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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我犯了什麼罪孽嗎,你要這麼折磨我……

忍足看出了我的為難,了然地一笑,緩聲道:“告訴我你家周圍的地名,我應該知道。”

聽他這樣說,我像找到救星一樣忙不迭地點頭,然後報出一個地名。

直到聽到他說知道那個地方,我才鬆了一口氣。

“往那個方向走吧,那裡有個車站,應該會有車在你家附近停車。”

說罷他牽起我的手,絲毫不避諱。

已經是第三次了……雖然心裡還有些緊張不過身體似乎沒那麼強烈的反應了。

順從地跟著他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於看見一個車站。

在站牌前仔細看了看,發現有幾班車都在我家附近停靠。

“坐哪班呢?”我用手頂著下巴,猶豫不決。

“三路車比較近,不會很繞。”忍足隻是淡淡地掃了一眼便回答我。

嗯,那就坐三路車吧。

已是黃昏,下班的高峰都已經過去,車站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人。

而三路車似乎知道我們在等它,很久都不來,眼看著除了我們的最後一個人上車,車站又隻剩下了我們兩個。

正是三月,還沒有那麼暖和,到了晚風吹拂的時候,身上便有些涼意了。

何況我穿的是裙子,整個肩膀和兩隻手臂都露在外麵。當涼風拂過的時候,不免用雙手搓了搓臂膀。

薰衣草的熏香忽然縈繞在身旁,還來不及反應,便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什麼覆蓋住了,不再寒冷。

轉頭一看,發現忍足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而自己隻剩下一件薄薄的襯衣,連忙推辭:

“不用的……”

“傍晚比較冷,你穿著裙子的,我是男生不礙事。”他便說便把外套理了理,讓其更好的貼在我的身上。

心頭一陣暖流湧過,正想道謝便聽見他的聲音:“三路車來了,走吧。”

點點頭,跟上他的步伐上了車。

隻是身上沒有零錢……又一次麻煩了他。

坐在靠窗的座位,我用外套把自己緊了緊,話語之間有著不好意思:

“今天讓你破費了。”

“沒事,”他轉過頭,眸光溫柔得要溺死人。

“我很愉快。”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衣服不是那麼好洗的

下了車之後入目的便是熟悉的風景,我即便再是路癡,在宅邸旁邊的路還是記得清楚的。

不多時,我和他一起走到了宅邸門前。按照日本的習慣,宅邸的門牌上清楚地寫著玖蘭宅。

“執掌人好。”門內的仆人見我回來鞠躬行禮,再禮貌地從忍足的手中接過大包小包的東西。

我的臉有些紅撲撲的:“就送到這裡吧,侑士,你也應該回家吃飯了。麻煩你這麼久還要你帶我回家,真是不好意思。”

眸深如海,他臉上掛著一貫慵懶的微笑,在我看來卻有種溫暖的意味:“沒事,都說了和你在一起我很愉快。”

“那……我就先進去了。”望著他笑著的臉,我的表情有些局促。

“衣服不還給我嗎?”他看著我的肩膀,露出驚訝的表情。

“這個……”我看了看身上隨著晚風微微飄揚外套,有些羞赧。

“我都穿了,回家把它洗乾淨,明天上學的時候再給你吧。”說完不待他回答,便急匆匆地朝宅邸裡麵跑去。

隻留下忍足一個人站在宅邸前,饒有趣味地撫著下巴。

夕陽,很柔,很美。

*

“小姐的心情似乎大好,是因為東京美景的緣故麼?”寞顏看著嘴角微微揚起的我,出言發問。

聽他這樣講,我的水眸直直地看向她:“不要明知故問。”

寞顏一瞬間啞然失笑。

是了,她剛才分明看見小姐和忍足在一塊兒的,且忍足手裡有大包小包的東西。

想來她定是在半路上遇見了他,然後逛了許久。

通過最近和小姐的談話她也能知道,小姐和忍足的關係越來越近。

她並未有什麼反感,反而真心地替自家小姐高興起來。

因為從剛才忍足看著自家小姐的眼神,她知道,他絕對是認真的。

“是是是,我明知故問了。”雖是這樣說,眉眼中的笑意卻是一點都不減。

若是忍足能給小姐幸福,她樂意祝福。

因為這不僅能讓小姐開心,對跡部,也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這件衣服……”我看了看擺在一旁的椅子上的外套。

“小姐是要洗嗎?我去叫人。”寞顏會意,說著便欲轉身。

“不用了。”我叫住她,眸光裡有些澀意。

“叫人把洗衣液拿到我房間來,我%e4%ba%b2自洗。”說完起身,有些不自然地拿起外套,然後‘蹬蹬蹬’上了樓。

寞顏隻是望著那個有些慌急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

而我……直到%e4%ba%b2自洗衣服的時候才有些犯難。

將洗衣液適量地倒進溫水裡,泡好之後,我拿起外套,仔細端詳起來。

嗯,這個外套有點類似於西裝,是不是應該乾洗啊?

