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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米深藍 劉同 4164 字 3個月前

還那麼小,但是已經知道了是非對錯,而不是人雲亦雲同流合汙。後來彭老師告訴我這個女孩的%e4%ba%b2哥哥在外打工犯了法被判了很長很長的刑。

在實習的日子中,我在這些孩子身上隱約找回了曾經的自己,和那些隨著時間流逝而遺落的一些東西。

短短的一個月,我們向學生告彆,隻有短短一個月,學生們都安靜的坐在教室裡等著我們。第一個實習老師走上講台是冷靜的,說完話就下來了。第二個實習老師噙了滿眶的淚水,將話說完。輪到我的時候,我雙手撐到講台上,我開口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些什麼,一個月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底下的學生個彆有了小聲的哭泣,然後漫漫的就成了一片,我渾身忍不住顫動,我說你們彆哭,彆哭了,聽到沒,你們彆哭了,這個時候站在窗外的班主任見此情景也紅了眼睛,女實習老師抱在一起痛哭,我的頭低下去,眼淚就嘩嘩的留下來了。

為愛情我可以強惹住不流眼淚,因為後悔我可以告訴自己止住眼淚,麵對這些孩子,他們的哭聲就是哭在自己的心裡。我說我也許這一生就是這麼一次做老師,你們是我永遠的學生,你們59個孩子就是我的弟弟妹妹,我希望你們都能夠記住我。舞蹈和小品你們要好好的排練,不要給我們文科班丟臉。說完我就走出教室,回長沙的大巴在等著我們。車開了,看見那些孩子們在走廊上密密麻麻的腦袋,密密麻麻的雙手,我感到自己的溫暖,他們的愛我會永遠留在心裡的。帶我們的老師,站在辦公室看我們的離開,他們對我們的期望藏在他們的心裡。

不勝睡蓮一低頭的溫柔(1)

不勝睡蓮一低頭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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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的經曆可以使人更加從容的麵對生活,體會到年少的珍貴和價值。

從實習的生活中走出來,還是要麵對以前的世界,不情願但是又無能為力,也想像聶亞亞一樣找一個與世隔絕的地方生活。我不是聶亞亞,人和人是不同的。

但是種種結果都證明我實質上是一個很好的孩子。實習回來以後,我還是和Daisy住,聶亞亞和薇姐同居很長一段沒有了聯係。白小墓在省級電台做兼職DJ。

“各位聽眾大家好,我是你們的老朋友小墓,今天的節目我還沒有準備好主題,我們一方麵可以繼續昨天的話題,一方麵還可以給我一點時間想想今天的話題。其實沒有話題的節目更好一些,這樣的話我們的視野將會放得更寬更廣更安心,我們聊起天來也會更加的自然放鬆,是不是?我們首先聽一首樣的歌曲呢,算了,電腦好象有點問題,不如先聽聽我來唱歌吧。我知道有很多觀眾朋友不太放心我的嗓音,其實你們都不用擔心,小墓唱歌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恩,電腦好了,那我們來聽一首來自藍色的《sorryseemstobethehardestwordfeatuing》,歌名好長哦,但不一定好聽……”

白小墓在做節目。

“Daisy,羅嗦嗎?”我扯了嗓子問。

“我覺得挺好的,你去實習的時候,我每天都聽呢。”她在洗手間忙著給我洗蘋果。

Daisy真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我當然不是指她給我洗蘋果,而是指堅持聽白小墓的節目。

站在天台曬衣服,一公裡外建築工地上碩大的白熾燈堅強的在黑暗中放射它的光芒,空氣不好,有點戰火硝煙未散儘的感覺,偶爾遠處飛蛾的投影使得生命的價值莫名的凸現,趴在欄杆上看整個浩蕩工程,猶如觀看一場斯大林格勒保衛戰。

Daisy總算是把我丟失的靈魂撿回來了。我們都心有餘悸。我總以為在分開這段時間裡,我們會生疏很多,其實是錯誤的。雖然在彆人眼裡,Daisy是嬌豔是玫瑰,聞聞不至於蟄手。我也怕在這個萬物更新國泰民安繁榮昌盛的社會主義社會,有人會趁火將她打劫過去。我擔心的同時,也在檢討,反省,回憶,和成熟。在實習的日子數不清的夜晚是一個人過的,不像現在還是有Daisy在一旁陪。“我一個人不孤單,想一個人才孤單”唱這首歌的組合已經銷聲匿跡了,歌壇確實不是一個很好混的地方,可是留下了一首歌還是在偶爾的夜晚被傳唱,感得動幾個有故事的人。加我算是一個。

不勝睡蓮一低頭的溫柔(2)

回家的路現在是非常的不方便。總要經過一堆破破爛爛的木頭,中間有一根長長的水泥管延伸到路的儘頭。我和Daisy跳上管子。問題是走過水泥管的同時要穿過一個由電線和杆子組成的三角形,我又毫不猶豫的跳了下來,寧願走木頭上承受隨時可能的塌崩危險。我是從來不過三角形的,據說穿過三角形有某種程度的不好,具體出處在哪我也不知道,相信了就相信,有信仰總是好的,不像她跳下來就對我說,我是百無禁忌的。有了信仰不可能沒有禁忌把?敲敲自己的腦袋,不要過於相信自己的奇怪想法或者過於相信柏拉圖。Daisy的身材依然很好,在上麵行走,如雲似水,美麗的臉龐使我突然想到了張柏芝,幸運的是她和我一樣還相信感情。

