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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48 字 3個月前

姚瑋瑢自是信他的說道做到,也不和他多做糾結了,當即勸他回去。還%e4%ba%b2自送他到姚府側門,再去給姚老爺請安。

她心情愜意的很,就等明日的好消息了,封了那一直和華繡坊作對的毓秀坊,便是了卻一樁心事,再等洛浮生送來他的月例錢,五兩多的銀子,她又可以托紅綃和紅袖她們去一品樓買從京城來的上好的胭脂水粉了。

心下歡喜,步子也不由的輕快了許多。

“喲,剛會完情郎,便是春風得意‘馬蹄’急啊……”姚思珺迎麵朝著姚瑋瑢走來,還不忘嘲諷她數句。

“你!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嫡小姐說話?跪了三日祠堂還不夠跪的嗎?”紅綃搶著說道。

姚思珺眉頭一挑:“我到底還是個庶出的小姐,你這狗奴才,有什麼資格說話,對了你家小姐那‘蹄子’,不是‘馬蹄’,是‘犀牛蹄子’,隻有兩隻犀牛才會在一起心有靈犀、郎情妾意……嗯哼!”

“小賤人!你嘴癢癢了是吧?你是這麼對嫡小姐說話的?”

“奶娘。”姚瑋瑢快步走到那婦人那裡,“奶娘,我們彆理這小賤人,一會兒爹就要回來了,我可不想在我爹麵前和這貨大打出手,先帶我去你房裡看奶娘你又弄了些什麼新花樣。”

那夫人陰沉的臉頓時轉晴,衝著自家小姐笑了笑,被小姐挽著離開了。

姚思珺在她們一行人身後,唾了一口。

“姚瑋瑢,我姚思珺活著一日,就看你著愛裝愛演的賤人怎麼死!”

她揉了揉自今還酸脹的膝蓋,朝她哥的院子裡走去。姚家如今就她哥一個庶出子,雖然姚夫人二十六歲自今還想著再生一個,能為姚元長那廝再添一個白胖小子,也一直為傳出什麼訊息來,不過她倒是樂意見到,那姚夫人懷不上崽,生不出兒子。這樣再怎麼她哥都能在姚家又一席之地。

方進門,她就問院子裡唯一的一個小廝道:“長河,我哥回來沒?”

那小廝一見是姚思珺忙道:“庶小姐啊,你可得出來了,少爺跑了一趟差,得知你被關祠堂了,又去找老爺了。”

姚思珺“呸”了一口道:“你們這一窩的都他娘的和姚思珩一副德性,他能去找爹放我出來,我姚思珺在樹上爬三圈!準是去找徐先生去了。”

長河撓了撓腦袋,眨巴了下眼睛,很是尷尬的的笑了。

“去房裡把我哥最好的金瘡藥跌打損傷藥全拿來。”姚思珺說道。心想,她方才一路跟在她們身後,聽到姚瑋瑢那賤人和她的丫鬟說什麼來著?要洛少將軍派人去封了毓秀坊?

聽著倒是個好消息,毓秀坊完了,看那小娘子如何囂張的起來,叫你扮男人,叫你當眾羞辱我!還害得她被罰跪了三天的祠堂抄了三天的經文,這仇姚瑋瑢占去多數,那小娘子也要算一份,若不是她當眾揭發她,也不會讓她失去華繡坊的暫款權,還讓她顏麵儘失,生出這麼多的事來!

對了,她家溫潤俊雅的小相公呢?這毓秀坊沒了,她如何守著毓秀坊等那溫雅公子?想著姚思珺又糾結了。

——

次日,蘇娘和朱紅赭石他們將毓秀坊的大門打開,九爺昨日給他們“開了會議”。先總結了一下最近幾日的“銷售情況”,活得了多大的利潤。待眾人欣喜於毓秀坊終於小有所成的時候,九爺咳嗽了一聲。

末了,才朝眾人說賣完最後一批兩用枕,就不再以這個兩用枕為主賣了,畢竟當初造出這兩用枕,也不過是因為華繡坊的人弄出個鴛鴦對枕,用彆人擅長的東西來打敗彆人,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情。

所以最終九爺還是決定做服飾,眾人也都表示讚同,畢竟九爺的能力大家都見識到了,如今月例錢都漲了,大家也高興的緊。

隻是蘇娘搞不懂了,做服裝就做服裝,九爺為什麼要改動毓秀坊呢。

“赭石,你再拿尺子去量量那邊。”蘇娘對長河說道,“九爺說了外麵這台子能搭多大就搭多大!”

“誒!”赭石忙得滿頭大汗。

一旁雜貨鋪的老板娘已經瞅著蘇娘和赭石朱紅他們好一陣子了。

“我說蘇娘啊,你們這是要乾什麼啊?”老板娘叉著腰說道。

“易大娘,我們主子爺有吩咐要再這裡架起個台子。”

蘇娘方一說完,易大娘便不高興了:“誒,我說蘇素素,你這搭台子就搭台子的,乾嘛要搭到我的地盤來,這門口這一部分歸我好多年了,你這搭了台子,我這外鋪子還怎麼擺啊!”

蘇娘一聽這話,火就來了,走近易大娘些道:“誰說我毓秀坊門口是你的,借你用了七八年,我們毓秀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真當是你的了?現今主子爺要搭台子,我管你什麼內鋪子、外鋪子,這台子我今兒個,找人搭定了!”

