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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墨色哀涼]◇◆被拒的表白

“你說。”他仍如往常一樣,柔和地看向我。

這讓我有一種負罪感。但片刻,就煙消雲散。

因為我知道我不能再這樣下去。

我坐直了身子,雙手平放在被子上,用無比認真的語氣對著他緩緩道:

“對不起。”

忍足略微抬眼,些許疑惑在他的眸中彌漫開來。

“對不起?”

深呼吸一口氣,我點點頭:“是,對不起。”

“對不起你對我的溫柔,對不起你對我的遷就,更對不起你的深情。”

“我想我們……”

忍足敏銳地察覺到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伸出食指豎在我嘴%e5%94%87上。

“噓——”

“不要說出來,我懂,就可以了。”

他不想聽見她%e4%ba%b2口說出‘不可能’三個字。

或者說,他是想逃避被拒絕這個事實。

還真是可悲啊,他還沒有正式地表白,就被拒絕了。

搖搖頭,我將忍足的手指從我%e5%94%87上移下。

知道他害怕我說出那句話,所以我改了一個委婉的回答:“我想我們……就這樣吧。”

就這樣當彼此的知己,彼此最信賴的依靠。這樣,就可以了。

不能再進一步,也無法再進一步。

也許這樣的回答不算堵死了我們接下來的路,他的眼裡恢複了一點光亮。

“對不起,然後,謝謝你。”

“不用說謝謝了。”再一次截斷我的話頭,他對著我一笑。

有些苦澀,像是強顏歡笑。

“侑士你在醫院呆這麼久,一定餓了吧,要不要出去吃點東西。”不想再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我轉移了話題。

“或許是吧。”忍足不置可否,有些心不在焉。

比起她的身體,吃飯這種事簡直微不足道。

加大嘴角的弧度,我故意笑得燦爛:“那你就去吃飯吧,不用擔心我的。”

也許是真的有些餓,也許是不想拒絕我的請求,他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起身。

走到門口他又頓了頓,回頭看向我:“我一會兒就回來。”

“不用了,”我說著便拿起手機,“我會通知寞顏來接我回家的。現在通知估計一會兒就可以到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他聽到這句話又折返回來,想從我手中拿過手機,卻被我躲過。

他頗有些無奈:“你現在的身體還需要留院觀察幾天才能出院。”

“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知道。這次暈倒無非就是沒吃東西加上批閱文件太多累到了,低血糖罷了。沒有事的。”

“即便如此也不能大意。”他皺著眉頭,不讚同我的說法。

“你什麼時候變得和手塚那麼像了。”我下意識地開口,然後在下一瞬間便如觸電一般噤了聲。

他顯然也意識到我閉口不言的原因,歎了口氣,幫我掖好被子,再次轉身。

然後僵住。

茉莉香從後襲來,摻著少女獨有的氣息,讓他一時動彈不得。

心跳在一刹那加快了許多。

並不是沒被女生擁抱過,隻是這一次,來得太突然,並且,對象也不同。

他忽然就想一直這樣下去,被她抱著,再也不鬆開。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要叫我雅治啊雅治

感覺到腰間的雙手漸漸鬆開,心裡忽然就有些空落。

儘量自然地轉身,忍足的眸中倒映著少女粲然的笑容。

“去吧。”

不要留戀地去吧,不要再喜歡我。

這個擁抱,是我們能做到的,最%e4%ba%b2近的事情了。

眼中閃著說不清的光芒,忍足的%e5%94%87角牽了牽,終究,還是未曾說什麼。

她要自己去,自己便照著她說的做吧。

他心裡總是有她的,哪怕她不要他喜歡她,也抹不掉。

那就以知己的身份留在她身邊吧,算是另一種放手。

沉默著再次轉身,忍足徑直走向門口。頓了頓,終是走了出去。

而我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如釋重負地跌坐回床上。

這樣,大概是最好的結局了吧。

拿起手機,準備給寞顏打電話,撥號的動作卻在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的那一刹那暫停:

“好久不見啊玖蘭。”

腦海裡迅速搜尋著相關的信息,意識到是誰之後,我麵帶笑容地轉過頭。

“很高興再見,仁王桑。”

