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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神來,我扭頭衝忍足一笑:“胡思亂想罷了,走吧。"

整個班級,隻有我們兩個人選修音樂鑒賞。

其實這門課是很清閒的,課上的內容無非就是欣賞一下各種音樂作品,op或者是mv,因而學分也最少,隻有其他課程的一半。

對於想要多拿學分評優秀的學生來說,自然不是最佳選擇。

我自然無所謂,畢竟我不會在這裡呆太久,可是忍足他也……

我剛到冰帝的時候,明明發現他起初選修的是小提琴,怎麼會和我一起。難道說他其實……是為了我?

倏然停下腳步。

身旁的身影一頓,也跟著我停下來。

眸中的他嘴角帶笑:“怎麼了?”

我認真地看著他的臉,看著他%e5%94%87角牽起的好看的笑:“侑士,我想問你一件事。”

“你說。”他偏頭看著我,一雙桃花眼此刻竟顯得有些瀲灩。

“為什麼……要放棄你原來的選修課和我一起上音樂鑒賞呢?我知道,你很喜歡小提琴的。”

“墨涼你不是也喜歡鋼琴嗎,為什麼不去鋼琴選修?”他並無一絲訝異,隻是笑著反問我。

我一時找不到合理的答案,隻好抿了抿%e5%94%87,有些不高興地轉過身去。卻在那一刹那,聽到他清晰而又明朗的回答:

“因為有你,隻是因為有你,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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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突如其來的暈倒

我一怔。

不是沒有聽過情話,隻是沒有聽過這麼攝人心魄的話。

沒有華麗的詞藻,也沒有鄭重的承諾,明明那樣樸實無華,卻直直地撞擊到心上。

手指漸漸握起,我側身,勉力一笑:“侑士,你是不是對很多女孩子說過這種話,都習慣了。隨隨便便,都能說出來。”

我分明看見他臉上笑意片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見的嚴肅。

這讓我笑得有些僵,也有些局促。

幾秒的沉默之後,我微微低下頭,朝著音樂教室的方向走去。他並未同往常一樣再說話,隻是跟在我的身後。

一路無言。

本來因為上周發生的事情冷卻的心,似乎更涼了一些。

無妨。反正,也不差這一點了。

侑士,我沒有足夠的勇氣接受你,逃避是我唯一的選擇。

所以,我隻能用帶刺的話語,來逼你退卻。

對不起。

忍住眼睛的酸澀感,我快步進入教室。他依然不緊不慢地走到我身旁,坐在我身邊,卻不發一言。

他的側麵棱角分明,此刻看上去,有些像十四世紀的王子,清冷得不像話。

以前竟從未發現,不顯慵懶的他,原來也那麼吸引人。也難怪,冰帝那麼多女生,都喜歡他。

講台上的聲音把我拉回現實,我拿出筆記本記著那些有的沒的的筆記。

這節課不講現代音樂而講古典樂,舒曼,舒伯特,肖邦……一個個熟悉的名字隨著老師的聲音跳入耳中。那宛如流水的古典樂,聽上去,是那麼溫柔悅耳。

可我聽著聽著,眼前的景象便漸漸變得模糊,不管是講台上聲情並茂的老師,還是ppt裡那些不苟言笑的音樂家。

耳旁開始出現嗡嗡聲,頭也變得很沉……

我意識到了自己可能會暈倒,拚命掐自己的手臂讓自己清醒,卻好像無濟於事。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逝,意識也越來越模糊。

頭好暈好痛……從來沒有過的痛……

偏偏老師就在這時候點我起來:“玖蘭同學,你平素最懂音樂,尤其是古典樂,不如你起來給大家講講你對卡農這種作曲手法的理解吧。”

我硬撐著起身,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好受一點,卻仍然感覺暈眩。

“老師……我——”

話音未落,人已站不起來,眼看就要直直地倒下去,一旁的忍足眼疾手快地將我接住。

“玖蘭同學?玖蘭同學!”老師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住,扔下書本就走下講台。

耳畔的聲音一下子大起來,就像炸開鍋一樣。“玖蘭同學”“玖蘭桑”之類的叫聲不絕於耳。

我的意識已經很模糊,也沒有力氣去回應,眼皮好像在打架似的,想清醒都很難。

“墨涼,墨涼。”隱隱約約,聽到忍足在叫我,我想回答,卻發現張不開嘴。

“我送你去醫院,你不要睡,拜托你不要睡。”他的語氣含著我從未聽過的焦急。

我隻是感到自己被他抱得更高,更緊。

他終究還是在意我呢……哪怕不理我,卻仍然會保護我。

雙眼漸漸合上,我再也聽不見身旁的喧鬨。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吃醋的某人

“忍足那家夥去哪裡了。”跡部環顧一周,不見忍足的蹤影,對著一桌正選發問。

冥戶不屑地搭話:“八成又是去哪裡找他那些女朋友了。”

