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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096 字 3個月前

在了少年身上,隻一瞬就不再動彈了。

少年驚出一身冷汗,倒不是被她突然睡著了,這止熱的藥裡本來就有助眠的成分,全是被她的話嚇的……

他如何今世許人?又如何再肯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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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路途險惡危機重重

猛地,他心抽痛了下,想起那份和離書,他的確是做過一件拋棄她的事。

這輩子他會守著她,即使人生路上還會有其他人出現,他對她當是不離不棄的,其他人……想到這裡寡月呼吸一滯。似乎莫名的有些不習慣三妻四妾,如果男人必須得這樣,他不排斥卻又不想勉強,隻是他不會放下顧九,也自私的不會再放。

即使流放她都願陪著他,那麼他是否更該做些什麼回報她?

他纖長的手指婆娑著顧九逐漸粗糙的手掌,上麵還有些許傷痕,有的是刀切的痕跡,也有的是針孔一般大小……哪裡有姑娘家的手如她這般……他雖是心中微酸的彆開臉,眸中卻隱隱有些深意,有些事情也不是沒懷疑過的。

江南顧氏本富庶之家,她雖是落難的商家女,可其本性質樸純良,不似心思縝密的商家女該有的,還有她能快速的適應環境尋找最快的解決辦法,這些不像是一個被養在深閨之中的女子該具備的,她應該是在野外放養的,見識開闊,%e8%83%b8懷大度。卻又沒有山野之人的粗俗,識字認字,蕙質蘭心卻不迂不腐……

雖是入夜了官路上走的並不平靜,不時有策馬疾馳而過的車馬,還有攜家帶口的人群……

也就是就在昨日西涼連吞大雍西南數座城池,直入嶺南,嶺南百姓頓時陷入慌亂境地。

長安城八百裡加急趕至。擬薛禮為鎮守嶺南的大將,官至二品威遠將軍,命調集嶺南各部勢力,力守五嶺關道。此刻梅關鎮以南、以西五十裡的薛營舊部皆接到命令直往前線而去。

這戰事傳來梅關附近的人無疑造成了恐慌,越往西南方向走,官路上的流民也越見多。

短短一夜,梅關這方沒傳來戰事,離薛營越近陰寡月越趕到不對勁,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硝煙的味道,他摟著顧九看著官路上至黑夜裡依舊行色匆匆的人馬,心下微緊。

亥時快過的時候寡月再摸了摸顧九的頭,覺得更燙了些,他心中不安感升起,按理服用退熱的藥丸後過半個時辰這熱就該退了。

素手挑開車簾。

“周大哥,這是到哪裡了?”寡月問道。

“離薛營部還有二十裡地吧,快到了。”

“周大哥可知何處有能稍作停留。”

“嗯?”周衙役這才回頭一瞧,見寡月抱著沉睡的顧九。

“她情況不大好。”寡月說道,摟著顧九的手更緊了些。

周衙役想了想說道:“我記得前麵兩裡路有個破廟的,要不我們今晚再歇息一晚上。”按理他們早就該到了,都數日了還為給桓大人通信,長安那邊估計也等不及了。

“好的周大哥,你將我和她帶到破廟裡即可。”

周子謙略頷首,望了一眼官路上至子時還行色匆匆的人馬道:“你且去前方破廟裡照顧她,我去打聽一下情況。”

一日不將陰寡月平安送至薛營他周子謙就無法安生。

——

一個時辰前,梅關鎮裡進來一隊一身漆黑帶著鬥笠的男人們,他們騎著精壯的大馬,那馬匹是他們南方偏遠地帶不認識的汗血良駒,產至遙遠的北地草原。日行千裡不是噓誕。

領頭的男人鬥笠下窄長的鳳眸散發著陰寒之色,一個黑衣人猙獰的手抓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走到他的馬下。

“稟告大人,這人說他看到有穿衙役服的男子昨夜裡進了那座竹園求醫。”黑衣人陳述的同時,空出一手指向那竹園處。

“竹園的主人呢?”寒冷的聲音響起,讓人不寒而栗。

“稟大人,竹園主已離開此處。”

馬背上的男子手緊握住馬韁。陰氏遺孤本是長安城各世家貴族都不會想要牽扯的人,大雍朝已將此人似作空氣讓他自生自滅十載,今時太子黨卻查出,二皇子黨竟在暗中籠絡陰氏,更改科舉成績,又將充軍改為流刑,他人微言輕,官職尚低,不知此舉是何意味,更不知陰氏早已沒落十七載,為何二皇子會出此舉。

太子記仇且心思狠毒,晉候小肚%e9%b8%a1腸,陰氏之事或許無人在意隻是因為一道先帝不明所以的赦令,滅其全族留其遺孤,任其自生自滅,卻也十六年未曾有人想去招惹。

“大人們饒命,那一行人傍晚就走了……說是要去嶺南薛營……這竹園主也是他們走後就走了,還命草民幫他看家。大人饒命啊大人……”老人連連磕頭。

“薛營?”馬背上的男子輕哼一聲。

老人連連頷首道是。

這一趟收獲倒是不小,嶺南共三營屬薛營軍支最末,先前隻查出陰寡月流放嶺南,沒查出是哪一營,隻是去嶺南必經梅關,他先前預料也該是薛營,因為薛營離梅關最近。沒想到這一來還真證實了,好一個薛禮,難怪太子三番五次拉攏他不得,原是璃王的人!哼!

