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慮後果呢!

隻是接受那一球衝力的不是她,而是對麵的那個外國人!

隻因為手塚已經衝到了場內,奪過藤川惠的拍子,所有人都沒有看清楚這個亞洲少年是什麼時候出手的!

外國人震驚的看著已經被打回的球!手塚給予他的不是球本身的衝力,而是一種技術的衝力!

藤川惠愣愣的抬頭看著手塚!她的身子還發著抖,可是眼神裡卻不是害怕的感覺。

手塚冷冷的看了眼那個外國人,低下頭的時候,眼裡全是一派藤川惠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溫柔,是的,那時溫柔,不同於以往的冰冷,此時的手塚就好像德國的陽光一般,讓人舒服。

“你也在逞強。”手塚輕輕的說了句,他的大手牽起了惠的手,手心還滲著細汗,可是惠卻心裡一陣暖。

手塚牽著惠走過那個外國人麵前的時候停下了腳步,一如他的風格,毫無情緒的語調可是卻能讓聽者都肅然起敬“日本人的網球至少比你出色。”說完,他便繼續走著,隻是不同的是,這個少年的手已經緊緊牽著另一個少女的手,緊緊地,毫無縫隙。

“等一等!”方才那個被打倒在地的日本男人叫住了他們,跑到了他們麵前,他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了手塚身上,良久之後他向手塚伸出手“你好,我叫黑澤明。日本職業網球隊隊員。”

聽了這樣的介紹,一般人也許都會如藤川惠一般驚歎,可是手塚的表情卻始終沒有變,他輕輕的應了聲,把手伸過去“手塚國光。”

那一天,這個叫做黑澤明的男人與手塚談了很多話,惠原本想要回避,可是手塚卻意外的讓她留了下來。

黑澤明似乎很欣賞手塚的技術,特彆在得知手塚隻是個國中三年級生的時候更是透出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興趣與決心!他的目的無非是讓手塚進入國家隊,雖然現在年紀太小,但是高中可是去國家網球職業學校深造,憑借手塚的能力,不出三年,絕對能夠登上至高的舞台!

黑澤明講得繪聲繪色,可是作為主角的手塚則始終一言不發,等到要給答案的時候,惠清晰的記得,那時候的手塚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問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你高中準備去哪裡念?”

“啊?”那時候的惠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隻是隨口回了句“大概是青學高等部的。”

手塚點了點頭對上黑澤明的目光,沉靜道“抱歉我不能接受黑澤先生的邀請,高中我會選擇青學高等部。”

惠在心裡大聲的驚歎了一下,她猛的抬起頭,看著手塚,她不明白為什麼手塚拒絕了如此好的條件!

黑澤明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依然很有風度的笑道“好,不過我相信遲早有一天我們會在國家隊見麵的!”

那時候的惠單純的認為這隻是手塚不想要去國家網球職業學校的借口,可是若乾年後,那個已經成長為了不起的男人卻抱著她輕柔的說道“是啊,的確是借口,為了你而找到的借口。”

第十六章 郵件生活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藤川惠要回國的日子了。

這些日子以來,她時不時就會來找手塚,大多數時間她都是一言不發,看著手塚做複檢,陪著他看著網球場上的比賽,又或者偶爾兩人來到德國大街上看看風景順路買點生活用品回醫院。而那次的牽手事件兩人則饒有默契的都避而不談。對於惠來說那段記憶可以說值得她一輩子珍藏了,即使也許那個時候手塚隻是單純為了給她勇氣,讓她膽顫的心情平複而牽的手,可是對於她來說,卻在心口刻上了永久的記憶。對於手塚來說是怎麼回事或許也隻有他自己清楚了。

送機的時候,緋山姑姑和手塚都到了。彼此都說了些要好好保重之類的話後,緋山姑姑便拉著藤川惠的媽媽跑到了一旁說些悄悄話,至於這個動作是故意還是無心則不得而知了,因為這樣的結果便是手塚與藤川惠兩人麵對麵的站著。

藤川惠已經不像以前那樣,一和手塚單獨站在一起便很局促,現在的她已經可以顯得落落大方了,即使緊張也可以很好的埋在心底,不讓手塚看穿。

“回去後,我還是會和你發郵件,告訴你青學的情況。”藤川惠打開了話匣子。

“嗯。”手塚點了點頭,雙手自然的垂在了兩側,今天的他穿了一件白色T-SHIRT,外套一件淡藍色襯衫,越發顯得他精瘦的身材,遠遠看去,你絕對不會認為他隻是一個國三的初中生。

“再過不久我就能回國了。”手塚低低的說著,那聲音已經沒有了作為部長的威嚴,全然隻是普通的對話,隻是細細聽來,似乎夾雜著些許溫柔。

“嗯,那你要努力,好好聽醫生的話。”惠笑著,聽到手塚康複的消息似乎比什麼都快樂一般。

“恩,我不會大意的。”手塚果然還是手塚,一絲不苟的態度從來不會因為不同的時間而改變。

廣播裡傳來即將起飛的通告,藤川惠的媽媽也走了過來,彆有意味的看了眼手塚,眼角含笑道“小惠,我們走了。”

“哦。”惠眼角閃過一絲失落,她抬起頭說道“再見。”

手塚點點頭“再見。”

母女兩人沒走幾步,藤川惠的媽媽突然轉過頭,衝著手塚笑道“啊,對了,這些日子多謝你照顧我女兒了!”

