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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哀涼]◇◆驕傲依舊

°【今日第一更】

學生們見剛才箭拔弩張的兩人再無什麼動靜,便小心翼翼地開始講話、出入教室,漸漸地又恢複了以往的氣氛。

待到上課鈴響的時候,我揉了揉眼睛,嘴角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望向窗外燦爛的陽光,心裡越發輕鬆起來。

很好,真是個很好的上午啊。

我料想接下來上課的老師已經知道了上節課發生了什麼事情,心生畏懼。

所以,當他們見我並未拿出課本而是在筆記本上不停打字的時候,連眉頭都不敢皺一下,也不敢開口訓斥。

這樣就好了,我可以放鬆地做我想做的事情。

在攻擊計算機的時候並不是沒有阻礙的,大概宮本財團察覺了什麼,派了專門的計算機人員在與我對抗。但這,不過是杯水車薪,無濟於事罷了。

畢竟,我的計算機技術全是紫凝手把手教的,自然無人可比。

眼見宮本財團的主計算機已經被我一點點攻破卻無能為力,我嘴角的笑容更加粲然。

宮本崎,如果你懂事一點,我或許不會這樣一點餘地都不留。

但你觸碰到了我的禁地,我就要你褪儘驕傲,一臉卑微地求我。

就像我當初被那些賤人逼迫,所做的那樣。

心裡的得意蔓延,我便也無暇去顧及其他人的想法了。

跡部拿著筆,貌似認真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但若湊近去看,就會發現,他隻不過是在胡亂塗寫而已。

他的麵上雖波瀾不驚,心頭卻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靜。

驕傲的女孩他不是沒有見過,蘇墨宸就是個例子。

就算驕傲堅強如蘇墨宸,好歹在以前,也有溫柔和婉的一麵。

但如玖蘭墨這樣做得如此決絕絲毫都不留情的女孩,他是第一次見識。

他想,那是骨子裡透出的倔強。

他是錯看她了。剛轉學來時的溫和,隻是假象。

僅僅是因為一句話,一句有些難聽的話,她便可以瞬間變臉,從溫婉的百合變成充滿危險的罌粟花。

若是旁人,忍忍,便過去了,她卻不肯,也不屑。

她做得那麼乾淨利落,頃刻之間便把形勢逆轉,恩威並施,讓校長將那個鈴木老師開除。

連藤原凜,都那麼懼怕她的威勢,對她的話不敢稍有質疑,俯首帖耳。甚至,稱她為“您”。

這在日本這個長幼尊卑分明的國度,是大忌。

不光驕傲與生俱來,她的手段亦是如此狠辣決絕。

宮本財團在日本的地位她不是不知道,她卻對她的心腹說,要讓全部財團都孤立宮本財團。否則,就要實施製裁,讓違者去申請破產保護。

這可能嗎?

要何等家世,才能做到這一點。

可她的蓮花跑車,分明證明她有能力。且聽她的心腹說,她晚上回去還要自己處理文件。

可不可以理解成,她的財團,是她一手掌控?

這太不可思議了。

她甚至,可以對著宮本崎高傲睥睨,說出如此狂妄的話來。

‘侮辱我驕傲,玷汙我尊嚴之罪,我要你用血來償還。’

從某一個程度來講,像極了他最後見的蘇墨宸。

冷然,絕望,卻驕傲依舊。

“下次見麵,我們便是死敵!我告訴你,血債,要血償!”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我要追你,不是說說而已

°【今日第二更】

想到這裡,跡部有些無力地揉揉眉心,一臉疲憊。煩躁地一甩手,竟將手中的鋼筆扔了出去。

講台上的老師認真地對著黑板寫板書,並未發現什麼。

我聽到聲響,斜瞟一眼,便繼續乾手中的正事。

伊藤莫則受驚不小,她有些擔心地看向麵色不豫的跡部,小心翼翼地問:

“你怎麼了,景吾哥哥?”

跡部看向她,擺擺手,有些做作地笑笑:

“沒事的,小莫。隻是想到了一些令人不太愉快的事情,所以心情有些煩悶罷了。”

說著,他笑著摸了摸伊藤莫的頭發,而後轉身,開始認真地聽課。

隻是……究竟認不認真,也隻有他自己知道罷了。

伊藤莫因為跡部剛才的舉動,臉上飄起兩朵粉霞,頗有嬌羞的意味。

對跡部剛才說的話,也不甚在意了。

隻是……她的眼神落在正用手飛快地敲擊著鍵盤的人,雙拳不自覺地握緊。

那個玖蘭墨,不光是外表像蘇墨宸,連行為舉動都那麼像。

偏偏,自己又動不得她。

伊藤家的實力還比不上宮本家。她連宮本財團都那麼輕易地去製裁了,那麼自己若是慫恿爺爺對她乾了什麼,豈不是以卵擊石?

