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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服,才不能開口講話的。”

說著,我假意埋怨了她身旁的幾個學生:

“你們也真是的,怎麼都不去扶扶老師呢? 地板上多臟,多涼啊。老師本來就受傷了,再生病了可怎麼好。衣服是小事,身體,可是大事啊。”

聽我這麼說他們,他們非但沒有反駁,眼神還心虛起來。

有人小聲埋怨:“明明是你不讓我們扶的……”

我的笑容凜了凜,一頓,轉頭看向那個人:“你說什麼?”

他聞言慌忙解釋:“我沒說什麼,沒說什麼啊玖蘭桑。”

說完,麵上也有對那老師的愧疚。其實說到底,他們也是懼怕玖蘭墨身後的勢力。

我隻是藐視一笑,不願與他多做計較,眼神在周圍掃了掃。

剛才扶過那老師的人現在或是低頭不知在擺弄什麼,或是在裝模作樣地看書。

但感受到我不善的目光,終於有人開口承認‘錯誤’:“是,是我們不對,沒有扶老師起來。”

我滿意一笑,這才是懂事的學生嘛。

無奈一喟歎,我複又看向癱坐在地上的老師。忽然對她伸出手來,粲然一笑:

“既然他們都不願意扶您起來,那我就勉為其難了吧,啊?”

聽我這麼說,她連忙搖頭,臉上既是憤怒又是羞愧。

我得意地仰起頭,眼中滿是算計的精明。

是啊,腳踝劇烈疼痛,想起來卻又起來不得,還被我這麼折辱。

心裡一定很不好受吧。

嗬,沒準她心裡,正在問候我的祖宗十八代呢。

我的視線掃過整個教室,發現除了跡部的目光冷寒,忍足像看笑話,伊藤莫咬嘴以外。

大多數人的表情都是畏懼的。

但,還是有例外——

“你夠了,玖蘭同學!請你住手!”一個頗帶有正義感的聲音響起在耳畔,我循聲望去,望見一個褐發粉眸的女生,正一臉膽氣地看著我。

我並不感到驚訝,衝著她婉約一笑:“呀呀呀……我做了什麼,要住手?”

“你……”她語塞,卻又繼續道:“你對老師……”

“我對老師?”我麵露驚訝,截住她的話頭。

而後,裝模作樣地想了想:“我對老師做了什麼?我怎麼不知道?”

隨即低頭,衝著那老師無辜地眨眨眼:

“老師,我對你做了什麼呀?”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有其父母必有其女

°【今日第一更】

她不住地搖頭,看向我的眼神裡充滿了恐懼,已然沒有了起初囂張的氣焰。

“你看見了吧,這位同學。我可是沒對她做任何事情。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女生似乎對自己的好心被老師無視感到憤慨,但她很快調整了臉色,走上前去,扶起了老師。

我分明看見那老師臉上閃過一絲感激,然後不住道謝:“謝謝你,宮本同學。”

而後,隱隱瞧見有些學生的臉色由畏懼變得緩和,像是有了底氣。

我斂去臉上的笑意,宮本?

宮本財團是日本的老牌財團,在日本商場雄踞幾十年,實力雄厚。其影響力,是跡部和伊藤這種新興財團無法比擬的。

宮本家為人處事低調,但商業頭腦靈活,所以讓其財團穩穩地占據了日本第一財團的寶座。

眼前這個人既然有勇氣和我叫板,必定是宮本家唯一的千金——宮本崎了。

不過……我冷冷哼出一聲,以表達我的不屑——對於我來說,還是不夠格。

日本第一財團又如何,和jewel國際比起來,渺小得如同螻蟻。

我的嘴角勾起一個極大的弧度,不發一言,隻饒有興趣地看著她。

她把老師交給旁邊的學生好生扶著,而後轉頭,正色說道:

“玖蘭桑,我本來不想與你做對的,但是你的行為實在太過分了。老師畢竟是老師,說你兩句有什麼不得了,畢竟是你有錯在先。”

聞言,我一挑眉,神色絲毫無異:“我有錯?我可不這樣認為。”

語氣篤定,不容置疑。

“大家都看著的,你分明頂撞老師,還害得老師摔下了講台。”她一臉正氣凜然地看著我,大有為那老師出頭的樣子。

語畢,她轉頭,問向他人:“你們都看到的,是不是?”

