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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女鸞凰II 嘟嘟女 4440 字 3個月前

思在朝政上,現在這個時候,臣妾的生死又有何重要。”

說道朝政的事情,祁幀便沉默了,他隻知道穆爾楦心中擔心穆家,可現在他能夠做什麼?他身為皇上,卻也無能為力啊!

見祁幀沉默了下來,穆爾楦突然問起:“皇上,臣妾隻想問您一件事。”

“爾楦你問。”

“臣妾想知道,在皇上的心中,我爹是不是真的奸諸離道之人?”

祁幀猛然一震,看著穆爾楦露出了一臉震驚的模樣,良久都沒有緩過神來,似乎並沒有猜到穆爾楦會說這樣的話。

見他沒有回答,穆爾楦繼續問道:“當年皇上說過,夢中夢到爾楦頂戴金冠,文武百官參拜,爾楦也說過,卦象北鬥,四角朝東,坐落其中之言,爾楦知道皇上心中有所忌諱,因此當年讓皇上將臣妾軟禁在宛寧宮中,如今我爹被陷害,皇上心中對我穆家就當真一點兒懷疑都沒有嗎?”

“爾楦,不要說了。”

“事實在前,而選擇隻想知道皇上的想法。”穆爾楦想要在祁幀的口中知道他的想法,想知道祁幀是否真的相信她穆家。

但是穆爾楦這樣逼問,祁幀卻有些猶豫,可是他的難開口已經告訴了穆爾楦答案了。

穆爾楦站起身來,背對著祁幀,卻雙眼漸漸泛紅起來,微微開口而道:“皇上還是趕緊回承陽殿吧。”

“爾楦……”或許知道的遲疑讓穆爾楦有些傷心,祁幀走到穆爾楦身邊有些歉疚:“朕不是這個意思,朕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我雖是大臨的帝王,卻也是一個普通的人,你這樣問朕,朕是在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從何說起,這些年來,他祁幀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即便他相信穆家,可有些事情上天安排,他也改變不了的啊。

穆爾楦隻覺得有些疲憊,什麼話也沒有再說了,心中卻默默的傷痛了起來,祁幀在一旁也不知道還要說些什麼才好,最後也隻有先行離開了。

祁幀走後,穆爾楦望著門外那久久不化的雪已經眼淚而落,從外麵進來的景兒見到穆爾楦這樣,趕緊遞了一塊手帕問道:“娘娘,發生什麼事了?”

穆爾楦隻將那塊手帕緊緊的捏在手中,走到門前,傷感的說:“他不相信本宮,這輩子他都不會相信本宮,在他的心中,相信的人……就隻有他自己。”

繁華而落,卻生了一曲終長。

人儘人散,她穆爾楦終究都是一個苦命之人。

祁幀不相信穆爾楦,這輩子甚至都不會,即便大臨失難,他也不會相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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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後,他成了落床之人,她站在窗前,看著這個昔人口口聲聲說愛著他的男人,可他違背了自己的諾言,即使將死之時滿眼淚光,可那女人,終究不會再憐惜他一分。

隻因一個諾言,他違背了。

第十四章:尤箏回宮 [本章字數:2653 最新更新時間:2014-04-25 20:55:46.0]

長夜將近,一夕照光,波光而立,取那終將一束。

大臨皇城的南門口,一頂素裝馬車從外頭進來,可卻被侍衛攔住了。

“腰牌拿出來。”那幾名侍衛用大刀將馬車攔截了下來,對了裡麵的人說道。

這時,那車簾子拉開了一個小口,裡麵的人伸出一隻手,手中拿著一個金色腰牌落在眾人的麵前。

那些侍衛一看,趕緊單膝跪在了地上害怕的低著頭說:“末將罪該萬死,不知道馬車內是井妃娘娘。”

“得了吧,本宮沒有心情治你們罪,下次可就要聰明點了,走吧。”尤箏冷冷的說道,吩咐著馬車進去。

馬車進了南門口便一路到了靖安宮門外,一早就外頭候著的宮女們趕緊迎了上去。

尤箏從馬車內下來,一身素裝,那模樣也幾分清素,這段時間,祁幀讓她去宮外的慈靜庵拜佛,說是無意,卻也是有意而為之。

幾個宮女取了件厚實的披風披在了尤箏的身上,每一個人都很小心翼翼,生怕做錯了什麼而受罰。

尤箏一邊朝著宮裡走一邊問道:“太子這些天可好?”

“回娘娘,太子一切都好,也有念書。”

“那就好,。”說道太子,尤箏向來都是笑著的模樣,可這一次卻沒有任何的表情,那雙手卻緊緊的捏著手中的暖手套。

尤箏回宮,隻有靖安宮的人知道,就連祁幀也不知道她今日回城。

夜晚風涼,總是起了一陣的寒栗,那門前的燈籠也總是搖搖晃晃個不停,若不是靖安宮人多,想必也冷清的發顫。隻因她是大臨的井妃娘娘,滕成太子的%e4%ba%b2額娘,靖安宮的人又怎麼會像是冷宮一樣冷清不安呢?