柏拉圖是一個很不得了的人,蘇格拉底居然夢到他是自己的一隻小天鵝,於是注定了兩人的忘年交。我看著Daisy的臉,拍拍,我的小天鵝的臉。蘇格拉底不幸被火吞噬,柏拉圖於是找了另外一個亞裡士多德來和自己忘年交,白小墓的評價:無情無義隨便找人來代替。談到柏拉圖,都會我知道這是精神戀愛。然後呢?是呀,然後呢?我也不清楚,摹仿還是創造,禸體還是精神,我區分不開來。我聽過一個小故事,說是一個古希臘國王痛恨造字的人,他認為自從文字出現以後,人類開始在記憶以及在敘述方麵的能力都減弱了。由此推開,那或者說,因為有了禸體的交融,導致對精神能力的減弱。他讚成無性生活,我隻能得出這樣的結論。

嗬嗬,嘿嘿。手牽手繼續走。

我寧願和Daisy一直過這樣的生活,幸福而不存在性。不是我不行,也不是她不願意。久而久之習慣了,就像習慣了從不穿過三角形一樣,也習慣了突然抱著她,聽她安靜而平穩的相信,在我的耳邊輕輕的喘氣。

有時候想,多麼神秘的女人。這樣隻能加深我對她的朝思暮想。擁有她不曾得到她。又或者,抱著她繼續幻想她的神秘,也許不過是為了證明我的朝思暮想合情合理。愛情總是有兩麵性,每天推翻自己的想法,建立新的思想體係,是對自己進行一項巨大的改造工程。為了這種穩定,我犧牲的是為此付出某種程度上的激情,在愛情這個問題上,隱藏激情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從哪本書上看到,情商高的人能隱藏情緒,而無法隱藏感情。

我的小天鵝會睜開眼睛,你想什麼?沒什麼。習慣的自問自答。然後她輕笑,繼續美夢。我也是輕笑,我隱藏激情的本意就是讓你知道,我為你隱藏了某種感情,你發現了嗎?

我們尋找的是怎樣的一種青春?這樣的青春又是一種怎麼樣的生活?我和人討論,沒有人能夠解答,沒有人能夠了解我們的生活狀態,覺得我和她的感情在蒼茫的大海上掙紮。人活那麼久,隻有愛情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可是卻受到的乾涉最多。我和她的是愛情嗎?誰不敢承認誰都不敢否認。不是我們的錯誤,隻是我們一人之力無法去承受關於愛情的微枝末節。

不勝睡蓮一低頭的溫柔(3)

我絕對不相信在愛情這個幸福光明的追求過程中,沒有人發過瘋。事實證明,果然如此,從追求愛情的開始便是錯誤的,追求愛情時保持了一定的清醒又是錯誤的,懷疑愛情是進一步的錯誤,然後乾脆在追求愛情的過程中轉換專業,改為去研究愛情,最後寫出大篇的理論來,瘋了,這才是最無可救藥的一步。像我現在這樣,走鋼絲般的危險,但是我知道,在愛情的途中是不能保持理智的。但是在我糊塗之前,我確實想知道是否真的有純粹的愛情遊離於我們其他的激情?如果有,也許都是存在我們無法感知的深處吧。

當我的天鵝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微亮,我的感情也在複蘇,Daisy問我,怎麼,沒睡好?噢,隻是昨天晚上做了一個關於殺豬的夢而已。我回答。◆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對於要來沒來的愛情還是不要太清醒。我這樣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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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像%e8%84%b1胎換骨般,再回到學校,白小墓說我少了些偏激,我說他三八多了,似乎也偏激多了。還記得那個消失了很久的黑螞蟻詩社嗎?自從聶亞亞在外兼職之後,便%e8%84%b1離了那個負重前行的詩歌團體。他們的女社長居然又來找我和白小墓了,希望我們幫幫忙,他們最近又準備做一個詩歌朗誦會了。

女社長還是和一年之前意氣風發,我問她最近如何,她告訴我她仍然堅持寫詩。我說昨天木蘭路上那首寫蒼鷹的人是你嗎?

她說:對,就是我。

我心裡有讚賞。不看內容,至少已經從螢火蟲進化到蒼鷹了。“怎麼樣?你們幫我這個忙嗎?”社長問。

“社長,我想和你討論一下詩的問題先,可以嗎?”白小墓端了茶倒了水,我以為他是想毒死女社長。

不勝睡蓮一低頭的溫柔(4)

“當然可以。”女社長表示出了對詩歌聖潔的一麵。

我說;“對不起,我不參與討論。”

留下了白小墓獨自麵對女哲人。沒有我的參與,白小墓自然也不會答應幫忙了,但是我看見女社長是開開心心出去的,看來白小墓又死了不少腦細胞。白小墓轉過來就對我說,你還是偏激。我說我不喜歡寫詩真的不是偏激,我隻是不喜歡他們的動機而已。白小墓說詩是屬於少年的東西,小說是屬於中年的,散文是屬於散文的,你就應該寫詩。我說,你以前不是說寫詩的惡心嗎?他說,不,最近我有所改觀。我繞過桌子,對他說,我知道我覺得自己能力不夠,不想去玷汙。白小墓說,詩看的是一種創作一種衝動,是年少的表現,像北島像顧城。我說你快彆說他們了,就是太多人模仿他們,讓真正能夠寫詩的人在其中被埋沒了。白小墓說那你還是偏激了,模仿有什麼不對?20的模仿和80沒什麼不同,難道你敢說你寫的東西你編的故事裡沒有一點模仿的成分嗎?你覺得他們在模仿不過是五十步笑一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