年在地上蹭了良久才緩慢地爬起來。

哼,誰叫你不專心?活該!

夜風手一理衣袍,朝著竹舍走去。

“再加一炷香的時間。”

幽冷的話從遠處瓢來,冷而淡……

一滴黑汗從地上少年白皙的臉龐滑落下來……

雲羅走來不緊不慢地安慰道:“公子,您還好吧……”

雲羅也沒打算去扶他,笑了笑又道:“公子,再過幾日主子扔銅錢您都不倒的時候,就是練成了……雲羅也是這麼過來的……”

雲羅安慰了寡月幾句,就朝著夜風的房間走去。

“今日黃昏時候有飛鴿來傳,言太子不在京中。”雲羅在離夜風一尺的位置輕聲說道。

夜風頷首,這幾日京中毫無動靜,他便是察覺到了。

末了,他臉一沉,問道:“璃王那頭呢?”

“璃王那裡暫時沒有動靜。”雲羅說道,凝視著夜風。

“給莫將軍再修書一封。”末了,夜風背過身去同雲羅吩咐道。

雲羅頷首後走到書案前,將書案前的油燈點燃。

主子的手書都是托他代書,這也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

他研好墨後,將信紙鋪上,便開始書寫。

與莫將軍保持聯係,不為彆的,主子缺兵少糧,任何一方,隻要能與以援助都不可錯失。

他正書寫的時候,卻聽主子說道:“雲羅,你說太子離京,最有可能是為何事?”

雲羅握著筆的手滯了一下,末了,他將信收了尾,才道:“太子離京,莫不是有作亂,便是為了勢力……”

“可朝中若有作亂,太子又如何借去行宮彆院而離開長安,雲羅想,太子離京必然是為了勢力……”雲羅緩緩道。

夜風轉身望向雲羅,眸光熠熠,他沉聲道:“我也是如此想。”

“太子假意借追查狸門一案離開長安,其實是擴充勢力,這勢力無疑是兵力,而大雍還有分散勢力不得利用的,便是去年將將被端掉的臨安王舊部!……”夜風眯眼說道。

雲羅拱手道:“主子所言極是。”

“太子若是收服臨安王舊部,那太子一黨之勢力將會更大,太子一黨在朝中之勢力根深蒂固,如此一來更是如日中天……”玄黑色衣袍的人冷聲道,袖中的拳頭緊握起。

“主子,您滯留慕營多年,慕將軍並非是完全站在太子這方,可是太子若是繼承臨安王大部分兵力,日後……恐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雲羅說道。

“不……”夜風伸出一手托著下巴道,“太子此人以狠戾手段著稱,我想……太子收複臨安王部將,無外乎是殺%e9%b8%a1儆猴,威逼利誘……”

夜風窄長的鳳眼一眯,這樣的威懾起一時之效,可凝聚不齊人心……

以身家性命相要固然起效,可也隻是提著頭給太子賣命,等榮登九五之後,便是兔死狗烹。

末了,夜風手抵著下巴,沉思了許久後,才開口:“雲羅,為有任務派給你。”

雲羅訝了一下。

“你聯絡我們的幾個探子,%e4%ba%b2自去一趟臨安。”夜風冷聲道。

“那……公子這裡……”雲羅道。

“不必擔心,明日我會再派人過來。”夜風說道。

“今夜……連夜走嗎?”雲羅一訝,問道。

夜風點頭:“我給你交代一些事情,便去準備吧。”

“是,主子。”雲羅舍不得主子和那才住上兩日的公子,於是心裡微酸,可是主子的事情更重要,他是知道的。〓思〓兔〓網〓

出房門的時候,雲羅瞧見院中還在紮馬步的寡月,勾%e5%94%87提醒道:“公子……一炷香的時間到了。”

寡月似沒有聽見,還繼續蹲在那裡。

雲羅訝了下,搖搖頭回了房間。

其實寡月是紮馬步閉目養神間竟然睡著了……

雲羅趁著夜色離開了長安……

今夜顧九沒有來竹舍。

等次日寡月還在賴床的時候,夜風一把掀開他的被子將他扛起來,胡亂地給他套上衣服後,將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再綁在了木樁子上……

按照夜風的話是:你假日不多,不得懈怠!

端早膳來的是一個生麵孔,寡月訝了下,小雲羅呢?

正吃驚的時候,聽著竹門“吱呀”一聲,是騎馬趕來的顧九,她神色不是很好看,第一眼讓人以為遇上什麼事了……

可是她瞧見寡月已被夜風綁在了木樁子上,她朝著寡月微微一笑。

因她這麼一笑,寡月忘記了初見顧九時候她臉上的異樣……

“來了正好。”石桌前的玄衣男子淡淡道,目光落在手邊的包子上。

顧九滿頭黑線,緩緩地走向石桌。

這時候那新來的仆從給她端來熱水洗手。

“咦,雲羅呢……”顧九訝了下。

“雲羅哥辦事去了,我是阿青。”那少年說道,放下銅盆,朝她微微一笑後離去。

顧九洗乾淨手後,才去給寡月喂包子。

“怎麼這麼憔悴,沒有睡好嗎?”

等顧九走近了,寡月凝著她的麵,憂心地問道。

顧九怔了一瞬,搖搖頭……

確實沒怎麼睡好,不過外頭的事,她不想讓陰寡月知道。

哎,確實夠心煩的,竟然她克夫的事情傳到了靳公府裡頭,那靳家主母,竟然請求靳公找皇上去退婚……

初聽的時候,都把她駭了一下。

可回頭一想,皇家的聖旨豈是兒戲?聖上又怎能經得住這般耍弄?

謝氏兩姐妹要鬨騰便由著她們鬨騰吧,便是她這華胥樓主的妹妹不該許給靳南衣,怕她擋了她們的路……

至於謝珍,她能明白,謝珍是口頭上要靳南衣娶個貴族女,言至少是大雍靳府,怕失了體麵;又害怕靳南衣娶個家世好的,害她的地位不保,她侄子那頭勢力受威脅……便是對顧九處處挑剔,這“克夫”的風刮得正好,這不正好夠她們興風作浪嗎?

顧九甩了甩頭。

跟她們鬥,光是成天想這些有的沒的她都要累死……

不若任她們瞎折騰,就算是她們鬨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