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頁(1 / 1)

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30 字 3個月前

拆掉了,怎麼能再拿去問南衣少爺呢?這般下來對兩邊都不好是不是……”

“可是南衣少爺就在這裡,還是容我……”

鐘翁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著外頭有聲音稚嫩的小廝在喚:“鐘總管,靳公爺要見您。”

玉瓊一聽忙朝著鐘翁說:“既然是靳公找,鐘翁您就快去吧。”

玉瓊剛說完,庫房外頭又有人喚了幾聲,倒不是先前那小廝的聲音,是個管事的。

看來是有急事,鐘翁心中“咯噔”了一下,忙往外頭走。

這一去,靳公交代他的事情太重要了些,也將這頭不大不小的事情給忘記了。

寡月在祠堂那裡的事情鐘翁經靳公問起,一去便同靳公說了。

留在祠堂裡同老夫人說話?

靳公當時的神情很複雜,連著鐘翁的心都有些不上不下的起來。接著靳公便吩咐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

寡月是在巳時末的時候離開靳公府的,沒有同府裡的人一道用午膳,直接告罪臨時來了急事。

鐘翁再回來的時候聽說南衣少爺早上就走了,便也沒再多想。

——

靳公府內的一處宅院,九曲橋外是沃土養育的花樹,春秋兩開的花卉種植了一院,這裡的主人似乎也很喜歡桂樹,從院門至大堂外一路都可見桂樹,所以這院子所幸就被稱為香桂園。

一個身穿著青綠色厚褙子,雲青雙雜色綢緞裙子的女子手中拿著一個靛青色的盒子從院門口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婆子丫鬟。

徐娘半老風韻猶存,這女子雖說上了年數,與她家主子一樣都還可見美麗的姿容。

房裡頭立刻有人迎上前來。

“瓊娘,什麼事情這麼高興?”一個小丫鬟忙上前來笑問道。

“進去,進去再說。”瓊娘難得高興地笑答道,末了,買過門楹,又朝那丫頭問道,“大夫人呢?”

“夫人才在榻上歪著,聽說下午謝府裡頭要來人,想著是不是可以……”屋內一個婆子湊上前來說道,說道最後一句又動手做出動作。

瓊娘懂是“摸骨牌”,其實這些年大夫人也著實是不容易的,這院子裡頭沒個男人的,也不怪大夫人愛打骨牌,平時也就打牌、聽戲、賞花得以打發時間……

正歪著的謝珍聽得一大夥人進來,莫名有些煩躁。

“大夫人?”瓊娘進來喚了一聲。

就聽著一聲懶洋洋地回應:“沒睡,進來吧。”

瓊娘進來了,說了些庫房裡頭的情況,謝珍仍舊閉目懶洋洋地撐著額斜躺在榻上,沒有興趣,也沒攆人走。

瓊娘自覺無趣地住嘴,方將手中的盒子打開。

“夫人,您瞧瞧這款首飾吧。”

這時謝珍才睜開眼來,入目的是款金玉步搖簪子,隻是一眼便讓人移不開目,成色普通,這鑲金部分雖是真金,這玉……也隻屬中等,不是什麼極好的行貨,可是……這樣式,是頗好的,不對,是壓根沒有見過的款式。

這時候謝珍竟然坐正身子,伸手去拿那簪子,謝珍這一拿,遠處的丫鬟婆子都瞧清楚了。

每一處的設計都很獨到,看得出是用心思做的。

“今年的首飾是找哪家打的。”謝珍說道還不待瓊娘回答又道,“賞。”

謝珍這般說瓊娘並不覺得奇怪,隻是……

“就這簪子吧。”

顯然謝珍是說去白馬寺時就戴這簪子。

待謝珍將簪子放回盒中,瓊娘忙道:“夫人,這簪子……”

“嗯?”

“這簪子不是今年打的首飾,是人送來的。”瓊娘忙解釋道。

顯然一屋子的人都訝了下,送簪子,莫不是女眷送的?

謝珍也是這麼想的忙道:“哪家夫人送的,眼光不錯。”

瓊娘放下手中的錦盒,朝著門口走去,她將那些丫鬟婆子們都攆了出去,又關上門後,才坐回榻前的椅子上。

“回夫人,瓊娘當時也隻是瞧著這款式新鮮,從沒見過類似的,所以才拿了來,哪裡曉得是那……庶出長子……。”

瓊娘特意在謝珍麵前改了對“靳南衣”的稱呼,也察覺到謝珍的神情頓改,忙著解釋道:“夫人,鐘翁說是那邊送錯了,要奴才再送過去,奴才也瞧著這簪子可能是送錯了,包上了便錯了盒子……可是這送錯了也不好再換回去,便是留下用吧……”

瓊娘忙說著自己的想法,謝珍凝著榻旁案桌上那盒子,說實話她也沒找到合適的首飾,這首飾也是目前見到的滿意的一個,留下又覺得不妥,畢竟是仇人的兒子送來的,就算是個滿意的,帶著也膈應的緊。

瓊娘見謝珍臉色陰沉,便猜到主子在想什麼,忙道:“主子這日子進了再去找樣式難,況且這不過是那人安置的禮品,興許隻是他家小廝隨便買的,都沒過那人的眼的。”

“瓊娘,去我櫃子裡頭將那日我那侄子送來的那塊昆侖美玉拿去琢了,再拿一錠金子出來,就照著這個樣式來做一副。”謝珍覺得瓊娘說的有些道理,又想了想,再道,“鐘翁說得對,這盒子便送回去吧。”

瓊娘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拿這個叫人打一副。

因著九月二十二日馬上就要到了,瓊娘領了命忙去找人做去了。

瓊娘去了城南玉石店,將那簪子拿出來的時候,長安屬頂級的玉石店掌櫃都極為讚歎。

玉石掌櫃拿著簪子看了許久道:“這簪子是用心做的,看得出來花了極大的心思,夫人這是哪位師傅做的?雖說這紫玉中等貨色,色澤卻選的很好,式樣更是我都沒想過的大膽。”

瓊娘訝了一下,顧左右而言其他:“先生您說用這種色澤的玉石再做一副,有這個好看嗎?”

