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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宮蛛II 鬼馬星 4250 字 3個月前

迷宮蛛Ⅱ 內容簡介

“哈哈哈,我來了,我來了。”一號歹徒的信令人毛骨悚然。

這個殘殺了25條生命的變態殺手,這次殺的又是誰?

刑事偵查科警探嶽程為了擒獲凶殘可怕、詭計多端的“一號歹徒”,不得不求助在監獄服刑的另一位天才殺手陸勁。早在多年前,陸勁就以迷宮蛛的名義跟一號歹徒有過通信往來。在信中,兩人不僅抒發各自對人生的看法,還經常進行智力對決。

“有個男人很喜歡跳舞,他經常去一家叫藍迪的舞廳,他的老婆也喜歡跳舞,在他出去的跳舞的時候,她也總是不在家。在家裡,她很強勢,老公怕她,她有一個比自己小三歲的情人。有一天晚上,她被人發現大卸八塊丟在河裡,而當時,他的老公在藍迪舞廳跳舞,有人看見他進了舞廳。知道是誰殺了他的老婆嗎?”

一號歹徒總是讓陸勁破些這樣的小案子。他們一次次交手,但卻素未謀麵。

而這一次,歹徒卻指名道姓要陸勁出麵迎戰,否則,他的殺戮遊戲將永不停止。

迷宮蛛Ⅱ 十三、2008年3月11日·最新情報

“啊!頭兒!”羅小兵一看見嶽程就激動地嚷了起來,他身邊的王東海扯了他一下,他才意識到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不適宜大聲喧嘩的公共場合——茶餐廳。

嶽程以微笑來回應羅小兵的招呼,今天一早,他約了兩個下屬吃早茶,為的是打探消息和安排任務,經過一夜的休整。他已經恢複了體力。

他知道他的停職通告今早已經貼在了局裡的布告欄裡了,但他有把握他的這兩位下屬仍會聽從他的安排。

“隨便坐。”羅小兵和王東海走到桌前時,他招呼了一聲。

“頭兒,你知不知道你的處分已經在布告欄裡貼出來了?”一坐下,羅小兵就緊張兮兮地對嶽程說。

嶽程頷首表示他知道,然後他問:“通知是怎麼寫的?”他想知道那上麵有沒有寫明他犯錯誤的原因,這一點至關重要,如果含糊其辭,說明他很快就能起死回生,如果明明白白則表明,他需要蟄伏的時間可能會很長。

“就說你在辦案過程中違反了紀律,經局裡領導討論後,決定給你停職處分。”王東海答道。

嶽程很高興,心想,看來李漢江還是挺護宥他的。

不過,他知道這種袒護當然也是有理由的。在這種時候,李漢江很需要他這樣的人。從昨晚的情形看,李漢江對舒雲亮非常了解,不僅知道舒雲亮的過去,了解他妻子的背景,還知道舒雲亮現在有個女朋友,知道他晚上十點半以後有可能還在外麵(嶽程可以肯定沒看見他給舒雲亮打過電話),甚至還知道舒雲亮的女朋友有一輛白色桑塔納。難道他是在監視舒雲亮?嶽程認為這不是沒可能。

以前他一直認為這兩人的關係很好,因為李漢江習慣事事彙報,而舒雲亮也總是謙虛地聽取李漢江的意見,無論什麼亊,兩人都好像有商有量,但昨晚的耳聞目睹卻讓嶽程對以往的印象產生了懷疑。他忽然意識到,以前看到的可能全是假象,其實這兩人一直以來都在明爭暗鬥,隻不過兩人都很會演戲而已。而且,他也忽然想到了兩人不和的原因。就在舒雲亮被調來前,局裡曾經盛傳李漢江是副局長位子的第一人選,但結果上麵卻從彆的地方調來一個新局長,這對李漢江來說,―定是個很大的打擊。在這方麵,嶽程很理解自己的上司。

