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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叫他天聘;而他自己呢,好像還從來沒叫過藍羽欣的小名或者愛昵一樣的稱謂,他們之間,從來沒喚過對方一聲老公老婆的。

那樣尋常的稱呼,現在看來,是那樣的可貴。

現在的藍羽欣,看樣子,彆說叫他老公了,隻怕不願意跟他多說話呢。

看藍羽欣也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齊天聘繃直了身子,其實他肌肉緊繃內心一片澀然。

其實他寧願藍羽欣打罵他兩句,好過現在這般的冷漠,當他如同陌生人。

真的忘記了嗎?發生那樣的事情,想要忘記應該很難很難的吧?可是那種錐心刺骨的疼痛,藍羽欣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所以,她唯有忘記,佯裝堅強,這樣才能生活得更好,日子才能開開心心的過下去啊。

隻是沒想到,藍芷欣,藍芷欣居然嫁給一個富商,去了美國?還真是神奇啊,她不是一直想做豪門闊太太威風八麵的,怎麼舍得離開這裡啊?

一路無話,車子很快就到了齊家的彆墅,看洛洛已然重新進入熟睡狀態,藍羽欣也懶得叫醒他了,隻等明早起來再洗漱也是一樣的。

孫慧茹是打定了主意不再管他們的事,感情這東西如人飲水冷暖自知,還是讓兒子自己去處理吧。

她的態度,不管最後的結局如何,那是她的孫子,自然會無比地疼愛,而作為孩子的母%e4%ba%b2的藍羽欣,她會把她當成自己女兒一樣的。

不顧其他人的勸阻,藍羽欣帶著洛洛睡進了三樓的客房,離齊天聘臥室最遠的一間房。一進門將洛洛安置在床上,幫他蓋上薄被,然後趕緊回轉身子將房門反鎖了。

“藍……”隨後而來的,手裡端著托盤的總裁大人卻吃了一個閉門羹。

該死的,齊天聘低聲咒罵一句,他是該一腳踹開門,還是拿備用鑰匙開門?

齊天聘站在藍羽欣暫住的客房門口,心裡那個糾結氣憤啊,明明,他就是好心,怕她餓了怕她折騰了一晚上的睡不著,好心給她端來了甜品和牛奶幫助睡眠。

這女人,竟然當著他的麵作出這種事,不知道這是他的家,想打開隨便哪一扇房門都是易如反掌的嗎?

不過最終,齊天聘也隻是歎了口氣,乖乖地端著托盤原路返回。

反正,母%e4%ba%b2今天也忙碌了一整天,那個時候爺爺還沒蘇醒晚飯也沒吃幾口,端回去給她吃也一樣的。

要知道,我們的總裁大人還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吃著兒子%e4%ba%b2手端過去的遲到的晚餐,隻怕孫慧茹會激動的淚如雨下了。

門背後的藍羽欣聽著動靜,聽那腳步聲漸漸地遠離,齊天聘應該是已經走了吧?歎了口氣,她的心防,也跟著鬆懈了幾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明白對方現在的心思,無非也就是在孩子麵前做樣子,雖然跟她保證了不搶孩子隻怕也是一時之計還有後招吧?

而且現在必須保證爺爺的好心情,爺爺對自己和洛洛可是寶貝的很,特彆是洛洛,看他清醒之後一直拉著她們母子的手不妨就知道了。

藍羽欣覺得,那也會是一張保命符,齊天聘會利用爺爺逼她來這裡,必要的時候,她也可以反過來從爺爺那裡尋找機會%e8%84%b1身啊。

而他所說的,藍芷欣已經嫁給了彆人,是因為這樣,他才又重新注意到自己,準備找回自己嗎?

