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閭丘霖的到來會引起如此大的轟動,嘴角動了動,暫且辭了眾星拱月的閭丘霖,向鐵匠坊裡早已無視她存在的叔叔伯伯問了好,便硬拽著同樣激動的爹娘進到後院居住的小屋。

有些事情,她與閭丘霖在來的路上已經談妥,但還是需要再跟自己爹娘商量商量。

“爹,娘。”歌半坐在閭丘夫婦麵前,捧著茶水認真開了口,“女兒在外堂嶄露頭角,難免惹了人眼紅,怕是會有小人背地裡找爹娘麻煩,爹娘可否願意回家族祖地居住?”有關紈絝楊琪那檔子破事兒,歌半自然不會說,免得讓爹娘擔憂。“回祖地不但可以護爹娘安全,還清淨有利於修煉,更可以常常與女兒相見,爹娘可要好生考慮。”

“可是……”閭丘夫婦自然不願成為女兒的後顧之憂,隻是他們堂而皇之回家族祖地,怕是會為歌半招來不少閒言碎語。

“爹娘不必擔心,女兒已經得到家族器重,將自己爹娘接回祖地護著本就無可非議。”自是看出他們的顧慮,歌半接著勸道,“這也是族長大伯的意思,霖哥哥這次來就是特地為大伯傳話。隻有爹娘安危無虞,歌半才能安心修煉。”

“那好,那好,我和你娘這就收拾東西,我們一家,回……回祖地。”閭丘常入顫唞著望向歌半,眼角慢慢滲出淚水,哽咽著道,“歌半……謝謝,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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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符人初成

將閭丘常入夫婦安置妥當,歌半便因著族長特許,和閭丘霖一起去內堂授課大殿聽課。

內堂授課大殿高聳巍峨,坐落在祖地中心一側,僅僅是門前廣場就比整個外堂大了數十倍,更彆提大殿內部種種莊嚴氣象。

內堂向來是家族煉氣期弟子的聚集地,是家族精英中堅力量,是身份榮譽地位驕傲之所在。如今一個後天七層弟子貿然闖進,踩踏內堂榮耀之地,如異族入侵一般,這如何能讓一乾心高氣傲的內堂弟子服氣。

即便有族長特許,閭丘霖護行,不買麵子的也大有人在。

內堂,較之外堂,更是以實力為尊。

“那外堂穢物,滾出去!”

十來個煉氣期弟子聚在一起,抱著手臂,攔住閭丘霖二人。

族長兒子又如何?閭丘霖雖有一族之長為倚仗,但他們身後同樣也有閭丘常武撐腰。

“大爺,您難道沒在外堂待過?”

對方出言不遜,閭丘霖身邊的歌半自然也不會客氣。若外堂弟子皆為穢物,那他和這些個內堂弟子,甚至家中族長老祖,哪一個沒在外堂待過,哪一個沒當過“穢物”。

“你……”

那正值壯年的中年男人怒指著歌半,被歌半的一聲“大爺”噎得不淺,繼而又聽到歌半反過來罵他“穢物”,%e8%83%b8中更是氣憤不已,額上青筋爆起,手握成拳,似乎下一刻便要出手教訓歌半一頓。

但有閭丘霖護在歌半身邊,那中年男人根本不敢貿然出手。

“躍師兄,歌半童言無忌,還請師兄勿要往心裡去。”閭丘霖依舊笑得隨和,那%e5%94%87角泛起的淡淡笑意,似乎是與生俱來,從來不會因任何事情打擾,也從來不會因為任何事情黯淡。

裝聖老祖!歌半抬眼望了望笑意不減的閭丘霖,毫不猶豫將這崇高美譽授予身邊之人 。

那些人自然沒膽子針對閭丘霖,隻能黑著臉,將矛頭儘數指向隻到閭丘霖肩膀的閭丘歌半。

動不了閭丘霖,但他們卻可以將閭丘歌半轟出內堂,不也算是打了閭丘霖臉麵,出了%e8%83%b8中惡氣。

“內堂隻接納煉氣期弟子,你一個外堂丫頭,從哪來回哪去,否則彆怪我等不念同族之義,對你不客氣!”

