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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00 字 3個月前

果真是彆有洞天,令人歎為觀止。

慕華胥喜愛牡丹,華胥樓的鏤空梨木大門多鐫刻著花容碩大的牡丹。簾幔也多為緋色錦布,繡著多色牡丹。

方走進數步就聽得一房室裡傳來女子的唱聲:“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顧九怔動了一下,偏頭就瞧見慕華胥臉色不知陰沉了多少,衝著前麵的袁捷候道:“叫聲幽台所有的人都去領罰!”

顧九懵了下,袁捷卻是懂了主子的意思,領了命,退下了。

“怎麼回事?”顧九不解地問道。

哪知那方才惱羞成怒的某狐狸,偏頭給她一個漾人心神、傾城傾國的微笑,露出他狐狸的美牙,道:“不過是些個不醒事的,九兒也彆放在心上。”

“啊?”顧九很是疑惑地望著慕華胥。

那人的笑容很快便退去,臉也陰沉了些,哽咽道:“你不知道?”

顧九疑惑,她該知道什麼?

那人扶額,方道:“這曲子就是那不知死活的姓洛的那崽子的心上人所作,就因著這曲子,那姓洛的才對那姚家的嫡女死心塌地好多年……我他娘的也是才知道的,要是我早知道,這曲子早幾年也進不了華胥樓,沒想到本樓主下的命令封了這曲子,竟然有人不聽!”

慕華胥氣得一甩緋色衣袖。

顧九呼吸一窒,站在那處,瞬間動彈不得。

隻是一瞬,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浮出水麵了,這曲子……

她%e5%94%87角溢出一抹涼薄的冷笑,原是如此。

“我也要去聲幽台!”顧九沉靜地向著慕華胥說道,一雙靈眸沉靜似水,沒有波動,卻蘊含著無限的激昂。

本以為沒有渡口邊的江南,就讓顧九為這一切,這一段錯誤的年少,%e4%ba%b2手畫上一個句點。

“誒,九兒,你慢點,聲幽台不是從這裡進的,我帶你去!”慕華胥跟在後麵。

顧九方知道自己是聞聲尋處,而聲幽台不是往這邊走,這華胥樓還真真是大的可以。

華胥帶著顧九來到聲幽台。

“能把你們方才唱的曲子再唱一遍嗎?”顧九衝著一室二十多名歌女舞女說道。

屋內的客人很不悅歌舞被叫停了兩次。

“公子,說的是哪一首?”一個大膽的歌女上前問道。

“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顧九重複道。

那歌女身子一顫抬眼看了一旁的袁捷,方才袁爺不是說不讓唱了嗎?若不是有客人點,她也不想唱的……

“九爺,叫你唱你就唱!”慕華胥皺著眉頭不悅地說道。

接著一室的女人都朝慕華胥行禮:“樓主。”

“把你們剛剛唱的唱給九爺聽!”慕華胥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是……”

弦樂又響起:春日遊,杏花開滿頭,陌上誰家少年,足風流……

顧九聽了一段,眉頭擰得更緊了,反反複複,隻此一句……下闋呢?

------題外話------

關於洛浮生、夜風、阿九的伏筆請看前文。

這裡隻能解釋一下:【原來的顧九的性格】

在顧九回憶司嶽人去桃閣那天,阿九送東西去水仙房裡,阿九在把酒灑在司嶽人身上時的眼神描寫【見《鞭打》那章】

在卿泓回憶裡【見《神醫美人》那章】

還有就是小夫妻再遇水仙,寡月說的那段話裡【見《不速客那章》】

原來的顧九也絕對不是一個好心腸的女子,有些算計。可是就是這樣一個女人,能為愛情無限付出著。

阿九的死後文有待繼續扒…。

洛竹馬影射了一類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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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一詞儘才冠華胥、傷竹馬

顧九微勾%e5%94%87角,笑他年少愚昧,竟是通過一句詩來識彆喜歡……一時過錯,而致萬事皆成蹉跎。

春日遊,杏花插滿頭。陌上誰家年少足風流。妾與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這才是那整闕詞,%e5%94%87角無奈高揚,她輕輕揚手示意歌女舞女們做停,而後微微頷首後出了聲幽台。

慕華胥掃了一眼袁捷後,跟著顧九的步伐出了聲幽台。

“樓主。”

“樓主。”長廊處的人都朝慕華胥行禮,看了一眼顧九,走開了。

慕七伸手抓住顧九的,還未等顧九開口就要拉著她離開。

“你?”顧九要掙%e8%84%b1開他的手。

“彆失神了,慕爺我帶你去吃東西,我們華胥樓的廚子可是不遜於長安皇城禦膳房的廚子的!”他朝她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

顧九被他的笑漾了一下,隨即怔怔道:“正好有事要同樓主商量,那便去吧,同樓主走這一遭,不嘗嘗華胥樓的美食,這天下第一名樓,也白來了。”

“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要給你發個牌子讓你常來了?”慕華胥挑眉笑道。

“不必經常來。”顧九朝他扯出個微笑,“不過,牌子我倒是可以蹭一個。”

廂房裡。

“這就是你說的堪比長安禦膳房的美食?你們南方人真摳!”顧九看著白玉盤內做得花哨無比的菜肴,每一盤配菜裝飾品都是能食用的部分的好幾倍。

“來,這是‘荷間細雨’。”慕七將一個白玉盤子端到顧九麵前。

顧九瞄了一眼不知是用什麼粉做成的似荷葉一般的半透明的葉子上躺著的是鍋鏟大小那麼一點的一田螺肉,有醬汁淋在上麵,本是一道讓人看著極有食欲的一道菜,顧九卻是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把玩著茶杯的杯蓋,道懶懶地道:“吃不下……”

“啊?”慕華胥端著盤子的手抖了一下,吃不下?她這是要他將樓裡的廚子都拖出去好打一通嗎?

