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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

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容媽警覺地馬上住口,看藍羽欣還是跟之前一樣的神色似乎沒察覺到什麼,臉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些,趕緊改口說道:“雖然二小姐不是夫人%e4%ba%b2生的,這些年她對小姐您可是儘心儘意的,視如己出呢。”

“容媽,說這些話的時候,您不覺得起了一身的%e9%b8%a1皮疙瘩,不怕我媽在天之靈看到了怪罪?”

“二小姐——”容媽驚恐,從小到大,藍羽欣從來不會對她說這樣近乎於斥責的話語的。

藍羽欣臉色依舊未變,從遠處看,似乎還帶著一抹愉悅的笑容,湊到容媽耳邊,她笑眯眯地說:“我就是想問你一些事情,關於我媽的,畢竟她也曾是你的夫人,是藍家正式的兒媳婦。人在做天在看,說話憑良心,容媽,我希望你能記得我媽當年對藍家二老的好,把真話告訴我。”

雖然藍羽欣還是在笑,說話的時候那語氣溫柔的可以滴得出水來,容媽卻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後背的脊梁骨,滲出了一堆冷汗。

夫人,兒媳婦,藍家二老,這些,二小姐怎麼知道的?

“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知道的,也請幫我保守秘密,不要告訴他人我已經知道了。容媽,我媽死不瞑目,這些年來,我居然都不知道,認賊做母,想到這一點我就心如刀絞,真怕我媽會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掐死我!”明明也還是在笑,但是藍羽欣眼裡已經有明顯的淚花在閃爍了。

容媽的身形在顫唞,已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是有千言萬語,可是從何說起呢?這是在藍家,她倒不是怕自己丟了飯碗,反正已經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早就想著要回鄉下養老了。

她怕的是,二小姐才剛剛嫁人,甚至在夫家還未站穩腳跟,如果她知道了一切,複仇心切卻找他們報仇,以卵擊石失敗了下場會如何?

她是夫人,不,前夫人留在這個世上唯一的骨血、最後的希望了,怎麼能讓她陷入危機困境之中呢?

微微想了一下,容媽卻是堅定的搖頭,“二小姐,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有貴客上門,老爺讓您快點下去呢。”

所謂的貴客,應該是指張天偉吧?這都過去十多分鐘了,父%e4%ba%b2大人才想起來那位是貴客,一開始隻顧著接待那位溫家的少爺,到了後來才想起來這位警衛員同誌了?

不過藍羽欣覺得奇怪,以她父%e4%ba%b2那種勢利眼,在有錢人溫世煒麵前,張天偉怎麼能稱得上貴客?

當然了,她不知道溫世煒所付出的代價,不知道溫世煒為了能順利退婚已經放棄了溫家繼承人的位置,才會對藍開源的態度轉變奇怪的。

“好的,容媽,謝謝,我馬上下樓。”絲毫沒有被容媽的話所影響,藍羽欣依舊是笑容滿麵,甚至輕輕地擁抱了一下老人家以示%e4%ba%b2近,“我真的很感激,這些年來,在我心中你就跟我的%e4%ba%b2媽一樣,如果沒有你,這些年,我還真不知道怎麼過來的。”

然後,飄飄然的下樓去了,剩下容媽一個人,怔怔的站在藍羽欣以前住著的小房間門口,臉上的神情很奇怪。

那一切,老爺和夫人是費勁了千方百計去隱瞞,二小姐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似乎二小姐心中隱藏了極大的怨恨。

如果她真的一門心思想著要找老爺報仇,自己又該如何去幫助她呢?

藍羽欣下樓的時候,溫世煒已經離開了,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呆在這裡了,跟藍家人已經把話說清楚了。藍芷欣流露出來的意思很明顯,是拒絕,那自然的,兩家人的婚約不存在了。

本來其實他也很想見見藍羽欣的,可是知道在藍家並不是合適的地點,這個時機也不恰當。要是好不容易談好的“退婚”失敗那就不好了,反正,跟藍羽欣見麵的機會又不是再沒有了,也不必急於一時。

於是,他馬上告辭離開。

隻是在看到那個所謂的警衛員被藍開源奉為上賓,一口一個首長夫人的,溫世煒的心微微生疼,他該要如何去挽回維護自己的愛情呢?