想想剛才她趾高氣昂的那一幕,氣就不打一處來。

如此想著,伊藤莫臉上的羞怯漸漸散去,隻餘下不易察覺的憤懣。

忍足臉上的笑容一直未曾消失。即便是看到玖蘭墨那麼狠厲地對著宮本崎說那些話的時候,他也隻是冷靜地旁觀而已。

因為按照當時的情景,對於他而言,最好的位置,也就是個旁觀者。

不發一言,是最好的辦法。

否則,要是一不小心,就會引火燒身的。

忍足用手不停摩挲著自己的下巴,眼神裡是掩飾不住的探究與好奇。

玖蘭墨對他來說,就是一個謎,一個天大的謎題。

她能令跡部做出反常的舉動:在見到她時同意她坐在他的身旁,在她輕笑的時候忍不住多看兩眼,在她發火時死死拉住她的手臂。

跡部看她的眼神滿懷複雜,既有懷念,也有愛戀,甚至有一絲抱歉。

就像是看到了久未見麵的故人一樣。

而這故人,絕對與他關係匪淺,不單單隻是故人那麼簡單。

同樣,她的一顰一笑也能讓伊藤墨妒火叢生。自己分明看到伊藤生氣得指甲都嵌進肉裡了,卻因為跡部的緣故,拚命壓抑著不能表現出來。

在跡部的麵前,仍然是那個可愛溫和的小莫。

還真是諷刺啊。

她進退得體,大家閨秀的風範儘顯,卻隱隱帶著王者的驕傲與霸氣。

就連見慣世麵的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孩,是個不容彆人忽視的存在。

能夠一眼識破自己在套她的話,同時巧妙地轉移話題。

這種敏銳的洞察力,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怎麼辦呢,玖蘭墨。

我忍足侑士,似乎對你,感興趣了呢……

就如我還沒見到你時,打定的主意。

我要追你。

這,絕對不隻是說說而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我能吃你的東西嗎?

°【今日第三更】

因為沒有了討厭的人,一個上午便這樣平淡無波地匆匆過去。轉眼間,日頭已高。

我有些倦怠地合上筆記本,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

已經好了,宮本家的防火牆已經被完全崩潰,主計算機已經無法再運作。

這意味著,他們財團所有的計算機都不能再工作,一切數據全部都丟失了。

這對一個高速運轉的財團來說,是致命的打擊。

我將筆記本裝進包裡,拾掇好東西,不多看閒雜人等一眼,旋身出了教室門。

忍足望著離去的倩影,不由得輕笑:“去吃飯吧,跡部,收拾快點。”

跡部抬頭,衝他翻了個白眼:“本大爺知道,不需要你在這裡嘮叨。”

伊藤莫聞言,沒有像以前那樣聒噪地向忍足解釋,隻是歉意地笑笑。

忍足隻是挑挑眉,不以為意。

“侑士你們快點哦,我們先去餐廳了!”歡快的聲音從門口傳來,他們隻來得及看清那紅色和黃色的頭發。

“真是的,嶽人。”忍足把雙手插在褲兜裡,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

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吃貨。

“走吧。”跡部見自己的部員已然去了餐廳,便也加快步伐,同身旁的兩人出了教室。

*

我麵含溫暖的笑意看著黛薇將菜肴放上餐桌:“謝謝你。”

她搖搖頭:“黛薇是小姐的管家,這些事情都是分內的事情。”

我頷首,不再多說什麼,看著麵前精致的菜肴,不由得食指大動。

用筷子夾起一隻落葉琵琶蝦,入口酥脆,回味無窮。

我微微抬眼:“誰的手藝?”

黛薇低眉,語氣溫潤:“是總監%e4%ba%b2手做的。她說小姐喜吃魚蝦和甜食,所以就%e4%ba%b2自下廚給小姐做的菜。”

說著,她指了指桌上的菜肴:樒汁梨球,什錦蜂窩豆腐,香荽魚鬆釀銀蘿,還有珊瑚桂魚。

甜點,是銀芋團。

每一樣,都是我喜食的。

心頭微動,我淡淡淺笑:“本身就挺忙,還要%e4%ba%b2自下廚,真是難為她了。”

正欲進食,卻見兩個身影急匆匆地從門口進來,直奔點餐的地方。定睛一看,原來是一紅發男生和黃發男生。

紅頭發的男生若不細看,會務認為是個女生。而那黃顏色頭發的男生眼角帶淚,似乎是沒睡醒。

見他們二人嗜吃如命,我不禁笑起來。

這一笑倒不要緊,反倒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看見我桌上為數不多但卻精致的美食,他們不約而同地全都小跑過來。

“你好同學,我能吃你的東西嗎?”黃發男生很是直白,一開口就向我要吃的。

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些美味。

我還來不及回答,就聽紅發男生嗔怪:“慈郎,太沒禮貌了。怎麼能直接向人家要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