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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33 字 3個月前

要和我商量的事情了?”

顧九想她怎麼就將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

“樓主,借你聲幽台的姑娘們一用。”顧九很是認真的凝著他說道。

“如何?”那人歪坐在梨木大椅上說道。

“嗯……”顧九想了想,方道:“賺錢。”

“賺錢?”那人眉頭凝得更緊了些,“怎麼說?九爺你缺錢嗎?”

顧九白了他一計,端起茶又準備小啜一口,手卻被那人攔下了。

“你少喝點茶,這東西喝多了,小心你小腹更痛。”

經他這麼一說顧九紅了臉,他有必要女人的事情都知道的這麼清楚嗎?不過他也是為了她好,想著無疑是溫暖的。

“你留著肚子,過半盞茶的功夫了再喝藥。”他將那茶杯推遠了些,才說道。

“好吧……”顧九妥協了,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不是九爺我缺錢,隻是我隻想借你的姑娘們用一下,看你幫不幫,不幫這事就罷了。”

“你都開口求了我又如何不幫?這要是不幫便是我的不是了,幾天?”他凝著她,勾%e5%94%87笑問道。

“到時候予阡再來找樓主。”顧九方要起身,便被那人按住了身子。

“喝了藥再走,凡羽那廝的藥我早命人去熬了,你坐著等著便是。我當了你的娘家,你便得聽我的,你雖也不叫我一聲哥哥,我便是拿你當%e4%ba%b2妹妹來看的!”慕華胥說道。

顧九鼻子酸了一下,心底微微升起一絲感動。

這幾日毓秀坊的繡娘們又忙活了起來,顧九設計的衣裳繡娘們開始著手去做了。為此店裡還專門請了一個精通各類服飾的裁縫,人是慕華胥幫忙找的,手藝不在話下。

這幾日毓秀坊繡娘做的衣裙是將大雍婦人時興的衣裙做了一些改良,在細節上的處理切到好處,有肩頭、袖口多繡幾簇花卉,有在拽地三尺的裙擺上繪有幾許生動的花枝,或者是裙裾正中近%e8%83%b8`前處繡上花鳥蟲魚。大雍的服飾上不是未將繡藝融入,隻是繁星點點的一塊布上繡著的都是同一個圖案,反反複複,莫不是“祥雲”、便是“紋路”、女子的衣裙上的花朵也是重複繡來,少了生動,多了呆板。

而毓秀坊此次的目的便是將服飾變得生動起來。不光女子的如此,也推出了男子的。

“大家都辛苦了。”顧九站在繡房門外看著屋內一群埋首做活的繡娘說道。

“是,九爺。”繡娘們抬頭應了一句。

顧九又緩緩的靠近坐在最正中央的秦彩魚,輕聲道:“秦姑娘,我前些日子要小朱紅給你捎的圖,可是繡好了?”

秦彩魚將用青布抱著的東西遞給顧九,顧九欣喜接過,道了句:“謝啦。”便離開了繡房。

也不是什麼隻是四匹繡好底紋的布匹。

顧九拿著便去找他們坊裡新請來的裁縫吳娘。

“吳娘,我托你幫我做幾件衣裳,做好再給我便是,我不著急,吳老慢慢縫。”

顧九將那青布包裹打開來,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塊火紅的布匹上繡著素白的牡丹花從間,一隻毛色暗紅卻偶有白毛相雜的狐狸,牡丹花以白色繡線和米色繡線交雜著,葉子是暗綠偏近墨色的那種,不與火紅衝突。

“這小爪子柔柔軟軟的也是白色的,看著人心情大好啊。”顧九歎了一句。

吳娘看著這繡圖與繡藝讚歎了一句,末了道了一句:“這莫不是給樓主製的?”

“正是!”顧九將那塊火紅的布匹拿出,再道,“這隻小狐狸就留在衣服左%e8%83%b8近肩膀的地方,拜托吳娘了。”

“然後是這幾件,吳娘可得給我第一個做完做好,那隻狐狸的先放著也沒關係……”顧九先是從青布包裡拿出一件素白的布匹,布匹上有兩處繡有飛鶴,隻有一處鶴是站立著的。

顧九指著布匹上的圖案向著吳娘說道:“這飛著的鶴就是袖子下的,這拂袖之間飛鶴飛翔,儘顯風流氣度……”

吳娘讚不絕口,這“九爺”倒也是玲瓏心思。

“這立鶴與上一件一樣繡在左%e8%83%b8近肩膀處。”顧九再道,“這塊靛青色的布就做一件深衣……”

靛青色的布上繡著的竟是竹林深處一溫柔的白狐,眉眼兒溫順,似是蜷縮著身子眯眼打盹……

吳娘笑道:“吳娘今日件了這繡布才知曉以前做了三十年的衣裳都是白忙活了的。”

顧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吳娘這麼說予阡可就真真無話可說了,到底吳娘也是江南有名的裁縫,那江南彆家的裁縫如何得活……”

說著二人都笑了,顧九從懷中拿出一張紙條來,道:“這是這二人的尺寸,勞煩吳娘了。”

等到冬月至的時候,江南的冬天近了,一場雨一落,天氣就真的涼了下來,這幾日對陰寡月和顧九來說尤為明顯,一來,衣服也添了不少,二者,寡月的身體也衰弱了不少,他與南衣之彆在他的肺部之疾比南衣心臟要嚴重一些。

說好了,好不容易她有空回來多玩幾天,要帶她去梅花廬後山走走,這會兒剛走了幾步路,便是咳上了……

顧九伸小手給他拍背順氣,又頗為無可奈何又心疼的道出一句:“真不知道我沒來的那些年都是怎麼活的……”

