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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18 字 3個月前

女子打,卻隻是好看罷了,並不適合防身。

不過,她卻是極愛這劍法的,拿來練習一下也是不錯的,難保日後不會用上。

這一招一式行雲流水,翩若驚鴻,矯若遊龍,隻是顧九終究是自己摸索,不會的地方也跳了過去,她又不是什麼專業人士,不強求。

便是學的玩玩,隻當是強身健體。

紫砂端著茶案進來,笑道:“九爺如今的越來越厲害了。”

顧九知他指的是劍法,收劍轉身。

“一般般。”

“九爺,近日坊裡頭的生意可好呢!”紫砂又道,反正是撿著開心的事情說。

顧九點頭:“一般般。”

紫砂見九爺神情淡淡,又道:“九爺,近日還有什麼打算嗎?”

顧九接過他手中的茶道:“揚州。”

紫砂愣了一下,似懂非懂,不料主子已用完茶,轉身離開了。

主子,要去揚州了?

紫砂一驚,主子是說將生意做到揚州,還是說……要去揚州見靳主子?

顧九不是不知道,聖旨下達靳南衣的事情的,若是那皇上要靳南衣立功,功在社稷,她自是需要幫他的,他呆在京城比呆在花溪縣有用,如今她生意做的有了起色,自是可以替他分擔一些。

再到小農莊裡瞧瞧,便是過幾日,再去趟揚州吧。

——

西涼,莫赫圖。

西涼由六皇子和七皇子帶領的軍隊,節節敗退於大雍的軍隊。

涼都祁連更是傳來消息,七皇子失蹤了!

七皇子失蹤也不知是幾日的事情了,總之確確實實是失蹤了,在一次對大雍的突襲戰役中,六皇子扶風率領的軍隊得華胥的準許先行撤退,當華胥所帶的人回來後,卻沒有見到七皇子的身影。

六皇子扶風當即率死士去大雍軍營查探,未曾尋到蹤跡,卻被人發現還受了重傷。如今雖是性命無憂,卻也是思弟成疾。

“下令,不要傳出七殿下失蹤一事!”扶風當即命令道,並連夜通密函告訴了女皇。

隻是那個傷他的人……這世上竟然有將他傷成重傷的人。扶風大手捶了一下床榻!

他也不得不感歎一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

大雍駐守的莫郡府內。

“就近幾次來看,末將覺得西涼人似乎在找什麼人。”夜風同高座上的慕長安道。

慕長安眉頭深鎖,夜風的直覺一向準確,他不能不重視。

“可有計謀?”慕長安道。

夜風低垂著眉目,沉思了片刻,道:“容末將再想想。”

夜風方退下,營帳中一個一身黑袍的將軍上前,帶著周身的冷淩。

“末將有一計。”那冷淩陰寒的人朝高座上的慕華胥道。

慕華胥呼吸窒了片刻,眉頭皺得更緊了些道:“孤將軍請說。”

“末將和葉將軍所想一樣,透過這幾次莫赫圖殘餘軍隊的攻擊路線還有夜襲可知,他們似乎是不見了什麼人,而且還是十分重要的人,末將猜想此人定是天潢貴胄……”孤蘇鬱將“天潢貴胄”四字言的有些意味深長。

眾人一驚,隻覺得祝賀孤蘇鬱說的在理。

這時候夜風也不禁多看了這人一眼,夜風不善言辭,便是每每想得到說不出,言不儘,卻不料此人將他心中想到的說了出來,他不禁開始正視起一開始自己對於此人的看法了。

“末將建議方出風聲,言大雍有西涼重要人質在手!”

“誰?”慕長安道,他的意思很明顯,沒有具體的身份,西涼人難以上鉤。

孤蘇鬱絕美的鳳眼一寒,道:“七皇子。”

眾人都駭了一下,不料孤蘇鬱如此快速肯定的說出這個人。

“你如何得知一定是七皇子不見了?”董光走出來說道。

“因為那次突襲,被臣刺傷的人看身形可能是六皇子扶風,若是六皇子舍命相尋的人便隻有七皇子。”孤蘇鬱勾%e5%94%87道。

眾人中並不是所有人都參與過那場夜襲便也不做討論。

夜風卻是%e4%ba%b2自參與了的,那次是他第一次正視孤蘇鬱,此人的武功與他不相上下,今日論起計較算計心思,更是陰毒而縝密!若是得以重用還好,若是不行這種人便隻能“毀掉”!

慕長安一拍桌案,顯然是讚同此計謀甚好。

隻消守株待兔,到時候便是願者上鉤!

他不信六皇子扶風得知七皇子的消息後,不會冒死前來。

“放出消息去!再找一個人扮七皇子。”慕長安說道。

“隻是這七皇子神秘無比,旁人都沒有見過啊將軍……”董光說道。

孤蘇鬱勾%e5%94%87:“一身囚服白衣,披頭散發的,俘虜不都是這個樣子嗎?”

眾人麵麵相覷,俘虜……的確都是這樣子的。

“這事就交與你們三人去辦!”慕長安命令道。

“是,將軍。”董光、夜風、孤蘇鬱三人齊聲道。

最終三人探討了一番,夜風命一個被俘虜的西涼士兵放出:西涼七皇子被俘的消息。

而後董光和孤蘇鬱開始籌劃起如何設置“陷阱”。

沒過三日,魚便上鉤了。

——

或許早知是陷阱的可能比較大,又或許明知是陷阱,扶風還是去了,帶著傷的身子,帶著剩下的一百名死士,重蹈覆轍。

他忍受不了他的%e4%ba%b2弟弟,在敵國的軍營裡頭如同一個俘虜般活著。

一想到,便成夢魘!

