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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子。

他今天所做的事情,也不過是對年輕時候的一點彌補,想要讓老二這一輩子的人生,少一點遺憾。

結果,是興衝衝而來,卻是敗興而歸呢。

閻夫人被老總裁教訓了之後,氣鼓鼓的呆在樓上再也沒有下來過,而樓下坐著的那幾個人,雖然明確的肯定了一件事:藍羽欣是閻先生的%e4%ba%b2生女兒,就連老太爺都%e4%ba%b2自都發話了,希望藍羽欣可以回到閻家,他是很歡迎有她這個孫女兒的。

可是藍羽欣並不稀罕,執著的隻是想知道事情真相。

真相到底如何,知情的那個人卻隻會望著桌子上的花茶傻笑,“不,我要喝可樂,可樂,我要喝可樂。”

也不好太過於打擾老太爺的休息,齊天聘交代了幾句之後就帶著藍羽欣準備回家了,隻是臨去之前,原本一直呈現癡呆狀態的閻世鐸的父%e4%ba%b2突然說了一句話,倒是讓藍羽欣猛然站住了腳步。

“我是真的想娶你的,可是,可是他們不準,他們不準啊。”

回頭去看的時候,老先生卻又是對著茶杯傻笑流口水,那眼神專注的,好似那是他最心愛的東西。

藍羽欣打量閻先生良久,他還隻是保持那樣的狀態,似乎剛才的話不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最終也隻能深深地歎氣。

回家的路上,看藍羽欣似乎很不高興,興致也不高,齊天聘還難得的下車給她買了一大捧鮮花。

捧著花兒深深地嗅了一下,藍羽欣臉上終於露出來打從閻家出來以後的第一個笑容,“好了,天聘,謝謝你,我沒怎麼樣。”

“還說沒怎麼樣,你今晚那臉啊,拉得比馬臉都長。”

“你才是馬臉呢。”男人都是馬,種馬,哼,如果不是他們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會惹出這麼多的麻煩事嗎?

齊天聘聳聳肩沒說話,知道這個女人現在情緒不好,跟她爭論簡直就是自討苦吃。

閻家的事情,他會想辦法幫她解決的,其實算起來,事情的開端是他引起的,也必須要他去想辦法結束。

而目前為止,最大的阻礙,一個是閻夫人,還有就是閻先生了,不知道他下次會是什麼時候清醒,可以將當年的往事講述出來啊。

到目前為止,也隻能是這樣了,除了等待,他們彆無他法。

主要是心中無所求,就像齊天聘藍羽欣說的,他們並不貪圖閻家的東西,隻是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求一個心安,如此而已!

周末的時候,齊天聘放自己的假,主動說要和藍羽欣去約會逛街,順帶散心。

“你這麼好心,公司裡的事情不忙啊?”

“忙,忙又如何,再忙公司裡的事情也比不上陪老婆大人重要啊。”齊天聘扯出一個笑臉。

藍羽欣在他臉上抓了一把,硬生生的把一個白麵小生弄出歪瓜咧嘴的形象,“哼,油腔滑調的,沒安好心。”

“冤枉啊,老婆大人,我今天真的純粹隻是想要陪你逛街,哄你開心而已。”齊天聘難得沒有像平日裡一樣,端出一本正經的麵癱臉,反倒是作出油腔滑調的樣子了。

追妻法則最重要的一條:在老婆麵前,是不需要形象的,為了老婆,什麼事都可以做!

“那是不是為了哄我開心,做什麼都可以?”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藍羽欣計上心頭。

齊天聘心裡打鼓,有一種不妙的感覺,可是難得看最近都比較沉悶的老婆如此的神采飛揚,咬牙吐出一句:“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08】未婚妻的電話

好一會兒了,兩個人就這麼的僵持著。

見他還是不說話,隻是維持著那個姿勢,林諾輕輕地掙%e8%84%b1,“我要去,去上洗手間。”

然後,飛一般的,逃開了。

林諾喜歡赤腳踩在地毯上,幾乎就沒發出任何動作,隻除了關門的聲音。

望著洗手間裡傳來昏黃的燈光,緊跟著,門被關上了,孟靖軒的雙眼,卻危險的,眯了起來。

她每個月都要回老家,整整五天,是要乾什麼去呢?

公司的人事資料上,林諾自己%e4%ba%b2手填寫的:孤兒,父母雙亡。

不禁想起幾天之前,李秘書去人事部一趟,帶回來的答案居然是:林諾休假了,當時他心裡的感覺。

打她的電話,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的;這個房子,空空如也,所有東西都被收拾好了。

要不是進來之後,發現她的衣物還在,冰箱裡還放著一些隔夜的食物,孟靖軒幾乎以為,林諾不見了,憑空消失了。

那一刻,他心臟的部位,居然泛起了一絲,疼痛。

以往每次有需要的時候,隻要來到這裡,就能看到這個女人。也許是習慣吧,看見她之後,心裡會有一絲安心的感覺。

而這次,房子是空的,公司裡也找不到,孟靖軒不喜歡這種,事情超出他的掌控範圍之內。

不該是這樣的,她隻是他的情人,花錢買來的女人。

如此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響了,在這樣午夜驚魂的時刻,顯得格外的刺耳。

看見來電顯示的名字,孟靖軒趕緊將電話接通,不想讓鈴聲吵到了裡麵的那個女人。

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這麼快就接電話,還沒睡?”電話一接通,一個帶著笑意的女聲就傳了過來。

孟靖軒懶洋洋的依靠在床頭,“嗯。”

對,剛才那樣的感覺隻是錯覺,這才是他的生活,電話那邊的那個女人,才會是他未來生活中的另一半。

孟靖軒在心裡對自己說,同時也下定決心,要將這幾日,不正常的莫名情緒,趕出心房。

“中國那邊,現在應該是半夜吧,你怎麼還沒睡?”

