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淨,同時榔頭力道也控製得極好,並沒有讓閭丘常璽立即殞命,卻是讓閭丘常璽羞得無地自容,羞憤欲死。

一個族中築基期長老,當著眾多內外堂弟子的麵,被後天弟子當木樁一樣夯擊捶打,日後哪裡還有臉麵見人。

若此事擱在閭丘常德和閭丘常武身上,恐怕早就悲憤得當場自爆。那閭丘常璽惜命怕死,根本沒自爆的勇氣,所以隻是羞憤“欲死”,還沒有真的尋死。

“歌半……住手。”

閭丘常德和一眾長老看得老臉直抽搐,這閭丘歌半,終究是小孩子心性啊,哪能如此羞辱族中長老!那閭丘常武等人憤怒心驚,皆在心裡麵偷偷捏了把汗,萬分慶幸符人手掌裡的不是自己。

如此被虐,感同身受啊。

“刑堂堂主!”閭丘常武實在看不下去自己人如此慘樣,忿然出聲,“閭丘歌半大逆不道,還不正法,更待何時!”

“哼!”歌半一抬手,將還剩半口氣的閭丘常璽拋給閭丘常武,冷聲道,“閭丘常武,你不尊族長之令,恣意妄為,究竟你是族長還是你準備篡位做族長!刑堂堂主,覬覦篡奪族長之位,該當何罪!”

嗬,族規?依照族規,你閭丘常武更是該死!

“這……”

閭丘常彥不敢吭聲。

在場之人都知道歌半說的是事實,但誰又敢輕易動閭丘常武,畢竟閭丘常武身後也有一股勢力。

“你若為難,那歌半可以代你行刑。”能打倒一個是一個,就算不能幫族長大伯清理門戶,也能打壓一下閭丘常武一派的囂張氣焰。

哼!她閭丘歌半不能白受人欺負!

符人昂首,數掌凝出。

根本沒料到閭丘歌半還有力再戰,閭丘常武等人大驚,數柄飛劍急旋嗚鳴,呈攻擊之勢。

幾位築基期五層長老,向來中立,但若歌半不敵,自是要即刻出手相幫,不為閭丘常德,隻為閭丘歌半。

“胡鬨!”閭丘常德猛然大喝,一道真元凝聚的氣牆便阻在符人與數柄飛劍之間。他心中自是感激歌半為他挺身,但身為一族之長,卻不能讓事態繼續擴大:

“大敵當前,爾等不思對外,卻在族內大打出手,自傷經脈,如何對得起閭丘家先祖!閭丘歌半,你以下犯上,目無尊長,罰你在後山麵壁三年,你可領罰?”

“那閭丘常武無視族長命令,又該如何!”麵壁三年自是無所謂,歌半也落得清淨。但是那閭丘常武若相安無事,她又如何甘心?

“刑堂堂主,你說。”對閭丘常武的責罰,閭丘常德不便出言。

“依照族規,”閭丘常彥清了清嗓子,那閭丘歌半給閭丘常武定的罪隻是“無視族長命令”,就已經是給了族長台階,若是歌半一口咬定閭丘常武“覬覦篡奪族長之位”,那可就難為真真難為他了。“閭丘常武身為族中長老,無視族長命令,但念在並未造成惡劣影響,且多次護族有功,酌供奉減半三年。閭丘常武,你可認罰?”

“哼!”閭丘常武自然不認,供奉減半是小事,但他丟不起那人。

“不認罰,就打過!”歌半也不相讓,若不是給族長麵子,為大局考慮,歌半豈會讓閭丘常武輕易逃%e8%84%b1。

“小妮子,彆太囂張!”閭丘常武氣粗了脖子,雖然他不服閭丘常德,但卻不得不認同閭丘常德的大局觀,現在內鬥,豈不讓那幾家看了笑話,白撿了便宜。大義凜然,閭丘常武怨聲道:“為了家族,老夫認罰便是。”

“哼。”斜睨閭丘常武一眼,歌半收了符人之威,沉聲道,“為了家族,歌半認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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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老祖撐腰

兩方皆開口認罰,族中長老弟子皆鬆了一口氣。

“誰敢罰我徒兒?!”

