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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98 字 3個月前

為什麼?”

“因為我進不去,我二哥也進不去,我們三兄弟是一起的!我大哥剛入新兵營,我二哥也去了,就沒人照顧我了!”虎頭小子說道。

鬱傾愣了會兒,又笑道:“你放心好了,你大哥既能入營,就不會沒人照顧你,若你二哥乃讀書人定是要報效朝廷的,如今軍中卻文官執筆數位,正是大好機會,你也不想你二哥錯過了吧?你大哥和二哥都入了營,自然不會把你留在外頭了。”

“真的?”小孩眨巴著眼睛道。

“當然真的。”鬱傾拍著他的肩膀道,半晌,他蹲在他麵前,“那你可以告訴我你大哥叫什麼了嗎?”

虎頭孩子拍著%e8%83%b8部道:“我大哥李義安,二哥李庾信,我就是李昊天!”

他這麼一說一旁的老兵都笑了起來。

唯獨鬱傾摸著下巴,似作沉思狀,忽地他笑道:“你將你二哥請來,我傳人去找你大哥,你們軍中團聚可好?”

“當然!葉營為民做事堪稱長安軍中典範,我就是來跟著葉將軍保衛家國成為蓋世大將軍!”

李昊天這麼一說大夥兒又笑開了這麼小的孩子知道什麼是蓋世大將軍?

鬱傾望著李昊天笑道:“這也是你二哥說的?”

李昊天撓了撓頭道:“你,你怎麼又知道?”

------題外話------

這三兄弟參見本文卷一第53章。

晚上有個人物關係表會出來。

十一點,或者零點審核通過後有二更!

☆、第四章 進京趕考(二更)

“我當然知道,我可是葉營軍師。”鬱傾竟然有些“為老不尊”起來,一時間他覺得逗弄孩童還是頗有趣的。

“還不把你家二哥請來?小心軍師我治罪你大哥。”鬱傾故作疾言厲色的說道。

一旁的老兵下巴都快掉了,哪裡瞧過軍師威脅過人的模樣,這樣威脅一個小孩還真瞧不出來。

事實證明拿官威壓小孩子還是有那麼一點用的,李昊天很成功的被唬住了,連連點頭,飛一般的速度跑回村子裡就去找他二哥。

也正因如此後來的李昊天“嫉恨”了鬱傾很多年,年少無知被人欺啊!

軍營中,三兄弟被人請至夜風營帳。

“拜見葉將軍!”三人齊聲說道,很顯然是在營帳外的時候有人刻意的教過的。

夜風先示意三人起身,又從軍營正榻上走下,凝了一眼鬱傾,輕聲道:“這是怎麼回事?”

按理這征兵營的事,也不歸他管吧?

“將軍請屏退左右再行說事。”

鬱傾倒是賣起了關子,夜風眉頭凝得更甚了些,對一旁的幾個近衛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出去。

近衛們到底是很聽話的,行了禮便出去了。

三兄弟之中隻有眉目清秀的白衣少年眉頭深凝著,心中不安感正在蔓延,當三弟來找他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其中有些蹊蹺,當葉營的人直接將他們引來葉將軍的主營的時候,他便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普通新兵哪裡由將軍來接見的份?若是接見又何需屏退左右?

李庾信一瞬陰沉了眉目,若不是葉營的發現了什麼?

鬱傾走近他們兄弟三人,將他們三人臉上的神情儘收眼底,他倒是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威虎將軍李敬之子?”

三人聞之一震,猛地抬頭望向鬱傾。

老大李義安不可置信的望著鬱傾,這般都能將人認出,難道是父%e4%ba%b2生前的世交?

“先生,您,您是?”李立安問道。

鬱傾摸著下巴笑道:“看來我猜的沒錯。”

李昊天到是上前一步道:“軍師叔叔,你,你怎麼知道我父%e4%ba%b2叫李敬?”

“因為我知道你大哥的名字。”他望著小昊天笑道,“你們後麵兩個是後來的我不知道。”

李庾信收起陰沉的臉上前一步躬身作揖,再道:“先生可是家父生前的朋友?”

鬱傾抬眼望了一眼李庾信,心中微訝,隻覺得李敬此子與李敬大不相同,不僅長相而且氣度,李義安與李昊天相像隨了李敬,或許這李庾信隨了他們的娘%e4%ba%b2吧。

“我與你們父%e4%ba%b2早年相交,後來便也一彆十幾載了。”鬱傾摸著下巴道,似乎是在追憶著當初的場景。

李庾信猛地抬頭望著鬱傾,他率先跪地:“侄兒拜見世伯。”

無論比父%e4%ba%b2大還是小,喚世伯是對人的尊敬,其餘兩兄弟亦是跪下。

這一幕讓夜風都微眯起眉目,應變如斯機智,這老二不可小覷,一點也不像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

鬱傾既已確定他們是李敬之子,心頭自然欣喜,伸手攙起他三人。

“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故人之子,你們可是從秦嶺而來?”鬱傾問道。

秦嶺?連李庾信都不解的凝起眉頭來,何況是幼不諳事的李昊天。

這時候李義安上前道:“回世伯,二弟三弟年幼不知,我也是聽母%e4%ba%b2提起過,我們家以前是住在秦嶺的,隻是後來我們家舉家被貶嶺南。”

鬱傾一震,歎了一句:“連你們家也被貶了!”

