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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471 字 3個月前

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靳南衣的未婚妻子是華胥樓主的妹妹,無疑是告訴她們靳南衣若是真娶了那女子,便是傍上了金主,無疑是有一個強大支撐的,這無疑是大大的威脅到她哥。而謝珍要是有那個心思,她為靳南衣嫡母,自是可以不同意這樁婚事的。

靳素宜想就算她哥靳公之位沒指望,那謝珍不幫忙,也可以找那慕家的敲一大筆嫁妝費用!

靳素宜能想到的,謝珍也自然是想到了的。

見著安靜了許久,謝珊動了動身子,上前一步似乎是想開口再提將才的話題,卻聽謝珍笑道:“珊兒,我將將是急糊塗了,我是無心的,你也彆放在心上。”

謝珊聽得謝珍此刻鬆口竟是有些感動,本來就是好姐妹,又有什麼一直要放在心裡膈應著,她一把拉開靳素宜,上前道:“姐啊,我從來都拿你當%e4%ba%b2姐,你自是比我的%e4%ba%b2娘對我還好,我在靳家這麼多年也是多虧了你,我家熙兒和素宜你都當成自己的%e4%ba%b2骨肉對待,我又怎地吃裡扒外拖你後%e8%85%bf?姐我絕對不會亂說話的……”

謝珍點點頭,心頭柔軟了些,淡聲道:“我也累了,你們都退下吧。”

“那好,姐,我便帶素宜退下了。”謝珊說道,眼圈紅著。

——

將入夜的時候,鬆景樓前又見幾個神色匆匆的小廝。

原來是,大少爺回府了。

鐘翁不在便是幾個小廝來稟的。

將將用了晚飯的靳公在書房裡頭練字,聽得人來稟,就才到靳南衣是為了“身世”一事來的。

擱下筆的靳公,久久不給那兩個小廝答複,是稱病不見,還是說已經歇下了?

過了許久,靳公才說道:“你們退下就說……本公現在在休息。”

那兩個小廝訝了一下,領命退了出去。

等那小廝一走,靳公還真躺倒榻上休息去了。末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已是酉三刻了。

起榻時候他喚了一聲,進來的是鐘翁,他問了一句:“南衣回去沒有?”

卻聽得鐘翁愁苦著臉道:“南衣少爺已經在祠堂裡跪了一個多時辰了……”

靳公無疑是訝了一下,在床榻前坐著,低著頭想了許久,才開始慢手慢腳的穿衣。

等將中衣穿好,他站起來,鐘翁上前給老人家穿上外袍,正考慮著要不要係腰帶。

“我去見他……”靳公歎了一聲。

鐘翁這才去取腰帶還有宮絛玉佩。

——

寡月一直跪在祠堂裡,昨日他便想著要來一趟靳公府的,可是昨日今日都太忙了。

他還是來了,靳公卻在休息,黃昏時候休息的確說不過去,隻有一個原因,靳公也知道了外頭的傳聞。

如此一來,他不得不趕緊提議了。

祠堂的燈燭很多,方才已有婆子丫鬟來將這裡都點亮了,他知道他今天一定要見到靳公。

他可以讓鄭氏回府,更可以快些讓九兒成為他的妻子,讓九兒名正言順的站在他的身邊。

方才他奉上的香柱已經燃儘了,一旁站著的一個婆子兩個丫鬟已經開始打起瞌睡。

小易一個人在祠堂前的院子裡頭頗為無聊地把弄著那些花花草草。

正當小易發現這裡遍地黃芪的時候,他瞧著兩個人朝他這裡走來。

小易認出來是靳公和那個老管家。

隻是那二人走到那歪脖子老杏樹下就停住了,小易不禁皺了下眉。

看著祠堂裡頭的耀眼燈火,靳公正躊躇著不敢靠近。

鄭氏的事,謝珍那方死咬著不放,更是將他的湛兒都提出來膈應他。

靳家又好不容易出了個三品翰林學士,說出去彆人都說他有個號孫子,便是比現在的鄭家和楊家都強了好多倍,這鄭、楊兩家,也好歹是國公府!