同時,他也明白舒雲亮為什麼一來就對他特彆關照,還特意舉薦他。其實,從深層看,舒雲亮這麼做是一舉兩得,一來是挖李漢江的牆角;二來也是想在一個陌生的地方逐步培養自己的人。對此,李漢江一定也是心知肚明的,就像舒雲亮知道為什麼昨晚李漢江會帶著嶽程去他家彙報工作一樣,對方的意圖兩人都看得明明白白,但表麵上卻都客客氣氣的,這大概就是所謂的老辣吧。

李漢江一定在時時刻刻等著舒雲亮出錯,昨天的那輛白色桑塔納給他提了個醒,試想如果有人能查明“一號歹徒”就是舒雲亮,那對他來說將是件多大的事?可是,他又不便自己%e4%ba%b2力%e4%ba%b2為,雖然他很想,但這種事很敏[gǎn],如果查出舒雲亮有事倒也罷了,如果最後發現他是無辜的怎麼辦?那將會讓他陷入非常尷尬的境地,不僅上麵的領導會對他的印象大打折扣,下麵人的議論也會把他淹死,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就需要一個馬前卒。他希望有人能替他去當這個“惡人”,而嶽程就是他需要的人。

他想破這個案子,想通過這個案子晉升,而李漢江想利用他扳倒舒雲亮,兩者各得其所。所以嶽程認為李漢江會死保他,所謂停職隻是做做樣子,他依然可以介入案子的調查,隻要不是明目張膽利用局裡的資源就行。當然,還得多向李漢江作作彙報。

雖然他知道,上司是在利用他,但是他知道這種利用中有互惠的成分。就像做生意,隻要自己有賺,就不該計較對方得利多少,否則,該賺的也可能給黃了。

“頭兒,你怎麼回事啊?怎麼昨晚上就你一個人回來?”王東海謹慎地問他。  “你們聽到什麼了嗎?”嶽程不答反問。

兩個下屬同時搖了搖頭。

這時候,服務員送來了嶽程點的廣式點心:兩籠燒賣、三份炒腸粉、兩籠蒸餃、—籠叉燒包、一籠湯包,外加三個菜:豆豉蒸排骨、鳳爪和%e4%b9%b3鴿。

“來,來,來,彆客氣啊。”嶽程熱情地招呼。

兩位下屬看見有好吃的,都露出了笑容,剛才的緊張氣氛一掃而空。

“頭兒破費了,要是來兩瓶啤酒就更好了。”羅小兵嗬嗬笑道。

嶽程瞥了他一眼,問道:“小兵,寶貝回來了吧?”

被他這一提,羅小兵馬上眉開眼笑,他拍了下腰間的槍套說:“對了,頭兒,我還沒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幫我拿回來,我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呢!”他舉起了麵前的茶杯,向嶽程敬道:“我現在就以茶代酒,謝謝頭兒了。”

嶽程也用茶杯跟他碰了個杯。

“嘿,小兵,你要記住,以後可再不能輕敵了。”嶽程不失時機地提醒道。

羅小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主要是沒想到他這麼熊的人,膽子會那麼大。”

“他連人都敢殺,還有什麼事不敢做?”嶽程道。

羅小兵嘿嘿笑笑不吱聲。

“頭兒,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事?”旁邊的王東海又問一遍。

“這事我跟領導們都商量過了,另有安排,你們就不要問了。你們隻要記住一點,我做的所有事都是為了破案。明白了嗎?”

兩位下屬都一副完全不明白的樣子,但還是相繼點了點頭。

“好吧,現在還是跟我說說羅秀娟吧,她的事調查得怎麼樣了?小王,你說。”嶽程給小王夾了蒸餃。

王東海從褲兜裡掏出筆記本,一本正經地報告起來:“羅秀娟隨身攜帶的身份證是真的,就是她本人的。她過去是紡織女工,五年前下崗,家庭住址是同豐路823弄7號。這是一條老式弄堂,昨天我跟小鄭一起去過,根據居委會和鄰居的反映,她人緣不好,自從四年前跟她老公離婚後,就沒有正當職業,主要經濟來源是房屋出租。”

“調查過她前夫沒有?他們為什麼離婚?”

