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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動了情 總攻大人 4062 字 3個月前

“你在意我嗎?”薄彥的笑容變得苦澀悲涼,“你到現在腦子裡還想著舊情人,還當著我的麵懷念他,你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嗎?我恨自己怎麼這麼窩囊。”

明月麵無表情:“可你忽略了一點,這些事都是你哥安排出來的,如果沒有他的介入,事情根本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看來明月也不傻,也看出來了她和盛一諾交鋒跟薄明有關,薄彥冷淡地笑著說:“是的,他的確有很大一部分責任,所以我不怪你,也不怪他,我隻怪我自己。”他站起身舒了口氣,笑意加深,“老婆,我愛你,但我的耐心越來越少了,它總會有消磨乾淨的一天,等到那時,就會開始消磨我對你的愛,彆揮霍我的愛。”他說完便轉身出了房間,還幫她關上了門。

明月在屋裡聽見孩子找媽媽,薄彥安慰孩子說:“媽媽不舒服,要休息一會,不要打攪她。”

孩子特彆懂事,聽到媽媽不舒服立刻乖乖地閉上了嘴,跟爸爸說:“那我不出聲,不打攪媽媽休息,媽媽要好好的,將來我要讓媽媽什麼也不做,每天隻吃吃喝喝。”

明月的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她捂住嘴巴不讓自己哭出聲,心裡對於孩子和家庭的愧疚幾乎淹沒了她,而更讓人絕望的是,即便此刻她也無法忘記十天後施夏茗的婚禮。

一切的始作俑者薄明同樣在意那場婚禮,他孤身一人坐在辦公室裡,看著桌上的資料,那是盛一諾的入職登記表,上麵有她的兩寸照片。

他手裡還有很多勝景酒店活動的照片,那些照片上都留有盛一諾的身影,他修長白皙的手指撫過照片上的女孩,從她剛入酒店到一步步成為大堂經理,風姿越來越好,他都看在眼裡,看著她成長。

如今,他看了這麼多年的女人要嫁給彆人了,而他似乎也找不出更好的辦法去阻止,他好像隻能放手,可是……真的不甘心。

左手無名指處還留有戒指的痕跡,他開始回想十年前妻子去世時的畫麵,她怨恨他對她沒有真心,怨恨這個家的冷漠,怨恨擁有疾病的身體,怨恨這個世界的一切。

她閉上眼之前曾跟他說:“我但願你有一天也嘗到求而不得,被人漠視的滋味”——這句話仿佛魔咒一般,真的實現了。她讓他答應十年內不再婚,不摘婚戒,他哪想到今後還會有所珍愛,為了讓死者沒有遺憾便答應了下來,誰知這卻成了讓他錯過愛人的原因。

想著這些,薄明勾%e5%94%87笑了,他抬手捂住臉,再次放下手時表情已經恢複如初。

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讓他就這麼放棄他真的做不到,其實婚姻不過薄紙一張,就像他弟弟和明月。如果施夏茗選擇和明月複合,那他們必然會離婚,由此可見婚姻其實很脆弱。

所以,就算盛一諾即將嫁做人婦,他也不是完全沒機會了,不是麼?

想完這些,薄明起身去了辦公室裡的休息室休息,關燈之後輾轉反側,最終還是起來服了安眠藥。

婚禮的日子如期而至,這一天盛一諾是最美麗的新娘,但因為各種原因,她也提不出什麼伴娘的人選,甚至連可以邀請的賓客也沒有那麼幾個。為了撐場麵,盛一諾邀請了勝景酒店相熟的所有同事,包括前老板薄明。這是在征得施夏茗同意後邀請的。

其實施夏茗很樂意他來參加婚禮,隻有讓他%e4%ba%b2眼目睹這一切,才會在他心裡造成壓力。而他本人,將會是這一天最奪目的男人。

化妝間裡,嶽美華幫盛一諾梳著頭,盛一諾的頭發很長,可以綰成各種發髻,綰好之後再戴上鑲滿鑽石價值不菲的王冠和飄逸美麗的頭紗,朦朦朧朧中,竟似畫上的人一樣。

嶽美華不由感歎道:“我兒子眼光到底是不差的,一諾可真是漂亮。”

盛一諾有些害羞地想摸摸臉,但抬起手才想起來她戴著頭紗,紗麵很長,直直地垂到裙擺上,婚紗的裙擺也很大,拖在地麵上很長一段,她垂眼望了望,有點擔心自己會跌倒。

“因為你沒有父母,所以呆會就由你公公挽著你出去。”嶽美華溫和地說。

盛一諾點點頭說:“伯母有心了。”

“還叫伯母呢?”嶽美華意味深長地笑道。

事已至此,她也不再期望兒子可以娶一個自己滿意的兒媳,既然都已經結婚了,她不打算學電視劇那些惡婆婆鬨得家裡%e9%b8%a1犬不寧,何必呢?