可是!似乎已經晚了……

它現在正在水裡安詳地躺著……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小姐?”寞顏推門而入,她是來添香料的,不過小姐這副苦惱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見她進來,我的眼睛立刻變成星星眼——救星!

抓起衣服滌蕩了一下,然後求救般地看向寞顏:“去找會乾洗的人來……對了還需要掛燙機……”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不一般的關係

°【今日第二更】

因為錯洗的緣故,我晚上折騰到十二點才入睡。

而那件外套,謝天謝地總算是沒有毀掉,在乾洗之後用熨燙機仔細熨了幾遍之後看起來跟嶄新的一樣。

還真是要命,當時就不應該自告奮勇地說要洗衣服的。

不過幸虧寞顏調了安神的凝露香,早上一覺起來也不覺得有多疲勞。

坐上蓮花跑車去冰帝,期間手中一直抱著那件衣服,不時一手托腮。

他會不會問我是怎麼洗的?

乾洗劑的香味是薰衣草,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他應該不會介意吧?

腦袋裡胡思亂想著,時間便匆匆過去。

而當我像往常一樣跨進教室之時,友好的問候多了很多:

“hi,玖蘭桑。”

“早安啊玖蘭桑。”

“玖蘭桑今天的衣服很淡雅啊,步搖也很漂亮。”

“挽起頭發之後有一種不同的感覺呢。”

自從我放低姿態以後,膽子大的人便先試探著打了招呼。見我並不排斥,越來越多的人敢與我接近——儘管,他們依然用的是敬稱。

我一一禮貌地回應了他們,又客套了幾句,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望了望自己的著裝,今天因為起得晚所以走得有些急,來不及挑衣服,所以還是穿的昨天的那條裙子,頭發也和昨天一般無二。

還真是懊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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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視掉周圍驚異的目光,我將外套捧到忍足的麵前:

“你的衣服我洗好了,侑士。”

語氣雖是平淡,心裡卻有些緊張。

應該看不出來水洗過的吧?

他接過外套,輕嗅了幾下:“麻煩你了墨涼,謝謝。”

是薰衣草的味道啊。

說罷抬眸,目光帶著暖意:“你自己洗的?”

聽得這話,我有些窘迫。是被看穿了嗎?不會吧!

“嗯……是的。”我的臉上飛上兩片紅霞。

果然我還是應該先坦白:“差點毀掉,你不要介意。”

“是麼,”他的眼神頗有些調笑,落於外套之上。

“看不出來。”

什麼?看不出來?也就是說我不打自招了?

開什麼國際玩笑……

見他眸中帶笑,我便知道我又被他擺了一道,心中氣惱,撅了撅嘴便不再理他。

真是的,早知道就不要這麼麻煩地給他洗衣服了。

有些煩悶地從包裡拿出教材,餘光一瞥,便瞧見跡部已經發黑的臉和伊藤莫不懷好意的笑容。

身旁的議論聲,不知道何時,也漸漸大起來。

心頭忽然就掠過一絲得逞的快意。

雖然我和忍足的對話十分自然,說出那些話也是無心,但意外地,收到的效果卻極好呢。

“你聽到沒有,剛才玖蘭桑稱呼忍足為侑士啊。”

“他們什麼時候那麼%e4%ba%b2近的?我記得前兩天玖蘭桑都還隻稱呼忍足的姓氏呢。”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件外套。”

“是啊是啊,忍足的外套怎麼到玖蘭桑的手裡不說,玖蘭桑居然還%e4%ba%b2自洗……”

“兩人關係一定不簡單……難道……”

眼見跡部的臉色越來越不豫,我等待著他說什麼。

但是很不巧,上課鈴在這個時候響起,讓他把想要說的話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嘛,還真是錯過了看好戲的機會啊。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Vip◆◇[墨色哀涼]◇◆玖蘭墨還是玖蘭墨涼

°【今日第一更】

或許是跡部的忍耐力實在很強,幾節課下來他都未曾對我發問。

我倒也樂得輕鬆,畢竟我不想太刻意地挑起事端。

但當我捧著書,並未回頭但還是和忍足有一句沒一句地搭話之後,終究還是聽得那個高傲的嗓音在耳畔響起:

“玖蘭。”

他沒用敬稱,是性格使然,還是自以為已經和我熟悉了?

停下手中翻書的動作,我狀似好奇地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