“調查過了,她前夫叫朱成軍,今年四十八歲,開了家小吃店,生意還不錯,目前他已經另外組織了家庭。他們離婚的理由是朱成軍有了外遇,他跟一個生意夥伴好上了。羅秀娟脾氣暴躁,又不能生育,所以夫妻倆感情長期不好,經常吵架,這在他們居住的裡弄,幾乎人人都知道。另外,羅秀娟對自己的父母也不好……”

“來,彆光說,先吃一點。”嶽程招呼道。

王東海吃了一個蒸餃後,繼續報告:“羅秀娟一結婚就把父母從帶陽台的大房間趕到了亭子間。父母生病期間,她也很少照顧,總是罵罵咧咧的,有段時間,還故意在父母的房間擺一張麻將桌,經常在那裡通宵打牌。為此,她母%e4%ba%b2曾經多次到居委會哭訴。後來經居委會乾部的多次勸說,她才把麻將桌搬走。她跟朱成軍吵架打架更是家常便飯,鬨得最凶的一次是,她在弄堂裡,當著大家的麵,用一塊磚頭把朱成軍打得頭破血流。”

“謔!潑婦,完全是個潑婦!”羅小兵一邊啃鳳爪,一邊評論道。㊣思㊣兔㊣在㊣線㊣閱㊣讀㊣

王東海吃了兩筷子腸粉說:“她父母是七年前,也就是2001年去世的。”

“兩人在同一年?”

“對,一個死了之後,另一個沒多久就去世了。他們死後,羅秀娟就把亭子間租了出去。因為她住的地方是在市中心,所以她根本不愁房客的問題。每個月租金能拿到七八百元。”

“她臨死前有沒有特彆合得來的男人?”嶽程問道。

“她沒有固定的男朋友,她離婚後,曾經跟一個男人同居過一陣,但很快就分手了,後來她也曾經跟一兩個男房客好像有點曖昧關係,但這也隻是鄰居的猜測,她沒有明確過她跟某個男人的關係。我們現在隻找到一個男房客,他現在還住在那間亭子間裡,他說他跟羅秀娟沒有男女關係,隻是偶爾跟她—起打打牌而已。”

“她隻收男房客嗎?”嶽程覺得這女人好像是打著招房客的幌子找情人。

王東海有滋有味地啃起一塊豉汁排骨,聽到他的問題,答道:“大部分是男房客,她隻招過一個女房客,但據說這個女房客住了一段時間後,欠了一堆電話費和水電費後就走了,所以她後來對鄰居說,她今後隻招男房客。”

“難道她沒收這女房客的租房押金?”嶽程覺得以羅秀娟的個性,按理說不應該出現現在這樣的情況。

“好像是沒收押金。這個女人是羅秀娟的第一個房客,當時她大概也沒什麼經驗。她後來跟鄰居說,她當時是看這個女人又老實又可憐才讓她住下的,誰知道結果被騙了。”王東海一邊吃蒸餃一邊說。

“這個潑婦總算碰到了個更厲害的,嗬嗬,活該!”羅小兵幸災樂禍地說。

“我也這麼覺得。”王東海笑道。

嶽程想,依照羅秀娟的個性,她一定恨死了這個女房客,肯定在鄰居麵前罵罵咧咧了好久。

“除了跳舞和搓麻將,她還有什麼其他的愛好?”嶽程問道。

“好像就這兩樣。”

“筆跡鑒定出來了嗎?”嶽程想到了那張囉裡囉嗦的留條。

王東海放下筷子,嚴肅地點了點頭,道:“出來了。跟前麵的信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就是‘一號歹徒’寫的。”

“在那天晚上,有沒有人看到舞廳或現場附近有人在寫信?”

“沒有。”王東海搖搖頭。

也對,在舞廳或現場附近悶頭寫字也未免太明顯了,歹徒先生應該不會那麼笨。但嶽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