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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知,我在九歲生日的前夕乘坐去美國的班機,離開了日本。而在那一日,我剛剛受了跡部一巴掌。”

冷哼一聲,語氣裡有深深的嘲諷:“他在我八歲之時還為我大肆慶生,不過一年,竟忘卻了我的生日。”

見手塚的臉微微動容,我隻是不在意地笑笑,示意我已經不將他放在心上了。

眼神飄忽,我雙手撐住欄杆:“到了美國,我找到了葉涼——她現在叫寞顏了,她將父母留給我的那張銀行卡交給我,裡麵還有兩千萬的存款,無人動過。”

說到這裡,我的語氣陡然轉冷,隱有不屑:

“柳生美惠子她們,千算萬算還是算漏了這一點。她們本以為我回了中國,又沒有任何經濟依靠,所以沒有派人來尋找我,從而趕儘殺絕。”

“但正是因為忽略了這一點,她們做夢也沒有想到,我會靠著這兩千萬在五年之內起家,而後風風光光地拿到了美國國籍。”

手塚的麵容閃過一絲訝異,靜靜地看著眼前秀發被風吹得有些淩亂的女孩,伸出手來,幫她捋了捋發絲。

而後,用一貫清冷的語調開口:“jewel國際。”

見他已懂,我失聲淺笑:“沒錯。”

他平靜地看著我的臉,從上到下仔細打量,欲言又止,最終隻道了一句話:

“平安就好。”

一句話平淡無波,卻讓我的手死死地攥住了欄杆。

平安就好!這世上,除了他,還會有誰這樣對我說這句話。

質樸無華,卻極儘關懷。

他不善言語,但他總能給予我恰到好處的關懷。

我走上前一步,離他更近一點,嘴角勾起。

“謝謝你在意著我,這麼多年未曾忘記。”我直視著他的眼眸,千言萬語卻無從說起,隻能一點一點地道謝。

“也謝謝彩菜阿姨送我的平安符,讓我在美國商場打拚這麼多年來都平安無恙,心有安慰。”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從我心死的那一刻起

°【今日第二更】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的眼中閃動著堅定的眸光:

“更謝謝你們,當初隱瞞著我不讓我知曉,才讓我有機會讓我懂得了世間最痛的事情是什麼,讓我不再愚蠢地執著下去,從而下定決心去華麗地蛻變。”

他凝視著我,眼中卻隱有驚異和憐惜。

還有愧疚。

因為他明白,墨宸這番話雖是感激,卻含著多少不可言說的血淚。

她當初遭受了多少恥辱,他都是明晰的。她向他哭訴說要離開但卻又離不開跡部,他心痛,卻無力挽回——手塚家的權勢畢竟還沒到那個地步。

而自己,原本以為瞞著她是為她好,沒曾想柳生家的家主會那樣肆意折辱她。與在媒體麵前所說所承諾,是火冰二重天。

那件事後,她從備受寵愛的白雪公主變成了無人問津的灰姑娘,一步一步看著心愛之人變心。

最終,她毅然決然離去。

她當時隻是一個九歲的女孩啊,要經曆多少苦楚,踩過多少泥濘,才能走到今日的位置。

jewel國際的執掌人雖然隻有極少人知曉,可她的經曆人人皆知。

手中握有兩千萬,便開始投資珠寶。不知是天賦異稟還是本身就有經營過財團的經曆,她投資的項目無一失敗,漸漸積累起廣大的人脈和巨額的財富。

儘管,一些財團對她指手畫腳嗤之以鼻,但她最終都一個個收購,一個個踐踏。

所謂華麗的蛻變,就是她的血淚史。

“一切都過去了。”見他表情複雜,我隻是雲淡風輕一笑,複而轉頭。

“我所遭受的一切苦難都過去了,現在,該輪到他們了。”

望向天空,湛藍如洗,偶有幾隻白鴿飛過。

一片寧靜。

我等著他說什麼,卻是良久的沉默。

手塚嘴%e5%94%87翕合,終究沒有開口。

他能說什麼?若是以他的性子,他必然會出言阻止的。

但是他為什麼要阻止呢?那些人欠了墨宸那麼多,應該還給她。

在此時,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我看向遠處矮矮的木屋,臉上綻放了一個淺淺的微笑,平淡如水:

“我去過冰帝了,手塚哥哥。是以轉校生的身份,在那兒上學。”

手塚聞言微怔,而後平緩道:“胡鬨。”

話語雖是責怪,卻一點聽不出怪罪的意思。

他隻是驚訝於,她敢如此大膽地進入冰帝。

“我沒有胡鬨。”將身體的重量壓在扶欄上,我的眼神飄忽卻透著嘲諷。

“我的麵容一點都沒變,性格亦是,他卻沒認出我來,是不是很可笑。”

