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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還是那麼無知膚淺。

難怪日本經濟疲軟呢,後繼無力啊。

走了一圈,手裡的盒子也幾乎分發完,隻剩下最後那三個紫色的盒子。環顧四周,我徑直走回座位。

“玖蘭桑沒給我們準備禮物嗎?”一個慵懶而有磁性的聲音想起在耳畔。

我心頭暗笑,嗬,該來的還是會來。

“這位同學怎麼知道我沒給你們準備禮物呢?”我轉頭,巧笑嫣然。

忍足推了推眼鏡,語氣仍然有些不羈:“玖蘭桑還是叫我名字吧,忍足侑士,請多指教。”

“好啊,忍足桑。”我臉上的笑意不減,手卻暗暗握緊。

他就是憑這副偽裝,騙過多少人。

“玖蘭桑既然準備了禮物,就趕快拿出來吧。我也想看看,jewel令人讚歎的施華洛世奇水晶到底有多漂亮。”

“此言差矣,”我伸出食指,在他麵前晃了晃。

“我要送給忍足桑的,絕不隻是水晶那麼簡單。”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不下十萬美元

°【今日第四更】

“噢?”忍足眉頭一挑,做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

跡部隻看著眼前的兩人,不言。伊藤莫則小聲地‘切’了一聲。

我複又打開袋子,找到屬於他的那一個盒子。

而後,捧到他麵前,笑靨如花:“這邊是我給忍足桑的禮物,請忍足桑打開,瞧瞧裡麵是什麼。”

他麵帶笑容地接過,隨即打開。

而在他打開的那一刻,我分明看見他的眼中難掩震驚與欣喜之情。

果然還是有識貨的人在。不過,這也從側麵說明了他並不是一般人。

“這……”他小心翼翼地取出寶石,用手拿住寶石,然後對準陽光。

藍寶石在陽光下更顯得通透,魅惑,如海一般幽深。

他被這美好驚呆了,忍不住讚歎:“真是極品,極美。”

全班的人好奇地望向這邊,連伊藤莫的眼神,都帶著不解。

我在心裡冷笑。伊藤莫算什麼貨色,怎會識得它的珍貴?

像她那種人,縱然打扮得再美,掩蓋得再好,也不過是個花瓶。她根本不懂珠寶,隻知道挑粉色寶石罷了。

嗬,這種珍稀寶石她不知道,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而相反,我身旁的跡部抬頭看了看,忽而眯起了眼,而後朗聲笑道:“忍足,你今天走好運了。”

“是啊,”忍足點點頭,笑意在臉上彌漫開來。

“看來忍足桑知道我送給你的是什麼了?是水晶嗎?”我略一撇嘴,臉上卻是笑意晏晏。

“如果我說那是水晶,恐怕就真的是孤陋寡聞了。”忍足低頭,將寶石放回盒子裡。

“玖蘭桑真是大方,肯送我世界上數量極為稀少據說不到一百顆的kashmir sapphire【克什米爾藍寶石】。”他一手扶額,說著讚歎的話,卻麵露戲謔。

“這種寶石早已在1887年正式停產,期間也隻開采了20幾年。以玖蘭桑的年紀,得到它想必花費了不少的力氣吧。”寶藍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雖沒有直接問,我卻能感受到他在套我的話。

“看來忍足桑是個行家,”我並未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畢竟,許多人都不認識這種珍貴的sapphire的。”

他的眼神忽而在我%e8%83%b8`前佩戴的寶石墜上定格,觀察些許時分,忽然顯出一副了然的表情。

“說起行家,玖蘭桑才是行家吧。”他嘴角一勾。

“為什麼這樣說?”我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既然你要演,我就陪你演到底。

“一看玖蘭桑的首飾便知曉了。”他的右手摸著下巴,讓我看不到他是否笑著。

“%e8%83%b8`前的三色堇吊墜有八克拉左右,是非常純淨的斯裡蘭卡皇家藍,與克什米爾藍寶石相差無幾。而你頭發上的藍牡丹,是用a級藍紫色的坦桑石精心雕琢而成。坦桑石的價格,不輸給紅寶石。還有玖蘭桑手上的這一串藍寶石手鏈,似乎也是產自土耳其。”

“玖蘭桑似乎很喜歡藍寶石呢。”

他緩慢說著,我麵帶笑意聽著。

議論聲頓起。

伊藤莫的臉色有些難看,跡部仍然冷靜地不發一言。

忍足似乎很滿意這種效果,強調道:“這三樣的價值加起來,恐怕不下十萬美元。”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虧了,虧了

°【今日第一更】

我眉頭一動,麵色無波。笑容仍然停駐在臉上,看上去仍然溫婉大方,無懈可擊。

故意強調我身上佩戴的首飾的價格,想要套我的話,讓我一不小心就暴露了家世如何。

這個忍足,倒真是好計謀啊。

不過……三言兩語就想讓我上當?你未免也太看輕我了。

我在美國商界磨礪了五年才有了今日叱吒風雲的地位,你那點小伎倆,不過是初出茅廬而已,竟妄想與我交鋒?

