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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到這裡,藍羽欣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這—這麼危險?

“幸好是,搶救及時,送到醫院之後,醫生馬上就給他進行了手術,取出了子彈,給他止血輸血,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現在隻是因為麻藥效果未過去,人還處在昏迷之中。所以藍羽欣,你且安心的把這瓶水吊完,等一下再去看他吧。”

話是這麼說,可是藍羽欣卻要如何安得下心來?

“你確定他現在已經沒有大問題了?”

“嗯,幸好,除了那處槍傷之外,身上也隻有略微的一些擦傷,沒有骨折什麼之類的,隻要好好的臥床休息一段時間,就可以完全康複了,你就放心吧。”

看著藍羽欣躺下來,吳麗娟又替她調整了一下輸液管的高度和進度,一臉不勝唏噓的樣子。

這又讓藍羽欣的心跟著揪了起來,人是沒動,可是她的一隻手,緊緊地拽著吳麗娟的衣角,“又怎麼了?小娟,麻煩你一次性的把話說完,好嗎?”

吳麗娟卻是笑了,“現場的情況,我們家老閻雖然沒有%e4%ba%b2眼看到,憑著後來發生的情況和一些人的口供也推測到了大概。在那種情況之下,一個男人,還能如此不迫的英勇作戰,不愧是我們的總裁大人。還有藍羽欣,這件事還證明了一件事,齊天聘是愛著你的,用你的生命在愛,你好好的考慮清楚吧。”

說完之後,吳麗娟遞給藍羽欣一個紅色的絨盒,那鮮紅的顏色,就如同她昏迷之前看到的鮮血一樣,灼花了人的雙眼。

“這是在齊天聘身上發現的,他放在貼身口袋裡裝著的,似乎極為寶貝的樣子。”

當藍羽欣打開那個小絨盒,看見裡麵的東西時,是悲痛的泣不成聲啊。

一枚圓環款式的鑽戒,完好無缺的躺在裡麵,閃亮的鑽石,耀眼奪目的刺花了人的雙眼。

這是送給她的,至此,藍羽欣幾乎已經沒有任何懷疑了。

之前,齊天聘曾經說過,出差回來之後,會給她一個驚喜的。

他所謂的驚喜,就是這枚鑽戒嗎?齊天聘是想要乾什麼,再求一次婚?藍羽欣苦笑著搖頭,他們這是乾的什麼事,都不讓人省心。

她一直都沒有對他卸下心防,所以隻是一味的退縮、憎恨,卻忘了設身處地的替他考慮一下。

齊天聘本就是那樣的一個男人,不善言辭,有時候其實實際行動已經說明了一切。可是她對他的態度呢?能不讓人心存疑惑嗎?

特彆是當齊天聘加班加點的提前完成任務回來,看到的,卻是彆的男人送她回家的情形。

現在回想起來,三更半夜的,當時在大樓外麵,師兄說的那些話,她卻沒有馬上拒絕,的確很容易引起彆人的誤會。

而且是,對於齊天聘那種霸道高高在上的心性,而且他自己身上本身也曾發生過類似的被人戴了綠帽的事情。

也難怪會刺激得他性格大變了,雖然那天晚上齊天聘的行為的確很讓人生氣,幾乎是觸犯到了她的底線,可是跟他現在的作為比起來,似乎又算不了什麼了。

藍羽欣的心情很是複雜,五味陳雜,一直以來,她隻是謹守著自己的心,以為這樣就可以不再受傷,拒絕去接受總裁大人的好意。

一味的去追求所謂的愛情,非要得到一個明確的答案,明明知道他就隻是那樣的一個男人,還非要逼迫著。

其實現在回想起來,重逢之後所發生的事情,哪一件那一樁沒有說明他的在意、他的心意了?

明知道齊天聘就是那樣的男人,他不會刻意的去說愛,因為他的性格問題他自身過往的經曆,他也不懂得如何去愛,又何必一定要去追求那些形式化的東西呢?

就算愛又如何,愛情能保證得了一切嗎?甚至,愛情不一定就能夠地老天荒、永垂不朽。

人,應該把握的是現在,起碼,他現在是緊張在意自己的,就好好的過日子,努力地去爭取。

就算最後的結局不一定是好的,也總比落個空餘恨的下場好啊。

坐在病床邊上的吳麗娟看清楚了藍羽欣此刻的麵部表情變化,也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是過來人,自然明白藍羽欣現在的樣子代表了什麼。

她應該是可以重新接受齊天聘了,這一對,經曆了種種磨難,總算是可以好好的在一起了。

吳麗娟總算是圓滿完成老閻交給她的任務了,在給齊天聘動手術之前,從他身上找出了這枚戒指,當時醫生就說過了,心病更難醫。

要是先解決齊天聘目前遇到的最大困難,對於他養傷也是有很大幫助的,所以老閻才叫她先跟藍羽欣聊聊,勸勸藍羽欣的。

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她和老閻也是知道個大概的,正想著要如何開口規勸呢,幸好,看來這個藍羽欣也是極聰明的,自己還沒有過多的說什麼呢,她自己已經想通了,這樣最好。

突然想起什麼一樣,吳麗娟又問道:“藍羽欣,你是A型血的?”

藍羽欣茫然點頭,抬頭看著吳麗娟,不明白她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那你的父母呢?”

“我媽是AB型的,我爸是O型的,怎麼了?”

“沒什麼,”吳麗娟連連擺手,“那你是在A市出生,也是在這個地方長大的?”

真的沒什麼嗎?沒什麼的話,又怎麼會突然問起這些?藍羽欣覺得好奇,除了藍家的人,彆人怎麼會關心這些盤問這些?