識海傳來嗬斥之聲,一個個長老立即變了臉色,身子一怔,露出恭敬之態。

“給我滾回議事大殿!”

那些長老哪敢耽擱,紛紛禦劍疾走,留下一眾迷茫望天的內外堂弟子。

“歌半,跟老祖來。”

歌半自是識得閭丘申的聲音,從容撤去符陣,將符籙收納入腰間儲物袋,身子猛然一輕,被一道無形真元提起,幾個縱身便消失在眾人眼中。

閭丘一族議事大殿。

眾長老無人落座,恭敬站在原位等候。

“嘭”一聲巨響,兩扇大門轟然閉攏,閭丘申攜著歌半,眨眼間出現在高座之上。

“老祖——”

眾長老恭敬躬身行禮。

閭丘常武等人垂首,膽戰心驚。半年不到,老祖已經出關兩次,而且皆是為了閭丘歌半。

適才老祖喚閭丘歌半“徒兒”,分明就是認了閭丘歌半作弟子。如今閭丘歌半哪裡會是什麼晚輩,分明是他和閭丘常德等人父輩一般的人物。

什麼以下犯?什麼大逆不道?閭丘歌半不反過來追究他們以下犯上,就是他們積了德。

手心冒汗,閭丘常武已經意識到惹了不該惹的人,大難即將臨頭。

果然——

“閭丘常武,你可知罪?!”閭丘申沉聲喝道,歌半在他身邊,他自是不會如往常一般落座。

“常武知罪。”

閭丘申麵前,閭丘常武哪敢出言反駁。

“閭丘常武,你因與常德相鬥,竟欲折殺閭丘一族天才一般的人物,不顧大局,愚蠢至極!”

閭丘申拂袖,大怒。若無符人作依仗,恐怕他的愛徒,閭丘一族強者,早就隕落在這不肖子孫劍下。

今日若不重罰閭丘常武,他如何向族中先祖交代。

“老祖,常武知罪!”

“老祖,我等知罪!”

閭丘常武等人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噗通”一聲,紛紛跪倒在地。修煉天才,那是家族未來的希望,每個家族都會傾力培養保護,而他們卻一時昏了頭腦,想要將其當眾斬殺。

更何況,這閭丘歌半恐怕不隻是個修煉天才,還極有可能是個製符天才,潛力無限,兩三個閭丘常武加起來也抵不上一個閭丘歌半,而在將來,或許十個閭丘常武加起來,也換不來一個閭丘歌半。

蠢啊!當真是愚蠢至極!

“老祖,我等知罪,請老祖責罰。”

閭丘常武等人再次請罪。家族裡麵,爭權可以,但卻不能累及族中幼苗,這也是為何他與閭丘常德鬥得火熱,而閭丘霖和閭丘戰卻從未受到波及。

“老祖,”閭丘常德拱手求情,“常武護族心切,與歌半相鬥,也是因起初一時誤判,且念在閭丘常武多次為族立功的份上,還請老祖從輕發落。”

“請老祖從輕發落。”其餘長老跟隨閭丘常德,紛紛拱手求情。家族大敵當前,自是不能乾落井下石的蠢事。

“歌半,你想要如何處置?”閭丘申問,懲罰或輕或重,全憑歌半的意思,“放心,有師父在,決不讓你在家族裡受一絲委屈。”膽敢欺負他徒兒,自是要過他這老家夥這關。

“謝師父。”歌半望向閭丘申,心中一暖。

那些長老大驚,不想老祖護犢竟然護到如此地步。他們和老祖好歹也是同氣連枝,閭丘常德和閭丘常武幾個長老更是老祖的%e4%ba%b2孫子,怎麼沒能得到老祖如此厚愛。

一眾年過半百的老頭子,望著年紀輕輕的歌半,眼裡又是羨慕又是嫉妒。

閭丘常武等人羨慕嫉妒過後,全都垂了頭泄了氣,這閭丘歌半可不是個善茬兒,再加上有老祖撐腰,那他們今後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望向歌半,跪在地上的十來個長老,神色愈加複雜。