“殺。”那人淡淡地吐出一個字,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他將鬥笠拉低些,雙%e8%85%bf一夾馬腹策馬而去。

隻聽聞一聲慘叫,那老人應聲倒地。

馬隊奔跑,漆黑的衣袍擺動,他們像黑夜中行走的死神,當初燕雲十八騎的風範在他們身上儘展,太子黨的堅不可摧在於朝中兵力所在的勢力,太子黨占去上風。

雖說殺一個區區陰寡月隨便派一個人都可以。隻是晉候心思縝密不會料不到璃王會派武功高超的衙役加以隨行。

周子謙將馬車停在了破廟前,將車停穩後才喚陰寡月和顧九下車。

周子謙幫寡月扶著顧九,將包袱和燈籠都拿到破廟前,才道:“我去拾點柴,找看有沒有水,再去打聽是不是仗打到這邊來了。”

寡月沉聲道:“寡月和周大哥所想相似,周大哥小心,勞煩了。”

子謙眉頭一凝,重重頷首:“我去去就來。”

燈籠掛在破廟的一處,雖然光線不亮,但也還能受用。

寡月將毛毯撲在破廟的草垛上,再將顧九平放在上麵躺好,又取了一床毯子給她蓋上,這些物什都是顧九在鹹陽準備的,或者是她在長安買好帶到鹹陽,又在鹹陽等她。

他伸手將她額邊一縷青絲彆在了耳後,她這樣靜靜睡著的樣子,甜美而平靜,若是一輩子凝著她的睡顏,也不是一件會讓人厭煩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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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3、陌路故人(一)

寡月不敢將顧九一個人丟在破廟裡,他拿出水壺,顧不上自己口渴,就將水壺遞到顧九口中。

水壺方貼向顧九的嘴%e5%94%87,身後就傳來一陣奇怪的響聲。

少年手下一頓,水卻沒漾出來,他環顧四周未見什麼奇怪的事物。心裡卻生了警覺,他緩緩的偏過頭,一隻手抓住他的一隻%e8%85%bf。他%e8%85%bf上猛地一痛,薄%e5%94%87白了幾分。@思@兔@網@

“水……”身後傳來一陣痛苦的低喃。

少年眉目深凝的回首,鳳眸之中不是沒有驚懼之色,這荒山野地裡,他並沒有意識到破廟裡還有人,況且方才進來的時候他還仔細看過。

原來草垛裡還有人,乍一看看不出男女,那人虛弱無力的盯著他再度開口:“水……”

陰寡月絕不是愛多管閒事的人,他沉靜的凝著那人道:“拿開你的手,水壺就是你的。”

那人凝著他不放手,良久,見他不像是要騙他,虛弱的放開,又伸手去接他的水壺。

那人還沒碰到他的水壺便倒下了。少年一震,顫唞的伸手去探那人鼻息……死了?

水壺落在地上,如果他早些將水壺遞與他,他會不會不會死,他擔心著自己的安危,卻反倒害了一條人命。他虛弱無力又如何有力氣傷他?隻是他是一開始便把他視作了暴民,先前他握住他的%e8%85%bf究竟用了多少力氣……

寡月微閉眉目,封建禮教下,因果報應輪回心理的隱隱作祟心裡有些不安,他伸手將那人用茅草掩著,卻發現那人身旁還躺著一個人,他猛的一退。

等他鎮定下來,才知那人身旁的人已死了很久了,他微閉眉目,忽地想到顧九正生著病,病者最為虛弱,邪氣亦侵。

一股涼風襲來,少年打了一個寒噤,殷叔說,人死後會來鬼差,是否是接這人的鬼差到了?他從小不信殷叔的鬼神之論,此刻卻破天荒的對著破廟的大門吼出一句:“有什麼衝著我來!”

風過掀起白衣,他癡癡的站在那裡,眼神空洞遊離……

他多年前已不知恐懼是何物,就算生死早已參透,如今唯一放不下的便是顧九,她可不能有任何事……

他餘驚未止、心跳加速的凝著顧九蒼白的臉,心道她要快快好起來,快快在他麵前活蹦亂跳。

——

周子謙在官路上站了會兒,有駿馬載著華車疾馳而過,他閃身走到官路正中央。

那車夫就著月光與馬車昏暗的照明光,看清大路中央正站著一個暗紅色衣衫的男子。

暗玫紅色衙役服,這一眼就知道是衙役頭頭的服飾。那車夫一勒馬韁,駿馬長嘶一聲後停下,車輪頓止。

借著馬車的燈光,周子謙淡漠的眼冷靜的凝著車夫一臉驚魂未定慘白無華的臉……

隔著十幾米遠那車夫依舊能感受到那男人銳利的直視,他打了一個寒噤,指著那人道:“你你你……?”

周子謙走進,一身逼人冷氣,他深凝著那車夫道:“可是有戰事?”

車內的人因為馬車驟停,立馬就有人探出頭來。

“怎麼回事……”沙啞的男聲,看樣子似十七八歲。

車簾被挑開的同時男子開的口,等看清周子謙的時候,那男子眉眼中閃過疑慮,這人是衙役?可是攤上了官事?不可能啊,彆人都在逃命為何他逃就要被抓?

“你你,我們沒有冒犯王法,那麼多人逃命你不去抓,為何要攔下我們的車?這兵荒馬亂的我們不過想活命罷了!”那男子說道,又催促著車夫,“還還不快點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