盛一諾感覺到自己被接受了,有點激動地喊了一聲“媽”,聲音略有顫唞。

嶽美華滿意地應了一聲,剛想再說什麼,便有人來通知說該出場了。

於是,盛一諾在嶽美華的帶領下走出了化妝間,由等在入口處穿著燕尾服的施瑜挽著出場,燈光瞬間集中在她身上,她可以感覺到所有人都在看她,但她眼裡隻看得見等在路儘頭的施夏茗。

施夏茗一身白色西裝,身姿筆直高大,站在一片精心打扮過的男人們中仍顯得鶴立%e9%b8%a1群,他麵容嚴肅神聖地望著慢慢走向他的女人,好看的眼睛裡流露出動心與滿足。

台下,薄明端著酒杯慢慢飲著,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還站著薄彥以及……明月。

明月看著盛一諾將手交到施夏茗手中,兩人恩恩愛愛的樣子刺得她幾乎睜不開眼。她神情恍惚,薄彥時刻關注她的舉動,見她雖然情緒不穩,但至少沒上去大鬨,稍稍放心了一些。

其實明月還沒傻到那個地步,上去喊著不準結婚,現在這種狀況,她上去隻會自取其辱,因為她知道施夏茗心裡已經沒有她了。

她苦澀地將手中的酒一飲而儘,耳邊是甜蜜的起哄與婚禮伴奏,心裡是翻湧不止的難過。

好不容易熬到婚禮結束,薄彥和薄明準備離開,明月卻說:“等一下。”

薄彥皺起了眉,薄明感興趣地問:“怎麼?”

明月笑著說:“你們彆多想,我就是想去看看一諾,畢竟我們曾是那麼要好的朋友,她今天連個伴娘都沒有,我想……”略頓,她堅定語氣,“我該去看看她。”

薄彥與薄明對視片刻,先一步離開現場,明月想說什麼,但最終什麼也沒說。

“小月。”薄明歎了口氣說,“你記住,你已經結婚生子了,不管還有什麼不甘心,不管被人奪走了什麼位置,都已經回不去了。”

被人奪走了什麼位置?

這句話似乎點醒了明月,她心裡的空虛得到了填補,她想……的確是這樣的,那個位置原本該是她的,這樣的婚禮原本也該屬於她,可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最信任的人,奪走了這一切。

瞧見明月臉色煞白,薄明也不再說下去,轉身離開了這。

此刻,盛一諾正在化妝間換敬酒時穿的衣服,因為懷孕剛剛兩個來月,所以還看不出來,她穿起修身的魚尾禮服一點都不影響。

化妝師幫著她換好之後,她便坐在椅子上休息,其他人去外麵打下手,準備好一切後再來叫她。這就造成明月進來時,化妝間就盛一諾一個人。

聽見門響,盛一諾還以為是嶽美華,轉過頭想打招呼,誰知卻見到了明月。

明月臉色難看,關好門一步步走到她麵前,與她對視幾秒後露出一抹笑容:“恭喜,新婚快樂。”

盛一諾有點尷尬,但還是點頭道謝:“謝謝,你能來我很意外。”

“是吧,我也很意外自己會來。”掃了掃奢華漂亮的化妝間,明月沉默片刻,忽然一臉費解地望著她說,“一諾,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為什麼要搶我的東西呢?明明現在這一切都該屬於我的。”

盛一諾一時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著她道:“你說什麼?”

明月冷笑一聲說:“如果沒有你,夏茗根本不會變成這樣,他出國就是為了說服他父母接受我,可等他說服了他父母時,你卻占了我的位置,你不覺得羞愧嗎?你就不覺得對不起我嗎?”

這一句句質問盛一諾隻覺莫名其妙,可麵對施夏茗曾經的摯愛與自己的好朋友,她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禮貌與冷靜:“明月,你現在太激動了,我們等你冷靜一下再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給我下逐客令?”明月淡淡道,“你放心,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我就是想來跟你說一聲,你和他在一起吧,但你要記住,是我拋棄了他,是我不要他的,不是你贏了我,你隻是撿走了我不要的東西!”

她擲地有聲的話讓人顏麵掃地,盛一諾站在那麵無表情地任由她打量,明月也把話說得差不多了,她最後補充道:“所以你彆得意,撿走彆人不要垃圾並不算什麼本事。”語畢,她轉身欲走,但她萬萬沒想到,施夏茗就站在化妝間門口。

“……你怎麼在這?”明月慌亂無措地握緊了拳,緊張地說,“夏茗,你彆誤會,我剛才說的都是……”

“明小姐,既然都是垃圾了,那你就快出去吧,呆在垃圾站這種地方會汙染了您的高貴純潔。”施夏茗不帶一絲感情地說完,拉開門做出“請”的手勢。

第50章

或許是施夏茗的話太冷淡無情了,明月收起了她的不安與無措,她看看盛一諾,又看看曾經摯愛的戀人,扯出一抹笑容。

她笑得很美,雖然那笑容絕望又嘲諷。她走到他麵前,看著他英俊的麵容,一身白色西裝的他好像從畫上走出來的王子,但他再也不是那個曾經隻對她好、愛著她的王子了。

“我會走的。”明月仰起頭不讓眼淚流出來,“這次走了,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麵前。”

施夏茗點點頭說:“那很好,你走吧。”

明月嘴角笑意加深,指甲陷進皮肉裡,疼得人難過又清醒。

對於她的難過,他置若罔聞,冷峻的麵龐不帶絲毫改變,那份絕情讓她無法再欺騙自己。

一直以來,在她心裡,她與施夏茗的過去就好像茶杯上的茶漬,明知道很難去掉,卻總會忍不住想要洗掉它,最後不過是費時費力,無奈放棄。

現在她終於想通了,這樣差勁的自己,她一分鐘都不想要了,一點都不留戀了。

“施夏茗。”明月放輕聲音說,“走之前我要跟你說一件事,這對我很重要。”

施夏茗總算看向了她,眼神中帶著催促,現在的他與她記憶裡的他重合,根本不是同一個人。

“你記著,我沒對不起你,是你一意孤行不顧我的感受先拋下我的,你永遠欠我的。”她咬%e5%94%87說完,瞪大眼睛盯著他說,“你這輩子都欠我的。”語畢,她抬腳朝外走,走出門口後又不甘心似的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