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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地開口。

我的眼角微微上揚,眸深如海:“宮本同學有何貴乾?”

“請……”她閉了閉眼,似乎是怕眼淚又掉下來。

“請你放過宮本家。”

我麵露諷刺,對她這番話十分看不上:“你是在說笑話嗎?今天可不是愚人節啊。”

“不,不是……”她慌忙擺手,表情急切。

隨即眸光一黯,垂下眼瞼:“我知道是我錯了,一切都是我做錯了。我不該頂撞你,不該口出妄言,對不起玖蘭同學。”

我隻是蔑視地瞧她一眼,再抿一口咖啡,麵露不屑:

“要是道歉有用的話,這世界上還要警察做什麼?”

這話說得難聽,明擺著就是拒絕她,讓宮本崎本就發白的臉頰更失了血色。

咖啡的香氣繚繞,清晰可見。

見她無話可說,我徐徐補充:

“況且你當時得罪我的時候,我就已經告訴你後果了。你不聽,我又有什麼辦法呢,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的結果。”

“對不起……我不知道……”雖然聽到我說對不起沒有用,不過現在的她似乎隻會說這句話。

心底掠過一陣陣譏誚。

宮本家的大小姐啊,不是很得意麼,不是很驕傲麼,你的自尊你的自豪都到哪裡去了?

我淡淡開口,語氣裡卻是顯而易見的諷意:

“你不知道?你是不知道怎麼得罪了我,還是不知道我已經告訴過你得罪我的下場?”

眸光幽暗,卻銳利如劍:“亦或是,不知道我的身份?”

聞言,她的身體猛地一震。

戰栗的顫唞讓她幾乎站不穩。

是啊,她的身份。

眼前的這個女生,這個對自己麵露嘲諷和極儘輕視的女生,竟然是世界第一大財團jewel的執掌人啊。

當父%e4%ba%b2告訴自己這個事實的時候,自己幾乎要昏厥過去。

自己竟然得罪了如此大的人物。

怪不得,怪不得她敢用那樣的語氣和自己說話,怪不得她敢那麼狠辣地扇自己巴掌,怪不得她敢有底氣叫所有財團都與宮本家斷絕關係。

怪不得,她說會讓自己跪下求她。

等等!跪下?

現在對她說對不起顯然不受用了,但是宮如今本家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眼見就要垮塌。

若是再求不到她的原諒的話……

沒有遲疑,她‘撲通’一下跪下。

“玖蘭同學,我請求您的原諒。”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自取其辱

°【今日第三更】

她的語氣卑微之至,話語中充滿祈求。就連對眼前人的稱呼,都從平輩的“你”,變成了尊稱“您”。

而她突如其來卻又毫不遲疑的下跪舉動,則讓全班咋%e8%88%8c。

一貫低調卻心懷驕傲的日本第一財團千金宮本崎,竟然向一個剛來一天的轉校生下跪了。

僅僅是為了一句話而已。

而就是這一句話,讓她賠上了自己的自尊和榮譽。

這是一件多麼不可思議卻又諷刺至極的事情啊。

高傲如她,也會有如此丟臉的一天。

交頭竊耳聲不絕,如蚊子般嗡嗡吵鬨。

宮本崎安靜地跪在冰冷的地磚上,尖銳的疼痛一陣一陣從膝蓋上不斷傳來,讓她難以忍受,可她必須得繼續跪著。

在沒有求得原諒之前,她不得不保持不動的姿勢。

聽著周圍或是同情或是驚訝,亦或是冷嘲熱諷的話語,她隻能無奈苦笑。

心上的疼痛,遠甚於膝蓋上的痛楚。

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臟被人一刀一刀劃過,然後用力地撒鹽,再一次次地縫合般。

從未感受過的屈辱,今天飽嘗了。

嗬,這能怪誰呢?

要怪,隻能怪自己自恃過高,怪自己眼力不夠。

此外,她還能夠埋怨誰?

正如玖蘭墨所說,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自作自受。

是自己,自取其辱。

見她如此做,我並沒有任何意外,本身我的意圖就是讓她下跪,這無可厚非。

因而,我也隻是將手中的咖啡杯放在桌上,眼睫輕顫,顯露出一個飽含譏誚和蔑視的眼神。

而後,陰陽怪氣地假作驚訝:

“哎呀呀,宮本同學你這是做什麼。衝我下跪,還稱呼我為‘您’,還真是折煞我嗬。”

這話雖客氣,但任憑誰,都不難看出我在做戲。

心頭冷笑,那我就變本加厲好了。

眉峰一挑,眼中隱隱閃著光亮:

“我這個不知羞恥的人,還真是擔當不起呀。”

在聽到我這樣說的時候,她的臉色愈加慘白,身體一晃,似乎要支撐不住。

顯然,麵前的人絲毫不領情。

即使自己用敬稱稱呼她,即使自己已經拋棄身上所有的驕傲和尊嚴下跪求她。

她仍然不為所動,不屑一顧。

怎麼辦……

嘴巴一扁,情急之下,宮本崎竟哭出聲來。

我不動聲色,卻厭惡地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跡部早已眉頭緊蹙,身後的忍足卻仍然保持著一臉笑意。

圍觀的學生們本以為她會繼續固執地跪著乞求原諒,卻沒曾想,她抹乾眼淚,做出了一個讓他們驚駭萬分的舉動。

“砰!”“砰!”“砰!”