那人有些遲疑,但看見她一臉堅定且有底氣,又想到她的家世,便也接下她的話茬:“是啊是啊……我們都看到了。”

聽到他的回答,她顯得有些得意,臉上的神情更加顯得有正義感了。

“你聽到沒有玖蘭桑,同學都是這樣說的,你就不要這樣推%e8%84%b1了,承認了吧。”

我一撇嘴,扯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她。

好啊,要玩,我就陪你玩玩。

“承認?宮本崎,你以為你是誰,不要把我沒做過的事情都推到我的身上,你還沒有資格。我做了什麼?我隻是走上講台和她說了句話而已。”

說著,視線挪移到那個麵色因為宮本崎的幫助而稍緩的老師身上,麵露諷刺。

“至於她摔下講台,不過是因為不小心而已。像這樣的潑婦活在世上,真是浪費地球的資源。”

宮本崎和那老師的麵色在聽到這句話的一瞬,變得很難看。

我毫不在意地用手捋了捋額前的頭發,抬起下巴,有些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

“玖蘭桑,”宮本崎咬緊牙,對我的話語十分不滿。

“雖然不想這麼說,但是……你的家教似乎不怎麼好,不知道令尊令堂是怎麼教你的。”

“莫不是,有其父母必有其女?”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打你是看得起你

°【今日第二更】

我的笑容刹那間灰飛煙滅,眸中的笑意化為一抹冰涼。

如果說剛才我是一朵笑得燦爛的百合,那麼現在我就是讓人膽寒的曼珠沙華。

曼珠沙華的花語——地獄與死亡。

我走上前去,高跟鞋踩在地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在她麵前站定,而後墨眸直直地盯著她,似乎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用最冷冽的語氣開口,臉上不帶絲毫笑意:“你說什麼?”

這是我第二次說這句話。

如果我用這樣的語氣這樣說,代表我是真的從心底感到憤怒了。

氣氛驟然降到冰點,小聲的討論聲和交頭接耳聲不再,教室忽然安靜到了極點。

聰明的人,必然知道我已經發怒了。

隻有宮本崎,惹怒了我卻尤不自知。

她以為這句話讓我丟儘了麵子,麵露得意的神色,發笑出聲。

她的笑聲尖銳,放肆而大膽:“我說你沒有家教!你的父母也沒有教養!像你這種人也能進冰帝,簡直是侮辱了這所學校!”

“啪!”響亮的耳光聲響起,引得周圍的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收回右手,用漠視的眼光,看著她驚聲尖叫,而後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我,語帶嗚咽:○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我眉睫輕顫,麵露不屑。隻以諷刺的眼光看向她,一字一頓:

“出言不遜,我打的就是你。”

“說我沒有家教?宮本崎,你剛才那番話,恰恰暴露了你的本質。”

“沒禮貌沒家教不知廉恥,我看這十個字用來形容你是再合適不過了。”

我麵含冰霜地說完,末了,倚在講台上,悠悠地添上一句話:

“打你,是看得起你。我的手挨著你的臉,還覺得很臟呢。”

說我可以,反正就當陪你玩玩而已,放鬆心情。

可是,你偏偏要扯上我的父母——讓我回想起那些舊日與寒煙他們在一起的美好的時光。

同時,眼前不自覺地浮現出柳生美惠子和伊藤真紀子那兩張醜惡的嘴臉。

我決不允許任何人侮辱我的父母,就算是一個字,也不可以。

“玖蘭墨,你!”宮本崎用手心疼地撫摸著自己被打的左臉頰,羞憤難當,當下就準備打回來。

我眉眼間的冷冽不散,似笑非笑地攥住她的手腕讓她不得動彈,語氣輕柔:

“我勸你不要做無謂的反抗,沒用的。”

宮本崎掙紮許久,見根本無法抽出手來,隻得泄了氣。

我冷哼一聲,放開她的手,看見她旁邊的那個老師臉上的神情由緩轉急,愈發恐懼起來。

衝她倆譏誚一笑,我站上講台。

落入眼中的學生們,要麼滿目震驚,要麼瑟瑟縮縮不敢說話,要麼臉漲得通紅不知所措。

不過……跡部景吾,伊藤莫,你們兩個臉上的表情還真是出奇的一致呢。

都那麼難看,都那麼不悅。

看看人家忍足,笑意一直保持在臉上,一點也不散的。

不過話說回來……其實,他也不算是很討厭嘛,呐。

比起這些人來,已經好太多了。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我很期待呢

°【今日第三更】

我的嘴角重新揚起笑容來,顯得有些張揚和霸道:

“剛才是怎麼回事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不用多做解釋。現在,到了該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在一片錯愕和茫然的目光中,我走下講台,徑直走回我的座位,從包裡拿出手機來。

翻一翻電話簿,嘴角的笑容變成了玩味。

藤原凜,你要怎樣收拾殘局呢。

“玩夠沒有?”無比熟悉的聲音突兀地響起,我蹙眉,看向跡部。

他的臉色是我從未見過的凝重和謹慎。

“沒玩夠。”我挑逗地說著,眼裡分明閃著不在意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