“或許是因為你的頭發,還有眼眸。”手塚隻是看著我,眼中晦明不辨。

“那些都不是理由!”我的聲調陡然升高,眸光閃爍。

“若是在意,即便我化成灰,他也是識得的。”

手塚一時不知如何回答,隻以靜默應之。

我的嘴角揚起一個顯而易見的弧度:“不過都沒關係了,他不在意我,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情。”

“反正我也早就把他從我心裡拿開了,從我心死的那一刻起。”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我要去嘛

°【今日第一更】

手塚隻略一沉%e5%90%9f,便再度開口:

“憑他的眼力,不可能沒有疑慮。”

我隻是清淡一挑眉,不甚在意地道:“疑慮?終究不過煙消雲散罷了,他哪會認真。”

這話是存了幾分假意的——畢竟我從沒打算讓他認出我來。

即便他存著萬分的震驚和好奇在心頭,我也會一一抹殺掉。

複仇計劃才剛剛開始,這隻是開頭而已。

自然,我是不會將這種事情對手塚哥哥講的。

臉上的笑容燦爛起來,嘴角的弧度愈發加大。

我離開欄杆,眼神落於他棱角分明的臉上:“走吧,不說這些事了,總有一天會解決的。”

“啊。”他淡淡應了一句,但仍站在那裡,等著我先走。

我正欲邁步,突然間想起了什麼,一拍腦袋,對著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手塚哥哥,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好不好?”

他點點頭,惜字如金:“你說。”

我對著他偏了偏頭,又眨巴眨巴眼睛:“我要去你們的網球部看看。”

“不行。”言簡意賅,出言便是拒絕。

什麼嘛……我心裡腹誹,還是這麼死板。

“我有認識的人在你們網球部!”眼眸清明地看著他,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的眸光有些冷,卻透著無奈之意:“剛剛認識的不算。”

剛剛認識?我剛剛隻認識了一個人……

不二嗎?他也是網球部的?

可我說的不是他呀!

有些氣鼓鼓地看向她,雙眸漾水:“這個冷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聽得我這樣的語氣,他輕咳一聲,麵色有些不自然。

“不行。”仍然是兩字便拒絕,沒有轉圜的餘地。■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這讓我不自覺地撅了撅嘴,而後提高了聲調。

“我要去,我要去!”

“不行。”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不停搖晃,然後嘟起%e5%94%87來裝可憐:“我要去嘛……手塚哥哥你最好了……”

他對於我的舉動顯然頗為無語:“……不行。”

“答應我嘛!”我放開他的手,目光卻依然炯炯地看著他,誓要他答應才罷休。

他無可奈何地歎了歎氣,見和我說不通,乾脆就直接轉身——

“我認識你們的新正選,那個一年級新生!”

剛剛邁出的步伐就這樣頓住,然後停留。

“他叫越前龍馬對不對?我和他認識五年了,且大多數時間都住在他家。”

見他隻是定定地站在那裡,並無下一步的舉動,我上前一步,話語帶笑:

“如果我把他這幾年來的網球動態都告訴你,你會不會讓我跟你一起去網球部?”

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對不起龍馬,但是畢竟我也是為了他才會向手塚哥哥提出進網球部看看的要求的。

嗯,所以出賣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

手塚略一思考,便轉身。

我的眼睛亮閃閃的:“想好沒有想好沒有?”

他隻淡淡地回答一個字:“嗯。”

“所以?”眉眼彎彎,我笑著道。

我篤定他會答應我,一定會。

像他那麼外冷內熱,關心後輩關心集體的人,一定會抓住一切有益於隊伍的東西。

眼眸中倒映出他的麵容,隻見他頓了頓,然後頷首:

“可以。”

我轉頭望向明媚得晃眼的太陽,清甜一笑。

天氣真好啊。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被詛咒的額頭【歡%e8%84%b1溫馨】

°【今日第二更】

在和手塚哥哥去網球部的路上,我無時無刻不察覺到不二曖昧的目光。

終究,他壓抑不住,笑眯眯地開口:

“玖蘭桑和手塚似乎是舊識呢。”

我的%e5%94%87角微微勾起,剛想說什麼來回答,就在那道冷如寒冰的目光下噤了聲。

討厭死了!

但見他一臉嚴肅,我便也隻好撅了撅嘴,對著不二用無奈的語氣道:“你知道得太多了,這是不好的,不二桑。”

聽我這樣說,不二立刻做出一副驚恐的表情:“所以說玖蘭桑是要殺我滅口嗎?”

我抿嘴含笑,努力讓自己不笑出聲來。

“不二桑可真有幽默細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