真是天真得可以。

墨藍色的眸子幽邃不見底,眸光閃動,如星如海。

我勾起嘴角,扯出一個明媚的笑容:

“真佩服忍足桑啊,能大致估算出我所佩戴的首飾的價格。的確,這兩樣的價格,大約是十二萬美元左右。”

一股一股的抽氣聲湧入耳內,我不以為意。

呐,我絕對不會說,像“那當然,憑我家的財力,這些東西不過是隨便戴戴的罷了”這種話。

所以,不要白費心力了。

見我並沒有如他所願,他的眼裡竟流露出一絲敬佩來:“看來我是瞎貓遇見死耗子了。”

他的臉上有著玩世不恭的笑容,燦爛得晃我的眼。

我並不對他這句話發表任何評價,隻是自顧自地繼續說下去:

“忍足桑還說自己不是行家,能夠輕易看出我送給你的藍寶是年代久遠,珍稀到極點的克什米爾藍寶,便已經是行家了。”

“而且,忍足桑不光是在稀世珍寶上有造詣,對於新奇寶石——就如我發飾所用的坦桑石的了解,也很透徹嘛。”

眼見他的臉色愈來愈有些不自然,我繼續巧笑,伸出食指在他麵前晃晃,而後收回手。

用最魅惑人心的語氣道:

“最主要的是,忍足桑的觀察力,很敏銳呢。冷靜得,如你的發色一般,深沉如海啊。”

我分明看見他的神色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卻拚命掩飾,似乎從來沒有過那種神情似的。

不過能輕易壓抑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

“玖蘭桑這是抬舉我了,要說對寶石的造詣和自身所擁有的觀察力,跡部才真真是完美啊。”

他眼睛一瞟,眸光便落在了跡部的身上,跡部扶額,並不怎麼理會。

我隻淡淡含笑,然後拿出要送給跡部的那個盒子。

放在桌上,用手將其平移過去,曼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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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忍足桑說,跡部君對寶石的造詣比他還要高。那麼。就請收下這個禮物,看看它是何種類吧。”

我相信,憑他對美學的鑒賞,應該不會認不出來。

跡部的眼神定格在這個紫色盒子上,深藍偏綠的墨蓮印在紫色襯絨上,顯得有些神秘。

而後看向眼前的人, 隻見她一臉單純。

心頭輕顫,他拿起盒子,緩緩打開。

如火在跳躍的紅色光芒霎時迷亂了他的眼,讓他的眼裡升騰起奇異的色彩。

我眸中帶笑,心知他已然了解這寶石的珍貴。

忍足用手中的鋼筆敲打著桌子,發出陣陣聲響,語氣有些歎惋:“看來我是虧了,虧了啊。”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果然還是更看重跡部

°【今日第二更】

伊藤莫的視線在兩人之間飄忽不定,糯聲問道:

“侑士哥哥,聽你這個語氣,這顆寶石,比你的克什米爾藍寶石,還要值錢麼?”

她眨巴眨巴眼睛,然後故作靦腆地笑笑。

我的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敏銳地察覺到她雖然表麵看起來溫和無害,實則心底憋了許多怒火。

噢……我還沒將禮物給她呢,這可是新仇加舊恨啊。

心裡剛想嘲笑她的庸俗,隻知道問錢而非拐個彎說‘珍貴’什麼的。卻有些驚異地瞧見忍足侑士的麵色閃過一絲不豫,眼裡盛滿厭惡。

心頭一愣,待我再看時,卻全都消失不見了。

是幻覺?不,我分明看見了的。

“這個問題,小莫你應該去問跡部才對。”他笑著,卻讓我看出些冷漠。

伊藤莫撅著嘴點點頭,見跡部沒有理會她的意思,便知趣地噤聲了。

我微微蹙眉,心頭仍想著忍足剛才的神情。

那是打心底裡麵的厭惡。

難道說忍足,也不甚喜歡伊藤莫?

還真是奇怪呢。

即便不喜歡,但和跡部一同相處,也不能太過顯露吧。

我定下心來,靜靜地看著跡部如忍足一般拿起寶石在陽光下對照,殷紅如血的寶石在璀璨的陽光下顯得更加靈動和跳躍。

對於紅寶石的淨度,不能像對鑽石那樣要求那麼高,鴿子血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裡麵似有若無的雜質在眼光下會像火焰一般跳動燃燒。

隻有印度的特定地區出產的紅寶石,才叫做鴿血紅,而那片礦區已然要被采掘儘了。

所以鴿血紅也是極珍貴的,雖然年代沒有藍寶石久遠,但畢竟是五大寶石中排名僅次於鑽石的寶石。

因而,同樣大小的鴿血紅,在珍稀程度上不輸給克什米爾藍寶。

“這是摩穀鴿血紅寶石,未經燒製,渾然天成。”跡部仔細觀察了些許時分,才篤定地說道。

我撫掌含笑:“忍足桑說的沒錯,跡部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