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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長大 易粉寒 3102 字 3個月前

十字繡一麵說道。

“看上去是男女朋友,事實上我隻是他的女性朋友而不是女朋友。”我說。

“像你們這樣的關係都不是男女朋友,那女性朋友和女朋友的界限在哪裡啊?”笑影好奇。

“嚴格的正常的標準化的界限在於KISS沒。我和他之間可是連牽手都沒有。”我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有一次梁哲約我去看電影。聽大學的女同學們說電影院是兩人感情升級的一個特殊地點。一般情況兩個人進去的時候各走各的,出來的時候就手拉手了。

我特好奇兩個不太熟悉的人會在電影院乾嗎呢?因此儘管知道電影院是個曖昧的場所,那場約會是個曖昧的約會,我還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答應了梁哲的約會。

記得那天放的電影是《我愛你》,挺實在的一個片子,我津津有味地看下去了。徐靜蕾第一次和佟大為吵架時,梁哲說:“你要做了我女朋友,我保證不跟你吵架。”說話的同時,右手搭在了我左手背上。

第96節:女性朋友和女朋友的界限(3)

“你吵不贏我的。”說完我左手捂著嘴偷偷笑了。左手順利%e8%84%b1身。心想:看來姐妹們說的還是真的呢。看待會兒梁哲還會乾嗎。等待ING……

我側過頭看他,不斷變化的屏幕使梁哲的臉有點陌生。

梁哲發現我在看他,忽然湊近我的臉說:“看我乾嗎?”

“你帥啊。”我逗他。(注意:是逗他,不是挑逗他。)

他伸出手來捏我的鼻子,我沒有躲閃,隻是笑。這種像小孩子一樣的%e4%ba%b2昵是我所喜歡的,就好像回到了童年,我們都是天真的小孩。

梁哲見我沒躲開又湊前了一步,我趕緊往後撤退。在黑黑的電影院裡我看到他眼裡的剛才的欣喜像流星一樣滑落了,隻剩下深深的失落,在黑暗的映照下顯得格外突兀。看到他失望眼神的那一刻,我突然良心發現,有點於心不忍。我在心裡嘀咕道:梁哲,你說你要帶我看一個忒文藝的片子多好,我肯定會睡著,睡著了啥事都好辦了啊。摸摸小手湊近點,隻要不太凶猛我都感覺不到的。隻能怪你沒選好片子了。

正想著,梁哲忽然將我的手握在他的手心裡。我驚慌失措地想掙%e8%84%b1,他卻握得更緊。就那麼一瞬間,我奮力抽出自己的手,情急之下一不小心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

是的,多麼小題大做,他隻是想拉拉我的手而已,卻被我狠狠地扇了一個耳光。更何況,是我自己願意與他來到漆黑的電影院的。

我隻是好奇,他卻認為是默許。

因為懷疑他帶著遊戲的態度,所以我便更加遊戲他的感情。

因為我覺得沒有一個人能玩弄我的感情,與我談一場虛情假意的戀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人能強迫我做任何事。隻要我不願意,就絕不會妥協,哪怕隻是牽手而已。在愛情的世界裡,我喜歡占上風的感覺。

我下手太重了。黑暗中我看到梁哲的眼淚好像快出來了。他起身走出了影院。我覺得自己有點理虧,跟了出去。

我們倆肩並肩地進去,一前一後地出來。梁哲在前走得很快,我在後麵有點趕。我知道他生氣了。

追上他,我看著他的眼睛問:“你是不是生氣了?”

