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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軒好心的解答了林諾的疑惑:“這幾天我都是住在這裡的。”

你一個人?這句話差點就要%e8%84%b1口而出了,林諾拍了拍%e8%83%b8口,幸好,沒有問出來啊。

也還是習慣使然,先幫他將鞋子拿到陽台上晾著,又拿出家居服給他換上,泡了一杯茶忙碌好這一切之後,才乖乖的在沙發上,孟靖軒的對麵,坐下。

標準的受審姿態,雖然對於他的反應很是不解,林諾卻依舊覺得自己該做好學生,對於他的問題是有問必答。

斜斜的靠在沙發背上,全身心的放鬆,在腦海裡思慮了三秒鐘,孟靖軒才決定先問出自己最在意的:“你和江遠洋是什麼關係?”

“他是我的前夫。”沒有任何隱瞞,林諾非常直接的將她和江遠洋的關係說了出來。

孟靖軒詫異,挑眉:“你的前夫?”

想過千萬種,卻從來沒有料到過,會是這樣的答案。孟靖軒呼吸一滯,一時之間,有點難以接受的感覺。

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在客廳裡踱著方步,不知道該如何排遣,這心中的鬱悶。

前夫?林諾居然是結過婚的,那個江遠洋居然是她的前夫?

該死的,他是知道,自己不是林諾的第一個男人,也沒有所謂的大男人主義的處女情結。那一天晚上,心裡的確有些微的不舒服。

卻隻是一點點,跟林諾在一起的美妙感覺,戰勝了一切。

誰人沒有過去呢?林諾也不是他的第一個女人啊,況且,他還有一個名義上的未婚妻,他們之間的關係談不上感情也就無法計較太多。

逐漸的,自己卻開始關注,林諾私下裡的一切了。也曾懷疑過,她有過刻骨銘心的感情創傷,私下一人獨處的時候,林諾眉宇間的憂傷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隻是,前夫,林諾結過婚?

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孟靖軒的心裡,頗不是滋味起來。除了轉來轉去,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些什麼,不知道,心裡的這萬千思緒,到底算是什麼。

在林諾看得頭都暈了的時候,孟靖軒終於停了下來,他慢慢的走到林諾麵前的地板上坐了下來,與她的眼睛平視著。

“你結過婚,有一個前夫,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

“你從來都沒有問過。”林諾言簡意賅的說著,也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

一半卻是因為,她不敢說。

像孟靖軒這樣的男人,如果知道她結過婚……後果,從來都不敢想象的。

“我和他算是青梅竹馬,從小就認識的吧,我父母感情不好,母%e4%ba%b2很早就拋下我們父女離家了,父%e4%ba%b2抑鬱不得誌,經常在家裡喝悶酒。那一年,發生了一些事情,江遠洋救了我,之後我就一直住在江家。我們戀愛,直到結婚,付出了許多努力,可是我的婆婆,也就是江遠洋他媽,一直都不喜歡我,嫌棄我的學識出身,配不上她高貴大方的兒子。終於,在她的乾涉之下,江家舉家遷徙,將我一個人拋下。那些自以為出身高貴的知識分子,居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一夜之間,他們家就全部消失了,如果不是這次江遠洋到這裡來講課,我還真不知道,他居然去了北京,做了教授。”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也沒什麼好隱瞞的,林諾索性將這些也都講了出來。

卻隻是,講了一半的事實,關於浩浩,那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對著這個男人,說出口的。

江遠洋曾經和浩浩一起生活了一年,當作自己的兒子一樣疼愛,可是一旦懷疑浩浩的身世,就可以馬上離開,再不過問她們母子的死活。

現在,居然還說出了那種冷血的話語。

而孟靖軒,隻是一個跟浩浩沒有一點關係的外人,他,能接受這樣的故事嗎?

說完之後,林諾就低頭,將腦袋埋在自己的雙臂之中,再也不敢看,對麵那個男人的臉色。

孟靖軒歎氣,卻也,無話可說。

是啊,是他沒有問,他隻覺得這個女人很適合自己,就和她在一起了。難道,每碰到一個女人都要去問一番:“你結過婚沒有?”

是自己的疏忽了。

聽完林諾的話語,他的心裡,依舊是很不舒服,這一次,卻是心疼。

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出,這個小女人,一個人縮在角落裡,看著空無一人的家,是怎麼樣的心疼難堪。

他一直都知道,林諾是一個戀家的女人,她不逛街不出去玩,難得的休假,總是在家裡收收整整的。

她的童年經曆導致了她對於家庭的渴望,對於那個家,她肯定是用心維護付出了許多的。隻是那個男人,居然會如此的對待自己的老婆,談什麼國學大師,狗%e5%b1%81不如。

孟靖軒也開始在心裡唾棄著,自己也是有未婚妻的,甚至就是林諾,也都知道吳丹妮的存在。

是以,對於林諾的過去,孟靖軒知道自己沒有權利介懷。甚至於,他是有些,心疼憐惜,林諾的遭遇。

遇人不淑,壞男人,孟靖軒在心裡罵著,全然忘記了,自己也是一個男人;他也不見得有多好的,跟吳丹妮的婚約一直都是存在的,而對於林諾,心裡也沒有想過要放棄。

難怪,她會那麼的沒有安全感,每次出門,都要將鑰匙檢查好幾遍,睡覺的時候,總是將自己縮在大床的最最邊邊角落窩裡。

難怪,她在他麵前總是小心翼翼的樣子,是害怕是擔憂是因為她的自信全部被人摧毀殆儘了吧?