他咳的好些了,抬眼凝著她半晌,才勾%e5%94%87癡癡然道了一句:“或許上蒼容我活著,便是為了等你……就像……”

就像南衣,活著便是為了等我們來江南。隻是這句淹沒在了他的心潮之中。

顧九駭了一下,放在他背上的手滑落下來,心裡美滿,卻是麵上尷尬,她偏頭轉身走向那處籬笆欄,看到籬笆欄處跑動著的小東西,眉頭動了一下,欣喜的跑了過去。

寡月呼吸一窒,意識到方才自己的“表白”,似乎是被人給“無視”了。

俊臉一紅又頗為尷尬的低下頭,他白皙的手捂住嘴,想咳又不敢咳,這會兒若是咳了,顧九便是回過頭來,那他便是無地自容了……想著他轉過身去,神情頗有些哀怨。

第一次,說的煽情的話啊,被無視了……。

他的臉瞬間變得越來越紅。

顧九抱著小兔子,抬眼就看到那少年“瑟瑟發抖”的背影。

“呀。”顧九就想一把丟了兔子衝上去了,自己忙著尷尬,忙著躲開他,便把他給拋一邊去了。

“你,你沒事吧?”顧九抱著兔子再走近他方發現他沒有咳,隻是捂著嘴,一副將咳未咳的模樣。

寡月見顧九回過頭來尋他,身子稍稍好些了,便試圖放緩身子,他知道冬季每日剛出門的時候,他都有一段適應的時間。等適應了,便無什麼大礙了。

他偏頭以如水的眸子打量著顧九,目光又落在她懷中的兔子身上,經過多日的馴養,這小野兔,已經長成了乖巧的兔子,可他還是擔心,便伸手要接過顧九懷中的兔子。

顧九手往後縮了縮,寡月眸光黯了下,道:“九兒給我,這兔子就算家養了幾個月,終究還是野的,等他們下了崽再給你玩……”

下了崽?兩人的小臉集體一紅,很是默契的低頭,顧九臉臊紅的將兔子遞給寡月。

果然兔子一驚,後%e8%85%bf一蹬。

還好那人手快接過了她手中的兔子。

寡月忙問道:“沒事吧?”說著呢,就隻差一手扔了手中的兔子。

“彆。沒,沒事。”顧九搖搖頭。

寡月這才用他溫柔的手去安撫受驚的兔子,那兔子被他這麼一撫摸,溫順的閉起眼睛。^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顧九很是好奇的望著那隻兔子,怎麼就那麼聽那人的話呢?那人隻要摸摸便乖巧的睡著了。

二人站了良久,寡月待那兔子睡著後才將它放到窩裡。

末了,他站直了些,遊離的目掃了一眼四周的風景後,目光又落在顧九身上。

“九兒,二皇子被削權了。”他淡淡道,鳳眸卻是一瞬不瞬的凝著顧九,想將她眼底的情愫都印在腦海裡。

她怔了一瞬,末了,也沒開口多問什麼。卿泓於他們的確是有恩情的,可是皇家的事情她不懂也不想懂。

她理了一下,被風吹得淩亂的頭發,才道:“璃王,算計成殤,終是棋差一步,將自己算了進去……”

少年愣了一下,轉過身去,修長的手搭在籬笆欄上,眉目裡飽含深思。

“璃王被削權,不好……”他淡淡道,“他參政期間一直主張興科舉,舉孝廉,若是科舉廢了,便是正巧稱了那些外戚的心,璃王母係勢力單薄,獲得支持的大部分都是科舉之中%e8%84%b1穎而出的人,隻是隨著科舉走向,外戚的勢力滲入翰林,便令他舉步維艱,步步算計。”

他轉身望向顧九道:“朝堂之事紛亂複雜。隻是,這樣下去終究不是辦法……”

顧九她懂,一日不入翰林,他便一日不得入靳氏門楣,更無法完成南衣同自己的心願。

“若是無了科舉,就沒有什麼彆的辦法了?”顧九擰著眉問道。

“有,禦賜封官,非世族不得行此舉。”少年很是認真的答道。

顧九表示無語,問了和沒問一樣。

“看來隻能等了。”她歎了口氣說道。

寡月白袖中的手捏握成拳,的確得等,等二皇子歸權。科舉之事,解鈴還須係鈴人。

一場科舉舞弊案,起初看似最占得便宜的是二皇子,如今明理的人眼一看,便知獲得最大利益的是太子,科舉廢了,太子黨不是讓更多的外戚勢力滲透朝堂了嗎?

璃王卿泓,苦心算計,卻沒想到形式會變得這麼嚴峻,一舉讓無數學子流放,讓千千萬萬苦讀的才子無法參考,最難受的是他吧,這權也是他主動相交的吧!

“等之前我要去趟萬安寺。”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把顧九駭了一跳。

她還想著找什麼說辭讓他去萬安寺一趟,沒想到他倒是主動開口了。那麼他到底是因何轉變呢?顧九表示她這次真猜不到,沒有半點頭緒。

她伸手踮起腳尖將寡月身上的鬥篷攏了攏,隻是突然手滯了一下,意識到這人長高了好多。也不知給他做的新衣,他穿得不?

是不是生活條件好了,營養跟上了,他便長高了?

可是同樣的吃穿用度,他怎麼可以長的這麼快,落下了她?

想到這裡,顧九心裡起了計較,不行,改日去找凡羽再開些藥,她要長得高些跟上他的“節奏”

她眼睛眨巴了下,落入寡月眼裡,便知道她又在想些小心思,他也伸手想給她攏衣攏頭發,卻想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