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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倉促地點點頭,從袋子裡拿出那卷膠帶,擱在收銀台上。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我開口道:“這卷膠帶先放在這裡,等那個男生回來,麻煩你交給他,謝謝了。”

“您不%e4%ba%b2自給他嗎?”

“不了,”我搖了搖頭,邁步跨出了店門口。

“我還有急事先走了,請你彆忘了。”說罷,飛也似地逃離這個地方。

“我會辦到的,請您放心。”話音未落,她的視線中已沒有我的身影。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爽快地付賬

“雅治,你最近很無聊嗎?”柳生比呂士邊走邊用右手推推眼鏡。

而他的左手,則提著一個裝有數目不小的書本,全是名著。

“哪裡哪裡。”仁王將自己的小辮子往後一甩,露出一個略帶痞氣的笑容,有種邪邪的味道。

“隻是認識了一個挺有趣的朋友,想介紹給你認識。從神奈川大老遠地跑來東京,你不買網球用品就算了,居然還泡在書海裡,那才是真正的無趣呢。”

柳生隻是斜睨了他一眼,被鏡片遮住的眸子看不出表情:“我不認為你會結識什麼好人。”

“哎呀呀,比呂士你這話就不對了。”仁王故意大驚小怪地叫了一聲,順勢把自己的爪子搭在柳生的肩膀上。

“你也是我結識的人,難道你也不是好人?”

柳生伸手,把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拿開,忽略掉仁王一瞬間故作受傷的表情,習慣性地撇撇嘴:

“我和你沒有共同語言。”

仁王則一臉不以為意,仍然嬉皮笑臉:“要是沒有共同語言,我們搭檔會這麼默契嗎?彆欺騙自己了比呂士,其實你是愛我的對吧。”

柳生的頭上出現一個十字,然後果斷地給了仁王一個非網球版的鐳射光速。

“哎呦比呂士你還真打我啊,愛之深痛之狠我今日算是體會到了。”

……

柳生對他的搭檔表示深切的無語。

仁王隻是不懷好意地笑笑,並不在意自己身上那微乎其微的疼痛。

比呂士真是古板,一點幽默感都沒有。

就這樣一路說著,不多時便走到了網球用品店的門口。

在左瞧右看很久之後仁王終於發現,自己剛認識的那個女生已經走了。

人呢?

不帶這麼不講信用的吧,自己才走開多久啊就不見蹤影了。

柳生走上前來,悠悠地開口:“雅治,人呢?這是你想出來新的整人招數嗎?”

“我當然沒有整你。”仁王立刻反駁,表情竟然帶有了些許正氣。

玖蘭真是的,就這麼一會兒都不等自己。

想著便小聲嘟囔著:“隻是不知道她怎麼就這樣走了。”

柳生又推了推自己的眼鏡。看著自己的搭檔吃癟,不知道怎麼總有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大概是平時被他整的人實在太多,今日他嘗到苦頭被人放了鴿子,也算是有因必有果。

還沒來得及發表什麼意見,就聽得不遠處收銀台的收銀員正拿著一盒膠帶衝他揮了揮手:

“這位先生,請你過來一下。”

仁王不曾細想,見那是自己的膠帶便走了過去,柳生也隨著他過去。

“謝謝。”仁王邊說從兜裡拿出錢包準備付賬,卻被收銀員喊住。

“您不用付錢了,剛才那位小姐已經幫您付過帳了,說她有急事不能%e4%ba%b2自交給你,便叫我見你來的時候給你。這是你的膠帶。”

說著,便將膠帶遞給他。

仁王一時愣住,柳生的表情也僵了僵。

他發怔是因為他沒有想到玖蘭會為他付賬,柳生則是訝異於仁王並非整他,而是真的認識了一個新朋友,還是個女生。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看到你們的影子

不過一彈指的時間,仁王便笑了開來。

他看中的這個膠帶是wilson的限量版。雖然價格也不是不能接受,但也是其他膠帶價錢的十幾倍,足以支付一頓西餐的錢。

玖蘭墨她,竟然就這麼爽快地幫自己付賬了。

而且……聽這店員說,她是有急事才匆匆離開的,並不是故意放他鴿子。

嘛,心情忽然就好了起來,有種吹口哨的衝動。

反光的鏡片擋住了柳生的眼神,他看著那卷膠帶,若有所思。

“走啦,比呂士。”仁王露出一個爽朗的笑容,此時的聲音也格外明快。

“去哪裡?”對自己忽然心情愉快的搭檔感到有些無力的柳生疑惑發問。

仁王一把拍在柳生的肩膀上,勾起嘴角:“今天心情好,我請你吃大餐。”

真是快樂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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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又是一日晴好天,美好的周一是一周的開端。

