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沾染上鮮血了,她還有這樣的資格嗎?

“對不起,對不起。”藍羽欣的身體虛弱到無力,眼眶裡是怎麼也抵擋不住的淚水,低聲呢喃著。

都不知道是在說給誰聽的。

“對不起?”閻夫人冷笑一聲,一下子仿佛蒼老了十歲的臉龐上布滿了濃濃的痛苦,“一句對不起有用嗎,已經死去的人能夠活得過來嗎?”

“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藍羽欣說著說著,忍不住的又淚流滿麵了,除了這三個字,她已經想不到其它的字眼來表達自己的心情了,又或許——“如果可以,我寧願死去的那個人是我。”

因為太過於悲傷,她也就沒有顧及那麼多,根本就沒明白為什麼閻夫人會首選、獨自出現在她的病房中。

甚至她還不知道,閻夫人進來之前特意對跟她一起來的人說:“你們先等一會兒,讓我先進去。”

閻夫人知道,隻要齊天聘進來了,她就完全沒有機會了。

齊天聘一開始是不肯同意的,臉色也不是特彆的好看,無奈在孫慧茹的示意之下,還是點頭同意了。

“哼,說得好聽,”閻夫人伸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自己的眼眶,胡亂的將臉上的淚水給擦掉,然後憤然說道:“血債血償,好啊,那你去死吧,把你的命還給我兒子。”

藍羽欣隻覺得莫名其妙,她什麼時候欠閻夫人的兒子一條命了?

呆愣了一下,卻隻見得閻夫人臉上突然露出了猙獰的笑容,然後伸出兩隻大掌,猛然的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被人猝不及防的掐住了脖子,藍羽欣隻覺得要喘不過氣來了,掙紮著想要呼吸求救,卻是沒有動彈。

好像閻夫人是誤會了什麼?

那又有什麼關係,她說的很對,是自己的錯,趙智剛就是因為她而死的。

也許,就這麼的死去給他償命,她就不會覺得這麼痛苦了。

“住手!”淩厲的一聲喊叫,從屋外傳了進來,緊跟著一個人推門而入。  看見眼前的情景,齊天聘大吃一驚,上前就拉開了閻夫人,不顧尊卑禮儀,一把將她推至一邊,然後用身體擋在病床前麵,嚴厲的問著那個瘋女人:“伯母,你到底想乾什麼?”

剛才他就覺得很不對勁了,閻夫人的神情看起來很有問題,而且說什麼單獨相處不要他們進來,自己一個人先來看藍羽欣。

黃鼠狼怎麼會好心的來給%e9%b8%a1拜年?齊天聘可不認為她會這麼的關心藍羽欣,站在那裡越想是越不對勁,於是就不閻母%e4%ba%b2的反對推門進來了。

也幸好是他來了,要不然後果還真不堪設想,齊天聘的後背都要嚇出冷汗了,他已經聽閻世鐸說了今天的事,也暗暗地為藍羽欣感到心疼,她一個小女人,今天怎麼就糟了這麼多的罪?

同時也是非常的自責心疼難受,為什麼在她有危險的時候,陪在她身邊的人不是他,挺身而出保護她的人,也不是他?

“想乾什麼?哼,我這是為我兒子報仇,叫這個女人血債血償。”閻夫人的麵容已經有些扭曲,頭發都散亂成一團了,雙眼布滿血色地等著眼前的一男一女。

齊天聘臉上難得揚起的那淡淡的笑容馬上就跟著消失了,他緊抿著下%e5%94%87,眼角、%e5%94%87邊竟然都染上了一種拒人以千裡之外的冷凝,“閻夫人,你是不是弄錯了?這件事,藍羽欣也是受害者。”

“她是受害者?那我兒子呢,我兒子算什麼?”閻夫人是悲傷到極點,又覺得十分的憤怒,齊天聘以前可是她兒子最好的朋友,現在竟然為了那個女人,罔顧她兒子的冤死。

這算什麼?那個女人還真是一個災星、狐狸精,跟她媽一樣,這些男人怎麼回事,鬼迷心竅嗎?居然一個兩個的,都被她給迷住了。

看見齊天聘維護藍羽欣的那個樣子,滿臉的嗬護心疼,閻夫人沒忍住心底的氣,差點就一巴掌揮過去了,“齊天聘,現在死的人可是世鐸,是你最好的朋友,就是被這個女人害死的。你現在,你現在居然還幫她說話?”

