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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引住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我趁熱打鐵,嘴角漫上更加明媚的笑意:

“她從此便是我玖蘭墨的人。清水透這個名字,也與她再無任何關係。現在的她,隨我姓玖蘭,名熹微。”

“這個名字,請你們深深地記在腦海裡。”

幾句話扔下,剛才還一片死寂的禮堂像是炸開鍋一樣,刹那間被無數高低不等的聲音淹沒。

除了驚訝,便是愕然。

原本以為玖蘭墨隻是一時興起才對清水透出手相助,無非是手段有些淩厲罷了。

等她的新鮮勁過了,清水透便會再一次從萬眾矚目的焦點縮回那個黑漆漆的角落,怯弱地任人欺淩。

怎麼也沒曾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徹底地幫清水透,幫她和清水家%e8%84%b1離了關係辦理了退學手續,甚至還讓她改了名隨她姓,在這個所有學生聚集的地方高傲地撂下一句,她是我的人。

這一切的一切都來得太快,讓他們無法反應,隻能以話語中的驚愕來表達自己心內的措手不及之意。

學校裡從不缺乏大膽之人,因而即便是眾人皆頗為愕然,也還是有人敢衝著台子發問:

“玖蘭學姐,能解釋一下為什麼要幫清水啊不玖蘭,不對是熹微桑……為什麼要幫她呢?”

視線定格於問這個問題的女生上,不意外地在她臉上找出幾絲緊張和焦慮。

看了看麵頰有些發紅的熹微一眼,我平淡地勾起%e5%94%87角:

“我做事,從來都不需要理由。”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一個一個地扒出來

此話一出,那女生的臉色便有些訕訕的,識趣地閉了嘴,不再多說話了。

雙?%e5%94%87一抿,我的語氣不曾放緩,話語仍舊擲地有聲:

“今日站在這裡,我並非隻是要通告你們熹微是我的人這麼簡單。”

“我的主要目的,是讓所有淩辱過她的人,在這裡一個個地向她鞠躬道歉——哪怕隻有一次,哪怕隻是曾經攙和,哪怕隻是冷眼旁觀。”

大多數人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臉色大變,隻有極少數的人麵色如常。

嘛,看來熹微以前受到的欺負次數不少嘛,這麼多人啊。

正欲繼續補充,卻發覺熹微有些難為情地抿了抿%e5%94%87,用極低的聲音在我耳邊溫和道:

“小姐,這樣做真的好嗎,他們其實不是……”

還沒等她說完,我便瞪了她一眼,蹙著眉頭對她搖搖頭,也不遠離話筒,直接開口:

“不是什麼?你想說他們不是故意的嗎?”

“剛才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飛到哪裡去了?再這樣唯唯諾諾就不要叫玖蘭熹微了,叫回清水透多好,省得我操心彆人也懶得記住你的新名字。清水透……嗬,心如清水,透亮到玻璃心嗎?”

她微微怔仲,嘴角繃緊了些許,隨即調整表情:“對不起,小姐,我不會了。”

我眉峰微鬆,對她的回答不置可否,隻是重新對著話筒開口:

“你們之中,誰欺負過熹微,我想你們自己心中應該有數。我不必也不想多說,因為我壓根記不住你們的名字。”

“但是我有足夠的手段,把欺負過她的人一個一個地扒出來。”

下麵從我對熹微說那番不留情麵的話語之時就已經開始騷動起來,有些人明顯坐立不安,就像座位上有火在燒一樣。

我淡定如常,臉上掛著平和的笑容卻隱隱透著冷意。

斜眼瞥見藤原凜用手帕擦汗的動作,不著痕跡地在臉頰上暈出一抹更加粲然的笑容。

“玖蘭學姐……”有人唯唯諾諾地開口想要詢問,卻在得到我滿蘊著微笑的眼神之後瑟縮了回去。

一眾人焦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麵色難堪得比便秘還要難受,卻無法動彈,隻能強迫自己安靜地坐在原地。

氣氛頗為尷尬,彌漫著死命的窒息,寧靜到極點,卻像是在風口浪尖。

藤原凜終於還是按捺不住,快步走到我的身旁:“玖蘭同學,這……”

“請回。”我迎著他的臉,綻放出一個溫婉到極致的笑容。

連校長二字我都不屑於說,可知我並不想搭理他。

他也並非不明事理的人,見和我根本無法說通,隻得歎了歎氣走回原來的位置。

有這樣一個學生,不知道是福氣還是禍害。

看著他走遠,我%e5%94%87角微動,走上前一步,使自己更接近話筒。

望向那些麵色極度不自然卻死命壓抑的人,我眼睫微顫,不動聲色地壓下心中的厭惡:

“不要緊張,我說笑的。如果真的要一個一個地找出來,那可太麻煩了。”

見他們的麵部表情刹那間鬆弛下來,如釋重負,我嘴角的笑容忽然變得詭譎。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乞求她的原諒

“但是你們應該知道,按照我的性子,就這樣輕鬆地把你們放過去恐怕不太容易。”

語氣甚為平淡的一句話,卻讓剛才稍顯輕鬆的一乾人等把心重新提到嗓子眼。

這是什麼意思?不會輕鬆過去?

