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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被你罰跑步二十圈,還是聽你對我冷言冷語一板一眼地訓話?抱歉,我可沒那個美國時間!”

一扔網球包,我的嘴角勾起一絲譏誚的笑容。

他明顯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皺了皺眉,神色依舊凝重。

“不要鬨了,快回去。”

“鬨?你說我鬨?”聲調陡然提高,我跨上前一步,直直地對準他的眼。

“好,我今天就是鬨了你要把我怎樣!您是部長您不得了嘛,什麼人您都能支使得動,我那比得了您呐!”

陰陽怪氣的語調,一點,都不像平時的我。

眉峰陡峭,我看見他的嘴角已經緊緊繃起。似乎像一團乾柴,隻要一星火,就可以全部點燃。

但我尤嫌不足。

既然乾柴已經就緒,隻缺了一把火,不及時點上,可不是我的風格。

“可我要告訴你手塚國光,從今以後你再也不能支使我了。從今天開始,我不再是青學網球部的助教,我也不會再踏足網球部一塊地方。你們的訓練從此全都跟我無關,愛誰誰就誰誰,輸了贏了都不關我事!”

“我蘇墨宸,不,我玖蘭墨現在鄭重地告訴你,我不乾了,你好自為之!”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有什麼不對勁

眼神掃了一下地上的網球包,我蹲下來飛速地拉開包的拉鏈,把球拍拿了出來。

然後,在他略顯錯愕的神情中,將球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後,用力踩踏,一腳踢出老遠。

“這個東西,我一輩子都不想再碰。手塚國光,from now on,你的信仰,是我最憎恨的東西。”

“我們絕交。”

再也不看球拍一眼,我用力推開他,頭也不回。

“哐當”一聲,門被重重帶上。而後,”吱呀”地慢慢轉回原位。

被打開了一半的網球袋被扔在地上,孤零零地,像被人拋棄的小孩。

裡麵的網球裙,看起來,都還那麼嶄新。

或許是因為動靜太大,青學的許多人都朝這邊望過來。大石尤為不放心,三步並作兩步便走到休息室。

“手塚,你和玖蘭是……”他望著拐角開口,那裡已經看不到人影。

“沒什麼,大石你回去訓練吧,我會處理好。”手塚的表情仍是那樣波瀾不驚,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大石卻未回去,一副擔憂的樣子:“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是不是關於你的手。我都說過了叫你不要出戰了你非——”

“我的手沒有問題,已經好了。”

“你回球場去。”

此話一出,大石也不好再多說。搖了搖頭便走回球場。

手塚站在原地卻有些怔忪。

沉默了一會兒,他終究是走到牆角撿起了那個球拍,不著一語。

既然她已經誤會,那麼……多說無益。解釋,從來,都不是他的性格。

把網球拍仔細地打理好放進包裡,他在拉上拉鏈的那一刻愣住。

他當年送給她的香囊,此刻正安詳地躺在她的網球裙上。

忽然就感覺有些刺眼。

她居然連香囊都留在這個包裡,居然絲毫都沒有猶疑。

大抵,是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

手塚站起身來,將網球袋放進它本該放進的櫃子裡,鎖上門快步離去,看不出表情的悲喜。

窗外陽光正晴,日影斑駁,灑下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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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還是不出來嗎?”寞顏看著又一次無功而返的熹微,眉頭微蹙。

“已經是第三次了……小姐還是說她不餓,不想吃飯。可是她下午四點便回來,現在都十點鐘了,沒理由不餓啊。就算是不餓,總不能連一點夜宵都不吃吧。”熹微望向樓上房門緊鎖的書房,臉上的焦急顯而易見。

寞顏的眼神定格在熹微身上幾秒鐘,不著聲色地挪開後,又思考了一會兒。

“也許……是受到刺激了。”

“刺激?若是在冰帝還說得過去,可小姐是從青學回來的,照理說應該不會吧……”熹微有些不相信,卻還是疑惑。

寞顏眼神一凜,然後恢複常態。

有點,不對勁啊……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有些奇怪的表情

她不記得她告訴過熹微關於小姐和跡部的事情。熹微有什麼理由,可以聯想到冰帝會給小姐帶來刺激。

熹微似乎察覺到了什麼,淑顏一笑又接著補充:“我以為,小姐素來和冰帝的人不和卻與青學的人和睦,大概,是不會和青學的人鬨不愉快的。”