如今他汾陽靳氏得以揚眉吐氣都指望這個庶出的孫子了,南衣這邊他也不得不處理好。

“靳公爺,您要是為難,老奴替您再同南衣少爺說說……可是老奴終是認為,南衣少爺也有南衣少爺的苦,您便是不認他娘,也要認了這些年他寒窗苦讀,可是從沒話咱們府上一分銀子,南衣少爺雖大了素熙少爺幾歲,也終究隻是個孩子,聽人說三歲那年也差點病死了……當然老奴隻是隨便說說……”鐘翁說著低頭退後一步。

靳公自是曉得鐘翁之意,他不能這樣連句話都不回了南衣。

鐘翁的意思是總是要麵對的,不妨先去回個話,是好是壞,讓南衣先安心。

末了,老人抬%e8%85%bf朝著祠堂走去,衣擺拂過十月伏地而聲的植被。

祠堂中靜跪在蒲團上的白衣少年聽聞身後的腳步聲,眉間一動,睜開沉鬱的鳳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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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靳公請旨賜婚

“南衣……”老人在進了祠堂後無奈柔聲一喚。

素白衣衫的少年,沉靜的眉目起了變化,他身形一顫,沒有站起來,卻是柔聲喚道:“祖父。”

靳公一揮手間,丫鬟婆子們都退下,鐘翁瞧了一眼靳公和寡月,帶上了門。

靳公深瞧一眼安靜地跪在蒲團上默不作聲的陰寡月,他上前數步,拿起桌案上的香柱,對準桌案前燃燒的燭火。

“南衣……”一聲輕歎,伴著手中燃起的香柱,煙霧繚繞之中,老人將香柱插在了香台上。

“起來吧。”靳公轉身同寡月說道。

少年依舊低垂著眉眼跪在蒲團上,過了許久,似乎是香柱的煙霧燃得不疾不徐的時候,他伸出修長的手從懷裡取出那封深褐色的書信來。

“祖父……”低沉一喚,他雙手將那封信奉上,昏黃的光影之中纖長的睫羽於眼簾處打下一片陰影。

靳長儒凝著寡月手中深褐色,看著已有些年日的信,錯愕了一瞬,當他伸手接過,將那信封拿正,信封上幾個斑駁的字跡讓他心中一震,這一震終究是不輕的……

老人身影顫唞著後退一步,急不可耐地將那信封中的紙張取出,泛黃的信紙一展開來,那斑駁的墨跡險些讓他熱淚盈眶。

是他長子靳雲湛的墨跡,這封信他是沒有見過的……

本想匆匆閱畢的靳長儒卻是耐著性子逐字逐句的讀完。

寡月瞧著靳公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至最後那信紙被靳公放下,轉而深凝著寡月。

靳雲湛信中言:吾父,若此子將來能入朝為官,強求其母鄭氏再入靳公府,便……允了吧。謝氏那頭應她百年之後與吾同葬,鄭氏……免去其二夫人之身份,以妾室之身終老便是……

寡月深知隻有鄭裕安為妾室才能得以再入靳公府,鄭裕安那方,他會%e4%ba%b2自去說的……

“即便是如此,你母%e4%ba%b2能同意嗎?”靳公有些虛軟的柔聲問道,蒼老的雙目黯淡無光。◢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南衣,會讓母%e4%ba%b2同意的……”寡月沉聲答道,若為妾室便不得與夫君死同%e7%a9%b4,這是尋常人都知曉的道理,隻有妻子或者平妻才能與丈夫同葬收棺。

“南衣,你母%e4%ba%b2處心積慮想再入靳公府,豈會再甘居妾室之位?不要這麼草率做決定了,我知道你母%e4%ba%b2不會同意的!”

