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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馬啊……”我用右手支著額頭,顯出一副苦悶的樣子。

“他負氣離開,終究兜兜轉轉還是會見到我的。”

寞顏的眉眼彎彎:“這麼說,小姐您是確定要去青學了嗎?”

“不,”我‘啪’地將鋼筆扔出老遠,“不止青學,還有冰帝。”

她隻是一怔,然後有些疑惑地開口詢問:“兩個都去嗎?”

我嘴角牽起,笑得分外妖嬈:“那是自然的。回日本,怎麼能不去會會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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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篇文的手法是倒敘,中間的疑惑以後會一點一點地解開,慢慢地疊加直到撥雲見日,不會顯得突兀。

至於用第一人稱的原因,主要是為了好描寫心理。墨宸的心理實在有些複雜,所以不得不這樣做。

廢話不多說,請大家繼續往下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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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牡丹依舊,人為何已不在

“而且……上午去冰帝,下午再去青學不就好了。”

“好的小姐,”寞顏款款一笑,笑意婉約。“我稍後就會致電這兩位學校的校長,告知他們小姐將會入他們的學校讀書。”

“這是當然。”我拿起手旁還未批閱的文件,臉上的笑意不減分毫。

“但是彆忘了,我叫玖蘭墨,不是蘇墨宸。”

“yes,my master。”她的臉上並未有絲毫訝異的神色,對這個名字也沒有絲毫驚異。

我不禁笑道:“你就不問我為什麼叫這個名字嗎?”

“非禮勿言,沉默是金。小姐一直是這樣教導我的。”她頷首低眉,眼裡有一抹溫順。

“另外……小姐說過,墨色是最神秘的顏色。不似黑色,卻勝過黑色百倍。”她抬頭,目光如月色般皎潔。

我點頭讚許:“你確實聰明。”

寞顏正欲含笑回答,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緩緩開口,卻又欲言又止。

“有什麼事嗎?”我略有些疑惑地看向她,不明所以。

“是,美國移民署的人今日又來了,不過被我好言好語地勸走了,真是件麻煩事。”她臉上頗有些無奈之色,褐色的眸子裡滿是猶疑。

“無妨,隨他們去。”我並不是很在意,畢竟這種事情隔三差五就會發生。

不過……我又沉下心來好生思索了一番,倏然打了個響指——“寞顏。”

“在。”

“叫他們回來,就說我答應加入美國國籍,立刻簽條約。”我平靜地說完這句話,落在眼中的隻有寞顏滿目震驚的神情。

“小姐……”

“我想過了,反正jewel的生意大多集中在北美和西歐地區,用美國國籍更方便。再說我這個不明不白的身份,加入美國國籍的時候,也可以徹底抹清。”我輕笑,眼中滿是算計的精明。

“況且美國的保密性你我又不是不清楚,這裡的人都很注重自己的隱私和信譽。隻要你加入了美國國籍,成了他們的公民,提升了他們的gdp,他們是絕不會過問你的過去還有你將來要做什麼事的——隻要不危及到聯邦的利益就好。”說著,我已經用複古式的漆金電話撥通了移民署的號碼,將聽筒遞給了已經恢複平靜的寞顏。

“彆忘了把你和花陌都算上,三個人一起入美國國籍是最好不過了,我的設計總監。”我眼中滿蘊著自信,站起身來拍拍寞顏的肩膀,便旋身出了房間。

“小姐去哪裡?”寞顏隻來得及問這樣一句話。

“到花園去,賞牡丹。”我投以盈盈笑意,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小姐啊……”寞顏無奈地微笑,電話已然接通。“excuse me, is that the immigration department? this is tiffany speaking……”

牆上的古樸掛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間正如沙漏中的海沙般緩緩流逝。

我走入花園,看著在驕陽下怒放的牡丹,心中彌漫上歡喜,卻又不得不滿懷惆悵地感歎。

“五年了,牡丹依舊,人為何已不在。”