對於藤川惠母%e4%ba%b2突然的致謝,手塚有點驚訝,但連忙便恢複了以往的冷靜與禮貌“不客氣。”

藤川惠的母%e4%ba%b2在手塚低頭行禮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與遠見,站在手塚身旁的緋山此刻心裡染上一層涼意,她看了看手塚,見藤川母女已經走遠後,才低聲道“結婚後彆和你嶽母住一起,會死人的。”

說完這句莫名其妙的話,緋山便自顧自的離開了機場,徒留雲裡霧裡的手塚站在原地,久久不能理解這句話。

回到日本,藤川惠的生活又回到了正常的軌道,上學讀書,作業考試,網球比賽,每晚郵件,四大事宜變成了她人生的重要事件。

而手塚則依然努力地做著康複訓練,醫生對於這樣一個努力的過分的孩子常常會說道“休息下吧。”可是往往手塚隻是擦了擦汗,那雙狹長的雙眼透著成人都未必有的堅定“再做三十分鐘。”

這樣一個堅韌的就好像寒冰的少年總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打開一盞燈,靜靜的做著每天的必修課——發郵件。

細細的讀著那個像向日葵一般女生細膩的文字,然後仔細琢磨,最後他修長的手指也輕輕的敲擊著鍵盤,告知對方自己的生活。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直到那一天這個日本少年重新踏上了熟悉的土地!

第十七章 獨屬溫暖

惠清清楚楚的記得當時手塚身著一席藍色運動裝以教練的身份站在選拔隊員的麵前,對於若本的質疑,他言辭恰大的給予了回答。

在龍崎教練的批準下惠才作為一個小助手的身份來到了這青少年選拔培訓基地,她怔怔的看著手塚,看著被隊員包圍的他,依然是那樣的有氣勢,有威嚴,那一刻,她沒有走上前,隻是默默的看著手塚,一如她的風格,希望仰望著手塚。

午休的時候,惠看到手塚正仔細的看著隊員們的訓練記錄,她拿著一杯水遞到了他麵前,手塚很自然的接了過去“謝謝。”

“本來想要告訴你的,但是沒來得及。”手塚合上那本記錄資料,拿著杯子正視著惠說道。

“沒關係。”惠輕輕的應了聲。

“你的手……”惠的目光落到了他的左臂上。

手塚搖搖頭道“恢複的差不多了,現在還可以做輕量的運動。”

雖然郵件裡也早已得知這個情況,但是%e4%ba%b2耳從手塚嘴裡說出來後才能夠真正的安心。▃思▃兔▃網▃

“對於若本,你想要用實力來說明一切吧。”惠坐到了手塚的身旁,很自然的對話,不是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們兩個此時就像相識多年的摯友一般,幾乎可看穿對方接下來要做些什麼。

“嗯。一場練習賽吧。”手塚答道“手臂不會出事的。”

“嗯,那就不要大意的上吧。”惠突然興起的玩心,學著手塚的樣子說道。

手塚怔了怔,此時那平躺的嘴角似乎也有了一絲柔和的弧度“啊,不會大意。”

下午訓練的時候,幾乎所有的隊員都聚集在了網球場外,而惠也默默的站在場外,看著手塚打著所謂的車輪戰,一個又一個的挑戰者,而手塚則像一個國王一般輕鬆的讓他們臣服,聽著其他人對於手塚的讚美,惠的心中自然是開心的,但是這種開心怎麼也敵不過她的擔心,所謂的少量練習到了這個份上還算是少量嗎?她的目光從那個從容不迫的身影集中到了他的左臂上,每一次手塚揮動著手臂,她就好像又回到了那次手塚與跡部比賽的心情,忐忑不安!

最終手塚用他的實力讓所有人對於他教練的身份毫無質疑!

“手塚不愧是手塚對嗎?”惠的上方突然出現了一道陰影,她抬起頭,對上的是不二的笑眼。

“啊。”惠應了聲,下意識的退開了一步。

“有件事情想要拜托藤川同學呢。”對於惠刻意的疏遠,不二並沒有介意,依然笑得雲淡風輕。

“我會照顧好手塚的,你放心吧。”讓不二沒想到的是,藤川惠已經先一步給予了他答案。

“那就拜托了。”不二輕輕一笑,轉身朝訓練場地走去。

經過手塚身旁的時候,不二用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道“向日葵隻對你溫暖呢。”

手塚的細眉輕輕一蹙,沒有過多的表情應了句“啊。”

不二的步子怔了怔,好似明白了什麼,笑容再次回到他臉上,越發開了。

第十八章 流言的壽命

接下來的日子就是緊張而又枯燥的訓練了,藤川惠作為一個後勤隊員忙裡忙外,倒也挺樂嗬的。本來香阪也要來幫忙的,可是卻被她那個狂熱網球愛好著老爸拉到中國去看大師杯了。電話裡,香阪除了說了下她的生活情況外,還特地問了不二的情況,不似其他女生拐彎抹角的問法,香阪就是香阪,直截了當的說了句“最關心的就是他,僅此而已!”

很多時候藤川惠其實是很羨慕香阪的,她很希望自己也如同香阪那樣,有著那樣直爽不造作的性格,可惜她始終無法做到那樣透明,雖然現在的她相比較以往已經不是那個動不動就臉紅的小女生了,但是依然不懂得什麼叫做直接。

日子似乎又回到了以往在青學網球部的時候,藤川惠忙完後自動的就會來到手塚身邊,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同時也觀察著手塚的手臂情況,雖然是個初中生,但是從小就耳濡目染的醫學知識,加上特地鑽研的專科知識,讓她對於手塚的康複也起了一定的指導作用。

現實生活中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更何況在這樣一個近乎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