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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II 嘟嘟女 4416 字 3個月前

少的女子,不知在歲月匆匆的年月裡,多少的女子,以為盼,而白了頭。

峽關外,駐守著幾十萬大軍。

營帳之內,季子顯等人正在商討要事,但是每個人的神色看上去,卻是鬆懈了許多,因為在昨天,他們成功的將那北中揚利用美色引了出來。

“三皇子,那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該攻城了,這北中揚已經被我們擒獲,攻下峽關簡直是輕而易舉。”畢孟良說道。

季子顯自然也是%e8%83%b8有成竹,看著眾人,他一手拍在那桌上,說:“待時機成熟,我們便一舉攻下峽關。”

三皇子這一命令而下,眾人自然是喜得不行,若是攻下這峽關,那麼裡胡邑的都城可就不遠了。

這個時候,有士兵前來通報,神色慌張,說:“三皇子,罕將軍前來,說有要事相報。”

那罕齊不是在紫禁關留守嗎?怎麼會突然前來,想必定不是小事,然而季子顯第一想到的便是穆爾楦出事了,他急忙的跑出營帳,見到了那罕齊。

罕齊雙手附前,跪在地上,厲聲正詞的說:“末將有要事要報,不得已違背三皇子的軍令。”

“是不是爾楦出了什麼事?”季子顯臉色擔憂,著急的問他,根本不顧著罕齊是不是觸犯了軍規。

然而季子顯的擔憂,罕齊是明白的,在季子顯的心裡,隻有一個人才能夠讓他丟棄萬千將士,那就是穆爾楦,罕齊抬起頭,說:“三皇子放心,穆姑娘沒有事,隻是末將這個不顧軍令前來,是因為穆姑娘讓末將帶話前來。”

聽穆爾楦沒有事,季子顯顯然是放鬆了許多,可是聽那罕齊的口氣,季子顯便知道,這一定是重大的事情,季子顯讓罕齊起身,說:“去營帳之內說。”說完便再次進了營帳。

罕齊也便跟著進去了。

在營帳內,罕齊將穆爾楦的猜測說了出來,可是眾人卻一臉不相信的模樣,有人說:“那北中奎隻是個病苗子,怎麼會是他哥哥背後的謀將呢?”

但是季子顯、畢孟良和槐海卻一臉的沉思,對於穆爾楦的猜測,他們還是有些動搖的。

見季子顯不說話,那剛剛發言的將軍便說:“三皇子,你不會是信了吧?這隻是那穆姑娘的揣測罷了,如今攻下峽關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那槐海卻說:“如此揣測也不得不信,穆姑娘向來都是心思縝密,所說之話,也決不可輕易不信,三皇子,不知您的看法是?”

季子顯麵色匆容,帶著些許的迷惑,他正在思考這穆爾楦的這番揣測,緩緩說:“若是真的如此,其實也不是不得不信,這北中揚的確是有一股蠻力,但是說到聰明,卻不如人,每一次出征,他都會帶著自己多病的弟弟,這一點,的確值得懷疑。若是是真的,那我們貿貿然攻城,一定會損兵折將。”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難不成抓了將,卻不去攻城吧?”

季子顯左想右想,便對著槐海說:“槐將軍,你向來善於與你和談,今天晚上你就帶著好酒好肉去款待北中揚,務必要從他的嘴裡套出話來。”

“是。末將明白。”

罕齊終於是鬆了一口氣,這些天,他馬不停蹄趕到這裡,終於是在攻城之前趕到了。季子顯也是不敢貿貿然就去攻城,若是真是如同穆爾楦說的,那麼後果一定不堪設想。

那天晚上,槐海帶著準備好的酒和肉來到關北中揚的營帳內。

那北中揚長的實為彪悍,滿臉胡渣,身形寬大,不是一般人的體形。他的身體被烤在木樁上,不得動彈,見那槐海進來,他卻一臉不屑,將頭轉到了一邊。

槐海對著身邊的兩個士兵說:“把北將軍的繩子解開。”

那兩個得了令便上前將其解開了,便退了出去。

那北中揚卻有些不明白,晃了晃自己被困得麻木的手,一邊說:“怎麼,三皇子要放了本將軍?”

槐海朝著椅子上坐去,將手裡的酒和肉放在了桌上,衝著北中揚笑了笑,客氣的說:“北將軍請坐,在下隻是來與將軍你痛飲幾杯罷了。”

“哼,黃鼠狼給%e9%b8%a1拜年,不安好心,誰知道你這酒裡有沒有毒?”那北中揚朝著那桌上的酒和肉看了幾眼,雖然這樣說,還是有些饞了。

槐海當然那北中揚會這樣說,他便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將那空杯倒了倒,朝著北中揚說:“如此一來,北將軍難道還不放心嗎?”

見此,北中揚才有些放心了,他的肚子本就有些餓了,看到那肉和酒,豈會忍得住,他小心翼翼的坐了下來,卻不時的瞪著那槐海,說:“罕將軍,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一定想從我口裡套點你們想要的吧,哼。”

“北將軍這麼說,在下就打開天窗說亮話,這一次,三皇子攻打峽關,無非就是為了救出胡邑王,將太子扳倒,北將軍也是一個識趣之人,相信明白什麼是奸什麼是忠吧?”

奸與忠,誰人不知?

