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1 / 1)

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44 字 3個月前

凡羽的,在床頭綁了一根寬皮筋,掉著一袋子約莫兩斤重的蔗糖。

凡羽說要將瘸%e8%85%bf短的那部分先拉回來,以後還可以把瘸%e8%85%bf的那隻的布鞋做高一點。

顧九無話,她表示她不是不知道,是真的沒有想過。

凡羽這般說了,她便這般去做。

她蓋上被子,隻覺得瘸%e8%85%bf這樣被一拉,著實是舒服多了。

她睡不著,她將等著發工資的錢都用了,那工錢又不能欠著,她該整麼做呢?

聽了半夜的風聲雪聲,她才昏昏然睡了過去。

次日,衛箕去玉石坊直接取了銀票,玉石坊自主子進京趕考後,就是一直交與他在打理,所以銀票好取。

衛箕從玉石坊裡頭出來再去了毓秀坊,行過華胥樓,衛箕又去問了一下華胥樓的張管事,樓主回來了沒有。

華胥樓主離開江南的事情旁人並不知情,隻說華胥樓主病了,在軒城某處養病。

衛箕從華胥樓裡出來,再去了毓秀坊。

方進坊就瞧見蘇娘,衛箕掃了一眼那三兩個客人,朝蘇娘問道:“今日個夫人可來了?”

“夫人兩日沒來了,不過我想今日該來了。”蘇娘笑道,“我也找夫人有事呢。”

衛箕未問蘇娘找二夫人有何事?

他起身同蘇娘道:“最近坊裡頭生意如何?”

蘇娘撓了下腦袋才道:“過年來辦置新衣的還有些人,就是不知道過完年會怎麼樣?”

衛箕把蘇娘叫到一邊道:“蘇娘,你過來一下吧。”

蘇娘凝了衛箕一眼,知他是可能有話要同她說,便跟了過去。

衛箕著實有些不好開口,四百兩銀子,數目不小,以往他給主子寄銀票也是百兩百兩的寄,一下子開口要四百兩,這是沒有過的。

“蘇娘,少爺需要用錢,四百兩。”衛箕開口道,沒有問有沒有這麼多銀子,而是直接說了。

蘇娘駭了一跳,聽是少爺要用錢,便也不得多說,沉默了片刻才道:“這個,你還是問老夫人吧,這,現在是二夫人暫管,你同二夫人說去。”

衛箕早料到會是這個答案,便也不多說些什麼,頷首,坐在毓秀坊的前堂裡等老夫人。

蘇娘是管著毓秀坊財務的,這四百兩不是沒有,隻是一時間拿出這麼多,又將近過年了,雖說現在布匹那頭沒有姚家的壓製了,可是來年馬上購置布匹要錢,過年發工錢要錢,發紅包也要錢啊。

蘇娘凝了一眼衛箕,心裡有些怨氣,她不解為何一要銀子便是找毓秀坊,忙道了一句:“玉石坊和小農莊那邊?”

衛箕眉頭一皺,冷聲道了一句:“玉石坊也拿出了四百兩。”

蘇娘駭了一跳,驚呼了一句:“少爺是要做什麼需要將近千兩銀子。”

衛箕一聽,莫名的來了氣,一拍桌子從座椅上站起:“少爺要做什麼也容得著你們問了?這兩年前頭九爺打理的時候毓秀坊沒少賺銀子,少爺哪回拿過毓秀坊的銀子,現今少爺急需用銀子,反倒是問起少爺要銀子做什麼了!”

蘇娘駭了一下,又羞又惱,礙著這坊裡還有客人在,便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衛箕的話剛好被進坊的鄭裕安聽到了。

貴婦人秀眉一皺,攙扶著鄭裕安的芝娘忙咳了一聲。

衛箕與蘇娘忙回過神來朝鄭裕安行禮。

“說什麼呢?”貴婦人幽冷的聲音在前堂響起,“進屋裡說吧。”

朱紅和赭石忙招呼了一旁的客人。

衛箕跟著鄭裕安等進了房裡,他想方才的話二夫人無疑是聽到了的。

罷了,聽到也好,沒聽到也好,那話,他確實是真心想說的。

主子,以前要用錢哪回不是找玉石坊先拿,不過是時局窘迫,急需用銀子罷了,再說,這錢是給九爺的,九爺以前沒少為毓秀坊付出過心血。

若是主子的命都保不住了,誰來帶她們回北地,難道想生老病死一生都留在江南嗎?

鄭裕安在房裡的梨木大椅子上坐下,凝著衛箕問道:“怎麼回事?”

衛箕拱手作揖:“主子現在急需用錢。”

“多少?”鄭裕安淺淡道。

“四百兩。”

鄭裕安與芝娘俱是一駭。

室內很靜,鄭裕安沒有立刻回話而是同一旁的芝娘道:“給我弄杯茶來。”

芝娘忙去取熱水,沏了茶,鄭裕安飲用了之後才同衛箕道:“四百兩著實太多了。”

衛箕一聽心一緊,未答話,聽靳鄭氏繼續說道:“我先取二百八十兩給你,你去其他坊裡取些再墊著吧。”

衛箕也沒再說,作揖謝了恩,隨蘇娘去領銀子去了。

衛箕取了銀票,沒有立刻去找顧九,而是去了城北舊宅子那頭。

“那邊將這六百兩給她送去。”寡月取來一個錦盒子遞與衛箕。

衛箕理了銀票將銀票壓進錦盒子裡頭。將餘下的八十兩放在了寡月麵前。

“衛箕。”素衣少年喚了他一聲。

衛箕抬眼不解地望著自家主子。

寡月從衣櫃裡取來自己的包袱,又取出一個盒子,道:“這是靳公賜給我的一些東西,改日幫我拿去當了。”

