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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甚至不敢聽她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不過一想,不對啊,“你胡說八道什麼,你四年之前才去的美國,怎麼可能是我的孩子?”

“如果不是知道我懷孕了,他會答應跟我結婚?我去美國之前就懷孕了,還想辦法弄了一些藥物拖延時間,好不容易才拖到美國才生的。沒想到,還是被他發現了,孩子不是他的。”

“你應該明白,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雖然是在婚前,也不算給他戴綠帽子,可他還是很生氣,逼著我到醫院就將孩子打掉了。隻是那一次的手術過程中出現了一點小意外,我可能會,終身不孕。”說到這裡,藍芷欣的眼角滑落了一滴淚水。

是真的很難過,因為這句話是真的,對於一個女人來說,一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真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是老天爺對她的懲罰嗎?

嘴巴張了又張,最終,齊天聘還是什麼話都沒說,因為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要說是他的責任,不儘然,那一次是你藍芷欣自己設計的,還下藥呢,上趕著非要爬上我的床;可真說出這樣的話,又覺得,對一個女人而言未免太殘忍了。

眼見著齊天聘的臉色變了又變,藍芷欣明白,她說的這些在他的心中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吳立山知道了之後,不但沒有平息怒火,變本加厲的,對我動輒打罵。我也是這幾年才知道,那老頭看起來人模人樣,其實啊,神經病一個。你看看我的臉,這是他今天早上起來突然發癲,就把我揍成這樣了。”

“吳老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說著,其實齊天聘自己都覺得心虛,有點不敢相信。

說起來,他和吳家也算有淵源,除卻爺爺跟吳老爺子的交情,還有其他間接的關係呢。

吳美娟,吳美娟是吳立山的孫女,也是吳家後輩子孫中唯一一個沒有移民出去的孩子。

所以齊天聘略微也有些明白,吳家的一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當年發生了一些事情,具體什麼也許隻有吳老和爺爺他們知道了,但是自那以後,吳老就離開為之奮鬥了一輩子的事業,爾後甚至出國了。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怎麼舍得離開熱愛了一輩子的國家?吳老是被逼%e8%84%b1下那身綠軍裝的,從那以後他的脾氣就變得很暴躁了。

吳美娟之所以學醫做了藥劑師,是出於對老人家的一片孝心。哪怕是自己的孫女兒,也曾遭到過爺爺的打罵,所以藍芷欣的話可能不是假的。

吳立山+藍芷欣,這樣的組合還真讓人難以接受,齊天聘突然壞心的想到了一個場麵:老閻陪著吳美娟回娘家探%e4%ba%b2,卻遇到了吳老和他的續弦小妻子。

按道理,拜見了老爺子之後,老顧是不是要喊藍芷欣一聲,咳咳,奶奶?

想到這個場景,齊天聘終於不顧現在的情景,哈哈大笑起來了。

“怎麼,你覺得我的話很搞笑?”藍芷欣的怒氣上來了,媽的,人家說的這麼傷心,你還幸災樂禍的大笑?

“對——對不起,”齊天聘擺手,卻還是忍不住的,又想了兩聲,“對不起,我不是笑你的,隻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來覺得好笑。”

“想起了你的老婆孩子,高興地笑起來了?”藍芷欣翹起了自己花了一早上修好的指甲,貌似不經意的說:“你說我要是去跟好妹妹聊聊自己這幾年的狀況,告訴她,我曾懷過你的孩子,藍羽欣她,會有什麼感想呢?”

齊天聘臉上的笑容僵住了,怒意慢慢在眼裡凝聚起來了,“你敢!”

藍芷欣吹了吹明顯早已乾透的手指甲,臉上的笑容有些得意了,“你說我敢不敢?反正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跟那個老頭生活,外表光鮮,他媽的我的苦逼誰能理解?憑什麼,你們現在就能和和美美的一家三口在一起,我會是這樣的下場?大不了就魚死網破,我活得不好,你們誰也彆想幸福。”

之前將自己弄成那副德行,隻是想做給齊天聘看的,就算沒有勾起他的同情心,嚇一嚇那個該死的狐狸精也是好的。

當然了,愛美的藍家大小姐怎麼可能這樣虧待自己的容貌?

在跟齊天聘進來這家咖啡廳之前,已經略微的將自己臉上那亂七八糟的東西處理了一下。

她自己看著鏡子都覺得惡心,當時隻是胡亂的在臉上塗抹紅藥水等等想要增加效果,真沒想到會這麼恐怖。隻怕,回去之後,要多敷幾次的麵膜了。

齊天聘根本就沒心思注意這麼多,他本來也不是那種貪戀女人皮相的膚淺男人,想著藍芷欣的話,心裡竟然有點害怕了。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女人瘋起來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而藍羽欣現在對自己還沒改觀,可不能再出什麼岔子,“藍芷欣,你搞清楚,藍家破產,你自己後來所嫁非人,其實都跟我沒有關係。”

“怎麼會沒有關係,我現在變成這幅模樣,都是你害的。”

女人發起瘋來,是沒有道理可講的,齊天聘隻能無奈的妥協,“好吧,你說要我怎麼做,隻有這一次機會,我不可能無止境的任由你威脅。”

藍芷欣倒好,居然歪著腦袋,很無辜的說:“還沒想好,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放心吧,隻要你幫我一次,不會違背道德良心的。”

她以為自己這樣很天真很可愛呢,齊天聘覺得惡心,幸好中午吃的不多,要不然都會吐出來了。

“好,算你狠,我等著。”憤憤的丟給她這麼一句,齊天聘就起身離開了,甚至忘記了風度的,沒有去櫃台結賬。

“記住哦,我是為了你才變成這樣,你虧欠了我的。”