“要睡了。”

“那是我打擾了你的睡眠?”

“嗯。”

吳丹妮幾乎是想要歎氣了,幾乎是,對著話筒時,卻依然維持著一副甜美的笑臉,雖然,那個男人並看不見也不見得會欣賞,“靖軒,你的未婚妻好不容易打一次電話給你,你就是這樣的冷淡?”

這話一說出口,吳丹妮就有點後悔了,她這是,自取其辱。

他和她說話,一向都是那樣的,言簡意賅,每句話都不會超過十個字。

果然,孟靖軒沒有再說話,單手拿著話筒,從床上起身了。

隔著這越洋長途電話,兩個人沉默著。

吳丹妮是孟靖軒的未婚妻,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的兩個人,家世相當身份地位相當年齡相仿,兩家的家長有意撮合,結婚是最終必然的結局了。

反正,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妻子隻是一個擺設、一件道具罷了。

大學畢業之後,他們先訂婚了,然後,孟靖軒一個人隻身回到中國,想要擴大孟氏的產業,而將吳丹妮留在了美國。

其實,你們孟家已經夠有錢了,你又何必要如此拚命呢?

這是吳丹妮最想對孟靖軒說的話,其實她是多麼的希望,他能留在美國,留在她的身邊。

可她,卻從來都說不出口。

因為她知道,這場感情遊戲,隻是她一廂情願的事情。

對孟靖軒來說,與她訂婚,隻是完成人生中必經的曆程,反正娶誰都是一樣,而家裡人都希望他娶她;她知道,他是不相信愛情不相信婚姻的。

而她卻不一樣,幾乎是從見到他的第一眼,她就愛上了他。

十多年來,從來沒有改變過,用儘了全部心力,那個男人眼中,依然隻有事業。

“你不要乾擾我,我會給你名分地位的,至於其他,不要奢望。”

這是孟靖軒對她說過的最長的一個句子了,爾後,他們就遠隔重洋,原本應該如膠似漆的未婚夫妻一年也就見一兩次,每個星期通一次電話。

全部都是,她打給他的。

“沒事的話,我要掛電話了。”沉默太久,孟靖軒有點不悅了,這個女人真閒,打電話來浪費時間?

林諾剛才就從洗手間出來了,以為他隻是專心打電話,沒有留神她,拿了一樣東西,又進去了。

計算日子,她的生理期應該還沒到,洗手間裡的衛生紙也沒有用完,那她,是拿了什麼東西進去?@思@兔@網@

一個箭步的,孟靖軒走到矮櫃邊,拿起了林諾的背包。

她回老家,是用這個包裝的行李吧?剛才,又是從這個包裡掏東西出來的,到底拿的什麼?

這種小人的行徑,以往的孟靖軒是不屑為之的。

隻是今天,鬼使神差般,孟靖軒將手伸進了林諾的背包中……

“靖軒,我很想你,想見見你。買了下周的機票,到中國來看你,好不好?”

電話那頭,吳丹妮的聲音十分的溫婉動聽,孟靖軒卻再也無心跟她通話了,匆匆的應了一聲好就將電話掛斷了。

然後,用力的咆哮一聲:“林諾,你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鬼東西?”

☆、【09】開始冷戰

聽到聲音,林諾慌了神,卻還是忙碌了一下,將自己收拾妥帖了,才從衛生間裡出來了,是從裡麵慢騰騰的走出來的。

“解釋什麼?”努力地,林諾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不想笑的話,就不要勉強自己,你現在這個樣子,比哭還要難看。”孟靖軒冷冷的說著,依然是,盯著手中的物品。

是一個紙盒子,裝藥用的,上麵的“毓婷”兩個字,孟靖軒看得清清楚楚。

沒有用過不代表無知,他當然知道,這藥是乾什麼用的。

莫名的,心裡就有一股怒火在升騰。

這比起知道林諾也在孟氏工作,那個女人瞞著他;比起知道她每個月都會休假回老家,獨自一人;比起看到一室的空落落,唯獨沒有看見這個女人時的心慌。

比起這些,心裡居然有種疼痛感。

林諾也看見了孟靖軒手裡拿著的東西,看見了他眼裡的怒火,除了詫異,更多的是無措。

不知道如何解釋,乾脆,什麼也不說,靜靜地垂首站立著。

孟靖軒往前走了一大步,在林諾跟前停下,用手指,輕輕挑起她的下巴。望著她清澈明亮的雙眼,此刻,那雙眼裡,隻有他的影子。

她的心裡呢,會不會也隻有他?

“你不想生我的孩子,為什麼?”

“這還需要理由嗎?”一臉無辜的望著他,林諾覺得十分奇怪。

今晚,他又忘了做防護措施,直接射在她身體裡麵了。

那個時候已經極累,昏昏欲睡,根本就懶得動彈。

剛才上洗手間的時候,想起了這個重要問題,就趕緊去拿藥來吃了。

上次買的藥一直都放在包裡,還有幾片的。

幸好還有幾片,直到將藥片乾吞進去,林諾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望著鏡中的那個女人,明豔的臉蛋細致的肌膚,從外表看,誰也不知道,她今年已經二十七歲了。

孟靖軒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