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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68 字 3個月前

寡月與於思賢一起出門。

其實他也不知道,去尋王舫,能不能借人幫尋,而且僅僅憑一張通牒,他能否借到人馬呢?

碰運氣了。

王舫的鏢隊會在長安城東城門停留,隻要去東城門,等天黑等到王舫的鏢隊,向他們說明緣由,借到人馬,便可以全城搜尋九兒的下落了。

寡月上了馬,帶上鬥笠,一勒馬韁。

他堅信且深信,九兒不會拋棄他,絕對不會!

隻是這個仇家會是誰?他還得分神讓人留心長安的靳府(南衣叔叔)那邊的動靜!

“你沒事的。”於思賢在揚鞭前擔憂的問他。

寡月回他一個安心的眼神,策馬揚鞭,絕塵而去。

——

這一頭,孤家的宅院裡。

“嘭!”的一聲茶杯落地,顧九的手被那茶水燙出一大塊的紅印來。

“你怎麼搞的!笨死了,連茶都端不好嗎?”那女子大罵一聲,似乎是壓抑了許久的情緒。

顧九也不說話,隻是靜靜的盯著地上的茶屑,也沒有管手上的傷。

那女子想著顧九沒有呼痛那傷自然是不嚴重的,忙去處理地上的瓷屑。

那女子取來灰盒和小掃帚,蹲在地上就開始處理。

顧九盯著那女子蹲下`身子,餘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桌案上的一個玉石雕的某工藝品。

她一手握緊自己的銀鐐銬,不讓它發出碰撞的聲響,一手便去取那玉石……

她凝著那蹲在自己麵前女子,咫尺之間的頭顱。

這個女人雖美給她過好臉色,倒不壞,可是她沒有辦法,她就算逃不出去,也要見到孤蘇鬱,和他再度談判,她要知道這裡到底是哪裡,她要走出這個院子!

這樣如籠中鳥的日子,她會瘋的!不知道陰寡月如今怎樣,這樣的日子她更會瘋的!

想到這裡,她高高舉起那玉石——

------題外話------

這章難度係數太大了點,我寫了刪刪了寫,弄到現在了。

☆、第十一章 誰才是夫

“嘭”的一聲響,房間裡沉寂了許久。

顧九凝著那已倒下去的女子,看著她腦後的血印一直順延著脖頸滴落到地上,她%e8%83%b8`前起伏大喘著粗氣,扔掉手中的玉石,她猛地後退數步……

她殺人了,殺人了……

顧九麵色慘白一瞬,也僅僅隻是一瞬,她從座椅上站起來,又走到那黑衣女子麵前,取過她腰間的鑰匙,將腳鐐和手鐐打開,朝大門走去。

大門被打開的那一刹那,陽光那般刺眼,她適應了許久才緩緩的睜大眸子,這幾日,她隻要靠近大門兩米內,就會被那女子逼回去,因此顧九猜測這院外或許沒有人看著,這是哪個黑衣男子的房間,或許守著她的隻有這個女人而已。

顧九深吸一口氣,額際的冷汗都還來不及去擦,便邁出%e8%85%bf,想快些離開這裡,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升起的一陣殺氣。

“賤人!”

顧九以為已死去的黑衣女子從地上爬起,一手捂住頭,一手扯住顧九的頭發,那雙美麗的容顏因為有血水滑過臉頰而顯得猙獰無比。

她眼裡蘊含著怒火還有殺意!殺不了她,她也非要打殘這個賤人不可,竟然敢偷襲她!

從小當殺手培養的人最害怕的就是被人偷襲,因為在很小的時候他們就知道,晚上不能睡覺,一睡覺就有可能被和他們一起的殺手殺死,就是她也在很小的時候,晚上殺死了與她一起接受訓練的同窗,因此她才得以活了下來,留在主上身邊。

女子一把扯過顧九頭發,這女子力大無比,顧九想掙紮反抗的能力都沒有,她運起內力,將顧九往那門框上重重的甩去。

“唔……”的一聲後,顧九前額重重的撞在了那厚厚的門框上。

血從額頭流出,顧九雙眼黑了一瞬,伸手正欲要去捂自己的額頭,頭發又被身後那女人揪起,額頭重重的磕在門框上。

“賤人!竟敢偷襲我逃走,看我不打死你!”那女人猶如瘋了一般將顧九的頭往那門框上重撞數下。

這樣的重擊,顧九完全沒有能力抵製,眼前一黑,完完全全的昏了過去。

那黑衣女人宛若癲狂了一般,殺手的本性暴露無遺,又對顧九一頓拳打腳踢。

“賤人!”

這時候院子裡似乎來了一個黑衣男人,顧九猜得是沒錯的,這些人都在院子外,這麼大的動靜這麼久才來,隻是因為這個黑衣女子進來的太久了些,才想著過來看看。

哪裡料到,一進來就看到這一幕。

“停下!”那黑衣男人一把鉗製住那女子。

這時候院外又走進數個黑衣人。

“將她帶下去!”那領頭的黑衣人吩咐了一聲。

那黑衣女子被人押下去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騰”的一聲跪地:“大人恕罪。”

“我恕你何用,等著主上回來治罪吧,先帶下去!”幽冷的聲音至那黑衣蒙麵男子嘴裡而出。

那女子身子一軟,臉色慘白,嘴%e5%94%87顫唞著說不出一句話,被人拖了下去。

“來人!”那蒙麵男子喚了一聲,一個黑衣人走近了些。

“抓一個大夫來,先給這位姑娘看病,快馬加鞭,傳信給主上。”那人吩咐道。

身後的黑衣人躬身答“是”。

那黑衣蒙麵人站在那裡,揚眼,那名屬下還站在那裡。

他眉頭一皺,低吼一句:“還不快去!”