言辭神情,沒有一絲慌亂,顯得那麼自然。

寞顏眉角微動,卻沒說什麼。

半晌,她開口:”把雪蛤薏仁粥交給黛安送上去吧,你不用去了。如果小姐不吃就放在門口,這樣下去,終究不是個辦法。”

熹微”嗯”了一聲。在轉身的那一刻,神色倏然嚴肅起來。

寞顏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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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冰帝。

“寞顏,以後不用再送我去青學了。”我揉揉眉心,有些倦怠。

“不給個原因嗎?”寞顏關上車門,話語雖是疑問,語氣卻是肯定。

“你生氣了。”我正色地看著她。

她最不樂意的兩件事,第一是我糾結於過去,第二便是我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可是我昨天是真的吃不下。就連今天早上,也不想吃。

隻要一想到手塚說的話和他的表情,便什麼心情都沒有了。

雲淡風輕地給寞顏個笑容,我說得滿不在乎:”我和他絕交了,就這麼簡單。”

“為什麼?”聰明如她,片刻便能知道是誰。可她除了疑惑,還有些許的震驚。

小姐和手塚少爺他那麼要好,照理說是不會鬨矛盾的。

“沒有為什麼。你沒看見我昨天連網球袋都沒帶回來嗎。”

寞顏還想再問,我揮揮手截住她的話語: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說了。總之,我不會再踏足青學就對了。”

“以後,也不必再叫他少爺。”

不給寞顏回答的時間,我轉身走向教學樓。

我不想再提他,一點也不想。

所以哪怕隻是一個字,我都不願多說。

步履飛快地走上樓梯,不消片刻便進入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緣故,今日的冰帝,看起來倒比青學順眼許多。

對向自己打招呼的同學微微點頭,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思→兔→網→

不像往日那樣和忍足搭話,我隻是安靜地整理好東西,攤開一本書來看。

他似乎看出了什麼,卻沒有開口問我。

我喜歡這樣的性格。

無聊地翻著書,有些心不在焉。哪怕這本書是近幾天來蠻感興趣的一本,也打不起精神。

打心眼裡我是不願意這樣的。我向來奉行不必為彆人壞自己心情的原則。畢竟,為什麼要拿彆人的錯來懲罰自己呢。

但今天似乎格外沉悶啊。

有些煩躁地合上書,把它扔進抽屜裡,我索性趴在桌上。

眼神落於前方,看著平日裡最憎惡的兩個身影。

是不是累了,居然有些晃眼……

連叫板的力氣都沒了呢……

打鈴聲響起在耳畔,有些無力地起身,跟著身旁的同學一起致禮:

“老–師–好。”

沒有什麼特彆,一節課,一上午,乃至一天,都在這樣無所事事沉默寡言的心情中度過。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隻是因為有你,僅此而已

每天早飯隨便扒拉幾口就去冰帝,去了冰帝也不找跡部和伊藤莫的麻煩,隻是沒精打采地聽課。甚至,連忍足和慈郎他們都不怎麼搭理。

至於下午,不去青學就仍然待在冰帝,沒有社團活動,放學便離開學校。連寞顏都不通知,就自己乘公交三路回去。

回家之後,便把自己鎖在書房裡拚命批文件,夜深人靜才去臥室就寢,迷迷糊糊地睡到天亮。

一連幾天,就這樣渾渾噩噩地過去。

數年後想起,還會覺得當時的自己真是發瘋得不可理喻。

當然,這樣與往常大相徑庭的作息,導致的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身體不耐受。

以至於今天到冰帝的時候,頭都有些暈。

寞顏看著我的模樣又氣又擔心,在車上一直念叨著。我一貫都認為自己身體還算可以,所以並沒有太在意,隻當是晚上沒睡好而已。

甩了甩頭,快步進入教室,又開始了新的一天。

時光很好消磨,懶懶散散地收拾好筆記本再準備好教材,就是一節課。

上午,很快便度過去,轉眼就是最後一堂課。

最後一堂課是藝術選修課,學生們都結對走出教室,或是拿著畫板,或是帶上跳舞的衣服,去自己應該到的地方上課。

我選的是音樂鑒賞,所以,隻需要帶教材而已。

我不喜歡看上去麻煩的東西,上個課都要準備一大堆東西。比如素描,比如舞蹈。

當然,這並不妨礙我對素描畫和中國舞的欣賞,拉斐爾是我最喜歡的畫家,驚鴻舞也是我最愛的古典舞。

隻是對於日本的傳統舞蹈,我實在提不起興趣。每次看到,總會想到一臉煞白的藝妓,心裡也覺得不太舒服。

“想什麼呢?”

磁性的嗓音讓我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