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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II 嘟嘟女 4360 字 3個月前

過穆爾楦,會安全將這個女子帶回去,他又豈會讓她再一次冒險。季子顯說:“平陽,你不必這樣,就算沒有北中揚,我們也一定會攻下峽關,我也答應過爾楦,會把你安全帶回去,這件事,你不要乾涉。”

她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失望,因為這個男子是在擔心自己,但是那樣的擔心卻是穆爾楦給他的,平陽苦苦的一笑,輕聲的說:“我明白了。”說完這句話,她便出去了。

走出營帳,平陽就紅了眼,她知道,不管自己為他做多少的事情,那個男子終究是不會看自己一眼,就連那樣的擔心,都是為了穆爾楦,不管過了多久,她永遠都沒有辦成成為這個男子心裡第二個穆爾楦。

季子顯也不會知道,就在平陽公主走出營帳的時候,她去了關押北中揚的那個營帳。

平陽手裡拿著一壺上等的好酒到了門裡,那幾個士兵卻攔住了她,說:“三皇子說過,任何人都不可以進去。”

平陽沒有慌張,她隻說:“是三皇子吩咐的,讓我有要事與北將軍說,若是耽誤了,你們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

那幾個士兵互相看了看,似乎還是有點相信,也怕是真的是話,三皇子一定會怪罪下來,自己就不攔了。

平陽穿過他們幾個,徑直的走了進去,打開那個營帳,她便看到了被綁在木樁上的北中揚,她沒有任何表情的走到了北中揚的麵前。

然而那個北中揚在平陽進來的那一瞬間,眼神充滿了恨意和些許的不甘,他就是因為一副這個女人的畫像,出了峽關,才會落得現在的田地,豈會不恨平陽公主呢?

北中揚不甘心的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平陽公主說:“真是沒有想到,這麼一個美娘子竟然是他三皇子的人。”

平陽沒有說話,而是用手解開了北中揚的繩子,表情冰冷。

“怎麼?難道又想來勸和,本將軍可不吃這一套。”

平陽坐在那裡,拿著自己手上的酒,斟了兩杯酒,一杯放在自己的麵前,一杯放在了自己的對麵,那北中揚也便是坐了下來,毫不客氣的將那杯平陽公主斟的酒喝了下去,說:“有什麼事就快說,本將軍雖然是被你們抓來,不過也沒有那麼多的閒功夫聽你們的廢話。”

北中揚不顧任何就喝起了酒,看著這北中揚不僅是好色,還是一個酒鬼。

“這酒裡有毒。”平陽冷冷的說。

“噗……哐當。”那北中揚一下便將自己嘴裡還有的那些酒全部吐了出來,將自己手裡的酒杯一下自己就摔在了地上,急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十分的猙獰而且驚慌。

平陽卻笑,抬起眼看著他說:“原來北將軍也怕死,不過一杯普通的酒,就把將軍嚇成了這樣。”

“你個小妮子,還真是夠嗆的。”北中揚一肚子的怒火。

可是這北中揚雖是性子烈,但是不會和一個女人動人,他也隻有自己乾生氣,但是看著地上那些被自己浪費的好酒,就一臉的可惜。

平陽見那北中揚的模樣,反倒是笑了起來,又一次為北中揚斟了一杯酒,說:“若是北將軍願意聽聽我要說的話,就還勞煩北將軍坐下來,慢慢的品酒。”

見這個女人一臉笑中帶著認真,北中揚想了想,也便坐了下來,再一次拿起那個酒杯喝了起來。

“我是大臨人。”

北中揚突然停了下來,驚訝的看著平陽公主。

平陽公主繼續說:“我是大臨的平陽的公主,是大臨皇帝的妹妹。”

和平陽想的一樣,那北中揚提起了興趣,看著平陽公主,似乎希望她繼續說下去。

平陽臉上露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笑容,沒有人知道,這一刻,她的腦海裡,想的是那季子顯。

她說:“在大臨的時候,我遇到了他,遇到他的那一天,我得到這個世間唯一的一朵紫色瓊花,那個時候,我便做出了選擇,我知道,這輩子,我都離不開他,縱使他是胡邑的人,我是大臨的平陽公主,這輩子,可能都不會在一起,可是……我分得清什麼是對,什麼是錯,所以我離開了大臨皇宮,來到了他的身邊,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雖然我知道,他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我,但我還是心甘情願。”平陽公主的目光緊緊的扣在那北中揚的身上,她不知道這個愚笨的北中揚是否是明白了,但是她相信,這樣一個故事,是足夠繞過北中揚靜靜的聽下去的。

那北中揚停頓了自己手裡的動作,他都不知道,竟然有人會於自己說這些,他吞了吞口水,帶著一臉的疑惑和壓重的聲音說:“ 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本將軍可不是感動的人。”

平陽說:“平陽說這些,當然不是為了感動北將軍,而是想告訴將軍,就連我一個小女子都明白的道理,北將軍為何就不明唄白呢?”

這一說,就更加重了那北中揚的疑惑了,他憨厚大聲的笑了幾聲,就說:“你這美娘子說的倒是好聽,本將軍是武將,聽不懂你們這些賣弄文采,若是有話就直說好了,何必繞如此大的圈子。”

平陽要告訴這北中揚的道理已經在她的話裡了,隻是這北中揚被生性這樣,哪裡會去仔細琢磨啊!

