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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蛛III 鬼馬星 4254 字 3個月前

描述,他皺了下眉頭,“什麼過程?這麼說吧。全是容麗一個人在忙活,李亞安自始至終都躺著,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昏過去了。”

“那麼……李亞安行嗎?”陸勁一本正經地問。

嶽程橫了他一眼。

“你想知道這乾嗎?統計醉酒後的男性身體狀況嗎?”他問道。

陸勁不理會他的嘲諷,繼續問:“成功嗎?”

“成功的。”嶽程回想了一下才回答,他覺得很尷尬。

“好吧,李亞安自己對這件事怎麼說?他總該有個解釋吧。”

終於沒有再問細節!嶽程鬆了口氣。

“他說他當時多喝了點酒,容麗給他吃了片藥,吃完藥他就睡著了,等他醒來後,發現自己跟容麗睡在一起。很老套的故亊。”嶽程評價道。

陸勁好像陷入了沉思。

“是在容麗的臥室?就是她現在家裡那間臥室嗎?”過了一會兒,他問。

“我隻知道那絕對不會是賓館的客房。房間裡有點小擺設,至於是不是容麗現在的臥室,我不好說。即使是同一個房間,幾年之內也不會毫無變化吧?”

“李亞安應該是很討厭容麗的,為什麼在晚上,在喝醉酒的情況下會跑到容麗的臥室去?”陸勁好像在自言自語。

這確實是個問題,但嶽程覺得也沒什麼不好解釋的。

“正因為喝醉酒了,腦子糊塗了,才會跑到容麗的臥室,也許容麗跟他說,可以給他吃點解酒藥,他就糊裡糊塗跟著她走了。”

“容麗跟我說過,她拍錄像時,李亞安大約是三十出頭,也就是差不多十年前,當時她應該跟趙天文還是夫妻,即便趙天文死後,她也有相當一段時間在接受警方的調查,而且那時候,她還認識了舒雲亮,不管趙天文死沒死,我都覺得,她晚上請李亞安去她家過夜是件很不明智的亊。而且,李亞安是那麼理智的人……不可思議。對了,他們兩個人跟現在相比變化大嗎?我是說外形。”

“當然比現在要年輕一些,尤其是李亞安……至於容麗,我看不出來,她穿著睡衣。”

“可是你看出李亞安比現在年輕很多。”

“也許是因為他現在把自己打扮得特彆成熟吧。總之,形象上有差彆。”嶽程快失去耐心了,他越來越覺得陸勁談的問題很無聊,他道:“我不明白你到底想說什麼?陸勁,一盤模糊不清的錄像帶說明得了什麼問題?不管他們是怎麼回亊,容麗用錄像帶要挾李亞安這一點應該沒錯,你同意嗎?”

“我懷疑李亞安不是被騙的,他們本來就有關係。他不是被騙進臥室的,他本來就是去跟她過夜的。他們的關係很深。李亞安在十七歲時就認識比他大六歲的容麗了,這一點已經足以說明,李亞安拍那些照片的嫌疑很大,如果照片是他拍的……”

“即便他就是拍照片的人,也不能肯定他就是‘歹徒’背後的人。”嶽程覺得萬亊都該講證據,不能憑空猜測。

元元趕到那家小飯店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了。嶽程和陸勁正在吃晚飯,一看見她,嶽程就熱情地朝她招了招手。她像隻小鳥一樣,撲地一下飛了過去。陸勁正好問過頭來,兩人一對眼,她立刻尖叫著摟住了他的脖子。

“啊啊啊啊,陸勁!陸勁!太好了!太好了!”她又笑又叫,開心得忘乎所以,隻想摟看他歡呼、跳舞和大喘氣。“哇,真沒想到這麼快能再看見你,太好了,太好了!”她眉開眼笑地望著他,都忘了自己身處何處。