可是當他順利的進了軍營,瞧見那營帳內被綁著手腳的“華胥”,他心中抽痛,不顧一切的奔了過去。

粗糙的指撩開那人的淩亂的青絲,瞧見那人絕美的臉,不由一怔,正要反手給那人一刀,卻發現那人綁著的手腳都鬆開了。

事實證明了,不過是苦心導演的一場:請君入甕!

沒有後悔,沒有悔恨,扶風本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就算是陷阱他依然回來,毅然決然!

不為彆的,隻要有一線生機!

那人招招狠戾,讓他節節敗退。

很快,扶風便認出那人是那夜傷他的那個男人!

他們大雍人還不光是陰險狡詐,還竟敢以身涉險,不顧性命了?

“你就不怕一個失手,將將被我給結果了?”扶風吃力地說道。

“你沒有機會。”陰寒的話語至那人薄%e5%94%87溢出。

“你就沒有對這世上的留念了?你就不怕你將將死了?”扶風眼看著要被擒住,卻是大聲的問道。

孤蘇鬱鳳眸一顫,勾%e5%94%87:“沒有,也不怕。”

他孤蘇鬱在乎過的東西都已經死了!

冷心冷清,絕情無愛,這是孤影之徒從小必須經曆的。

愛情,或許是來過,在他不懂愛的時候,即使他現在也不曾懂,但他記得,他曾經愚蠢的想去體會過——

劍,從扶風手中滑落,他緩緩地倒下。

“我可憐你……”

扶風暈倒的時候如是說道。

這一刻,那絕美陰寒的男子又是一怔,這句話,他並不陌生。

曾幾何時,那個倔強的女人也這般說過的……?思?兔?在?線?閱?讀?

孤蘇鬱雖是震住,回神的也快,他翩然收劍,笑道:“你已經是俘虜,便足夠。”

“我七弟在哪裡!”扶風吼道,幾個人高馬大的人進來,將他壓下,鎖著琵琶骨的鐵索再次穿透了身子。

那人沒有叫,孤蘇鬱卻清楚的瞧見營帳的地麵上,有斑斑血跡滴落,一滴一滴的看得人發麻。

沒一瞬,那人便昏了過去。

孤蘇鬱彆過臉,輕聲吩咐了一句:“帶下去。”

他苦笑,走出營帳,冥冥之中,似乎是厭倦了殺伐……卻又如此身不由己?

等孤蘇鬱再從營帳出來的時候已換上了一生戎裝,腰間那個靛青色繡著梅花的荷包還在,似乎佩戴早已隻是習慣罷了……

遊離的目望了一眼,天際,這裡的夜色他看著毫無感覺,隻是,天上的月啊,%e4%ba%b2切又遙遠,多麼矛盾的心情。

那女子,已去了月宮吧?

終於%e8%84%b1離了他的糾纏,終於擺%e8%84%b1掉了他嗎?

想到這裡,他袖中的手已握得骨節發白。

正巧這時,安靜的校場內傳來一聲戰士的呼喚:

“孤將軍,護國將軍傳——”

------題外話------

謝謝花花鑽鑽,感覺今後是男強女強對強強了

☆、第四十一章 敢下青樓?

孤蘇鬱朝那士兵微微點頭後,朝慕長安的營帳走去。

營帳外篝火的光影之中他微微勾%e5%94%87,方才那樣的情緒不應該屬於孤蘇鬱。

守著正營的守衛見到他來後,頷首行禮,一瞬,他又恢複了昔日的冷淩,那陰寒之氣讓人不寒而栗。

正營內燈火照得通明,所有的高級將領似乎都到齊了。

孤蘇鬱朝高座上的紅袍金甲人行禮,那人繞過堆積如山的書案而下,朝著他走來。

“孤蘇鬱你擒獲西涼六皇子有功,先記一筆。”慕長安沉聲道,望向孤蘇鬱,見他神情依舊平常冷淩而又陰寒。

“末將謝將軍。”他淡淡道,不悲不喜,寵辱不驚。慕長安凝了孤蘇鬱一眼也再未多說,一轉身,他玄色的披風湧動,發出聲響,他厲聲道:“如今六皇子已被擒,諸位覺得接下來當如何?”

諸位將領相熟的麵麵相覷一瞬,不相熟的自行思量。

慕長安見營帳內久無動靜,劍眉一皺喚道:“葉將軍,孤將軍,你們覺得如何?接下來又有何妙計?”

夜風緩緩偏頭望向一旁的孤蘇鬱,孤蘇鬱眉目略動,微揚%e5%94%87,拱手道:“末將想聽葉將軍的意見。”他說完朝夜風望去。

夜風沒有訝於他突然開口這麼說,而是朝慕長安和諸位大人拱手:“如今西涼已失兩部,七皇子下落不明,六皇子又落入我軍手中,如此將這些的消息放出去,西涼朝野本是人心渙散,皆生異心,女皇定陷入孤局之中,若是一舉進攻涼都祁連,便可一舉顛覆西涼朝綱!”

眾位大將不是心中未曾想到,而是不敢有這麼大的野心。

孤蘇鬱上前一步,微勾%e5%94%87:“末將亦是此意。”

慕長安劍眉深鎖,思量著要不要通書聖上再做打算,卻又想通書聖上,一去一來又費些時日!

慕長安轉身望向一眾大將。

“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