“不。她隻是想回長安……”寡月竟是抬起頭反駁道。

他不確定,他隻是覺得能讓鄭裕安先回靳公府,一切再從長計議,畢竟先堵住悠悠之口才是。

“祖父,南衣若是能讓娘%e4%ba%b2答應,祖父能否應了父%e4%ba%b2遺言……”寡月繼而道,上一次回府,他提及老夫人的時候就察覺到祖父的鬆動,這一次若是連靳雲湛遺言都打動不了靳公,便是彆無辦法了。

“祖父,請您體諒南衣的難處,南衣不想步步相逼,大夫人那裡南衣知曉祖父的為難,可,若南衣能說服母%e4%ba%b2一生居妾室之位,祖父便允了父%e4%ba%b2遺言……老夫人、父%e4%ba%b2,還有靳家列祖都希望看到靳府上下完完整整,那鄭氏她再壞也畢竟是我南衣此生割舍不了的生母,亦是她在南衣流落江南的時候含辛茹苦的將我帶大……”

靳長儒凝著低垂著頭的白衣少年,一瞬間又想起鐘翁那句:“老奴終是認為,南衣少爺也有南衣少爺的苦,您便是不認他娘,也要認了這些年他寒窗苦讀,可是從沒話咱們府上一分銀子,南衣少爺雖大了素熙少爺幾歲,也終究隻是個孩子,聽人說三歲那年也差點病死了……”

他不是不懂南衣在江南吃的苦,他不是不知鄭裕安所受的苦,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著實不易,他也知道十幾年前他的長子那時候經常出遠門,便是去看他們母子……

靳雲湛是個重情的人,他對謝珍有情,對鄭裕安亦是重情,便是隻有多情又重情的人才會早早辭世……

靳長儒上前一步,伸手將寡月扶起。

寡月怔動一瞬,卻是隨著靳公起身,他因跪地的時間太久,膝蓋已是酸脹無比。

再等站穩的時候人已有些搖搖晃晃起來。

靳公將寡月扶穩了些,凝著寡月急切暗含期待的雙眸,才開口道:“南衣……你若能說服鄭氏,祖父……依你父%e4%ba%b2遺言允了……”

白衣少年沉鬱的鳳眸閃過一絲光亮,比這堂前的燭火更明亮了百倍。

他喜,不因靳鄭氏將入這靳公府,也不因能平複外界之流言;隻是覺得,若是鄭氏得意入府,他與九兒的婚事便也在望了……

鄭裕安要入長安必需為妾室,他真的能說服鄭裕安嗎?可是冥冥之中那女子如此要強,又怎能居一個妾室之位?便是先行穩住鄭裕安再說,能回長安已是不易,錯過此次,便也沒有機會了……

寡月抬眼凝著靳公,似乎是想同靳公說他與顧九婚事的事情,前日春香苑一事或多或少已傳入靳公耳中的。

“祖父……”寡月頓了頓,雙頰泛起一絲羞赧的薄紅。

靳公錯愕地望了過去。

寡月微低下麵,柔聲道:“少時在江南,母%e4%ba%b2為南衣定了一樁%e4%ba%b2事,南衣希望……希望母%e4%ba%b2回府後,得祖父成全……將婚事辦了……”

靳長儒瞧著寡月越來越紅的臉,似是想起一段隔得有些久遠的記憶,心中莫名一軟,竟是哈哈大笑起來。

“好,既然是有婚約的,回來便辦了。”靳公笑道。

寡月眉頭一皺,沉聲道:“祖父,那皇上那裡……”寡月的意思是,他為靳公長孫,如今已入宗祠,婚事是要得皇上應允的。

靳公笑意一頓,回過神來,末了,眉頭卻是鬆開,笑道:“南衣,你三歲時便離開了汾陽,在娘胎的時候也沒有定%e4%ba%b2,本來世家子女在娘胎最晚在十三四歲的時候都會指%e4%ba%b2,但你年幼離開汾陽情況特殊,未婚妻的位置也一直空著,既然是你娘定的,等你將…。鄭氏接回,我便奏明皇上請求賜婚吧。”

寡月一聽,心中的那塊大石也算是落了下來,不覺的舒坦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