純真的我已不在,曾經傾慕的他也已不複存在。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SESA

晴,下午三點,日本東京機場。

我帶著碩大的墨鏡走下飛機,身後跟著數目不小的追隨者,激起一陣驚異的目光。

無意多做逗留,略微囑咐了一下隨從不必跟隨,便出了機場。

寞顏跟在我身邊,邊走邊報告:“小姐,宅邸早已按您的吩咐修建好,和美國主宅的不差分毫。”說著便從我的手中接過不重的行李。臉上帶著一貫的從容和關切,笑意晏晏。

“麻煩你了。”我同樣從容不迫,臉上滿是鎮靜的笑意,隻冷眼瞧著周圍改變許多的景色。

東京的變化居然這麼大,連機場都和五年前的模樣無一點重複了。

不過數年光陰,卻好像是過了幾個世紀一般長。

我抬頭望了望天空,雖是晴天,蒼穹卻是灰蒙蒙的。

但……今日的陽光倒是異常刺眼呢。

就如那個人張揚的笑容,讓人厭惡無比。

我摘下鼻梁上的墨鏡,嘲諷一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還是嘲笑自己對他還有念想。

隨意擺手吩咐寞顏自己先回宅邸,自己則準備在東京四處逛逛,也好熟悉一下環境。

畢竟五年了,記憶中的東京已經模糊不清。

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雪紡天蠶絲織連衣裙,嘴邊勾勒出一絲完美的偽裝笑意。

明天開始,我就是玖蘭墨了呢。這身衣服,還是留著日後再穿吧。

我相信,會有大用的。

想著心情便好了起來,腳步也輕快了不少,帶著不錯的心態閒逛。然後——被sesa的蛋糕店那精致的裝潢引得停下腳步。

sesa是當今世界第二大財團,其盈利的主要方麵是餐飲業。從不同年齡段和不同社會層次的人入手,研製了數百種不同特色,鋪麵達到上萬間。大到五星級酒店,小到一個蛋糕店,都極其貼合其所適合的人群的需求,且其菜品也十分精致,物美價廉,切合當地口味的同時引進新品種,推陳出新,深受世界各地顧客的喜愛。

我想這便是它為什麼在短短幾年時間中憑借不大的資本可以創造出這麼多財富的原因。

菜肴美味與否,服務周到與否,價格合適與否,永遠左右著顧客的決定。

輕巧地邁步進去,在門童如沐春風的笑意中走到點餐台,熟撚地從包裡拿出鑽石卡,遞到服務員麵前:“這裡麵似乎還有些錢的,一杯卡布奇諾,一塊黑加侖慕斯,請送到那個靠窗的位置,謝謝。”▽思▽兔▽在▽線▽閱▽讀▽

“好的,您稍等。”我看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光亮,刹那間消失。

不禁莞爾,想起第一次進入紐約那個sesa蛋糕店時,那個店員也是這般表情,拿著照片比對了一次又一次才將鑽石卡交給我。這也讓我對那是還不是餐飲巨頭的sesa產生了濃厚興趣呢。

不過我至今不知道,為什麼要給我如此特殊的對待,讓我甚至有些受寵若驚。

想著便坐在窗邊,隻等著服務員端著慕斯過來,順手從一旁拿了一本雜誌。

“小姐,您的慕斯和咖啡。”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我知道是服務員過來了。

第三卷墨色哀涼誰相知 ◆◇[墨色哀涼]◇◆我會讓你好看的

“謝謝。”我禮貌性地報以一個笑容,同時瞧了瞧盤中的慕斯。

“果真是和寒煙做的分毫不差呢,我很喜歡。”我接過盤子,微微頷首。

“寒煙?”她明顯有些疑惑。

“啊……她是我的母%e4%ba%b2,不過已經去世了。”我語氣淡淡,聽不出幾分憂傷,隻是衝著她莞爾一笑。

“真是對不起。”她鞠了個躬,“不過我們財團的執掌人說,隻要小姐來,就一定會讓小姐賓至如歸。我先走了,小姐慢用。”

我用小勺舀了一匙砂糖進咖啡中淡淡攪拌,隻是不言。

sesa的執掌人和我究竟有什麼關係?我們認識嗎?還是怎樣。

賓至如歸啊……目光落於還冒著熱氣的咖啡上。

家的感覺嗎?早已經沒有了。

陽光恣意揮灑,肆無忌憚。安靜恬淡的下午。

*

“一切都處理好了嗎?”我有條不紊地批示著未處理完的文件,身旁的香盅冒出縷縷薄荷香,煙霧嫋嫋,沁人心脾。

“是的小姐,兩方的校長都已經聯係好了,明天便可以直接去學校,會有專人接待。”寞顏站立在一旁,含笑遞給我青學和冰帝的資料,還有校服。我隨意翻了翻,便扔在一旁。

“這校服相差的程度可夠大的。”我冷眼瞧著那泛著金色的校徽,隻覺太過刺眼。華麗的鎏金色,倒不如青學的藏青色來得質樸。

“平心而論,寞顏覺得儘管青學的校服看起來似乎有些死板,卻也比冰帝的校服好。”她的眼神落於兩套校服之間,喜惡一眼便知。

“為何?”我抬頭望著她,眼中噙著笑意。

“這金色是所謂的貴族色,可殊不知金色也是最俗氣的顏色。jewel的珠寶首飾眾多,全都是金的卻寥寥無幾,上流社會沒有幾人看得上全金的俗物的。若真憑顏色來看,銀色倒是上選,尤以鉑金最佳。”

“哎呀我的總監,知道你調香料是高手,珠寶也十分在行。好端端說著衣服呢,你卻談起珠寶來了。”我抿嘴而笑,彼此都心照不宣。

俗氣嗬……伊藤莫不是最愛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