“你們好大膽子,竟敢公然違背族長命令!”有弟子忿然出聲冷斥。

“族長處事不公,我等自是不服!族長身為一族之長,豈能夠一再徇私偏袒。”讓閭丘歌半父母回祖地,已經是族長徇了私情,而今又讓閭丘歌半進內堂,更是讓追隨閭丘常武那幫人對閭丘常德不滿至極。

那閭丘歌半何德何能!那閭丘常德無視族規,一味偏袒,根本不配當一族之長!

“你們……”

“哼!”

“……”

越吵越亂,不知是誰在混亂當中,偷偷向歌半釋放了一個火球法術,“嘭”的一陣火光,讓在場之人皆是一驚。

%e5%94%87角笑意隱去,閭丘霖冷然看向閭丘躍。

火球襲來之時,閭丘霖手疾眼快,將歌半攬在身後,同時迅速催動真元凝出一柄青色長槍,刺向那迎麵逼來的火球。

火球不堪長槍之威,一聲炸響爆裂開來,點點火星四散空中。

那些內堂弟子皆是煉氣期修為,反應並不慢,危險之際紛紛後撤,同時釋放出護身氣盾擋在身前。

儘管如此,還是有幾人躲閃不及,受了點皮肉輕傷。

“大爺,你找死。”

歌半從閭丘霖身後緩步走了出來,眼中隻剩殺意。

隻有修為達到煉氣期才能釋放法術,而煉氣期對後天修為之人釋放法術攻擊,那便是存了心要至對方於死地。

也就是說,那釋放火球之人若偷襲成功,那麼在他們眼中隻有後天修為的閭丘歌半,已經是一片灰燼。

殺己者,必誅!

一疊一品符籙繞體而出,光華流動,將歌半籠在其中。

眼看這場言語衝突便要升級。

見勢不妙,內堂弟子迅速分作兩撥,一撥站到閭丘霖身後,同閭丘霖一起護住歌半,另外一撥則是與閭丘躍等人站到了一起。

“小丫頭,莫要血口噴人!”

身後有了人,閭丘躍也有了底氣,瞪大雙眼,咆哮出聲。殘害族人可是死罪,更何況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即便是他做的,他也絕不會承認!

“閭丘躍!他日在外堂,你家弟弟被歌半打敗,那是他技不如人!哼,如今你居然公然挾怨報複,想至歌半於死地,自有族規懲治於你!”

“閭丘邁,你這是汙蔑!”閭丘躍大吼道。

“可我看得一清二楚。”歌半沉聲,雙飛快翻動,拉出一道道殘影,突然間周身符籙光芒大振,凝成柱狀,緊接著上生兩臂,下生兩%e8%85%bf,臂端生掌,%e8%85%bf底生腳,光柱頂端湧出球狀物,長出五官。

一個丈餘許的符籙巨人,成型。

歌半虛浮在符人%e8%83%b8口,居高臨下的望著腳下之人。既然躋身內堂要實力,那她就向他們展示她的部分實力。

更何況還有煉氣期的閭丘躍為她測試符人威力,她求之不得。

“無關之人,散開!”

符人之上,聲音冰冷。

內堂弟子紛紛仰目而視,包括從一開始便置身事外的閭丘戰。

閭丘戰抬頭望著符人,血液沸騰,眼中躍躍欲試。

“你……你彆過來。”符人巨大的威能麵前,那煉氣期二層的閭丘躍本能的感到恐懼。

“殺我者,必誅!”