“其實平陽隻想告訴將軍,平陽都能夠知其賢德,隨明主,為百姓之福而立明君,為身為一個將軍的您,卻一味效忠,不知良與奸,平陽因為三皇子救命之恩,因為那一朵世上第一無二的瓊花,而追隨三皇子,從大臨,來到這裡,但是將軍您呢?試問將軍真的是效忠嗎?身為太子,卻將胡邑王軟禁,這是為不孝,然而戰爭動蕩,百姓名不聊生,侍衛不義,胡邑祖先在上,卻如此殺戮,是為不忠,一個不忠不孝不義之人,如何能夠成為一個胡邑的王,而使百姓安居樂業呢?將軍真的想助紂為虐?遭到世人唾罵,千古臭名嗎?”這一刻,平陽公主像極了穆爾楦,她也明白,若是穆爾楦在,也一定會說這樣一番話。

那北中揚瞪大了雙眼,不可相信的看著這個柔弱的女人,這番話,顯然是比昨晚那槐海的一番話要的更加觸動這個久經沙場的北中揚,他緩緩開口說:“你的話,本將軍會記住,但是……本將軍不能背叛太子。”

北中揚的話裡顯然是有所動搖了,他不敢看平陽,他生怕自己那雙一眼就可以被人看透的眼睛被平陽公主看出來。

平陽說:“北將軍,你還不明白嗎?不管是誰,你效忠的……不是誰,而是胡邑國,隻要為胡邑效忠,投靠三皇子,又豈是背叛之說呢?北將軍,事到如今了,你也應該知道,三皇子是不會殺你的,他隻是想攻下峽關,將太子的陰謀拆穿,救出胡邑王,試問這樣一個將軍,難道還不值得將軍將峽關讓出嗎?”

平陽字字緊逼,讓那北中揚好生為難啊!他皺起眉梢,臉上那胡渣仿佛都扭曲起來,顯得十分的掙紮。

過了良久,平陽見北中揚還在猶豫之中,她便一下跪了下來,把那北中揚再一次震驚了,他趕緊說:“你這是做什麼?”

“北將軍,你就當是幫幫三皇子吧,三皇子為人,你心裡明白,他才是真正的胡邑王,沒有人會比他更加的適合。”

胡邑之地。

胡邑的峽關已經連續半個月的時間在一直的下雪了,大雪紛紛的天,終是極冷。將士們都進入了入冬的時刻。⑨思⑨兔⑨在⑨線⑨閱⑨讀⑨

那一麵三皇子的胡邑旗在上方不斷的飄揚起來,隨著這胡邑的北風,連連起伏。

那峽關的城樓上,一行紋絲不動的將士正站在上麵,雖是麵目被凍得透紅,但是卻依舊那般威風的身姿。

半響過後,那原本隻有北風呼嘯的城樓卻異常的騷動了起來,一行士兵帶著驚訝的目光看著城樓之下的五十萬大軍,連連吹起了那響亮的號角。

一時間,整個峽關都處於在了這響亮號角聲的彌漫之中,在整個大雪之地,顯得十分刺耳,但是就是這樣的號角聲,讓整個峽關的兵都提起了百萬分的精神。

聽到號角聲,季子顯和一行人便衝到了城樓之上,那盔甲碰撞的聲音很是清脆。

走到城樓邊,看著那城樓之下的五十萬大軍,季子顯頓時便露出了一臉凝神之氣,看著那五十萬大軍之前的自己的哥哥季子桓,季子顯的心莫名的沉重起來,這是這麼多年來,自己第一次和自己的哥哥對決,他以為,就算是那一天的到來,自己也不會有任何的心軟,在戰場上,相見如同敵人,沒有任何%e4%ba%b2情可言。

這番話,是自己還是兒時的時候,季子桓%e4%ba%b2口說的話。

那兵馬之前的季子桓,一身戎裝,那模樣,倒是和季子顯有那麼幾分相似,都有種一股不服輸,和一股君王之氣,他抬著頭看著那城樓之上的季子顯,一臉的輕視,哼笑道:“我的好弟弟,真是沒有想到,今日你我還是在戰場上相見了。”說完,就是一陣大笑,說:“戰場上相見,就是敵人,如果你願意現在交出你的城旗,身為哥哥 的我,絕對不會為難你,你還可以繼續做你的皇子,待我登上王位,你就是王爺,有何苦現在與我為敵,讓自己吃虧。”

此人這般雄心,在季子顯的眼前,隻不過是個狂妄自大的人,若是讓這種人當上了胡邑的王,胡邑百姓定會苦不堪言。

季子顯朝著季子桓冷冷的說:“你軟禁父皇,又意圖奪位,此等大罪,你永生都償還不了,與你為戰,實屬為天下百姓解難,若是你還有一絲良知,就趕快將降服。”季子顯的那雙眼,十分的犀利,帶著尖銳的目光。

豈料那季子桓聽到這番話,還是不禁的大笑了起來,如今的他,早就以後被那胡邑王位給熏了頭腦,豈會聽那季子顯的一番話。大聲說道:“真是好聽,這世上,隻有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之說,向來都強勢者為大,本太子隻是順應天命。”說著他一隻手指著天,那神情,像個隻手遮天的暴君一般,隨後又說:“今天本太子不是來踏足你的兵馬,本太子數日之後,就會前來攻城,到時候,可不要說本太子沒有給你機會。”

此話一落地,那五十萬大軍順勢往後退去,那聲勢,十分的浩蕩。

站在城樓上的季子顯,從之前的冰冷神色緩緩變成了一絲絲的傷,也不知道是過了過久,那五十萬大軍退出他的視線,可是季子顯卻還是一副憂傷惋惜之色。

沒有人知道現在的季子顯究竟是在想什麼,這怕是第一次看到那季子顯這番模樣。

槐海上前,說:“三皇子,怎麼了?”

槐海的話將季子顯的神遊抽了回來,他冷漠的一張臉對著眾人,一句話也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