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幾個空缺職位來著……”
這夜帝一句話說也不說完,寡月沒急,倒是一些大臣都聽著急死了。
“夏卿那裡好像走了一個侍郎吧,不如靳大人去填上!”
什麼?
聖上如此一說,群臣都議論了起來。
一個翰林四品,還任過外官的人直接進了兵部?!
兵部尚書又稱夏卿,所以夜帝在朝堂上直呼夏卿。
這一吩咐倒是有人無所謂,有人麵色難看的要命!
晉候久不來潮,如今一上早朝就聽了這麼一個消息!活生生的是刺激。
他手下司嶽人進兵部三年都隻混了一個員外郎,如今好不容易趕上了那侍郎告老懷鄉,可以填上去來了,卻被這皇上一道口諭指給了靳南衣!
於寡月萬萬都沒有想到夜帝會這麼隨口一說,就賞了他一個兵部侍郎!
這皇上的心思,真不是能猜的?
當初不過是因著一份祭文就將他貶到了花溪縣裡,這會兒一時龍顏大悅又賞他一個三品侍郎。
站在夜帝身後的安雨翎上前輕聲詢問道:“聖上,您當真要賞靳大人?”
安雨翎柔聲問著,音色裡無情無緒。
夜帝眉頭一挑,凝著下頭眾位大臣神情各異的臉,不禁想道自己方才說了什麼,眉頭一皺,他是聖上想要賜個官幾時要看臣子的臉色了?
雖如今外戚之勢強盛,可朝中有皇後和太子在便有慕氏之支撐,晉候嫡女又貴為太子妃,便是籠絡了晉候,誰說他夜帝臨於架空狀態。況,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要他收回成命,豈不是失信於人?
夜帝皺眉道:“眾卿家無異議,便由靳大人去兵部就任吧。”
稟德十二年科舉入翰林的學子,短短一年就出翰林,進兵部,是任誰都想不到的殊榮,而且這靳南衣,也才年十八吧?
安雨翎聽此,又見寡月沒有動作,以為他高興的忘形了,忙道:“還不叩謝聖恩?”
寡月早就從方才的“驚嚇”中回過神來,思前想後隱隱不安,年少而位居高位,如慕長安,如蕭楨,如蕭槿;的確很是有的,可是,他與他們不同,慕家的勢力在現在堪比當年之陰氏,蕭家更是大家,他們或有父輩在朝為官,或有姑母入宮為後,父%e4%ba%b2又貴為國舅……
而靳南衣,什麼都沒有。他已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若是一朝升至兵部侍郎,豈不是又要惹眾人之非議了?
官場,不要太露鋒芒,除非有人有保護你的能力。
如今的靳南衣,沒有庇護著他的勢力。
“父皇……”
還不待寡月沉思著如何開口拒絕,一個清脆地聲音從殿前響起,接著聽到幾聲車輪的吱呀聲。
眾人都望向兀自轉動著輪椅輪子的少年。
夜帝心一緊,凝眉問道:“璃王何事要稟?”
卿泓凝著高座上的夜帝,未看一旁的靳南衣一眼,直言道:“請父皇收回成命。”
百官皆怔,望向璃王卿泓,若靳南衣是璃王的人,璃王又如何不要自己的人滲入兵部?
太子和晉候也頓時生出疑惑來。
璃王絲毫沒有在意一旁大臣們的目光,兀自道:“往昔兵部三品以上官員都需到兵部任職三年以上,靳南衣未曾接手過兵部事務,又如何有此能力勝任此職務?”
實是因為:兵部之勢力錯綜複雜,盤根錯節,靳南衣根本就無法勝任。
況,靳南衣若是進了兵部,太子、晉候的人又如何肯讓他久活?就算他是靳公庶長孫,也是命將休矣。
前幾日那個告老還鄉的兵部侍郎不就是死於回鄉途中。兵部的秘密太多,沒有人能善終!
靳南衣若是進得兵部,無人相護,隻有一個下場,要麼死於非命,要麼入獄再死。
璃王這般一說,部分大臣覺得有理。
寡月至今時才重新審視起璃王卿泓,本以為尋常人之性命於皇家之人,便是輕賤如草芥,也想不到這朝堂之中,唯有璃王能為他的長遠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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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外鄉來的主(二更)
從稟德十二年的會試,他與他狀元及第以來,他沒有來找過他要過任何“報酬”。
璃王,相較於其他人,更要性情得多。
夜帝聽著雖說是心中略有讚同,但是方才他不是已將口諭都下達了嗎?
夜帝臉色正沉,卻見一旁的安雨翎淡淡道:“咱家也覺得璃王爺說得在理。”
夜帝眉頭深皺,%e5%94%87抿了抿,凝著殿前的二人道:“既然璃王這麼說了,這兵部侍郎便由夏卿自行決議去,靳南衣有功當獎,便升為翰林院學士吧!翰林大學士即可著手去辦!”
一旁側殿,翰林葉大學士一聽,忙上前來領旨。
寡月愣了許久才叩謝聖恩,留在翰林總比在兵部強!