當然了,現在的藍芷欣也不在乎這兩個小錢,她的目的隻是想讓那兩個人不好過而已。

在確定齊天聘已經離開,大步朝醫院走去之後,趕緊拿出電話撥打那個最近幾天才熟悉起來的號碼。

“無為,是我,我跟你說,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將那些話對齊天聘說了。”一邊說,還壓低了聲音,往四周看著。

藍芷欣生怕是遇到了熟人,她現在很有做賊心虛的感覺,那個男人說了,千萬不能讓彆人發現。

要是被那個死老頭逮到,彆說錢了,隻怕他是真的會打死她的。

“說了?那齊天聘什麼反應?當時他的臉色很精彩吧,沒有%e4%ba%b2眼看到,真感覺到遺憾啊。”男人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陰沉沉的。

一瞬間,其實藍芷欣是感覺到不妥的,心裡有點後悔跟那個男人合作了。

齊天聘什麼人啊,跟他作對,隻怕最後齊家人聯合起來會把他們收拾得很慘。

而且那個男人阿達阿達的,藍芷欣其實並不覺得他有多可靠,隻是又覺得齊天聘和藍羽欣太可惡了,剛才看到齊天聘那一臉為難的樣子,她心裡痛快極了。

“哼,藍羽欣,我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藍芷欣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一時間,咖啡廳裡零落的客人都出神的望著她,心裡卻都在可惜著,這個女人挺漂亮的,就是,瘋了!

…………

等齊天聘急匆匆的趕回藍羽欣所在的病房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

他有點擔心,老婆大人睡午覺不知道醒了沒有,小肚皮是不是在抗議了?

都已經這會兒了,一來一回的也要時間,他懶得再回去折騰一趟,直接在醫院旁邊的湯品店買了點心給藍羽欣帶過去。

還沒靠近病房呢,遠遠地,卻能聽見一陣歡聲笑語傳出來,間或的,有小孩子銀鈴般的笑聲,還有藍羽欣。

雖然隻是隨便的一樂嗬,但是站在病房門口偷看的齊天聘覺得她的笑容是那樣的美那樣的珍貴,一時之間竟然不忍心進去打擾了。

這段時間,特彆是自打藍羽欣知道自己生病了以後,整天介就是皺眉頭擺個苦瓜臉,偶爾的,在孩子麵前才能稍微有好臉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此刻,看到她的笑容是多麼的珍貴啊,齊天聘竟然有點不敢進去打擾。

因為他心知肚明,看見自己,隻怕這女人不會有多高興的。

由此也就愈發的堅定了想法,一定要想辦法阻止藍芷欣那個瘋女人到藍羽欣麵前胡說八道。

此時病房裡有好幾個人呢,藍羽欣沒有在床上躺著,而是站在床邊隨意走動活動著身體,老太爺早就帶著洛洛過來了,孫慧茹也送來了下午茶。

“奇怪,一點多的時候,那臭小子就打電話叫我煮綠豆湯,說是你要喝。還非要我快一點,馬上就去煮,說什麼一會兒就回來拿的,怎麼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他回去,也不在醫院裡呆著啊?”一邊將藍羽欣喝完湯用過的碗筷收拾好準備拿回家清洗,孫慧茹疑惑的說著。

聲音很輕,近乎於自言自語。

不過藍羽欣還是聽見了,雖然她正在與兒子逗笑,對於長輩的言行還是很尊重注意的。

藍羽欣臉上的笑容馬上變成了歉意,“對不起,媽,麻煩你了。”

是真的很麻煩,每天這麼跑來跑去的,起碼要五六趟。

其實家裡有傭人可以做這些,再說了,生活助理之類的也不缺人。

可是孫慧茹說,讓彆人做這些事她不放心,藍羽欣的身體太差了,需要精心照料。

“我沒這個意思,”孫慧茹馬上搖頭,看著賢淑懂事的兒媳婦是越看越滿意,也就更加責怪兒子了,這麼好的女孩子,他以前怎麼就不知道珍惜呢?

“我說那個不是那個意思,隻是有點奇怪,都好大一會兒功夫了,他去哪裡了?真的,羽欣,我一點都沒有抱怨的意思,什麼麻煩不麻煩的,照顧你是我自己樂意的。”孫慧茹拍了拍藍羽欣的背部,笑眯眯的說著。

藍羽欣一聲不吭的,沒有繼續附和孫慧茹的話,至於說齊天聘去哪裡了,這個問題她才不關心呢。

不,不是不關心,隻是——藍羽欣本來是扶著床沿站立的,一手搭在洛洛肩頭,給他擦拭嘴角的餅乾渣,午睡醒來之後肚子有點餓,老太爺帶著小家夥去超市逛了一圈。

剛才一手拿著泡芙,一手端著牛奶,吃喝的是很高興。沒有太注意,就把臉上身上沾到了許多。

藍羽欣幫他擦拭著,結果卻因為聽見孫慧茹的話,想起一些事情,不自覺的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

“哎喲,”洛洛慘叫一聲,很委屈的嚷嚷著:“媽媽,你疼痛我了。”

結果一堆人馬上就圍了過來,特彆是老太爺,摸著寶貝曾孫的小臉蛋,疼惜的問著:“洛洛,你怎麼了?告訴太爺爺,哪裡疼?”

先是衝媽媽詭異的一笑,小家夥轉而投入老太爺的懷裡,卻是一副哭腔了:“嗚嗚,臉上好痛,剛才,剛才媽媽掐我了。”

“來,寶貝乖,我給你吹一下,吹一下就不疼了。”說著,老太爺真的半蹲下`身子,捧著洛洛的小臉又是揉捏又是吹氣的,忙的是不亦說乎。

其實,他也瞧見洛洛的小動作了,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