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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II 嘟嘟女 4392 字 3個月前

這句話才說出來,這些獄卒就有些搖擺不定了,連連往後退去。

穆爾楦見這些人往後退去了,她便與景兒進了牢房。

急步而尋,這才找到了姐姐穆子怡的牢房,隻見姐姐身邊的丫頭巧慧正在給自己的姐姐喂藥,那一刻,穆爾楦雙眼泛淚,衝到牢門外便叫道:“姐姐。”

一聲姐姐就像是隔了千年萬年一般長遠,穆爾楦自己都要不記得這一聲姐姐究竟是有多久沒有從自己的嘴中而出了。

巧慧聽到這一聲如此熟悉的聲音,轉身一看卻是自家的二小姐,那一刻,她手中的湯藥不慎便打翻在地,嘴裡有些不敢相信的念道:“二……二小姐?”巧慧是癡呆了一下,便瞬間哭了起來。

穆爾楦點著,她想說,她的確是還活著,見自己姐姐倒在巧慧的懷中,她一時間便一陣的酸楚,雙眼立即便透紅了起來,心中的苦想必是無人可以理解的了。

巧慧半響也終於是回過了神來,趕緊轉頭看向自家的小姐喜極而泣的說道:“大小姐,是二小姐來了二小姐沒有死啊!二小姐真的沒有死啊!”

一行獄卒也跟了進來,每一個都是戰戰兢兢的模樣,穆爾楦反身狠戾的趕緊命令道:“還不把門打開?”

那幾個人哪裡還敢得罪穆爾楦啊,穆爾楦的目光想必都讓他們緊張不得起來,趕緊掏出鑰匙雙手發抖的將牢門給打開了。

穆爾楦一進去便蹲在了穆子怡的身邊,看著臉色蒼白有些迷糊的穆子怡,穆爾楦不禁一陣寒栗,嘴中發顫的說道:“姐姐,是我爾楦啊,姐姐,爾楦無用,不能護你周全。”

雙目無力的穆子怡輕微的呼吸著,使出全身的力氣睜開雙眼看著在自己麵前的穆爾楦,那一刻,她就像是瀕臨到了崩潰的邊緣,一時間就已經哽咽成河,嘴裡輕聲的喚道:“爾楦……真的……真的是你嗎?”

“是,姐姐,是我啊姐姐。“穆爾楦已經是泣不成聲,伸手輕輕額撫摸著姐姐那冰冷的臉頰,這牢房裡,她穆子怡的身子怎麼會受得了呢?

穆子怡緩緩的抬起手摸到了穆爾楦的臉,那溫暖的感覺在她的手心中遊走了起來,穆子怡知道,這是真的,穆爾楦是真的沒有死,她微微的笑了起來,卻笑的那麼苦楚:“真的是你,你真的還活著,姐姐還能見到你,真的已經死而無憾了。”說道這裡,穆子怡便哭了,眼角的淚立刻流了出來,說:“要是爹還活著,她老人家……一定會很開心的。”

“姐姐。”穆爾楦聲音哽咽,卻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抓住穆子怡的手,眼淚滴滴流過,哽咽不知多久才道:“姐姐放心,爾楦絕對不會讓爹枉死,定要讓爹在天之靈安息。”

可是穆子怡卻搖起了頭,她說:“爾楦,我們穆家遭奸人陷害,如今……都已經被困在牢中,相王的權利已經覆蓋朝野,你又怎麼鬥得過他,隻要你安好,哪怕穆家上下全然處死也值了。”

“不,不會的,爾楦對天起誓,絕不讓我穆家一人再受這牢獄之苦,也定要將相王黨羽全部鏟除。”

“爾楦……”

“姐姐你和哥哥也會沒事的,爾楦現在就帶你出去。”說完,穆爾楦吩咐景兒與巧慧:“來,將姐姐扶起來,我們這就離開。”

景兒上前,立即將穆子怡扶了起來,小心的攙扶著走到了牢房外,可那些獄卒豈會讓穆子怡就這樣離開呢?個個互相看了一眼便圍堵在前:“娘娘,你彆為難小的們了,要是相王怪罪下來,我們都會沒命啊!”