想到今日要做些什麼,我的心情愉快並痛苦著。

愉快是因為上午就可以幫熹微洗雪以前的恥辱,痛苦是因為下午我要乾網球部助教這個苦差事。

我難過地表示鴨梨很大。

一碼歸一碼,雖然心理十分複雜,但這絲毫沒有影響到我挑衣服的動作。

嫩草綠的波西米亞長裙,米白色的小清新套裝,還有純白色的襯衣配黛青色的小洋裝外套和短裙。

就選最後一套吧,看起來比較正式。

穿戴好之後稍微用心地弄了弄頭發,將後麵的發絲盤成一朵簡單彆致的花,用發簪彆住後,再將前麵的頭發捋順。

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

旋身下樓,見寞顏已經準備好早餐,便不打招呼,直接走過去坐在座位上。

用叉子插起一塊慕斯,我偏過頭問她:“東西都送去了?”

她一邊幫我將網球裙之類的東西裝進包裡,一邊點點頭:

“昨天下午就送去清水家了,衣服鞋子還有首飾都是五套,我想應該夠挑了。另外,eva的造型師已經過去了,會專門為她打扮。”

“你做得很周到。”用叉子敲敲盤子,我對她的做法表示讚同。

“我就是要讓冰帝的人知道,她從今天開始是我玖蘭墨的人,是玖蘭熹微,再也不是一千任人欺淩的清水透。從頭到腳,全身華麗地蛻變。”

寞顏收拾好東西,臉上暈開婉約的笑意:

“小姐之所以這麼看中她,是因為她身世的緣故嗎?”

我拿奶昔的動作一頓,隨即恢複正常:

“不完全是。確切地說,我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你和花陌的影子。”

“她雖然看上去文弱,性子也極儘忍耐,但從她隱隱帶著亮光的眼神,以及兩次問我她可以嗎,可以反抗嗎的時候,我就知道她的內心仍然有不屈,有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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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口奶昔,我站起身來,直直地看向寞顏:

“和當初我在那個陰暗的角落裡發現你們的時候,一模一樣。”

不待她有所反應,我提起包來,衝著門外的陽光露出一個粲然的微笑。

“走吧寞顏,我的直覺告訴我,上午會有一場好戲等著我去演。”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這次你可沒那麼好運了

清晨媚好,陽光柔和地灑在冰帝校園,有種晴暖的感覺。

偶有一陣白鴿飛過,撲棱起一縷清風。

校園寂靜無聲,因為所有人,都集中在大禮堂等待著一周一次的朝會。從一年級到三年級,無一例外。

冰帝的大禮堂裝潢十分亮麗,同其大門一樣金碧輝煌,四處金光閃閃。

此刻這裡麵已經聚集了不少的人,因為還沒到時間,所以他們並不急著坐下,隻是三五人聚成一群,站在座位周圍談論著什麼。

門是虛掩著的,有人進來就小聲地推門然後掩上,一眾目光短暫地停留之後便恢複常態。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隻是幾分鐘的樣子,門再一次被推開。

而這一次,那些目光久久沒有移開,驚叫聲從細微到難以壓抑。

因為呈現在他們麵前的人,讓他們驚豔到不可言說。

她踩著五厘米的米白色高跟,藤黃色的及膝連衣裙,襯得她的皮膚格外地透白。

鵝黃色的頭發柔順地披在肩頭,腦後的些許發絲被有條理地纏繞在月季狀的水晶頭飾上,這讓她白皙的肩膀若隱若現,有種獨特的誘惑。

水眸忽閃,嘴角微揚,展現出一種恬淡到極致的美好。

熹微便是在這一眾或是驚愕或是讚美的目光中走下台階,豔煞旁人。

禮堂一瞬間像是炸開了鍋,女生們大都急切地同自己身旁的人八卦,而男生們的目光則一直未曾挪移,滿含著癡迷。

刹那之間處於焦點中心的熹微有些反應不過來,因為緊張,她的右手不自覺攥緊了裙子的一邊。

心頭不停默念著造型師告訴自己的話語,要抬頭,微笑,舉手投足之間保持最美好的風範。

可是……儘管告訴自己無數次自己已經不是以往那個怯弱的清水透,是玖蘭熹微。心,還是會不由自主地縮緊。

或許是以前的經曆太不堪回首,心底還有一些隱隱的自卑,在不時提醒著自己的身份。

不,現在決不能想這些!小姐花這麼多心力在自己身上,不能讓她失望。

緊緊地抿著%e5%94%87,一點一點地,試圖展現出一個和煦的笑容。

從中間尋找到一個座位,正準備坐下,卻發現有一隻手橫亙在自己的麵前。

熹微驚異地一偏頭,正對上千島玲子一副挑事的臉。

她十分笑得不懷好意,讓熹微不自覺地縮了縮脖子。

“有事嗎玲子。”硬逼著自己平穩開口,熹微努力地想讓%e8%83%b8口不起伏得那麼厲害。

玲子一臉不屑地勾勾%e5%94%87角,湊得近了些: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