一見到藍羽欣,張天偉馬上起身,恭恭敬敬行了一個軍禮,“夫人好!”

藍芷欣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不要以為自己可以飛上枝頭,山%e9%b8%a1就是換上金羽毛也做不了鳳凰。

藍夫人城府卻要深許多,對著藍羽欣極其%e4%ba%b2切和藹的笑著:“哎呀,羽欣,你休息好了沒?看看,這結婚沒幾天就瘦了許多,讓我這個當媽的心疼死了。”

藍羽欣低頭看了一下,自己瘦了嗎?也許吧,這兩天心思多了一點,不過要論演戲,她也不差的。

“母%e4%ba%b2,瞧您說的,這該是女兒的罪過了,本來我是趕時髦想要減肥覺得瘦一點好看,如果讓母%e4%ba%b2心疼,就是女兒最大的罪過了。”

見識過齊家大宅發生的那一幕的人都會知道,在藍羽欣心目中,父%e4%ba%b2母%e4%ba%b2與爸爸媽媽含義是不一樣的,現如今,她是寧可喊齊家長輩爸媽也對藍家這兩位的稱呼隻剩下是父%e4%ba%b2母%e4%ba%b2了,也就證明了,在她的心裡,對他們真的是一點感情都沒有了。

隻是可惜,這些人並不知道,還一廂情願的以為是藍羽欣在使用敬辭尊稱呢,這麼說著的同時,她大跨步往前走到藍夫人身邊,抓住了藍夫人手腕深情呼喚道:“母%e4%ba%b2,您真是對我太好了!”

“啊——”一聲驚呼從藍夫人嘴裡迸發出來,當她意識到太過於失態的時候,趕緊換上了痛苦忍耐的笑容,隻能對藍羽欣說道:“羽欣,這,這是當然的,你和芷欣都是我的女兒,我不對你還還能對誰好啊?”

在心裡卻是痛罵起來,臭丫頭,怎麼回事?剛才那一刺,猶如針紮,她的手臂上不會是出血了吧?可是抬眼望去,藍羽欣的雙手空空如也。

除了,在右手的無名指上戴著一個閃亮特彆的婚戒。

說起那個婚戒,還真是內有乾坤的。那是在結婚之前齊天聘就拿給藍羽欣看的,當時兩個人關係還不算好,就算不是劍拔弩張兩個人也隻是針鋒相對的,藍羽欣當時隨意的看了一眼,一對白金的婚戒,素淨的那一枚略大,沒有任何花紋,看似一個普普通通的指環。

另外一枚,看似鑽戒有花心裝飾,她也沒太在意,收下了就當作是結婚禮物吧。

除了新婚齊天聘在家那幾天,她為了配合他,戴上了婚戒。上班的時候,都是放在家裡抽屜裡收好的。

接到藍開源電話讓她回藍家一趟之後,藍羽欣前思後想,還是決定要戴上婚戒,畢竟她現在隻能算是一個回娘家的已婚婦女。

從抽屜裡拿出婚戒的時候,藍羽欣稍微用心打量了兩眼,她的戒指自然與齊天聘的那枚不一樣,在指環的外麵鑲嵌著一圈切割成小塊塊細細密密的紅寶石,看似細細小小,加起來分量卻是不輕的。

這個樣式,市麵上並沒有,是他特彆訂做的嗎?特彆是想到,戒指交給她的時候,那人看似惡狠狠地卻是故意叮囑道:

“你應該知道這對戒指的含義,戴上了就彆輕易給我取下。”

