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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嫁病公子 卿汀月 4106 字 3個月前

的走,死的死,更加……”不好查了。

他知道父輩的事是陰寡月一生的心病,他的激將用在這裡總是對的。果然當夜風再抬頭望著寡月時,他蒼白若紙的臉上悲然神情一閃而過,鳳目熠熠,有執念化作堅定。

夜風稍稍放心的拍了拍寡月的肩膀,“我今日來是跟著蕭楨來的,便想著要見見你。”他笑道。

寡月不覺蹙眉,看蒙麵男子的神色有些怪異。他不願相告,他也不願多問。

——

顧九表示她絕對不是不聽話的人,東城集市餛飩的生意依舊在繼續,久久餛飩鋪子前依舊是門庭若市,不過顧九新推出了排隊打包的方式,這樣可以節省時間還可以不用忙著洗碗。所以銀子賺得很愜意,惹得不少人眼紅。

她心裡敲打好了如意算盤,趁著這些日子再多賺點錢,來日好上路,走運穿越一遭,受了那麼多苦她可不能白白給揮霍了。什麼古時風景,山河如畫她定是要去領略一下的。

隻是果然不聽話的都沒有好結果,手腕部發炎了。

顧九就奇了怪了,他陰寡月怎麼說什麼靈什麼?

次日,顧九沒去東城集市,大半夜的發起了熱,昏昏沉沉的睡到今晨日上三竿。

林叔本覺得奇怪當顧九睡得沉了沒起,在門口喚了兩聲,礙著顧九一個姑娘家,林嬸又不在便沒敢進門去瞧。

------題外話------

【七月流火】《詩經·國風·豳風·七月》

第一種見解根據天象學說而定:指大火星⑵西行、下墜,天氣漸漸轉涼。彼時七月和西元紀年的七月不一樣。

第二種見解根據氣候而來:因為《詩經》則成書於周代,其收錄詩歌的創作時間可能更早至殷商,而自殷商到春秋時期,除了在西周早期有過短暫的寒冷期之外,大部分時間都比較溫暖,夏曆七月也可能非常炎熱,部分學者解釋為:七月還很炎熱,九月就已秋涼。

古來學者傾向於第一種,詞語七月流火的解釋也是第一種。第二種隻用於理解詩句的意思

注1:我國最早的曆書:《夏小正》,所用月份是“夏曆”月份,人們把夏曆稱“農曆”

注2:大火星:心宿二,天蠍座α星(天蠍座的主星)屬東方蒼龍七宿的心宿。

☆、025、大病遇貴人

顧九起床昏著頭煮了點粥,丟了點磨好的玉米粉和前幾日買的薏苡仁到砂鍋內,湊合這吃了餐,又躺床上睡下了。

全身沒一丁點力氣,人也懶散了不少,這一睡就睡到了天黑,再等她有意識的時候是被人給喚醒的。

“陰家娘子。”有女人在一旁喚著。

顧九吃力的睜開眼睛,不知怎麼了一睜開眼睛就有眼淚落了出來,滾燙滾燙的,其實也不是顧九觸動,隻是身子體溫高的恐怖,一開眼就有熱淚滾出,恐怕再不來人眼睛都要燒壞了。

顧九不想說話,也不吭聲就由女人這麼抱著。

“林家嬸子,這,這不行,要不請個人來看看吧。”

是一個婦人的聲音,顧九聽著有些陌生,她更是來不及詫異,這平安村裡竟然有除了林嬸以外關心她的人。

林嬸粗糙的手摸了摸顧九滾燙的額頭,心裡火燒火燎的,心下猛緊,衝著李家嬸子道:“你,你快去叫我家的把馬車弄出了,飯沒吃完要他給老娘撂著!”