不過,她還是乖寶寶一般的認真回答了吳麗娟的問題:“不是的,我是在H鎮外婆那邊出生的,小時候,也在外婆家住了好多年。”

“哦,是在H鎮出生的?你媽媽懷你的時候,也是在H鎮嗎?”

“是的,有什麼問題嗎?”

吳麗娟輕輕點頭,又搖頭,一臉的若有所思。

而此刻的藍羽欣,滿腹心事,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藍羽欣的一瓶藥水吊完了,醫生說她沒事,休息一天就好了。而齊天聘在昏迷了近四個小時之後,也終於蘇醒過來了。

因為老太爺年紀太大身體又不好,怕他老人家太過於擔心,暫時沒有告訴齊家的人。就連齊世強孫慧茹也是隱瞞著的。

不過發生了這樣大的事情,那幾個又都是人精,想要瞞隻怕也是瞞不了多久。

閻世鐸和藍羽欣的想法差不多,能瞞多久是多久,起碼齊天聘現在的身體情況,比起之前渾身是血的樣子,是好了許多。

齊天聘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個人,不是醫生不是護士,卻是藍羽欣,她激動地握住他的大手,“天聘,怎麼樣,你現在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問完之後,藍羽欣都恨不得抽自己個大嘴巴了,真是廢話,頭上%e8%85%bf上都受了這麼重的傷,能舒服的起來嗎?

齊天聘卻隻是笑,不過這一笑,卻扯動了他頭上的傷口,笑馬上又變成了苦笑。

“水,我很想喝水。”虛弱的扯動雙?%e5%94%87,齊天聘吐出這麼幾個字。

好渴,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火海之中,燒得他全身難受,好像是有許多的螞蟻在身上爬。

天,癢死了,特彆是%e8%85%bf,根本就動不了,這種不受控製的感覺齊天聘是十分的不喜歡。

“好,你等著,我給你拿手。”藍羽欣馬上站了起來,從床頭櫃上拿著棉簽蘸了水,一點點潤濕著他乾裂的嘴%e5%94%87,“天聘,你現在還不能喝水,先就這樣吧。”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然後,又用濕毛巾擦拭著齊天聘的額頭,還有手腳、身體上所有%e8%a3%b8露在外的部位。雖然之前也有護工幫他清洗過來,藍羽欣總覺得不放心,現在照顧齊天聘的所有事情,還是要靠她%e4%ba%b2手做好一些。

“欣欣,你沒事吧?”受傷昏迷之前的情景,齊天聘可是曆曆在目,一點都沒有失憶什麼的。

現在看著藍羽欣這毫無血色的小臉,他是更加的心疼不已,都怪他,連累了他。

他就是一個克妻克%e4%ba%b2人尤其是克女人的命,連自己的老婆都保護不了。

就像小惠的家人所說的,這樣的男人,還敢娶妻,這不是禍害彆的女人嗎?要不是現在躺在床上動不了,他真恨不得抽自己。

看齊天聘的那個樣子,藍羽欣猜測到了他自責難過是為哪般,連忙握住他露在被子外麵的那隻大手,一臉的笑容,“我沒事,我很好,你看,我這不是很好嗎?謝謝你天聘,你把我保護的很好。”

“不,都怪你,是我連累了你。那些人是衝著我來的,要不是因為我,你怎麼會遇到這樣危險的情況?”生平第一次,齊天聘恨起了自己的特殊職業。

說是保家衛國,可是,卻連自己的家人都保護不了。

除了會連累到自己的妻子,還有父母爺爺,都不知道為他操了多少心。

忍不住的,藍羽欣又是淚流滿麵了,“傻瓜,你彆這麼說,真的,我很高興能嫁給你。在我的心裡,一直都覺得你很偉大,你知道嗎,能夠做齊天聘的妻子,是我藍羽欣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可是你,你看你,受了這麼重的傷,你乾嘛要把車子給我讓我先跑?要是我們兩個人一起,也許你根本就不會受傷的。”

“哎,彆哭了,傻瓜,不要哭。我這不是沒事吧?欣欣,拜托你彆哭了。沒聽說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嗎?我之前那麼殘忍的對待你,閻王爺都不敢收我呢。”齊天聘扯動嘴角,虛弱地說著:“他啊,最多也隻敢是讓我受點輕傷,在醫院裡躺幾天。”

“不,沒有,你對我很好,你沒有很殘忍的對我。”藍羽欣急急忙忙的搖頭,哭泣著說著,“是我,是我不好,我不該一個人開車先走的。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的。”

她寧願要那個殘忍的對待她的齊天聘,也不願意讓他受到這樣的所為懲罰。

天知道,當她開車返回的時候,看見他受傷、所處的惡劣環境之時,整個心都碎了。

恨不得殺死自己了,明知道當時獨留下他一個人隻有死路一條,卻還是怕死的獨自一人先離開逃生了。

也是在那樣的時刻,他們都麵臨著生死的考驗的時候,藍羽欣也才知道,她這一輩子算是完了。

無論齊天聘如何對他,她對他的感情從沒有放下過。

其實,她一直都還是愛著他的,隻是之前一直被自己壓抑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罷了。

“傻瓜,你彆這樣說,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齊天聘很想抬手,撫摸著藍羽欣的小臉,安撫她一下,可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手臂卻絲毫沒有動彈一下,該死的,他真是一個廢人。

藍羽欣急忙的彎下`身子,自己抬起齊天聘的大手,放在臉上,輕輕地摩挲著,“不,我做的還不夠好,要不然,你也不會受傷了。”

看著他頭上%e8%85%bf上,都纏著白紗布,藍羽欣是心疼自責的不得了。

齊天聘終於可以稍微抬手,摸著藍羽欣的小臉,手勁是那樣的輕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