各種情緒在心裡翻騰著,到了最後,湧上心頭的,隻剩下心疼難舍的滋味了。這樣一個小女人,嬌柔脆弱,那個男人,又怎麼忍心,要這樣傷害她呢?

眼看著那隻小鴕鳥就要將自己悶死了,孟靖軒搖頭失笑,卻沒有說話,掉頭就往臥室的方向走去。

表麵上看,林諾一直低頭懺悔,其實她也在偷眼打量著,孟靖軒的反應。到了最後,傻眼,他就這麼的走了,什麼意思,是太過於生氣,抑或,有了其它的打算?

過了一會兒,孟靖軒才又重新從房間裡走出來,手裡拿著一個小本子模樣的東西。他喝了一口茶,又給林諾倒了一杯,還遞到她嘴邊,非常溫柔的說著:“乖,喝點水吧,彆這麼緊張。”

絕對的有問題,難道是,先禮後兵?林諾低眉順目的喝著水,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思量著孟靖軒的用意。

上一次,他這麼溫柔的對她,晚宴上她喝醉了這麼失禮也沒有斥責,直接秋後算賬的結果是,將她從孟氏開除了。

這一次,他要乾什麼呢,應該是將她從這個房子裡麵,掃地出門了吧?

接下來,自己應該乾什麼呢?就算無法籌得動手術的那一筆筆巨款,起碼也得保證每個月的基本生活費,要去哪裡再找一份高薪的工作?

江太太瞧不起她,有一點倒說得很對,自己絕對沒有拿得出手值得炫耀的本事。三年的人事專員工作經曆,那是說得好聽,其實,跟打雜的也差不了多少,最後做了孟靖軒一個月的花瓶秘書。

作為一個女人,當自強,也應該自己有自強自立的資本。

現在要重新去找工作,真是難啊,去哪裡找那種薪資高要求低的好工作呢?

“小諾,”孟靖軒笑,慢慢的咀嚼著,“小諾,君子一諾,可惜,你隻是一個小女人,很多人這樣叫你嗎?”

林諾搖頭,簡單的兩個字,從他的嘴裡吐出來,卻有著這樣曖昧%e4%ba%b2昵的味道。

孟靖軒的理解是對的,也曾是知識分子意氣風發的父%e4%ba%b2,最初之所以要給她取名林諾,就是取了君子一諾的涵義。↘思↘兔↘在↘線↘閱↘讀↘

隻有江遠洋一個人這樣叫?孟靖軒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明,眸子裡,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感情的色彩,“林諾,你在這個房子也住了三年,想不想換個地方住呢?”

突然的轉換話題讓林諾有點不適應,換個地方?她心裡咯嘣一下,這話什麼意思,他真的,要將她掃地出門了?

“這套房子太小了,我在華僑城那邊買了一棟小彆墅,林諾,搬到那裡去住,怎麼樣?”說著,將一串鑰匙擺在了茶幾上,隨著的,還有那個小本子。

孟靖軒的話全部說完,林諾才知道,自己誤解了他的意思;隻是,搬到他新買的小彆墅去住?

那個小本子卻是價值千金,房產證,二百多個平方的小彆墅,價值一千來萬。孟靖軒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她三年來服務的最終結果,金主覺得很滿意,即使要結婚了,也不願意放棄這段關係,還提升了她的價值?

“雖然,最初我是為了錢才和你在一起的,就算是現在,我也確實很缺錢。可是孟總,對不起,我也有我的道德標準。”很難得的,林諾對孟靖軒說出了拒絕的話語,雖然有點艱澀,卻依舊是,義正言辭的拒絕了。

甚至,私下裡也對他用了那樣的稱呼。

“道德標準?”孟靖軒一臉的茫然,高智商的腦袋沒有明白林諾的意思。

“我不會做第三者,破壞彆人的家挺幸福。孟總,我知道,自己沒有立場說這樣的話語。作為女人,我卻還是要說,你既然都要跟人家結婚了,無論身心,就應該堅守著那份道德底線的。”

明明就是一隻溫順的小貓咪,就連此刻,態度強硬的說著拒絕的話語,卻也沒有什麼氣場。

隻是望著這樣的林諾,奇跡般的,孟靖軒灰暗的心情卻好了許多。

好不容易得空過來找她,卻是撲了個空,猛然間瞧見日曆才想起來,又到月底了,這個女人的老習慣:回老家一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空落落的臥室,心裡突然覺得難過。

反正老頭子也不在家,沒必要繼續演戲了,他直接從孟家的大屋搬了出來,對吳丹妮說了句好自為之。

他不是傻子,如果不是有心人士的刻意為之,那些八卦周刊有機會拍到他的照片?還是那麼湊巧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入鏡,臉上的表情就宛若正在熱戀中的男女。

鬼使神差的,居然將行李搬到了這間小公寓,不自覺地就開車到汽車站附近轉悠。

然後就看到了那令他呼吸都覺得困難的一幕,那個男人,倚在他的女人身側,態度%e4%ba%b2昵的喊著小諾。

當時隻覺得,心臟被人緊緊的揪住,心疼的感覺,一點一點的蔓延開來。

孟靖軒冷笑一聲:“你以為我要結婚了,所以就跟著前夫跑回老家了?”

“不是的,我們隻是湊巧有事就一起回去了,他現在跟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林諾抬頭快速的說著,根本就不想讓孟靖軒有這樣的誤會。

說完之後,自己卻覺得突兀,何必呢,不是已經決心要跟這個男人劃清界限了嗎?

“好了,這個話題到此為止,我相信你。”孟靖軒抬手,直接阻止了林諾那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講出口的話語:“我還沒打算跟吳丹妮結婚。”

聽到這句話,林諾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