不管什麼原因,這五年都是一個人過來了,以後,她也會一個人走下去的。

加油,藍羽欣捏緊拳頭為自己鼓氣。

當然了,總裁大人並不知道自己那個時候急著為自己解釋證明的一句話,聽進藍羽欣耳朵裡變成了這樣的效果。

他將托盤送進母%e4%ba%b2房裡,還沒等孫慧茹誇他兩句呢,然後,就急急忙忙的回到自己的臥室。

一進屋趕緊拿起手機撥電話,第一次,響了無數聲沒人接聽,不死心的掛斷重撥,這一次,手機鈴聲足足響了五聲之後,電話終於被人接起來了。

一接通,齊天聘壓抑了一晚上的怒火爆發了,對著那頭的人就吼叫起來了:“搞什麼鬼,這麼久才接電話?”

好一會兒才能聽見那邊的人說話:“天啊,淩晨四點,齊天聘,你有毛病,這麼晚給我打電話?”

接著,是打哈欠的聲音,隱約還能聽見對方身邊有個女人在嘀咕:“世鐸,誰啊,這麼晚了擾人清夢?”

某人可是沒有一點擾人清夢的自覺,還在那裡叫罵著:“足足過了一分鐘才接電話,這要擱在戰爭時期,要是遇到緊急情況,看我不斃了你。”

“可是現在,一切太平,我不覺得有什麼要命的事非逼著你這會兒給我打電話啊。”一邊說著,閻世鐸又打了一個大大的嗬欠。

最近齊天聘因為個人問題休假,丟了一大堆事情給他做,連著忙了好幾個通宵才能回家的。好不容易抱著老婆說要睡一個舒坦覺,齊天聘這個催命鬼,居然還給他打電話。

“老閻,快點起來,我有個任務交給你去做。”

“你不是已經休假了?手上還有一大堆事情呢,”抱怨歸抱怨,閻世鐸還是很認真的半坐起身子,“說吧,什麼任務?老大的指令,我一定想方設法完成。”

結果話到嘴邊的時候,聽見閻世鐸這麼認真的說腔,齊天聘卻猶豫了,男子漢大丈夫的,真不好意思啊。

閻世鐸可不知道齊天聘的小心思,一手拿著手機,另外一隻手已經在找衣服了。

該死的,昨晚上他隻顧著和老婆%e4%ba%b2熱,睡衣都被扯爛了扔到一邊去,現在穿什麼好?

“我,我是有點問題想請教你。”

“說吧,我在聽著呢。”終於找到了一條褲子,管他三七二十一,閻世鐸抬腳就往裡麵伸。

套進去一半才感覺到不對勁,這顏色,這花式,這,這不是吳美娟的睡褲?

“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不知道該怎麼說,齊天聘覺得,研究一個女人的心思,比跟一整個團隊作戰還困難。

他也打聽過了,這些年來,藍羽欣都是一個人帶著孩子的,他也說了,自己沒有跟那個藍芷欣在一起,那他們倆正好,重新在一起不就完了?

為什麼,藍羽欣還是這種冷冰冰的態度?

閻世鐸一聽,蔫了,褲子顧不得穿也顧不得%e8%84%b1了,反正這是在他自己家裡,也沒人看見。如果沒有猜錯,聽齊天聘這口氣這說話的神態,肯定是為了私事。

而且,說不定他媽的,還是為了女人問題。

想著,也就來氣了,嘴裡也不乾淨起來:“該死的齊天聘,你最好給我說出個天大的理由,這麼三更半夜的給我奪命電話乾什麼。”

被這麼一逼,齊天聘也不吞吐猶豫了,簡單利索的就將自己目前的難題說出來了:“你說女人咋就這麼奇怪,她為什麼還是一直都不理我呢?”

“我本來是準備道歉來著,可是她說她已經忘記了,這是什麼意思?她已經忘記我了?不可能吧,藍羽欣很聰明事業乾得很好,應該不會是記性這麼差的人啊。”

本來閻世鐸還是很有耐心的聽著,聽到這會兒終於忍不住了,暴吼一聲:“齊天聘,合計著你這麼晚打電話消遣我,隻為了讓我做你的知音姐姐?”

這一下子,倒是首先,吵醒了好不容易重新入睡的吳美娟。她一個枕頭扔過來,直接砸中了閻世鐸的腦門。

“我明天還要上早班呢,你吵什麼吵?”