李嬸子是個善良老實人,眼見林嬸這麼能乾又見多識廣的人都失了分寸,就覺得著陰家娘子定是危矣,%e8%85%bf一顫,竟有些踉蹌的往林家趕去。

林叔當即撂下碗筷跑去馬棚牽了馬,架好車,趕到陰家門前將車停下,大聲喚林嬸等出來。

林嬸和李嬸合夥將顧九抱上了林叔的車。李嬸去給陰家大門上了鎖,也上了林家的車。

再入長安城已近申時了,申時之後,長安城外的車馬是不好進城的,一係列的手續比白日裡複雜許多,林叔的車子停在一旁。

“我,我一時心急忘記帶了。”林叔撓著頭說道,敦厚老實的一張臉頓然紅了,“再說那是官府頒的白日進城營生的通牒,這過申時了也用不著了啊……”

林嬸對他又打又罵,又是哭又是罵的說道:“有總比沒有強吧,這陰家娘子若是又隔三長兩短,咱們就不用過了。”

林叔一聽心裡又急又窩火,對著林嬸道:“我背著陰家娘子進城,婆娘你跟著,拜托李家的看著車。”

林嬸一聽是個好主意。

“大夥給讓一讓,讓一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林嬸子扶著顧九對前麵擁擠的人喚著,由林叔背著。

守門的士兵瞥了一眼林叔背上毫無生氣的顧九,又瞧了林嬸一眼,朝她伸手。

“官爺您行行好,我們這是走的急落在家裡了。”林嬸急忙解釋道。

那守門侍衛搖搖頭,冷冷道:“今科在即,上頭有令,凡無戶籍牒令者一律不得進城!”

林嬸就隻差%e8%85%bf一軟給人跪下了,一個勁兒的喊著行行好。

這邊的動靜也驚動了一輛正欲進城的馬車,馬車上的少年挑簾盈盈一望,未及片刻從那馬車上走下一黑衣男子。

男子走過去隻稍對那守城門的士兵拿出一塊令牌來,那士兵就麵色驚懼的頷首行禮。

皇城禁衛的令牌啊,這貧賤百姓不知他能不認識嗎,差點他就跪地行大禮了,若不是這黑衣人的眼神止住。

“在下是陰寡月的……同窗,這姑娘也是前幾日由我送去西郊學府,你們把她交給我吧,我帶她進城看大夫,再帶她去找她丈夫。”那人說道。

鄉下人老實,林叔林嬸見他知道陰寡月的名字,也知道西郊學府,還認識陰家娘子沒來由的信了。

林叔將顧九交給那人的時候,林嬸子倒是有些覺得不妥,忙說道:“這位公子,您住哪裡,怎麼稱呼啊?”

黑衣人挑眉,這婦人也倒有幾分心眼,道:“在下桓青衣,家住城南沈巷璿璣門。”

林嬸神色稍緩,有個地址來日也好去尋,心裡卻還是不上不下的,趕過去道:“要不公子我跟著你吧。”

青衣頓然止步,眉頭一挑有些不悅,“夫人儘管放心,我這一進城就往西郊學府而去,你不必擔憂。”

說著青衣遞給二人一玉佩,“這是我隨身之物,你們若是不信大可拿到官府去告我。”

林嬸林叔接過玉佩倒是心放下來。

“她需要快點治病。”林嬸望著那人背影補充了一句,終是不放心啊……

那人抱著顧九上了車,馬車進城的時候,林叔才瞟了一眼。

“禦賜四輪啊……”林叔喃喃道,又扭頭問林嬸,“他方說他住哪裡?”

“城南沈巷璿璣門啊!”林嬸答道。

“城南……”林叔不知沈巷璿璣門是何意味,但是城南他知啊,那是世代公卿才能住的地方。

“婆娘,剛剛那個是高官,怎麼可能是寡月的同窗!他騙人!”