指訣翻動,那符人手臂倏地變大變長,磨盤大的手掌攜雷霆之勢向閭丘躍頭頂拍去。

第十七章 激鬥築基期

磨盤大的巨掌遮天而下,籠出一片陰影。

“你不能殺我,你我不能殺我,不能不能……”

閭丘躍自知反抗不了,隻能滿目惶恐,瘋狂向大殿門口逃竄。

逃,隻能逃,否則就隻有死。

歌半雙掌快速翻動,驅動符人不舍窮追。那符人每踏出一步,便是一聲悶響,地麵生出無數裂痕,整個授課大殿都在顫動。

在場之人,無不訝異心驚。

僅僅一小步,閭丘躍便再次籠罩在符人巨大的陰影之中。歌半不作他想,急速掐動指訣,磨盤大掌複又遮天而下,掌力透地,激起陣陣石塵。

甚至來還不及慘叫,睚眥俱裂的閭丘躍便被轟成齏粉,刹那間消失在眾人視野當中。

怎麼可能?!

這丈餘符人,竟能將煉氣期弟子瞬間轟成齏粉,那就必須得是築基期的威能。

築基期?築基期!

築基期在閭丘一族裡,便是長老一輩的人物。

十一歲的閭丘歌半,築基期?長老?

大殿之內,隻剩下石塵無聲翻湧。^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網^_^提^_^供^_^線^_^上^_^閱^_^讀^_^

靜!絕對的安靜。

虛立在符人%e8%83%b8口的閭丘歌半,同是詫異,依照“傳承”,她自是知道符人威能,但卻沒料到符人居然強悍到如此地步。

這還隻是一品符籙製成的符人,若是二品符籙,三品符籙……那全部由高品符籙製成的符籙巨人,戰鬥力又會剽悍到何等程度?若是她的製符術突破到四品,製成四品符人,是否就可以與築基期高階修士一較高下?

突然間有了如此大的倚仗,向來淡定的閭丘歌半,興奮得都想要仰天大笑。

許多內堂弟子眼中隻剩敬畏!

數條神識飛快湧入內堂大殿。

“誰在內堂撒野!”

遠遠傳來爆喝之聲,一柄飛劍如流星破空,呼嘯而至,攜千鈞之力猛然劈向符人麵門。

歌半神色一厲,倉皇間極快翻動十指。符人狼狽後退數步,同時揮出右臂,掌成爪狀,向逼近眉心的飛劍擒去。

低估了飛劍的威能!

畢竟是中品法器。

飛劍氣勢不減,在符人手中掙紮前躥,一時劍光大盛,尖銳之聲不絕於耳。

符人右掌處,幾張符籙須臾報廢。歌半隻覺得鑽心劇痛,像是自己右手掌生生被利刃劃開一般,深可見骨。

顧不得疼痛,歌半咬牙揮動右手,將那柄飛劍朝一旁狠狠拋了出去。

那飛劍被迫飛出數餘丈,旋即掉頭,卷土再來。

暫不能力敵,這次出逃,輪到歌半。

雙手急速翻動,快得隻見殘影,符人迅速奔出大殿,歌半心念一動,同時更多符籙繞體而出,二品三品皆有,四下添入符人各處。

廣場之上,丈餘符人光芒更甚,即刻拔高數丈,轉眼間便與巍峨大殿同高。

身後飛劍寸寸緊逼,殺氣凜然,直搗符人脊背!

內堂弟子紛紛躍出,心潮澎湃,心弦緊繃。

符人威力驚人,飛劍來勢洶洶,勝負難料。

歌半神色冷然,翻動十指,符人背後陡然凝出一隻新掌,一把拽住淩厲飛劍。

那飛劍在新掌之中撲騰幾下,光華黯去,便徹底沒了囂張氣焰。

歌半眯著眼,符人大掌用力收攏,便想毀了這凶物。

“豎子,爾敢!”

那飛劍主人見自己飛劍被降,急急爆嗬。

歌半斜睨一眼聲音主人,%e8%83%b8中愈是惱怒,指訣不停,一柄中品飛劍便在符人掌中斷成數截。

該死的閭丘常武!

若不是為了家族,歌半此刻毀的便不隻是飛劍,還有那飛劍主人!

斷劍墜地,鏗鏘有聲。

“閭丘歌半!”

家族裡,除了閭丘歌半,誰還能一出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