難怪方才李庾信言“家父生前”他當時隻是震了一下,沒想到到是真的。

李庾信卻是覺得鬱傾此句頗為耐人尋味,這人不是葉營軍師嗎?如何不知長安狀況?除非此人來長安不久對早些年事情不解,他年小,不知以前他們家原在秦嶺,卻隻記得到嶺南以後的生活。

鬱傾傷感完畢後,望著三人鄭重道:“你們三人如今既然入了葉營與我相逢,我就有責任代李兄照顧你們,若是不嫌棄就呼我一聲‘鬱叔’吧。”

三兄弟內心升起一股酸澀之感,一路漂泊來此已是不易,將近一年多的打拚,為了活命大哥給人做苦力,二哥給人寫信賺錢,就連最下的三弟也常給彆人做活,如今竟能遇到半個%e4%ba%b2人,能不感動?

許久,鬱傾一個個安慰了他們一番,才止住了這傷感的氛圍……

——

軒城已是二月,顧九打理好毓秀坊的一切,又給紫砂囑咐了九酒坊的事情,最後又去了玉石坊一趟。

經過商量,衛箕被留在了梅花廬內。

衛箕自是不肯的,要跟著去軒城這邊又需要打理,留下九爺和他主子也是不會準的,他又何苦絆了九爺的腳。

衛簿有些身手,路上若是遇到了壞人倒是個能出力的。

衛箕含著淚將包袱都裝到新買的那輛馬車上,因為要跑長途了,顧九將原來她坐的那輛車賣了換了新的,車不是原來的車,路上也不會輕易給人認出。

包袱不多,十天半個月路上用的乾糧和水,還有三人春季的幾套衣裳,及一些寡月路上還可以看的書。

他們深夜出的城,因為恐防人盯上,還有這幾日若是能到洛陽他們也會選擇半夜裡趕路。

原因許多,隻是汾陽靳公府那邊的謝氏不能不防!

謝氏與鄭氏敵對,便是與南衣敵對,這麼多年靳南衣不得北上便是懼的此謝珍!

靳南衣之名如今已被鬨得大雍人儘皆知了,恐防謝氏對靳南衣動殺心暗派殺手,乾預“靳南衣”進京趕考,他們不得不做好十足的把握。

他們大致的路線是先至洛陽,再由洛陽直接至長安,這樣他們能早半個月去長安,順便早些預定好客棧,二月進京趕考的才子定是多的,客棧也定是注滿了人,他們此行去的晚了些,也不知能否預定到客棧。

下著雨,顧九撐著傘站在雨裡。

衛箕與衛簿將行囊搬上馬車,顧九幫著撐傘,寡月在車內幫接。*思*兔*在*線*閱*讀*

顧九卻是一直失神,想起先前微微起的爭執,寡月伸手要奪過她的傘,她知道他的意思,這二月的倒春寒天依舊冷,他要她上車,他在下麵撐著傘。她不依後退了一步,如今的她可是惱極了他的強勢。

可是少年可是那好打發的貨,站在雨裡就幫著衛箕衛簿接行囊。

顧九惱了吼了他一句,如今也忘記了方才到底是吼了一句什麼,總之是吼了的。

那人愣了半晌,才抹了臉上的水,一掀車簾上了車。

顧九心中惱意更甚了些,一手撐著傘,一手解下綁在腰間的汗巾子,從車外扔了進去。

意思是要他擦擦,彆搞感冒了。

那人被那飛來的汗巾子弄的又愣了半天,沒有擦卻是整理起車內的行囊來。

一旁的衛箕看著這二人,心中說不出的酸,本來主子和九爺進京趕考沒帶著他他酸,如今九爺和主子的這“仇”不知自何日起的,到現在幾個月了也沒有見消散,他更酸,想著想著又紅了眼。

行囊都裝好了,顧九將衛箕拉到長廊處,拿出一袋銀子,還有一根鑰匙給衛箕。

“衛箕,家裡就麻煩你了,好好照顧自己。”

“是的,九爺。”衛箕紅著眼說道,又望著九爺放在自己手中的鑰匙不解的道,“主子,這是?”

“這是九酒坊二樓房裡的鑰匙,小衛箕就多替我去坐坐。”

“九爺……”衛箕望著顧九一時語噎,半晌才繼續道,“難得九爺這麼信任衛箕……”

“說哪裡話……”顧九方笑道,抬眼就看到站在衛箕身後的陰寡月。

衛箕見顧九突然止住,也轉過身去。

“主子。”

“你主子有話同你說,我先走了。”顧九淡淡笑道,低頭離開。

“九爺保重。”衛箕望著顧九的背影喚了句。

顧九轉過身來,朝他一笑,目光越過那白色的身影,心中一窒。

寡月眉目一暗,似乎強壓住心頭的某種情緒,他望向衛箕,柔聲囑咐了一些事情,又從懷中拿出了整個梅翁閣的鑰匙,還有玉石坊的鑰匙。

衛箕滯了一下,伸手接過。

寡月微微勾%e5%94%87一笑,轉身離去。

衛箕追了數步,追上去方道了句:“公子……”

白衣的少年一震,連衛箕也是一震。

因為衛箕和衛簿喚寡月總是喚主子,而不是公子……

而今時豁然開朗,寡月與南衣又有什麼不同呢,而這一年來,他竟然用主子將公子區分開來,終究是他太偏執了!主子於公子本無區彆……

“公子……”衛箕又連喚了幾聲,“公子,路上記得吃藥,公子一定要和九、九姑娘好好的,公子,衛箕還等著到長安給公子和九姑娘帶孩子呢……”

身後的少年泣不成聲。

立在那處的白衣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