“乖,寶貝,你先睡吧,我這會兒有點事呢。”閻世鐸對著手機輕噓了一聲,示意齊天聘稍等,然後哄了吳美娟自己一個人先睡。

這才起身披了一件睡袍,捏著手機到了隔壁的房間,才剛將手機重新放回耳邊,冷不丁的,耳邊卻傳來這麼一句話:

“你剛才說什麼,寶貝兒?”+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閻世鐸僵住了,完全不知道齊天聘葫蘆裡賣得什麼藥。

“你是叫吳美娟寶貝嗎?平日裡,私下相處,你們就是這樣的,你都叫你老婆寶貝?”十分有耐心有禮貌的,齊天聘請教著自己的好朋友。

他是真的不知道,夫妻之間相處還可以這樣,看來,以前他和藍羽欣之間,真的是錯過了許多。

前前後後的事情一聯係,閻世鐸已經猜到了,是跟女人,跟感情的事情有關,無奈的歎氣,“說吧,最近到底遇上了什麼煩惱?”

聽齊天聘完完整整的將事情經過講了一遍,Mygod,閻世鐸又想罵娘了。

他這位上級平日裡看著也很精明能乾的一個人,怎麼一碰著女人,就變成了這樣的愣頭青、二百五?當年的事他也知道,齊天聘不是還請吳美娟幫著去驗他們家的奇異香氣嗎?

也真夠嗆的,居然被一個女人用上了魅惑。

該說是他的豔福不淺,還是藍芷欣那個女人太狠毒太可怕了?

“她嘴裡說著忘記,心裡,肯定還是恨著你的。”

“我——”恨?齊天聘被閻世鐸這麼強烈的字眼驚呆了,藍羽欣其實,是恨著他的?

“你想想啊,她父%e4%ba%b2剛剛去世,然後又看見你和她大姐混床單。等等,你先彆發火,彆打斷我的話。我們知道你是被設計了,可是她還不知道啊,%e4%ba%b2眼看見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姐姐在一個床上做那種事,我想,是個女人都不會原諒的。”閻世鐸已經是完全清醒了,反正他也睡不著,明天還在休假,乾脆的,約了齊天聘出來在一家通宵營業的餐廳碰麵,兩個人當麵談清楚。

齊家和閻家算是世交了,當年閻世鐸的父%e4%ba%b2,就曾做過齊家老太爺的助理,後來背靠大樹才能青雲直上。

閻世鐸的父%e4%ba%b2一直念念不忘老爺子的提攜之恩,總是對兒子說,齊家對他們顧家有知遇之恩,能幫的,叫他兒子一定要幫齊家的人。

幫得夠徹底了吧?不僅在工作上做他的指導員,閻世鐸心裡那個憋屈啊,怎麼還幫上級做紅娘起來了?

抱怨歸抱怨,閻世鐸還是很認真的幫齊天聘分析起問題了,他雖然隻見過藍羽欣一兩次,對那個小姑娘印象倒是不錯。

也不知道什麼原因,一見到她,打從內心裡就自然而然的衍生出一種%e4%ba%b2熱感。

打住,他對吳美娟還是很忠誠的,愛的隻有老婆大人一個。

對藍羽欣隻是對一個小妹妹的感覺,對,就是妹妹,不知道怎麼回事,閻世鐸倒是很想把那個不怎麼熟悉的小姑娘當成自己妹妹一樣疼愛。

他隻是覺得,那個女孩子太苦了,愛情婚姻之路怎麼就這麼多磨難呢?

聽完齊天聘的話,閻世鐸隻是很冷靜的問了一句:“你五年來一直沒有放棄找她,是為了什麼?”

“為什麼?”齊天聘愣愣的,鸚鵡學%e8%88%8c般的重複。

“對啊,是為了什麼,是因為愧疚,還是因為愛?”

“因為愛?”齊天聘望著閻世鐸,那眼神就跟看鬼差不多,“你胡說什麼,什麼愛,女人都是魔鬼,我不會再愛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