“夫人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那玉石掌櫃笑道。

“哎呀,我也不不知具體是送我們府哪個人的,反正送到我這來了。”

那玉石掌櫃不置可否,望著金簪,又道:“這是送會給心上人的。”

心上人?

瓊娘訝了一下,這……看來是真的送錯了?可是這少爺的心上人是誰呢?好像有些印象,以前聽人說過一段靳南衣殿試後的事情的……

玉石掌櫃又道:“夫人既不知是送給誰的,不如在下給您再打一副,再花高價買下這簪子如何?”

瓊娘下意識地搖頭,這又不是她的,她如何做主?

“兩百兩,夫人意下如何?”掌櫃地忙道。

瓊娘不是沒動心的,兩百兩她辛辛苦苦十五年有沒有兩百兩還是個問題,這麼大的數目讓她著實訝了一下。

一個玉石簪子能賣到兩百兩也著實有些值錢了。

可是,瓊娘跟著謝珍那麼多年如何不懂權衡利弊,若是收了錢,賣了簪子,日後被發現了,她豈不是要被驅逐出府。

“不行,掌櫃的你若是看上這簪子,我容你……”瓊娘頓了下,目光有些狡黠,“你付我一百五十兩銀子,將我要的那個先打好,再照著這個打一個一模一樣的,可好?長安玉石行的規矩,客人拿著來訪做的、或者拿著畫稿來做的東西都不能再做第二件,就算是再喜歡也隻能掖著藏著,不能出售。如此,我給你方便,你付我銀子。”

那掌櫃狐狸眸子一眯,這人也是個精的:“便依了夫人。”

◆西涼,祁連

就在昨夜,這裡經曆過一場突如其來地襲擊。

鎮北大營突然遇襲,被人攻了一個措手不及,死了幾個副將,幾乎每個將軍都受了傷,就連孤將軍也被傷了,葉將軍因舊傷複發受了內傷。

昨夜那群人似是從天而至,直接入鎮北大營,將他們將將俘獲還未來得及送往長安的皇子們都救走了。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人來得太多,而且一個黑衣人就可以抵他們十多個精兵,以一敵十,甚至以一敵百都可以!

幾個將軍憶起昨夜的慘狀,仍舊心有餘悸。

這些人都是出自何方?

於是,慕長安下令受傷的將軍們都上好了藥,再來營帳集合。

“這夥人是那股勢力,如今還沒有查到嗎?”慕長安大聲吼道,%e5%94%87角一抖,方才聲音太大牽動了背部的傷口。

“將軍,會不會是歌弋的人?畢竟那個七皇子下落不明,會不會是他聯絡了歌弋的人?”一個將軍說道。

“是的,末將也覺得有可能是七皇子聯絡了歌弋!”令一個將軍附和道。

其他人都附和:“如今西涼三部,歸入我們鐵蹄以外的便隻剩下歌弋了,若不是歌弋會是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真的是歌弋嗎?

難道要他們這已征戰了足足一年的人再轉戰漠南?走過隔壁與沙漠,他們的鐵騎到哪裡的時候還剩下多少人?

“我們就改將漠南部給端了!”一個將軍說道。

“不,不可莽撞。”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眾人都望向那一處躺在護國將軍正營偏榻上的男子。

夜風麵色略顯蒼白,這樣的麵色無疑讓孤蘇鬱眸子一眯,這個樣子的夜風讓他想起了一個人來……

“我覺得我們應該查清楚那波人的身份、實力、還有……他們這麼快趕來,直覺告訴我,不是漠南部的人……”

夜風話音將落,眾人便開始交頭接耳。

“可是他們撤的太快了,追兵追了百裡便消失的沒有半點蛛絲馬跡了,他們好像經過嚴格的訓練,配合的萬無一失,連撤退也是閃電般的速度……”董光皺眉說道。

“他們不是士兵。”

房間裡響起低沉冷凝的聲音,這一句話無疑讓眾人震撼。

孤蘇鬱眉目沉靜,也隻有他這種受過死士般訓練的人,才能在第一時間察覺到昨夜的異樣。

他陰寒絕美的目凝視一眼眾人,再道:“他們是從小,三、四歲,或者嬰孩時期,就融入到了殘酷的訓練之中,殺人狠戾,不帶一絲遲疑,對主人絕對效忠,所以……”

他們昨日有幸抓到的俘虜全都在半分鐘不到的時間內咬%e8%88%8c自儘了。

孤蘇鬱這般一說,營帳中的眾人都沉默了。

許久,慕長安才發話:“這波人留下的隻有屍體,但是屍體也不一定沒有提示,如此這事就交與孤將軍吧,一有消息立刻彙報。”

孤蘇鬱麵無表情的頷首。

他清楚的記得昨夜有一個人受了他一根銀針,那銀針是啐了毒的,他隻有一根。

可也不排除有人能解開那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