而後的幾天,也確實一直看到他戴在手上,連洗澡睡覺的時候都沒取下來。想到那些,藍羽欣心中一陣陣的甜蜜,忍不住的把戒指拿在手上把玩著。

居然不小心的,被細小的寶石尖端刺了一下,雖然不是很疼卻也是些微的有些難受。

於是,才有了之前的那一幕,藍羽欣根本就是一個小女孩的心態,現在她無法有大的作為對付那狗男女給媽媽報仇,起碼,讓她心裡小小的不痛快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藍羽欣自然也注意到了藍夫人的目光,故意的抬高了自己的右手,在眾人麵前晃了一圈,“母%e4%ba%b2,這是丈夫特意給我訂做的婚戒,還囑咐叫我一定要隨身戴著見物如見人,您覺得怎麼樣,好看嗎?”▓思▓兔▓網▓

“好看個——”藍芷欣差點衝動的吐出臟話了,卻被藍夫人警示的一眼嚇住了,好不容易吞下了後麵的話語努力地擠出一句:“是很好看。”

哼,藍羽欣,你彆得意,齊天聘對你好隻是暫時的做給彆人看的。你該不知道吧,你這個所謂的丈夫是有病的,一旦他發作,哼,你的小命也就玩完了。

張天偉說了他是奉命來接首長夫人回家的,於是藍羽欣也就不多磨蹭準備跟他離開了。

藍開源本來是要挽留他們吃飯,張天偉卻是說道:“報告%e4%ba%b2家老爺,老太爺說了,讓我接夫人回家,回家吃飯。”

回家,看似兩個簡簡單單的字眼卻引起了藍羽欣的千頭萬緒,以前的她是沒有家的,藍家彆墅隻是她暫時棲息的落腳點。

齊天聘,如果我努力地當好你的妻子,我們也會建立一個,隻屬於我們自己的家嗎?不僅僅是一套房子,而是一個溫暖溫馨的家,有著最讓讓人眷戀的溫暖,讓人有一種歸屬感。

聽到張天偉如此一說,藍開源自然不好再挽留或者什麼的,隻是在藍羽欣等車的時間,不斷地以眼神按時提醒著:彆忘了,回去找老太爺套套近乎,彆忘了你是藍家的女兒,要完成自己的任務。

沒有坐上張天偉軍牌號的車子,藍羽欣自己開車,打算先回住處。然後,再和警衛員一起回齊家大宅,老太爺和婆婆肯定也會知道她今天回了娘家,有必要去彙報一下。

跟著藍羽欣回到首長的家之後,張天偉本來是不敢進門的,雖然他以前不止一次的奉命來接首長或者回來替首長取文件什麼的。

可是現在,畢竟,他也知道,都不一樣了,這裡有了女主人,他應該避諱一下的。

藍羽欣倒是落落大方的請他進屋了,“你們不是在封閉訓練甚至不能跟外界聯係,你怎麼突然就回A市了?”

還有八天,她在心中默默的數著,自己就可以打電話跟丈夫聯絡,%e4%ba%b2耳聽見他的聲音了;然後,再過二十天左右他就該回家了!

說也奇怪,之前雖然他們是正式結婚了變成了這個世界上理應是最%e4%ba%b2密的人,藍羽欣對他倒沒有多麼深刻的感覺。

他離開近一個月了,她居然的,開始十分想念了?這人啊,一旦有了肢體上的接觸聯係,男女關係的確就會不一樣了,%e4%ba%b2密許多啊。

夫人讓他平等對坐,他可不敢真的托大就這麼坐下來,%e5%b1%81%e8%82%a1隻敢有半截挨在沙發上呢。如是這番的,將在藍家說過的話語再度的對藍羽欣解釋了一遍,然後,悄無聲息的拿出一個牛皮紙袋遞到了藍羽欣的麵前。

“這是?”指了指麵前的東西,藍羽欣一眼的問話。

“夫人,這是首長讓我交給你的,他說早就該上交了,隻是之前有些東西沒帶在手邊,這次全部準備好了,正好叫我一塊帶過來。以下是首長的原話,他讓我轉告夫人您的:

媳婦,這個袋子裡有一張存折,是過去十多年來我的存款,結婚以後作為夫妻之間的共有財產,我應該上交的,以後就交由你打理了,是要存起來或者是拿來做一些理財方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