來到殿中,便是一行的人站在一旁伺候著尤箏,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小心和擔憂,生怕這主子不高興了可就不得了了。

茶兒命人上了茶,將泡好的熱茶放到了尤箏的手中說:“娘娘,喝喝熱茶,驅驅身上的寒氣。”

尤箏接過茶,可這般動作很是緩慢,可尤箏才拿起那熱茶臉色就有些僵硬的起來,看了這些站在旁邊的宮女們,也不知道為何,臉色就越發的難看,於是“砰”的一聲就將手中的茶放在了一邊。

眾人雖是不明白自家主子為何生氣,但全都跪了下來,口口聲聲的說道:“娘娘饒命。”

“饒命?”尤箏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一個宮女的麵前,猙獰的模樣讓人不得不得寒蟬起來,她對了那宮女狠狠的問道:“說,本宮出宮之前如何交代的?”

“娘娘說定要好好看著太子,要太子專心念書,不得閒樂。”

“啪。”尤箏揚手便在那宮女的臉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十分的響亮。說道:“那你們這些狗奴才都聽到哪裡去了,你們認為本宮出宮就不知道了嗎?誰讓你們讓太子閒樂一天的?”尤箏大聲的叱喝而道。

天子同民,滕成太子一出生,便注定是那帝王之命。

知其意,明其理,這便是尤箏為了讓滕成太子才小就要念書的道理。

帝王之才,也便是這樣。

尤箏的態度讓這些宮女們都嚇壞了,紛紛低著頭根本就不敢再說上一個字了,各個身子發抖,臉色蒼白。

“說,本宮在問你們的話,都啞巴了嗎?是誰準了太子玩樂一天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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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娘娘,是……是曦妃娘娘,那日太子跑了出來,奴婢們去追,恰巧碰到了曦妃娘娘,曦妃娘娘見太子讀書累了,便許了太子一日鬨騰,奴婢句句屬實,不敢欺瞞娘娘啊!”那宮女將整個身子幾乎都添在了地上,聲音發抖,不敢有一句假話。

聽到曦妃這兩個字,尤箏瞬間便失言了,隻是那張臉上寫了不甘和怒氣,雙手也緊緊的握成了拳,指甲仿佛都要滲進自己的皮膚之中一樣。

多年來,隻要聽到穆爾楦的名字,她便是滿心的嫉妒,不管過了多久,這種心情半點不減,如今穆爾楦沒有死,卻活生生的站在了大臨皇城中。

或許她是害怕了,害怕自己心愛的男子不會再愛上自己,害怕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終有一日會落空,這些,她都害怕至極。

“出去,都給本宮出去。”

那被狠戾的聲音回蕩在這偌大的靖安宮中,世事滄桑,誰又說的一個緣由一二呢?

尤箏咬牙切齒的模樣幾分不甘,眾人趕緊出去之後,茶兒走到尤箏身旁,輕聲問道:“娘娘,當年馥貴人說……曦妃娘娘早就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是娘娘做的,您說……會不會……”

“住嘴。”尤箏怒視著茶兒,她不會讓自己現在的一切都在這個女人的手中消失的,看著茶兒,尤箏說:“就算她穆爾楦有天大的本事她也找不到證據,你隻要記住,當年她們的死與本宮沒有任何關係,本宮也是受害人,本宮腹中太子當年差點被皇後和鄭妃毒死,本宮也是斷腸三寸,苦不堪言,還有,你給本宮清清楚楚的記著,本宮……從未害過一個人,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奴婢一定不提一字。”

“茶兒,本宮現在能夠相信的人也就隻有你一個了,要不是當年你幫本宮,本宮也不會有今天,不過本宮有什麼事,你也跑不了,你的家人……也一個都不會落下。”

茶兒突然跪了下來,不得不說尤箏的話還是嚇到了她,茶兒立即說道:“娘娘放心,茶兒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將娘娘的事情向彆人說一個字,娘娘就像是奴婢的再生父母,沒有娘娘,茶兒也不會有今天,我爹娘也不會有錢看病,娘娘就是我們家的恩人,茶兒一生都會報答娘將的恩情。”

“那就好,隻要你能夠明白,那本宮也就放心了,起來吧。”尤箏終是安了心,將茶兒叫了起來。

尤箏歎了一生氣,轉身看著身後掛在殿內的那一副觀音像,心中的波瀾漸漸的就消失了,這些年來,唯有拜佛,給予香燭而安心才定。

“堂中佛像,本是同根,何苦共黃泉。”

冷風搖曳著木窗,緩緩的將那一副觀音像微微的掀了起來,一陣陣的作響起來,那詭異般的感覺卻又有一種真實和寧靜。

而與此同時的另一處,卻也像是這般詭異。

長春宮的大木門緊緊的關著,這個地方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人進去過了,七年了,薑皇後在這個地上待了七年了,即便陷害穆吉查的時候,她也沒有出去過半步,隻是動用的當年自己父%e4%ba%b2薑丞相的剩餘黨羽,將其拉攏到了相王這一邊而使得相王的勢力更加的做大,而如今穆吉查死了,她薑皇後也算是心安了,可是,她還有一個不甘,那便是皇上。

當年苦苦跪在承陽殿外求皇上饒了自己的爹,可皇上這般心狠,讓她父女陰陽相隔。

但追其對於錯,自己爹的死竟然是因為皇上和穆吉查暗中調換了先皇聲遺詔,而使得薑丞相處於死刑,這般恨,她豈會忘記。

此刻長春宮的佛堂中,薑皇後站在一塊靈位麵前,滿臉的傷,輕聲的念叨:“爹,現在穆吉查已經死了,娘的仇的也報了,但是女兒答應你,一定還你清白,絕不會讓你枉死。”

薑皇後咬著牙,過去七年裡,她每天誦佛念經,可到頭來,卻換來薑丞相乃是枉死,若不是相王相告,她薑采霓恐怕一生就會蒙在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