那人走後,他才俯下`身子,去抱顧九,沒辦法,這人總是要抱的,雖說他知道主上在乎這個女人,可是他有什麼辦法呢,不可能讓她這樣半死不活的掛在門楹上,掛到主上回來吧。

那黑衣人將顧九放到屋內的一張矮榻上,主上的床他不敢靠近,隻能將這個姑娘放在這張榻上。

他凝著顧九額頭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他方出門,就瞧見怒氣衝衝趕至的主上。

“主……主上……”蒙麵人抱拳低頭行禮,心下腹誹主子的速度是否太……快了點。

孤蘇鬱一撩黑袍匆匆跨過門楹。

越過屏風就瞧見美人榻上躺著的滿頭是血顧九。

那人陰寒的鳳眸微縮,掩在黑袍中的手捏握成拳,緊接著寂靜的屋子裡傳來一聲男人嘶吼:

“取水來——”

站在門口的黑衣人猛地打了一個寒噤,邁著步子往外走去。

孤蘇鬱給顧九處理了傷口上了藥才開始給顧九把脈。

血瘀受阻,卻遲遲昏迷不醒,他不禁心下有些著急了。

男子蒼白修長的手將顧九的發髻散開,指腹摸到她頭部的幾個腫塊,眉目又是一沉,他檢查了一下顧九的眼、耳、鼻、未曾瞧見有出血的地方。

他走到書桌上,拿起一隻筆,蘸了墨,沉思許久才開始開方。

他寫完方子拉開門就將那方子遞與門外的黑衣蒙麵人。

“藥熬好,立刻送來。”他冷聲說道。

入夜,屋外又下起了雨,他喂顧九喝了藥,可是顧九還沒有醒來,能吞能咽,就是不能醒來……

他將顧九抱到了自己的床榻上,褪下自己的外袍,就要在她身旁躺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並不喜歡自己碰她,於是他僵了一瞬,許久鬆緩下來,走到一旁的書桌旁端來一個木椅,坐到了床榻旁。

孤蘇鬱這一坐便是一夜。

——│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這方,陰寡月與於思賢快馬出了長安東城。

在城門外一直等到了天黑,也未等到王舫的鏢隊,連一個像樣的鏢隊也沒有等到。

連於思賢都不禁在想是否今夜王舫的鏢隊不會來了。

不久天又下起了雨,於思賢撐起了傘,寡月依舊牽著馬站在那裡,遊離的目望著遠方。

於思賢給寡月撐著傘,他沉默不語,陪寡月一起等著。

許久,約莫著一個時辰的樣子,遠遠的出現一支鏢隊。

鏢隊最首的騎馬人舉著錦旗,錦旗上繡著一隻狼頭。

“王舫。”於思賢鳳眸一縮,喚了一聲。

素衣少年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光影,他身子動了一下,袖中的手緊緊地握著那份通牒。

似乎是在等那隻馬隊的靠近。

不一會兒那馬隊就離二人隻有十幾米遠了,寡月見狀,衝上前去,於思賢反應快也撐著傘跟了上去。

白衫少年直直攔下那鏢隊。

大雨滂沱,突然閃出這麼一個人來,為首的男子都駭了一跳。

“鏢隊大哥,在下有事請見王家舫主。”寡月抱拳說道。

因他速度太快,於思賢哥了半分鐘才趕上,不可避免的他雖帶著鬥笠,身上依舊被雨水淋濕了些。

可他不在意,清澈的雙眸,堅定的凝著鏢隊為首的男子,不想退後半分。

“若是要押鏢到了城門口再說,至於舫主,不見外人。”那馬背上的人冷冷道

寡月心中一緊,拿出袖中的王氏通牒遞了上去,低頭道:“請見王舫主。”

那馬背上帶著鬥笠的人眉頭微皺,伸手接過那通牒,目光剛掃在那通牒上,眼眸一震,隨即他再揚眼望了一眼陰寡月。

王氏通牒能給之人,必定與舫主相交,那人微垂首道:

“你且稍候,待我稟明舫主。”他雙%e8%85%bf一夾馬腹朝著隊伍後麵走去。

許久,從隊伍老後的一輛馬車內走下一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和一個十七八歲的侍女。

女人步履間略顯衝忙,身後的侍女也急急忙忙的跟著她向這方走來。

王玄見到是兩個少年的時候顯然一愣,稟德十年的王氏通牒,這一份她明明記得是給了那個九丫頭的。

陰寡月抬頭就瞧見一身黑衣,二十四五歲的女子,模樣很美,可想年前時候也定是絕美的。

“你是九丫頭什麼人?”王玄揚了揚手中的通牒,凝著陰寡月說道,這少年一身書卷氣息,氣質溫濡,難道就是九丫頭說的給她一紙合理書的夫君?

時隔這麼久她雖記不清當時的事情,但事情大概的輪廓她還是記得的。

“你就是休棄了九丫頭的那個吧?”王玄眯眼道。

聞“休棄”二字陰寡月震了一下,連同於思賢也皺了眉。

陰寡月仔細想想知她說的可能就是顧九,他上前一步,朝那女子深作一揖。

“求舫主借在下一隊人馬……‘尋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