按照玖蘭墨的性子……不會輕鬆的意思便是……

看著他們一個個人神色各異,驚懼且疑惑,我的心情明媚起來——心頭似乎響起了輕快的小步舞曲,滴滴答答的步伐點點敲在我心上。

“宮本崎的例子……我不想再提,那已經是過去很久的事情了對不對?”

微微眯起眼來,貝齒啟合,不意外地收獲了一片怖色。

那件事情的確過得比較久了,不過一眨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流逝。

但是即便過得再久,帶給他們的震動也不會隨著時間消退——那畢竟是他們經曆過最令人震撼的事情。

因而在此刻搬出這件事來,頗耐人尋味。

眼見著他們的臉開始蒼白,我忽然清甜一笑,如夏日檸檬茶那樣清新:“我開玩笑的。”

這次他們的表情卻未同方才那樣有絲毫放鬆,仍然目光炯炯地盯著台上。

玖蘭墨的性格實在是捉摸不定,她可以在前一秒鐘對你笑靨如花,在後一秒就將你送入地獄。

她的笑,若不是對著%e4%ba%b2近的人綻放,便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剛才她的那番所謂開玩笑的話已經很說明問題了,他們很清楚。

台下學生們的一切動作被斂入眼底,他們緊繃的神情讓我感到十分好笑。

果然還是學聰明了嗎,知道我還有後話。

正了正容色,也收起了臉上粲然到滿日春光的笑容,目光落於他們死死攥住把手的手,我徐徐開口:

“我不會讓你們像宮本崎那樣的,我還做不了那麼絕。況且人多財團也多了,我的地盤可容不下這麼多大佛。與其良莠不齊,還不如從一開始就隻有一個。”

說實話,要是每個人都給點教訓,我這半個月估計都不能消停。

“不要誤會,這句話並非意味著既往不咎。若真是必要,我還是會這樣做。隻是現在有個條件可以作為交換的籌碼,如果你們答應,我會真正地再不過問。”

“不知你們可否願意呢?”

一片寂靜,沒有人應答。

變得聰明是好事,可是太聰明,就物極必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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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蹙起眉頭,我作出一副歎惋的模樣:“沒人願意嗎?看來比起這個條件,你們還是更願意麻煩你們的父母啊。”

“不是的……”前排的女生忙揮舞著雙手否認,我很輕易地看出她屬於那日千島玲子後麵的那群烏合之眾。

眉梢輕揚,語調升高:“不是?”

“嗯,”她咬著%e5%94%87點了點頭,有些怯懦卻又不得不看向我。

“玖蘭學姐你還沒有說那個條件是什麼呢。”

目光淳淳,我將視線投往彆處,放寬放遠:

“條件麼,其實很簡單。”

“不會讓你們放棄尊嚴還有你的身家,隻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情。”

說著,握緊一直未曾說話的熹微的手。

“我要你們向她道歉,彎下`身來婉言懇切地道歉,乞求她的原諒。”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敢在我麵前耍心機了是嗎

原以為我會重新收獲一片靜默,畢竟要這些曾經在熹微耀武揚威的人現在在她麵前低聲下氣地求原諒,應該是件很困難的事情。

起碼如果我被人要求這樣做,一定會拒絕。

即便不能拒絕勉強道歉了,也會覺得難堪尷尬到極點。

但是……他們的反應似乎超出了我的想象。

話語還未落下,麵前的這個女生就小%e9%b8%a1啄米似地點頭:“我願意我願意!”

不多的言語,卻在短時間之內引起了一大片人的響應:“是啊是啊,我們也願意的玖蘭桑。”

“嗯我們都願意向玖蘭呃……向熹微她道歉!”

他們如此爽快地答應並不是因為服軟,而是有自己的打算和顧慮。

比起自己的家業,道個歉算什麼,作個揖又算什麼。

用一點忍讓換回自己一輩子的安生,傻子都知道劃算。

再說了……難道玖蘭墨會看著他們給清水透道歉嗎?現在應承下來就是了,至於道不道歉麼……

嗬,難道他們不道歉的話清水透還會告狀嗎?

她也敢?她也配!諒她也沒這個膽子!

如此想著,大多數人都漸漸安下心來,口不對心地笑著回答。

我看了看麵色無波手卻有些顫唞的熹微,歎了一句,鬆開手走到一邊。

雙手握肘,冷眼瞧著台底下那些一臉樂意卻明顯帶著算計的臉龐。

很好,很好。

敢在我麵前耍心機了是嗎?以為自己不得了了可以為所欲為是嗎?真的以為我不敢整他們是嗎?

果然還是沒有眼力,把熹微看低了。還以為她是那個蜷縮在陰暗無光角落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