“我為什麼要生氣?”他還是死撐著不肯處於下風位置。

第97節:女性朋友和女朋友的界限(4)

“因為,因為……”我想說因為你沒占到便宜,但是這句話未免太打擊人了,便未說出口。

我們倆從洪山廣場一路走回學校,一句話都沒有說。去電影院的路上下了雨,出來的時候雨停了,走到半路忽然刮起了大風。我身體單薄,幾乎招架不住一陣一陣的大風,似乎隨時都有可能被刮到天上去。

梁哲賭氣似的走在我前麵。

我心裡一陣一陣泛酸,莫大的委屈就如呼嘯而來的疾風隨時都有可能讓我痛哭。就算我有萬般不好,你要是真喜歡我,就不該不管我不理我讓我一個人走在後麵被大風吹。我又覺得自己活該,本來就沒有和彆人戀愛的打算,又偏偏曖昧不清不放手。

又一陣風襲來的時候,我在心裡數:10、95、9、85、……如果我數到“1”梁哲還不回頭找我,我就立刻打車回學校,並且永遠都不會再理這個小氣薄情自以為是的男人。

數到“5”時,梁哲回過頭來,把外套%e8%84%b1了下來,快步走到我身邊,不容我反抗地為我披上了那件還帶著他體溫的外套。然後我們一直沉默。

快到學校的時候,梁哲停下了腳步,語氣凝重地說:“水她她,我以後不會再打攪你了,會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裡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

我怔住了。我就好像一個貪戀玩具娃娃的孩子。也許她隻是喜歡玩具會說“我愛你”,她不喜歡玩具娃娃的樣子,眼睛、頭發的顏色和衣服都不喜歡,但是這不妨礙她在孤單的時候撿起這個深藏於櫥櫃之中的玩具娃娃。現在,玩具娃娃開口說話了:其實我是長了雙腳的。我會走開,帶走你喜歡的和討厭的。你不喜歡我的缺點,我就讓你連優點都喜歡不到。

哀求梁哲不要離開?不會,不可能,也沒有理由。

放任梁哲永遠離開?不想,不願,不甘。

我沉默了。不知道說什麼,甚至不知道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

情感的世界變得混沌不清。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乾什麼。

天空忽然又下起了雨。我冰涼的手伸進包裡去摸傘,沒有找到。這才記起傘放在了電影院裡忘記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梁哲拿出自己的傘。他撐著傘,和我在雨中慢慢地走著。雨傘越來越偏向我這邊。我把傘往他那邊推了推,挽住了他的胳膊,這樣兩個人才可以完整地躲在同一把傘下。

那是我第一次接觸他的肢體。我穿著他的外套,挽住他的胳膊,肌膚的溫度隔著他柔軟而溫暖的毛衣一點一點滲透出來。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聽到了他的心跳聲。我不知不覺臉紅了,很緊張,仿佛有一種無形的東西在讓我們越靠越近。

“其實這樣的感覺挺好的。”他幽幽地說。

我沒敢吭聲,怕自己一開口,便會說出任何挽留的話。

“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快到公寓門口時梁哲忽然問道,“你有沒有一點喜歡我?”

我默默不語。

梁哲忽然把我摟進懷裡,緊緊地抱著我。我非常緊張,以為他會%e5%90%bb我,但是他沒有。狂熱的擁抱隻持續了那麼一會兒,他放開了我。

我快速跑上5樓,打開宿舍的門,跑到窗台前往下看。隻有那幾盞永不滅的燈和幾對無休止擁%e5%90%bb的戀人。梁哲的身影消失得那麼快,我在黑夜中努力尋覓,但是他已在我轉身之後走出了我的視線。

那天我想,梁哲再不會聯係我了。

過客大概就是這個含義。情感的過客。我心裡有淡淡的傷感,卻又覺得這樣也好,總好過做一個情場老手的戰利品,總好過做彆人情[yù]的祭品。

我甚至慶幸自己幸虧沒有和梁哲怎麼樣,他這樣輕易就放棄我,他因被我拒絕%e4%ba%b2密就決定離開,這種男人有什麼好留戀的,沒做他女朋友真是我的福分啊。

我在心裡冷冷地把梁哲想象得特彆齷齪,然後就開始讚歎自己的清醒。

當天晚上和許栗陽打了一晚上的電話,我還是覺得和他在一起最舒服。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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