“誒!”易大娘也是個火脾氣,這剛一起爭執,雜貨鋪的小廝都出來了,這雜貨鋪可不比繡坊,小廝都是身高體壯的,能挑能抗的,光看陣勢毓秀坊就輸了一半。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前兒個不相乾的人來鬨事,怎地,今兒個你這做了十幾年的老鄰居也要鬨事了?真當我們毓秀坊的人世好欺負的?”蘇娘心裡清楚,這些日子這附近店子裡的人都在毓秀坊,說她們賺了多少多少銀子,這生意一好彆人都眼紅了,都心裡不平,心裡不平就要扯出些事情來。

本是無關痛癢巴掌大的一點地方,這雜貨鋪還就不放過了,要得,你們得拿銀子來得,賺那麼多銀子不是麼?

“真要打?等九爺來了打!還有,易大娘,你當家的還沒回來,你做得了主?”蘇娘大聲說道。

易大娘一聽支吾了一聲,便沒了聲,氣惱著帶著小廝們進去了。

蘇娘一手招來赭石道:“去給九爺通信,要爺今天來時將毓秀坊的房契給捎來。”

------題外話------

以後寡月當著眾人說話可能是這種形式,希望大家習慣:

“南衣久仰大名。”寡月對那官員笑道。(因寡月畢竟不是南衣,又借用了南衣的身份。)

如果是:“南衣久仰大名。”南衣對那官員笑道。怪怪的……

☆、062、被竹馬綁走

“是的,蘇娘,小的這就去梅花廬,要是和九爺的車給錯過了,小的就找廬裡的管事拿備份的來。”赭石答道。

“去吧,算你小子機靈,可得快點了。”蘇娘再督促道,易家的這時候消停了,不見得會安分多久,易家的那男人倒是個管事的,也比這婆娘開明些,就看這會兒這婆娘能不能消停了。不過有她蘇娘在,也不會讓他們雜貨鋪的人把事情鬨起來,這真打起來,毓秀坊的弱瘦繡娘們的可是打不過他們雜貨鋪的人的。

赭石去的時候,顧九已坐著衛箕的馬車走了。正巧又逢上陰寡月急事出了門,本是一個靳南衣的舊識同窗從長安回來,給南衣下了帖,這種事他也不好推%e8%84%b1,便是帶著衛簿去了。

這梅花廬裡沒人赭石就隻好站在園子外等著,他這不是初次來梅花廬了,以前也聽蘇娘吩咐來這裡給少爺送新衣。赭石等了約莫一個時辰,等的%e8%85%bf都發軟了才瞧見衛箕駕著馬車回來。

衛箕在梅花廬前停下車,等他下了車,才凝著赭石道:“你找九爺還是要找少爺?”

赭石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與衛箕聽了,衛箕眉頭擰了片刻,方道:“九爺今兒個有事,你先在這裡等著,我去管事房裡給你拿備份的。”

赭石一聽衛箕說九爺有事,心涼了一大截,這幾日賺了錢是真,可是鬨事的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九爺不去,他們群龍無首啊。

等衛箕取來又道:“我這裡隻有備份的,原契在公子那裡,這個隻有原來的主人轉讓的簽字也蓋了公子的印章,沒有官府的印章。要是能用你先拿去九爺,不能用你來傳話我給九爺送去。路上注意點彆掉了損了。”

赭石接下那備份的房契,連連頷首,待收好了,才朝衛箕作揖行禮後離開梅花廬。∴思∴兔∴網∴

顧九今日去了靳南衣名下的唯一一家歌舞坊水月坊,按理這水月坊如今倒是靳鄭氏的%e4%ba%b2信在全權打理,靳南衣死前將水月坊的管轄權給她,她確實不懂,她因著不想與那靳鄭氏有牽連,故遲遲未去。況且她也通過南衣生前提及靳鄭氏的神情,及衛箕衛簿對靳鄭氏的避而不談得知,這母子二人相處的不好。

她此次去到底是該以何種身份去呢?突然之間她感覺水月坊的事情有些棘手了。

她命衛箕將她載到西街便囑咐衛箕回園子了,衛箕也曾問起她要去西街乾嘛,她隻說隨便逛逛,買些東西回去。

陽光下,她一身靛青色的袍子顯得並不醒目,隻是渾然天成的氣質,終是將某人的眸子一眼給吸了去。

慕華胥歪躺在美人榻上,他指著一旁站立著伺候的女子道:“去,給我把樓下的那位爺請來。”

他伸手指了指朱木闌乾外正站在大街上望著對門水月坊的顧九。

“是,慕爺。”吳儂軟語,讓人聽了任哪個男人都能渾身酥軟。

榻上男子卻是麵色不改,依舊用他那比女人還白還纖細修長的手接過一旁美人剝好遞來的橘瓣。他久經商場,閱儘千帆,早已看慣了這樣的美人,也聽慣了這樣的軟語。

顧九被迎麵走來的美人攔下,當即怔動了一下,才開口問道:“姑娘何事?”

“慕爺請公子上樓一聚。”

那酥軟的聲音讓顧九不適的皺眉:“慕爺?”方出口一問的時候,她瞬間就反應過來,她認識的人裡又有何人姓慕的,除了那隻紅狐狸還有誰?

顧九偏頭望了一眼女子身後的樓閣:花澗坊。

難道這花澗坊又是狐狸名下的產業?

“勞煩姑娘帶路。”

顧九一撩衣袍向那樓閣走去。

進了花澗坊顧九才知道這是歌舞與戲曲結合的樓閣,那美人將顧九引至二樓正對戲台上方的一間廂房內。

拂簾而入,顧九就見萬花叢中,歪躺在美人榻上的那隻火紅狐狸。

他微眯著眼打量著她,又伸手指了指一旁的美人道:“你去給九爺端個椅子。”

“是。”

椅子被端過來了就正對著那人的美人榻,顧九白了他一計後坐下。

“樓……慕爺找我何事?”顧九問道。

那狐狸又伸手拿起一個橘子慢慢的剝了起來,橘香四溢,顧九本就是愛水果之人,這會兒被他手中的橘子給成功的勾住了魂,又不想在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