顧九放下茶杯蓋,細細的打量了一下某人陰沉的俊臉,湊了過去,輕聲道:“樓主,我有事情同樓主商量個。”

慕華胥狐狸眸子一眯,也撐著下巴道:“什麼事情啊?”

顧九見他來了性味方認真道:“把你的聲幽台的舞女借我一用。”

“你要她們一群作甚?既不能挑又不能抗的?”慕華胥笑道,妖嬈的眉目離顧九這麼近,更生動了幾許。

顧九凝著他,隻覺得他美的太過於不真實,這樣的美,也唯有花中之帝方得以匹配。

“在長安的時候我聽過一句名詩:驚得神鬼如畫目,借得潘郎一縷魂。我想著這詩中的句子當是寫你這類人的……”顧九癡癡地說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慕華胥愣了片刻,才沉聲道:“不瞞九爺,這句的確是寫慕七的。”

顧九一口茶水就差點要噴了出來,隻是聽著這人倒不像是因著自戀才這般說的。

顧九望向他的時候,這人已從座椅上站起。

“我與他也算是一見知心,隻是苦於命運弄人,身份有異,便隻能成泛泛之交……”慕華胥說道,似是歎了一口氣,又笑望著顧九道,“說那麼多作甚,你不是有事要與我商量嗎?”

顧九的臉突然陰沉下來,這人真真是能吊人胃口,才講了一半便止住了。

“‘他’是誰啊?”顧九握著他的手,冷冷地問道,慕華胥不能這麼不厚道!

慕華胥餘光瞥了眼顧九,哈哈大笑起來:“九爺,你也有被人吊胃口的時候,我既然將你的胃口掉著了,你就先多吃點飯,我再講你聽,講完了再與你商量事。”

他將盛了一滿碗米飯的白玉碗放在顧九麵前,又給她遞去筷子。

顧九接過他遞來的筷子,凝著他,目光又落在白米飯上,才動手開始扒飯。

慕華胥將那些肉類給她端近了些,寵溺的道:“我講我的,你吃著便是。”

他微抿一口茶水,方細細道來:“去年四月我與長安花商有約去長安看他們新培植出的牡丹花,那日名動京師的萬花展,我便遇見了他。百尺高台,他坐在那裡,俯視著長安花海,我隻是輕輕抬眼,便見一身水藍色衣袍的他,目光對視的那刻,他朝我輕輕頷首……”

顧九趴著飯的手頓然止住,詫異地望著沉靜在追憶之中一臉愉悅的慕華胥道:“女的?”

“咳咳咳……”那人被顧九這麼沒來由的一句嗆個半死。

等他咳了好一陣後,才抬起“淚眼”朝著顧九,狠狠道了一句:“男的……”

顧九“呀”的叫了一聲:“你……原來你喜歡男人?”

慕華胥臉頓時垮了下來,卻也沒反對也沒承認,複歎了一句:“不過,此生我與他終是陌路了……坊間傳幕皇後害他生母,致他殘疾,而我慕七改不了姓氏,天下慕氏皆出長安慕國公府,我一出生便是與他對立……”

那人兀自倒下一杯酒飲下。

顧九聽他這麼一說頃刻間便知他所言何人:大雍璃王,卿泓。原來慕七與卿泓還有這麼一段緣分……

“既是能知心,既是喜歡,既是相互欣賞,為何要拘泥於那些,想那麼多作甚?還是連你也做了什麼對不起璃王的事?”顧九笑道。

慕華胥聽得她說“璃王”二字,眉眼一黯,隨即卻想長安知璃王身體有疾者少,顧予阡又如何得知?

顧九方知她一時語急,說錯了話,忙道:“不瞞你的,我有一個好友在璃王身前做事,我曾偷偷的叫他帶我溜進去玩過。”

好友?桓青衣嗎?顧九想起桓青衣那張冷臉,不由的吐了吐%e8%88%8c頭,他兩壓根就不熟……

慕華胥神色稍稍緩和下來,將方才顧九所說的話在腦海中又過了一遍。

做了對不起璃王的事?

他幾乎是“騰”的一下站起,桌上的杯具相碰,發出一陣響聲,方道:“才不是,我慕七一不幫長安幕氏,二不與其他世族勾結,我慕七無需巴結他們,更不會讓他們來利用我!”

顧九微張著嘴巴望著他,心裡卻有些明白,靳南衣要慕華胥幫助寡月的理由了。

“這麼說你是表麵上依附於慕氏,又或者你隻是做出於依附於慕氏的假象來?”顧九輕聲問道,凝著慕華胥的眼神變得複雜起來。那麼自以為有經濟富庶的江南華胥樓做支柱的慕氏外戚,不是比傳言之中的要弱了一大半?

“你隻說對了一小部分。”慕華胥說道,複看了一眼顧九,“怎麼樣,你這飯也吃完了,故事也聽完了,是否要告訴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