眉峰一挑,齊天聘眼中出現了一絲戲謔,臉上自然還是保持著冷靜嚴肅的模樣,“哦,閻夫人,你倒是說說,藍羽欣是怎麼害死世鐸的?就算你要報仇,也該說出一個子醜寅卯來,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原本要殺藍羽欣的人。在這裡欺負一個弱女子,又算什麼呢?”

齊天聘就是故意的,故意這麼說,知道她誤會了卻不馬上說明,就讓這個瘋女人多難受一會兒吧。

哼,上一輩的事情明明就不是藍羽欣的錯,她卻非要找藍羽欣的麻煩。

原本是好意查出藍羽欣的真正身世,想要彌補她失落的童年,多給予一些家庭的溫暖。

被這個老女人害的,事情倒是變得很糟糕,要不是看在閻世鐸以及自己母%e4%ba%b2麵子上,他早就出手對付閻夫人了。

如今這個機會倒是難得,閻世鐸是這麼容易中槍死的嗎?隻能說這個老女人太不了解自己的兒子,也對自己的兒子太沒信心了。

至於說死的人是趙智剛,對齊天聘來說不痛不癢的,那個男人本來就是他的仇人。

隻是他現在救了藍羽欣,讓自己欠他一份人情,倒算是,功過相抵了。

“哦,你這麼說,這件事倒是怪罪到我頭上,一切都是我的錯了?”閻夫人低沉的聲音中難掩傷心。

“我沒這個意思。”齊天聘還在裝,故意的,陪她把戲演下去。

“你就是這個意思,”閻夫人暴吼著,已經是完全失去了理智不顧形象,眼眸中的血絲更加的濃厚了,眼眶四周更是浮上了微微的淚花,“世鐸是我的兒子,我保護他還來不及,怎麼會願意看到他去死?如果不是因為藍羽欣,他會鬨到今天這個地步嗎?哼,你以為我不知道啊,藍羽欣這個禍害,就是你招惹來的,你——”

極度的憤怒悲傷竟然讓她忘記了對這個男人的恐慌和害怕,惡狠狠地用手指在虛空之中戳了一下齊天聘,“你以為我不知道啊,最初是你出的主意,讓我兒子去調查,才招惹來這個災星。你他媽的,現在丈夫也背叛我了,隻有這麼一個兒子,你們還不放過他,那個災星女人,還害死了我兒子。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的,她殺死了我的兒子,我也要她用命來賠償!”

本來是本著一種看戲的心態,想要多懲罰一下閻夫人的,可是聽她口口聲聲說什麼災星的,還真是彆扭,齊天聘可不允許彆人這麼侮辱他的女人,麵無表情的雙眼對上閻夫人發紅的眼睛,正準備告訴她事情的真相。

這個時候,病房門口突然出現了另外兩個人,正是已經辦完事情回來了的閻世鐸,以及始終不曾放下心來的孫慧茹。

“這裡還真熱鬨啊,不怕吵著病人休息啊?”先是瞪了齊天聘一眼,可是接著,看見自己母%e4%ba%b2的臉色,實在是不太好看,閻世鐸走了過去,安撫性的拍了拍閻夫人的肩膀,“媽,你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卻隻見,閻夫人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望著眼前的人,手指在空中晃了半天,“你,你,你——”