巨大的聲響讓我心生好奇,睜開眼睛,卻見宮本崎不住地朝我磕頭,語含抽泣: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冒犯您。是我不知羞恥,是我!”

“您怎樣懲罰我都好,請彆讓我的家族一蹶不振,那是我的祖父輩一輩子的心血啊!”

“我下跪,我磕頭,我向您賠禮了!放過宮本家,好不好!”

看著她的額頭烏青,漸漸變成紫紅色的淤血,我勾勾%e5%94%87,不為所動。

並非是我冷血,隻是我一早前就說過了。

得罪我的人,必然會付出代價。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得饒人處且饒人

°【今日第一更】

目光平靜無波,我用手撫摸著咖啡杯的杯沿,淡然道:

“宮本桑,你這是想用苦肉計來逼我就範嗎?”

她倏然抬頭,讓我看見她的雙眼已然紅腫,而其額頭已經慘不忍睹:

語帶哭腔,她看向我的眼中有深深的乞求和絕望:

“沒有,沒有,您不要誤會了。我隻是……懇求您能夠放過宮本家,”

不給她繼續說話的機會,我搶先道:

“你有什麼資格,什麼資本來請求我?就憑下跪磕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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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一聲,我漠然地看向她:

“你要知道,在商場上,絕無同情一說。且我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我不可能現在再去通知那些財團叫他們繼續和宮本家來往。那樣不光會讓我失去信譽,還會讓我顏麵掃地。”

“你說,是你們宮本家的榮譽榮譽重要,還是我的臉麵重要?”

聽我這樣說,她原本脆弱的心靈防線頃刻之間全部崩潰,腦中發愣,呆呆地向後倒去,頹然地坐在地板上。

怎麼辦,求饒沒用,下跪沒用,磕頭沒用。

她還能怎樣呢……已經無力回天了。

我正欲偏頭,卻聽見一個嬌嬌糯糯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玖蘭桑,得饒人處且饒人嘛,宮本桑都已經向你賠罪了呀。”

轉過身去,見伊藤莫一臉擔憂,眼中流露出同情來。

而宮本崎,朝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我心底不禁寒笑。

怎麼,伊藤莫,這個時候你來做老好人了?

那麼剛才她磕頭的時候,你在做什麼呢?

恐怕也是在饒有興致地看笑話吧!

惺惺作態,你也隻不過是為了討得全班的好感罷了。

“賠罪?”我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讓她心頭一顫,霎時不敢再說話。

“若是我說伊藤桑不知羞恥,毫無教養,然後企圖用家世欺壓你。你會因為這些舉動,而原諒我嗎?”

她似乎未曾想到我會這樣問她,一時間竟無言可說,隻能以不甘的眼光望向我。

目帶寒光,嘴角冷冷地牽起一個笑容:

“既然連伊藤桑你都做不到,為什麼要強求我放過她呢?不能以身度人,卻要求彆人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真是無稽之談,可笑之至。”

聽得這話,她的麵色更加難堪起來,連忙用手拉了拉跡部的衣服,做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我心頭越發不屑起來。

隻見他安撫了伊藤莫一陣,而後麵色凝重,對著我緩緩開口:

“宮本家是日本的第一財團,就連政府也多加保護,處處給予優待。若是玖蘭桑一意孤行,可能會造成不可逆的嚴重後果啊。”

語畢,他臉上隱有得意之色。

而伊藤莫和宮本崎聞言,也稍稍鬆了口氣。

我的笑容卻愈加粲然,並未曾因為他這一番話而感到絲毫害怕。

站起身來,我轉向忍足那麵,身體倚著課桌,十分閒適。

而後,對著跡部曼聲道:

“我既然做了,就已經考慮周全了後果,關於這一點,跡部桑根本不用擔心。”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絕非日本

°【今日第二更】

我的語氣最是平淡,卻隱藏著狠辣:

“而且,你似乎忘了一件事啊跡部桑。我既然有能力通知各大財團孤立宮本財團,那麼我也有能力讓日本政府閉嘴。”

眼神略掃過全班,目光中隱隱透著蔑然:

“宮本財團有日本政府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