“老祖,歌半也有不對,既然族長已做責罰,歌半也無權更改。”一番話,既給足了閭丘常德麵子,也賣了閭丘常武等人人情。

歌半不是心%e8%83%b8狹窄之人,那些長老,幾十歲的老人家,能跪地認錯,歌半早就原諒了。但對那閭丘常武,歌半心中芥蒂卻難以全消,畢竟前一刻,那閭丘常武還要置她於死地。

她閭丘歌半的心%e8%83%b8,還沒寬廣到那個地步。

“難道歌半你真打算在後山麵壁三年?”閭丘申訝異,小小孩童,如何能耐得住三年寂寞。

“那個,後山清淨,歌半求之不得呢,可是……”歌半轉向閭丘常德,可憐兮兮的道,“族長大伯,歌半能不能在麵壁的時候,享受些許特權,隨意進出內堂和藏書閣?”

“可以,當然可以。”閭丘常德連連應聲,如今這閭丘歌半可是老祖關門弟子,與族裡另外兩位老祖輩分相同,這家族祖地,自是任她橫走。“我想其他長老也不會反對,是吧?”閭丘常德望向跪在地上之人,心中大樂。

“是是是,歌半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我等絕無異議。”地上長老逃過一劫,感激還來不及,如何還會為難歌半,自討沒趣。

“如此,歌半謝過諸位長老。”這些長老裡麵,沒準還會有閭丘歌半的老師,歌半自是要恭敬對待。

“起來,回去好生反省。”閭丘申揚手,兩扇大門陡然而開,“族長,你留下。”

“是,老祖。”一眾長老拱手,無聲迅速退下。殿外弟子恭敬行禮,複又合上大門。

議事大殿空曠,隻剩下歌半三人。

“常德,你這次做得錯。”閭丘申淡淡誇獎道。

“常德慚愧。”若是他能掌控全族,又豈會出現今天這等內鬥之事。他這族長,確是做得慚愧。

“這不怪你,有常武做你對手,未必不是件好事。”

“是,常德知道。”閭丘常德恭敬拱手。

“歌半鋒芒太盛,你要派人多加保護。”頓了頓,閭丘申肅色道,“歌半若是遇險,必須傾全族之力保護。”加重語氣,再次重複,“我說的是傾全族之力,你可明白?”

“是,常德明白。”

歌半對家族的重要性,老祖定是比其他人都看得更為透徹。若是讓老六等人知道,歌半一人便可以抵得上整個家族,不知道老六臉上會是何等精彩表情……

真是讓人期待啊。

老六啊老六,你我鬥了一輩子,卻不想因著歌半分出了勝負。

閭丘常德拱著手,臉上神情雖然畢恭畢敬,但心中卻在大笑,一個沒忍住,便泄露在了%e5%94%87角。

“你小子走什麼神!”閭丘申瞪眼,在閭丘常德腦門上狠狠敲了一記。歌半趕緊彆過臉,背著雙手,裝作什麼也看到。

“歌半若是有什麼需要,你傾全族之力,竭力滿足。”閭丘申接著道。

“是,常德遵命。”閭丘常德顧不得腦門疼痛,連連點頭。

“歌半,你還有什麼要求,儘管說,無需客氣。”

“哦。”被點到名,歌半這才轉過臉來,真誠的道,“謝謝老祖師父和族長大伯,歌半若是今後有求,必然不會客氣;他日歌半有成,必然也會回報家族。歌半頓首,再次謝過師父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