陸勁也很興奮,她發現他眼睛發亮,臉都紅了,嘴%e5%94%87在微微打哆嗦,但他比她懂得克製。他握住她的手,把她拉到座位上,笑著說:“嘿,小姑娘,人家都在看我們呢,坐下再說吧。”

“哈哈,好。”她重重點了點頭,坐下後,她看了下桌上的菜,隻有一盤炒青菜、一盤拌黃瓜、一碗小排百頁結湯和兩碗米飯。她心想,嶽程真小氣,她本來想損他的,但一想到就是嶽程把陸勁帶回到她身邊的,她的心中又湧出無窮無儘的感激。她揚手叫來了服務員,“給我一瓶冰啤酒、一個鄉村田%e9%b8%a1乾鍋、一份白斬%e9%b8%a1、一份醬牛%e8%88%8c,再來一份乾菜玉米餅!快點啊。”她大聲說,覺得自己豪爽得就像《水滸》裡的女俠。

“元元,你叫那麼多誰吃啊?”嶽程笑著問道,臉上卻是一副驚喜萬分的饞相。

“我請客,你就放心大膽地吃吧,我的大探長。”她按捺住心中的興奮說道。

陸勁也笑了起來。

“小孩就是小孩。沒辦法。”他對嶽程道。

“你說什麼?我是小孩?”她有點不服氣,心裡很想責怪他,為什麼你從來就不能說句動聽的話?

“你還不是小孩?”陸勁瞥了她一眼,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低頭扒了一口飯後,改口道,“是我的小女孩。”說完,他便繼續低頭吃飯,看上去他不喜歡在旁人麵前顯出太%e4%ba%b2熱的樣子。

我的小女孩,這稱呼讓元元心裡一甜,她真想跟他再甜蜜幾句,可這時,她一抬眼發現嶽程正看著她,臉部有點僵硬,她馬上明白陸勁為什麼如此克製了。不管怎麼樣,也要照顧一下嶽程的情緒。

“你們今天去了好多地方吧?”她問嶽程,決定說點彆的。

“嗯,是啊。是去了不少地方,明天還得忙一天。”嶽程看看她,又看看陸勁,放下了筷子,“那個……”

他好像有話要說,元元覺得。果然,嶽程說了下去,口氣不算友好。

“本來按理說,他是我的人,他是該跟我住在一起的,但我爸媽最近旅遊回來了,而且,他在我家,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不是我嫌他臟,他在我家都沒洗過一件衣服,連襪子都沒洗過,他又懶又臟。唉,而且他是什麼人我清楚,我怕他半夜……嗯……謀害我,”大概是看出元元準備反駁了,他忽然話鋒一轉,“所以,我看,還是你辛苦一下,替我看住他,不過你要把地址給我,我明天一早得來接他。”

元元本來聽到“又懶又臟”是想罵人的,但聽到後來,她的怒氣慢慢散去,最後隻剩下感動和興奮了,她怔怔地望著嶽程,一時說不上話來。她知道嶽程能做到這點實屬不易。但這時,她聽到陸勁在一邊嘟噥:“我是客人,哪有讓客人洗東西的?”

咦?他還不高興了?這讓元元有些意外。

“你彆否認!陸勁!你就是懶!在裡麵,人人都在做工,就屬你做得最慢最少,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裡麵是出了名的懶漢。”嶽程仍然不依不饒,他用筷子夾起一塊黃瓜放進了嘴裡。

“那是因為我的手指骨折過,做精細活會發抖。”陸勁的聲音又冷又硬。

這句話讓元元聽了眼淚差點掉下來,她禁不住看了一眼他握著筷子的手。

陸勁的態度似乎讓嶽程很惱火。

“那你要不要跟我住在一起?你說!”嶽程沒好氣地捶了下桌子,接著又低聲威脅道,“我勸你彆不識好歹!”