那北中揚倒是樂了起來,端起那瓶酒就喝了起來,並說:“原來槐將軍是來勸和的啊!不過怕是要你失望了,本將軍對太子是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出賣太子的。”那北中揚倒是一臉的不屑,一邊喝起了酒,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肉。

槐海卻並沒有急,槐海的性子就是這樣,一個軍師,始終鎮定,相信這個也是季子顯讓他來的原因了。

看著那一嘴油的北中揚,槐海似乎是更加確定穆爾楦說的是對的,像這樣一個將軍,豈會想出什麼謀劃來,背後一定有一個軍師。

“北將軍,在下知道你向來忠心,可是,如今胡邑天下動蕩,三皇子的兵如今是絕不會亞於太子的兵馬,何況三皇子深得民心,相反,太子卻狡詐奸惡,虜獲人心,還鬥膽將胡邑王軟禁,試問這樣的人如何成為胡邑的王,統領胡邑。”槐海說的很是慷慨大氣。

可是那北中揚卻像是沒有聽見一樣,繼續喝著酒,繼續吃著肉,完全不在乎的模樣,但是 槐海知道,自己說的話,其實他北中揚都聽著的。於是繼續說道:“如今天下一分為四,屬我胡邑為可與三國為抗的一國,如果這一次,太子與三皇子的對戰至我胡邑兵散將弱,那就算是太子奪得了王位那又如何?大厥的新王一定會趁機揮軍而下,到時候,不僅我胡邑葬送他人,就連我胡邑的子民也會弄得名不聊生,難道北將軍想要看到這樣的局麵嗎?”

一說完,那北中揚倒是停了動作,一雙眼,圓鼓鼓的看著槐海。放下了手裡那一塊肉,帶著滿嘴的油說:“槐將軍,我知道你的意圖,但是不管怎麼樣,本將軍是不會背叛太子的,就算太子登基,大厥來犯,本將軍也能夠以一敵百,殺他個大厥軍一個不剩。”

“那將軍以為,你真的可以走出三皇子營帳嗎?真的可以看到太子登基,殺他大厥兵馬嗎?”槐海終於是加重了自己的語氣,一雙眼,簡直就要殺了那北中揚。

北中揚鎮定的看著槐海,莫說他有多遲鈍了,但是事情的結局他不是不知道,他北中揚是好色,但還是十分忠效的一個人,多年來,對胡邑可謂是儘忠儘職,他的那雙大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盯著槐海說:“若是你來放本將軍,本將軍在戰場上倒是可以饒你一命,但是你來求和,本將軍就不會好言與你了,這頓酒肉,本將軍就全當你槐將軍犒勞我的了,還請槐將軍去告訴三皇子,本將軍就算是死,也不會背叛太子。”

“可是北將軍,你如今身在三皇子營中,峽關沒有了領將,同樣像是一潭死水,過幾日,三皇子就會去攻城,攻下峽關卻是輕而易舉。”見那北中揚激動了起來,那槐海終於是用起了謀略。

北中揚大笑起來,大聲的說:“你們以為把本將軍抓來,就能夠輕而易舉的攻下峽關嗎?哈哈,簡直是妄想,本將軍倒是看看,你們是如何在峽關全軍覆沒的。”

槐海要的答案似乎是得到了,他暗地裡卻笑了起來,這番話,其中的含義再明白不過了,槐海站起身來,二話不說就越過那北中揚,出了營帳。

那北中揚倒是不明白了,這槐海方才還是一臉要自己投向三皇子的模樣,現在卻是一臉的從容,他也沒有多想,繼續喝起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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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海走出營帳,就見到三皇子等人在外麵,三皇子等人就一直在外麵聽著兩人在營中的對話。

槐海走到三皇子的身邊說:“三皇子,看來穆姑娘猜測的是真的。”

季子顯一臉的憂色,若真的是這樣,那麼攻下峽關豈不會難上加難,加上這一次打草驚蛇,那北中揚的弟弟北中奎一定有所防範的。

槐海說:“三皇子,接下來我們一定要好好謀劃,看來那北中奎絕對不是不像我們想的那樣。”

季子顯點了點頭,輕聲的歎了一聲。

眾人目光交織,也一言不發了。季子顯回到營帳,坐在那裡,那一晚,都整整不眠。

北中揚的一番話,讓眾人都凝神下來了,那真正的幕後之人竟是那個從小體弱多病的北中奎。

北中奎,在眾人眼裡,一個毫無價值的病苗子,一生下來,就終日服藥,在胡邑國,誰都知道,這北中奎就是個徹底的敗子,眾人對此都沒有深入的討論。

平陽公主第二日聽到營中有人說起了這件事,她便心神不寧起來,坐在自己的營帳內,想了很久,她起身,走出了營帳,幾乎是有些著急的去了季子顯的營帳外。

“三皇子在裡麵嗎?”

門口是士兵互相看了一眼,便吞吞吐吐的說:“三皇子在裡麵,不過,一晚上都沒有睡。”

平陽公主點了點頭,便進去了,看到三皇子正坐在哪裡,看樣子的確是一晚上都沒有睡,想必也是為了這次攻下峽關一事。

見凝心一拉,季子顯便問道:“你怎麼來了?”

平陽猶豫了一會兒,便說:“北中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季子顯抬頭看著她,輕聲的歎了一聲,說:“這一次你引他出來,以為可以擒住了將,就可以順利攻下峽關,沒有想到,還有一個北中奎。”

看著季子顯為了這件事,而如此勞神,平陽的心,不知覺的便痛了。她說:“讓我去吧。”

這一句話一說完,季子顯就驚訝的抬起頭看向她,滿眼驚奇,站起身來,卻帶著嚴肅的口%e5%90%bb說:“你說什麼?”

“讓我去吧,或許,我可以勸北中良罷戰,將峽關讓出來。”她的語氣是那麼的傷,為了季子顯,現在的平陽公主,什麼都願意做。

可是季子顯卻是那麼的嚴肅認真,他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