寡月打開盒子,不過是一些貴族玩意,他不需要,他隻是從裡頭取出一杆玉筆來,初見時候他便挺喜歡這杆細玉筆的。他將盒子闔上,又推給衛箕。

“主子……”衛箕不懂,即是靳公所賜之物,少爺為何不珍藏著,反要尋思著當掉。

“不礙事。”素衣少年勾%e5%94%87,“不過是些文房小玩意,你那日給我裝在包袱裡我就覺得怪重的,就這樣吧。”

其實,他也需用錢辦些事。

“主子,您若是要用錢,還有農莊……”

寡月抬手。

“不必了,就將這個當了吧。”寡月說道,轉身去撥弄火爐裡的炭。

衛箕見主子如此,知曉主子是不會再改變自己的決定了的,便抱著兩個錦盒離開了。

他先去了九酒坊,趕著馬車在九酒坊前停下。

衛箕瞧著九酒坊前擺出了許多包裝華麗或者形態極美的酒瓶子。

臨近過年,九酒坊推出了禮酒,買一送一。

於是乎九酒坊前被圍了個水泄不通。

衛箕進了酒坊,尋了許久才瞧見了紫砂。

“紫砂。”他大著嗓門喚了一聲。

紫砂瞧見了衛箕才從櫃台裡出來。

二人默契一望,紫砂將衛箕帶到了二樓。

樓道裡二人邊走邊說。

“你來找九爺何事啊?”

“九爺在?”

“嗯。”

“那你快領我去。”

紫砂將衛箕領到廂房,敲了門。

房裡沒有動靜,紫砂偏頭望了一眼衛箕:“九爺近日忙著呢。”

衛箕點點頭,又見紫砂繼續敲門。

末了,才聽到屋裡有腳步聲,門被打開了。

顧九揉著眼望著紫砂還有衛箕。

她不是一覺睡到了現在,而是實在是寅時起身,一直忙到一個時辰前才進廂房來補了一覺。

“衛箕?”顧九詫異地凝著衛箕。

“九爺,我找你有事。”衛箕說道。

“那你進來吧。”顧九眉頭一皺道。⊙思⊙兔⊙網⊙

“那我去沏茶。”紫砂忙說的。

衛箕轉頭忙道了一句:“你派個小廝幫我瞧著車,我車上還有東西。”

“好的。”紫砂笑道,下了樓。

“何事?”廂房裡顧九問道。

衛箕這才將錦盒子遞與顧九。

顧九狐疑了一下,伸手將盒子打開,瞧見是銀票,忙闔上盒子,推了過去。

“我不能要。”她冷聲淺淡道。

衛箕早知如此忙解釋道:“九爺,昨日那藥酒,主子心裡感激九爺,藥材昂貴,主子……”

顧九揚手,“不必了,衛箕,這錢我收不得,你拿回去給他吧。”顧九從梨木椅子上站起來。

衛箕心下一緊,趕緊起身,道:“主子說他可以先……借給你……”

顧九神色稍緩和,回頭望向衛箕。

她微蹙的眉頭鬆開,清秀的臉上那抹凝重散去,目光漸漸柔軟。

她走到桌子上想將那錦盒拿起,要衛箕帶回去,可是她止住了。

她轉身,掀起簾子走到書案旁,執筆想寫一張借條來著又止住了。

這樣做,終究是彆扭,怎麼樣做都是不對的。

她頗有些無可奈何,從簾後出來,她同衛箕道:“我收下,這銀子開春我便還回來。”

這“還”字用著,二人心中似乎都不好受,隻是衛箕要表現的明顯一些。

“那衛箕告辭了。”衛箕作揖道。

衛箕將寡月給的東西當了幾百兩銀子,折回北城舊宅子,將錢送去,便回了梅花廬。

等到臘月中旬的時候,回梅花廬的衛箕收到了衛簿的來信。

那送信的官差讓衛箕簽了字,給了信便走了。

信內有兩封,一封是給他的,一封是給主子的,雖然署名都是“衛箕%e4%ba%b2啟”。

衛箕散開屬於自己的那一張,衛簿要他將信交給公子,保重身子再無其他。

衛箕是再得知主子來了江南後,就和衛簿聯係上了。如今得了衛簿的回信,衛箕馬不停蹄地往北城趕去。

舊宅院前,衛箕是騎著馬來的,馬車被停在了梅花廬裡。

衛箕敲了許久的門不見動靜,鄰家門前玩鬨的三兩個童子,咿咿呀呀地告訴他說白日裡就看著這家人出去了。

衛箕便栓了馬,帶著鬥笠蹲坐在宅院子門前等著。

寡月是清晨的時候就同易書敏出去了,這一趟本是預計遠行一趟的。

幾經托人尋找,寡月才經過夜風提供的幾個熟識在江南這塊地方找到了幾個劍士。

在大雍劍士雖然也分了三六九等有考核製度,卻不比文人容易,同樣是十年磨礪。

劍士的最高目標就是大雍武士選舉,被封將軍。

大雍想要一個劍士效忠於一人是非常難的,因大雍有專門針對劍士的名文規定,凡大雍劍士不可易主,一生效忠於一人,故,不是極高的傭金沒有劍士願意被一個主人拴住。

所以,也隻有大雍貴族能養得起劍士,或者一些貴族或者有錢人,會選擇從自己子女小的時候就培育一批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