見這些人都擋住路不讓開,穆爾楦上前說:“本宮今日定要將她帶走,你們誰敢攔住本宮,便是與本宮作對,後果是何,想必不用本宮再多說一字了吧。”

“娘娘,小的不敢攔你,可穆家犯了罪,是皇上下令扣押的,要是沒有皇上的旨意,小的不敢放人。”那人說罷便使了一個眼色,身後的那些獄卒便紛紛上前圍成了一堵牆,將穆爾楦等人嚴實的圍在了裡麵,簡直就是寸步難行。

“二小姐……”巧慧擔心的叫道,滿臉的擔心和害怕。

就在穆爾楦打算要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驍恪林帶著一幫士兵進來了,人沒有到,聲音卻已經到了:“都讓開。”

所有的人都朝著聲音的來源看去,隻見驍恪林依舊是一身盔甲在身,長劍附在腰間,一副“擋我者死”的模樣。

那些獄卒受到過驍恪林的上次的教訓,見到他來,都趕緊緊了一把散,驍恪林進來之後便立刻俯身跪在穆爾楦的跟前而道:“末將參見曦妃娘娘,末將來遲,還請娘娘降罪。”

“不,你來的剛剛好才是,本宮今日要帶姐姐出去,將軍知道怎麼做吧。”

“末將明白。”說罷,他便起身對立在穆爾楦麵前輕聲的說:“娘娘放心,末將已經將娘娘來牢中的事情暗中通知了相王,不到一時相王便會到。”

穆爾楦隻是輕輕的點起了頭已作明白,驍恪林也便反身看著這些獄卒,隨即便掏出了腰間的長劍對著獄卒怒斥道:“今天誰要是敢攔,本將軍手中的劍便要了誰的命,還不讓開。”

上次那個領頭的獄卒已經不在了,想必是是上次驍恪林的拿兩腳讓他重傷不起,眾人都知道這驍恪林的脾氣,各個麵色驚慌,誰也不敢上前說話,但要是讓開了,最後的下場也免不了一死,腳步前前後後的總是不安定。

就在大家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突然,相王帶著一行人進來了,這一切也正是驍恪林和穆爾楦意料之中的事情。

相王與子雲西進來見這種陣仗,似乎有些驚訝住了,那些獄卒卻放心了下來,趕緊往兩邊散去。

相王目光掃視了一圈這些人,而後看了看被景兒和巧慧扶住的穆子怡,鼻中輕聲的哼道,看著臉色冰冷的穆爾楦說:“曦妃娘娘,看來你是打算強行將犯人帶走了。”

相王語氣中的一股不屑讓穆爾楦有些氣怒,她邁步上前,看著相王那一張似乎已經坐穩大臨江山的猙獰的模樣,一字一言,緩慢而道:“本宮今天既然來了,人,本宮是一定要帶走。”

“那本王還是勸娘娘千萬不要這樣做,穆家的人乃是重犯,一個都不能走,何苦這可是皇上下的令,就算穆家的要死,在事情還沒有查清楚之前,都必須死在牢裡。”

“仲頤,本宮再三忍讓,你卻咄咄逼人,我穆家之人究竟是不是犯了奸誅離道之罪還不得而知,若是我穆家之人有一人傷在牢中,你又該當何罪?”