陸勁不說話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元元趕忙打圓場:“嶽程,你白天跟我說過後,我馬上向我朋友要來了鑰匙,我們就住在他那兒,我這就給你地址。”好像是生怕他會改變主意,她急急地從包裡掏出筆和便箋紙,寫下了地址,遞給了他。嶽程隻看了一眼,便無聲無息地把紙條塞進了口袋。

“謝謝你,嶽程。”她望著他的一舉一動說。

“給我看住他,讓他彆亂來,到時候,把他給我領回來。”嶽程瞥了一眼陸勁說。

“你放心吧,我會看住他的,絕不讓他乾任何出格的事,他跟我在一起會很乖很乖的,我到時候還會……”說出下麵的話,她覺得很難受,但是,她也明白自己要懂得知足,“還會把他領到你麵前的。”

“那就好,彆讓我難做就行。我到時候來接他。”嶽程漠然地點了點頭。

元元覺得這時候陸勁也該說幾句,適當表示一下感謝,不管怎麼說,他們這次能夠相聚,全靠嶽程,雖然他說陸勁又懶又臟,她心裡也覺得有點不舒服,但她相信嶽程這麼說,隻是想給他們在一起找個借口罷了,以他的身份能做到這一步,真的已經仁至義儘。想到這裡,她扯了下陸勁的衣服,但誰知,她聽到的卻是他甕聲甕氣的問話:“一個領,一個接,你們兩個把我當成幼兒園的小孩了嗎?”

晚上回到簡東平朋友的公寓後,元元問他:“勁,嶽程那明顯是在找借口讓我們在一起,你生什麼氣啊?”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在回來的路上,她發現他一直悶悶不樂。

“怎麼啦?還在生氣?”她走到他跟前,雙手搭在他肩上。

“元元,我不是不肯洗衣服,我也想做個乾乾淨淨的人,但是,那是在他家裡,我不知道該怎麼提。我怕我洗了之後,他又……笑我,我的襪子上……有洞,其實我應該買新的……但是我忘了。”他沒有看她,自顧自地說,“我很怕被人笑,那會讓我發狂,尤其是生活上的事,我灑%e8%84%b1不起來,因為條件就是這樣。”

她望著他,鼻子有些發酸。

“雖然我是罪犯,他是警察,但是,我覺得他還是把我當人看的,我想忘記我們之間的身份,我一直在找一個我跟他之間的平衡點,但是我今天才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我們彼此的身份都無法改變,把他當朋友是我高攀他了。在他眼裡,我永遠都隻不過是個又懶又臟的罪犯而已。”他的眼珠在眼眶中間停滯了兩秒鐘,又轉過來,她發現他在注視她。

“陸勁。”她輕輕喚了他一聲,不知為何,他的目光讓她有點心慌。

“我之所以對這個案子那麼有興趣,不是因為我有正義感而是因為我媽。我不能比我媽就這麼白白死了。”他把她的雙手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來,握在自己的手中,盯著她身後說,“有人看見我媽死的那天有個穿警服的男人在她屋裡,所以這案子裡一定有個男人,而且屋子的梁很高,要把我媽吊上去,沒個男人根本辦不到。”他的目光又落到她臉上,眼珠慌亂地左右移動著,好像在急切地尋找什麼,又好像單純隻是在傾訴,“元元,我媽是被人謀殺的,那是很明顯的事,線索都擺在眼前,但是那些警察,那些農場裡的人,就因為我媽有個當殺人犯的兒子,他們就對眼前的線索視而不見。那些所謂的好人,正義人士,對我媽的死聽之任之……尤其是,那些農場裡的人,他們過去就一直欺負我媽,那些道貌岸然的混蛋……有時候,我真想……真想,”他的眼眶紅了,沒再說下去,隔了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他說,“所以,元元,我一定要找到那個凶手,一定。”

“可是,陸勁,你說過,嶽程是個好警察,我相信……”

“他是個好警察,的確。”陸勁放開了她的手,淡淡地說。

她有種感覺,陸勁對嶽程已經產生了敵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