☆、【34】小野貓也是有爪子的

不用再猶豫接還是不接的問題了,在持續的響了近一分鐘之後,手機鈴聲突然就斷了。

夜風吹來,加上受到了驚嚇,林諾的酒已經醒了大半,沒有接孟靖軒的電話,第一次;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她掙%e8%84%b1了楚衍的鉗製,一邊說話一邊就往外走著。

“楚衍,不用麻煩你了,我自己打車回去就可以了。今晚的宴會你負責招待,如果這個時候突然離去,影響不好。”

還沒等楚衍反應過來,林諾已經往前走了好幾步,消失的動作非常迅速。

旺軒酒店左側是一條大道,右邊卻是一條林蔭小路,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衝昏了頭腦,林諾居然往那個方向而去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不是說要去打車回家嗎?那條路上,根本就連一個鬼影子都沒有,楚衍看著她急匆匆離去的身影,隻覺得林諾這個樣子十分的好笑。

夜風清爽,四下裡安靜無人,昏黃的路燈淡淡的光影透過斑駁陸離的樹葉縫隙透射到地上,一片和緩的氣氛。

林諾卻步子倉促,兩條%e8%85%bf明明都是在跑著的,可是左腳絆著右腳,原本堅持著的直線軌跡早就不知道偏離到什麼角度去了

楚衍追著出來,好笑的看著她在這條寂靜無人的小道上歪歪斜斜的繞圈子,卻沒有說話,提醒她的錯誤。

眼看著,林諾的額頭就要跟一棵大樹直接做%e4%ba%b2密接觸了,楚衍這才趕緊上前,拉著她的肩膀,“好了,林諾,瞧瞧你這個樣子,還是我送你回去吧。”

那個小女人卻很堅持,固執的搖著腦袋,即使這個動作會加劇她的頭昏眼花,“不行,你是負責公關交際方麵的業務的,這種時刻不能提前離開。”

要是再破壞了他的公事,林諾有點擔心,孟靖軒會不會讓她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楚衍又笑了起來,這個家夥,執拗起來還真是說不通,“要不,你先到酒店的休息室呆了一會兒,等晚宴結束我再送你回去?你這樣子回家我實在是不放心,最近夜晚的治安不太好。”

聽他這麼一說,林諾也想起來了,前不久剛剛在電視裡看到一則新聞:一女子晚歸,在公園附近被人擊倒,然後被先奸後殺了。

然後再看看四周的環境,一股股陰風吹來,腦海裡自動播放著那名女子倒在血泊中的畫麵,這下子,不止是心臟,全身都開始發抖了。

林諾抱著雙臂,全身發冷。

似乎明白林諾的恐懼,楚衍的笑聲越發的猖狂:“你這個樣子還想一個人回去?看看,根本連路都走錯了,要是沿著這種無人小徑走下去,絕對會遇到歹徒的。”

看楚衍的笑容,林諾覺得十分的刺眼,想也沒想的,就抬起腳來,對著他踢了過去。

哇,溫順的小野貓原來也是有爪子的,楚衍沒有阻攔,隻是在林諾收不住勢頭快要跌倒的時候扶了一把。

英雄總是要付出代價的,女人的高跟鞋本就是一種利器,林諾這一腳直接踢在了楚衍的小%e8%85%bf骨上,十分的疼痛難忍。

這下子,楚衍不敢再隨便說話了,隻是專注的望著林諾,連手腳都規矩了許多,認認真真的原地站好。

除了人身安全,林諾的心裡卻有其它的,更大的恐懼,她僵立在路邊,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副總,你在哪裡?”遠遠地,有人出來找楚衍了,看到這幅場景嗤笑出生,“喲,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原來副總是對我們的林大美人有興趣啊。”

沒被這種調笑當做一回事,隻是接著傳來的一句話,才讓楚衍真正的緊張了起來:“快回去吧,裡麵出事了。”

“出事,出什麼事了?”初時楚衍還有點不以為意,這種公眾場合,酒店裡的安保設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