仲頤二字,清晰的回蕩在牢中,穆爾楦口出實名,叫了他相王之名,要知道,這當今還沒有人敢這樣直呼他相王仲頤的名字。

第二十章:倒敘(抒楦太後) [本章字數:4140 最新更新時間:2014-05-02 14:39:46.0]

祁禎三十一年,大臨揮軍南下,進軍胡邑。

祁禎三十二年,胡邑軍敗走淮水,胡邑王自刎於江都,城旗歸於大臨。

祁禎三十三年,曲薑與大厥聯盟不成,相繼投於大臨,曆時二百多年,四國統一局麵最終形成。

祁禎三十五年,祁禎皇帝駕崩,年四十五。時年九月大皇子騰成即位,封號維禛皇帝,時年十一月,改國號為閩。

維禛十二年,一月。

北方的天氣已是大雪紛紛,閩國皇城中更是冷得處處發紫,透紅的城牆上結滿了疆硬的冰條,十分晶瑩剔透,天空倒是作美了些,透露出了一絲絲冬季暖陽,在這皇城中也就不覺得壓抑無趣了,隻是那高牆紅壁倒擾亂了自由,了了人的一生。▂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還記得那一年,依舊大雪漫天,在那深深的宮牆裡,白了那女子一頭的發。

伏羲殿中,每個角落都升起了暖爐子,爐子的那點點的火星子把這伏羲殿暖了個頂朝天,和殿外那冰雪之景起了顯著的對比。

景嬤嬤吩咐了宮女們幾句便招呼她們去了偏殿,隨後她從閣間裡取了件絲綢戎毛的深紫紅披衣朝著正殿的閣窗邊輕步聲聲的走了去,兩鬢梳起的花白頭發仿佛正是讓她走起路來慢的原因,景嬤嬤在塌邊慢慢蹲下了身子,將手裡的披衣輕輕的蓋在了抒楦太後身上。

“太後,這大冬天的可千萬彆凍壞了身子,這要是調養起來可又得好一陣子了,上次梁太醫不是說了嗎,這身體是自己的,可不能不小心啊。”

抒楦太後椅在塌上,鳳袍加身,嘴角微微露出了笑顏,她的妝容十分素雅,眉目間透露了她的端莊大氣,“抒楦”的封號就像先皇所說:抒知柔弱,楦中剛斷。

“景兒啊,看來哀家這身子骨怕是好不了了,這歲月可不禁再折騰了,人老了,身體自然也就跟著老了,吃藥也就不管用了。”抒楦太後微微欠了欠身子,依然滿臉慈祥的笑著,隻是說起話來倒是有些吃力。

“您瞧您,奴婢不說假,您這看上去啊還是當年的曦妃娘娘,誰也沒法跟您比。”

聽著曦妃這二字,抒楦太後也不笑了,神情鬱鬱,目光也就自然般的投到了窗外那被白雪覆蓋的嚴嚴實實的景色中去了。

景嬤嬤自然也是察覺了,感覺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說道:“奴婢說錯話了,還請太後處罰奴婢吧。”景嬤嬤雙手撐在了地上,雙%e8%85%bf也跪在了地上。

抒楦太後見景嬤嬤下起了跪,目光也就收了回來,說道:“怎麼動不動就下跪,你這毛病啊總是改不掉,趕緊起來吧。”

景嬤嬤撐著身子艱難的起了身,仍然蹲在塌邊。

“奴婢說過,奴婢這一生也就隻跪太後您一人,剛剛奴婢說錯話,惹得太後不高興了,自然得受罰下跪。”

抒楦太後看著景嬤嬤也不再說了,曦妃二字卻還是那麼清晰。這時窗外不知何時又下了雪,被風吹著飄了幾粒進來,落在了踏邊,不到一會了又化了。

” 奴婢去把窗子關起來。”景嬤嬤正準備去關那扇敞開的木窗,卻被抒楦太後攔住了。

“隨它吧。”說著便有幾粒雪花飄到了塌上,落在了那間紫紅色的披衣上,抒楦太後伸出手沾了一粒在指頭上,可隨即便化了。

“奴婢還是去把窗子關了吧,看這雪是會越下越大,風也吹著,可彆凍壞了太後您身子才好。”

“那就等雪再大點時再關吧,你瞧外麵多漂亮啊,可彆錯過了,再過幾天就是選秀的日子了,到時候你就陪哀家去瞧瞧,瞧瞧那些孩子們。”抒楦太後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太後還是彆去了,過幾天的雪會更大,外麵也就更冷了些,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