長太郎聽他這麼說有些不好意思,扯扯冥戶的衣角,為忍足辯白:“忍足前輩已經很久沒有交過女朋友了呢,應該不會吧。”

“切,太遜了。”冥戶扭頭一哼,長太郎紅著臉摸了摸頭。

慈郎用刀叉戳著盤子裡的意大利麵,不高興地扁扁嘴:“侑士那家夥去哪裡我不管,又不是找不著。倒是墨涼不見了,我今天吃不到好吃的了,好討厭啊。”

向日雖然深有同感,但還是給了慈郎一個爆栗:“笨蛋!”

“嶽人你憑什麼又打我!”慈郎捂著頭大叫。

“墨涼生病暈倒了你不知道嗎?你讓一個病人為你準備午餐你好意思嗎?”向日嘴角挑起一個弧度,一臉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慈郎。

跡部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手一瞬握緊刀叉,眉心微蹙。

她竟然生病了,她竟然暈倒了。

“墨涼生病了?”慈郎張大嘴巴,剛吃的意麵又都吐了出來。

“什麼時候?你怎麼知道的!”

“來食堂的路上聽上音樂鑒賞課的同學說的,他們說墨涼是在課上暈倒的。”向日說得一本正經。

“誒?那我怎麼沒聽見?”慈郎疑惑地看著向日。

向日毫不猶豫地再敲了他頭一下:“傻瓜,當時你在睡覺!還是我拖你來食堂的!”

慈郎撅了撅嘴:“好吧。那侑士為什麼沒來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向日揚了揚下巴,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侑士他抱著墨涼打了車就去醫院了啊,要不他怎麼沒來。”

“哐當!”紅酒連同酒杯砸在地上的聲音,讓所有人不約而同地側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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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吾哥哥……”一直未曾說話的伊藤莫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響嚇到,此刻顯得有些慌亂,手足無措地看著跡部。

跡部收回手,鎮定地用餐巾紙擦乾淨手上的紅酒。

“一杯紅酒而已,清掃乾淨就是,本大爺不在意。”這話聽上去好像是在撫慰伊藤莫,細聽卻發現有種為自己的行為開%e8%84%b1的意味。

伊藤莫小心翼翼地覷著跡部,觀察著他的表情,發現他臉上有隱忍著的擔憂和怒色。心頭一驚。

難不成,他是在為玖蘭墨暈倒而擔心?亦或者,是為忍足不顧一切抱著玖蘭墨去醫院而生氣……

怎麼可能!怎麼可以!

她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真的……不在意麼?”試探性地問出這句話,伊藤莫注視著跡部的臉。

跡部眼神一凜。

憑他的聰明,當然知道伊藤莫問的是什麼。

語調轉冷:“小莫,你不如平時安靜了。”

伊藤莫倒吸一口氣,死死咬住下%e5%94%87。

他說她不如平時安靜,便是嫌她吵了,嫌她話多了。

好,她忍。總有一天她會讓玖蘭墨付出代價!

眸中閃著寒光,她低下頭,再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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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人就是矯情來著,總是喜歡yy】

【當然她的yy是永遠不會實現的,墨宸要死也不是她來弄死[喂】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我要等著她醒來

午後的陽光溫煦而和暖,照在人身上,有種愜意的感覺。

跡部坐在教室裡喝著紅茶,卻無一絲享受的體會。

現在他的腦子裡,全都是她,全都是玖蘭墨。

笑容那樣燦爛的她,性子那樣高傲的她,每時每刻看上去都完美的她,怎麼會生病,怎麼會虛弱到在課上就暈倒呢。

還是忍足抱著她去醫院的……

手指握緊杯柄,‘砰’地一聲,茶杯被放在桌上。引得周圍人一驚。

忍足最近的一舉一動,還真是,讓他不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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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醫生?”忍足站在辦公桌前,對著醫生詢問。

漂亮的女醫生聞言推了推鼻梁上的金框眼鏡,笑得曖昧:“從來沒看見侑士你這麼失態的樣子呢。”

“這時候你還要打趣嗎?”忍足的表情很嚴肅,全然沒有調笑的心情。

“好了好了,很少見到你這樣呢。看來這個女孩子對你很重要,動真心了?”醫生用筆敲了敲桌子,沒有收斂的跡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