至少,翰林他熟悉,而兵部之勢力他完全不了解,靳南衣入兵部無疑如羊入虎口。
“臣遵旨。”葉大學士忙朝著聖上說道。
“臣叩謝聖恩!”寡月亦是跪地謝恩。
如此他便是翰林三品學士,僅次於葉大學士之下了!
想到這裡寡月無疑是振奮的,至少這是他年少時候的一個目標,他完成了……
那時候的他是將入翰林成為翰林院學士這個每個才子都放在心上的願望作為奮鬥目標的,沒想到,時隔多年,他還能感受到當初的振奮心情。
殷叔,南衣,九兒,他成為翰林學士了……
心中默默一歎,他感受到前方一人朝他投來的目光,緩緩地他抬起頭來。
是璃王卿泓將將短暫的凝視他一眼,以防彆人看出端倪多想了,寡月不露聲色地避開目光。
早朝罷後,從乾元殿退下,有很多官員上來祝賀,畢竟他現在是正三品了,凡朝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是高官級彆了,即使如今的翰林不比三省六部一般發揮主乾作用,但至少也是朝中重臣。
“恭喜靳大人啊。”有數個與他共事翰林的官員朝他走來說道。
靳寡月一一回禮,他頗想加快步伐出宮,可是身後朝他走來的人越來越多。
“靳大人,恭喜……”一聲低沉地女聲想起,寡月偏頭就瞧見蕭槿與蕭楨二人。
他駭了一下,拱手。
蕭槿似是有話要說卻見一旁的禮部侍郎蕭楨同另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人道:“段逢春你與槿兒先走!”
寡月聽蕭楨叫那人名字才意識到那是兵部尚書的兒子段逢春與蕭槿同為吏部侍郎。
“好叻,我這就帶蕭大人走。”說著那段逢春朝蕭槿湊了上去。⑤本⑤作⑤品⑤由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網⑤友⑤整⑤理⑤上⑤傳⑤
蕭槿厭惡地瞥了那人一眼,一甩衣袖離開了。
蕭楨對寡月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靳大人,我有些話要同靳大人說。”
寡月怔了一下,點點頭。
後頭的官員瞧見了,都不由的揣測這蕭楨找靳南衣有什麼事?
有幾個曉事的說是因為蕭楨妹妹蕭槿的事情。
這蕭槿歲數也大了,卻還沒有成家的心思,都說是心裡念著靳大人。
還說靳南衣好南風,不解女兒之情。
聽者駭了一下,搖頭,直歎可惜了。
“我聽人說啊這靳大人身邊每一個女人,全是小廝,還聽人說這靳大人養了一個男寵,也有說靳大人與他的小廝都有染……”
宮門外頭小易與衛簿駕著馬車等著寡月,聽到這些出來的官員們這般一說,頓時臉血紅血紅的。
靳大人養了一個男寵?
靳大人與他的小廝都有染?
誰他娘的說的!
小易與衛簿相識一望,小臉齊齊一紅,突然有些“嫌棄”起自家主子來了,這下把他們都給“連累”了。
這頭。寡月被蕭楨領了去。
走在偏僻的宮道上,蕭楨止步,回頭望向寡月。
“靳大人,舍妹年紀大了,若她再纏著靳大人,請大人不要顧及情麵。”
寡月駭了一下,本以為蕭楨來興師問罪,哪裡料到他開口這般說。
其實蕭槿……也許不是她不好,隻是,他真的心中已滿,便對旁人沒有了感覺,他看世間其他女子都是一樣,唯對九兒動情動心……
他這般一個人,不曾顧及蕭槿情麵的話也不是沒有說過的。
“也許你會認為我不是一個好哥哥,隻是我隻想我妹妹嫁給喜歡她的人,女子太愛的人不愛她,終究是傷……”
蕭楨溫柔的眉目望向少年波瀾不驚的臉,他微勾%e5%94%87。
靳南衣,陰寡月,世間的確沒有長相如此相似的二人,蕭槿不識陰寡月,可他識得。
若有一天,他那高傲的妹妹發現自己喜歡的人,與往昔她厭惡的罪臣之子是同一個人,又將抱以怎樣的心情?
他身為她兄長,雖自少時後兄妹之情淺淡了,可是她始終都是他的妹妹,他豈能讓他的妹妹墮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靳南衣,蕭槿纏不起。
再者,以靳南衣之才,也不可能入贅蕭府。
蕭槿再喜歡,他母%e4%ba%b2長孫氏那一關也是難過的,更何況靳南衣心裡壓根就沒有蕭槿。
靳南衣得蕭槿“投石問路”,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人終究薄涼……
寡月無弟妹,不懂蕭楨身為哥哥對妹妹的關愛,卻在蕭楨輕閉眉目的那刻讓他想到了南衣死前……
他雖沒有弟妹,生命之中也同樣體會過源自兄長的關愛。
南衣死前眼裡的愛憐之意,那些都源自一個兄長的關愛……
末了,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