一邊說著,一邊細細地打量著他。

他的動作頗為奇怪。明明是隨意地倚在門框上,手裡卻捧著一大束百合花。配上他那副有些邪氣的表情,怎麼看怎麼彆扭。

“既然知道是再見,玖蘭你還用敬稱,可真是讓我傷心啊。”他做出一副受傷的表情,瑩綠色的眼睛卻幽幽地閃著光。

像隻狐狸一樣狡黠。

“抱歉,我忘了我們是朋友這件事。”嘴角勾起一個清淺的弧度,我說得自然。

他明顯更受傷了,配合著做出更悲傷的表情。

這把我一下子逗笑了。

“我開玩笑的仁王君,一時間叫你仁王我還是不太習慣。”正了正臉色,我對著他開口。

來吧來吧,看你怎麼接。我和你不算太熟,你總不會直接讓我叫你的名字吧。

想著心情便好了起來,伸手拿走桌上的水杯喝水。

“叫仁王不太習慣啊……”他邊說邊把玩著他的辮子,似乎是在思索下一句話。

“有了!”他猛地把辮子帥氣地一摔,差點驚嚇到我。

“不願意叫我仁王的話,就叫我雅治好了。”

一口水差點噴出來。

“咳咳……”除了咳嗽,我還來不及做出更多的反應,便已感受到背後有規律的拍打。

“好點了嗎?”見我的咳嗽慢慢緩下來,他開口詢問我。

泥煤你怎麼能做到這麼快進來的!誰允許你進來的!彆忘了你手上還有那麼大一束花這樣進來真的沒關係嗎!

“仁王君……”我有些近乎咬牙地開口。

“這樣衝進人家的房間不太好吧……還是病房……”

“朋友有危險難道不應該第一時間到她身邊嗎?而且既然是朋友了,你總不至於讓我一直在門口站著吧,讓彆人看到影響多不好啊,還以為我們男女朋友吵架了我捧著一束花來求你原諒卻被拒之門外了。”

他說得理所當然,完全沒有不正當的感覺。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啊,我說過了,要叫我雅治啊雅治。”╩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是不是心裡想的那個人

他每說一句,我的生氣值就上升一點。伴隨著的,還有一絲一絲開始泛紅的臉。

朋友……我是倒了八輩子黴才會豬油蒙了心答應和你做朋友……你簡直就是隻狐狸,太狡猾了,和你做朋友一點都不星湖。

還有男女朋友……你拿著一束百合會被認為是來道歉的嗎?男女朋友道歉不應該用玫瑰嗎?可我最討厭玫瑰了。誒……好像有哪裡不對……呸呸呸!

叫你雅治這一點最不可理喻。你確定這樣可以嗎?我們不是才見第二次麵嗎?我這樣叫你如果被你朋友聽到了真的沒關係嗎?

哦不我都在想些什麼……

“你確定?”不死心的我仍然想做垂死掙紮。

“如果你不介意,幫我取個昵稱當然更好。”他臉不紅麵不改地說出這番話——至於心跳不跳我就不知道了,應該是跳著的。

不過……昵稱?!

你你你你你你……

“那我還是叫你雅治好了。”我像一隻泄氣的氣球一樣無可奈何。

“作為回報玖蘭你是不是也應該讓我叫你名字呢?”聞言,他的眼金光一閃,臉上顯出一副得逞的表情。

what?

咬牙切齒已經不足以形容我的表情和心情。

其實他早就算計好了的吧!

“……叫我墨涼。”

我覺得在他麵前,無恥已經是一個褒義詞了。可是,麵對這麼令人發指的行徑,我居然還偏偏吃這一套……

真是奇怪透了……

為了儘快擺%e8%84%b1這種被動的局麵,我果斷地決定轉移話題。而後,在再次瞥到他手上的花之時,有了主意。

既然捧著花來醫院,一定是來看病人的吧。那就快點去要去的人那裡,彆管我了。

“仁……雅治,你拿著這束花來醫院,是來看誰的?朋友嗎?”

我本來隻是很隨意地一問,卻沒曾想他上一秒還是笑著的臉一瞬間就灰敗下來。

這讓我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於是適時地噤了聲。

“是很好的朋友……”他忽然嚴肅起來的聲音讓我心頭一跳。

“他是我們立海大網球部的部長。,因為一種特殊的疾病而住院。有可能,以後都沒有辦法打網球了。”

“是很嚴重的病嗎?”也許是出於關心,也許是出於好奇,更有可能是為了證實心中的猜測,我小心地開口詢問著。

“……醫生說,即便動手術,成功的幾率也不超過六成。”

平靜的語調,卻是我從未聽過的認真。

這個朋友……對他,很重要呢。

“那麼,就彆在我這裡耗時間了,去看望你的朋友吧。”

意料之中的,他並沒有拒絕,而是站起身來。

“那我走了。你在醫院裡肯定也是生病了,好好休息吧,就當剛才的我是在胡鬨,彆放在心上。”

點頭回應著他,我看著他拿著花,走出病房,心頭卻沒有預想中的那麼輕鬆。

他所說的那個朋友,那個患了重病的朋友。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