“高官?可他知道寡月的名字啊?”林嬸問道。

“虧彆人都說你平素最聰明,怎麼這會兒糊塗了,這前些日子寡月娶晉侯嫡女鬨了笑話,京城高官誰不認得他?”林叔跺腳道。

林嬸這一聽急了,道:“完了,這寡月馬上就要考了,這空檔咱不能給他惹出事兒來啊。”就算真惹出什麼事情來他們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去找陰寡月。

林嬸這一急就捏緊了手中的玉佩,目光又落在那玉佩上,道:“當家的,我們不是還有這個嗎?我感覺那人不像是騙我們的,要不我們明日一早就拿這個去沈巷璿璣門去問?”⑩思⑩兔⑩文⑩檔⑩共⑩享⑩與⑩線⑩上⑩閱⑩讀⑩

林叔這才沒吼了,暗自歎了口氣,末了,三人駕著車回了村。

東城沈巷璿璣門,禦賜四輪的馬車在一府宅門前停下。

青衣將顧九抱下馬車,剛叩開朱門,一老仆就探出頭來。

青衣對那老仆淺淺道:“爺來暫住,去找個嬤嬤來。”

那老仆連忙頷首,複瞥了顧九一眼,心裡奇了,爺從來不帶女人回來的。

青衣將顧九交給嬤嬤,又去馬車上扶他主子。正當他踏出府宅門,就瞧見主子已經坐著輪椅被車夫抬下了馬車。

“爺。”青衣心一緊喚了聲,上前去推。

水藍色衣衫的絕美少年攏了攏及腰的墨發,回他一個淺淡的微笑,啟%e5%94%87道:“容我進去看看她。”

青衣臉色微醺,自來知曉主子容顏絕美,卻依舊被主子剛剛那淺笑勾%e5%94%87惑得不輕。他又不敢怠慢更怕引起這四周人的注意,快速將主子移入宅內。

這本是以蕭楨名義購下的外宅,實際上卻是主子常與蕭侍郎密談的地方,而青衣表麵上是蕭楨的人,實際上他效忠的正是這個少年。

------題外話------

☆、026、神醫美人

顧九躺在雕花的梨木床榻上,她半睜著眼,意識混沌模糊。

她望著頭頂猩紅的繡著精致牡丹花的簾幔,雖然不知救他的人到底是不是那日那個白衣儒衫的男子,但她方才冥冥之中是聽到了青衣的聲音的。

那個僅有一麵之緣的少年,到底是記下了。

床榻很柔軟,這是她來古代後第一次睡這麼柔軟舒適的床榻,比陰寡月睡的那張床還柔軟十倍。連穿在身上的褻衣也如此舒服。是古時的綢緞吧,以綢緞做褻衣,這隻有古時的高官家庭才能穿得起吧。

方才那有女人給她換衣服的時候她就是醒著的,卻不想開口說話,因為她知道來人對她並沒有惡意。

窗外光影拂動,有竹枝搖曳的唦唦聲,也有男子淺淺的交談聲。

鏤空雕的梨木大門被人輕輕推開,耳邊傳來幾聲金屬車輪的吱呀聲,顧九動了動僵硬的脖頸偏頭去望那繪有梅、蘭、竹、菊,的四頁屏風那頭,一身黑衣的男子推著一個水藍色衣衫的少年入室。

顧九眨眼望著他,人雖是昏昏沉沉的,隻是目光之中中帶著些許懵懂。

她怔怔地望著輪椅上的那人,似乎忘記了自己還是發著熱,卻隻想將來人看得真切。那人她是不認識的,她哪裡曾見過這麼美的男子,陰寡月已經算是容顏姣好、眉目如畫。而這人確是以容顏絕美,天人之姿來形容也不為過的。

他一襲水藍色深衣,同色的及腳踝的長褙子,及腰的墨發如瀑般溫順的垂下,他望著她%e5%94%87邊還帶著淺淺的笑。

可是這笑容並沒有讓人感覺到如那日那白衣儒杉男子般的宛如冬日暖陽般的淡淡溫柔,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