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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動了情 總攻大人 4058 字 3個月前

家。”薄彥朝她伸出手,溫和的聲音像雨幕中的太陽,周圍一切寒冷似乎都消失了。

明月吸了吸鼻子,將自己的手放在他手裡,含糊地說了句:“崴了腳,疼死了,又忘記帶手機,沒人幫我忙,我就覺得特彆委屈,所以哭了。”

薄彥聞言便把雨傘交給了她,低聲說:“我背你。”他轉過身蹲下,寬闊的後背看上去非常可靠。

他總是這樣,溫和得好像沒有脾氣,但明月知道他隻是對她才這樣。她忽然覺得很內疚,可又忍不住想起施夏茗,這樣的自己讓她厭惡極了。

她舉著傘趴到他背上,和他一起回家。

路上,她忽然對薄彥說:“要是有一天我做了讓你很生氣的事,你會原諒我嗎?”

薄彥說:“你不會的。”

明月哽咽著說:“我也知道,可是……”她有點想哭,好半晌才忍住,繼續道,“可是我好怕自己早晚有一天會忍不了而那麼做。”

薄彥很久都沒說話,等他們回到了車上,他幫她擦乾淨額頭和頭發上的雨水時,他才慢慢回答了那個問題,他說:“就算你犯了錯,我也不會生你的氣,因為你是我兒子的母%e4%ba%b2。”

明月深深地低下了頭,掩在衣袖裡的手攥緊了拳頭。

此時此刻,盛一諾的心情也沒比她好多少。她早就到了家門口,卻一直坐在車裡不想下去。

其實她告訴明月那件事是有私心的,當著明月的麵接起施夏茗的電話也是有私心的。她覺得自己真的變了,變得工於心計,竟然去傷害曾經最好的朋友,歸根究底,明月又有什麼錯?

她告訴明月施夏茗離開的隱情,看上去出發點是好的,可現實是她已經和施夏茗結婚,明月也有了孩子,就算她想回到施夏茗身邊也是不可能的,知道這些隻會讓她糾結難受。再加上施夏茗及時的電話,強有力地在明月心上紮了一根針,讓她明白,施夏茗真的已經屬於了彆人,是她自己錯過了,跟盛一諾沒關係。

多壞的心眼,為了把自己從裡麵摘乾淨,為了讓她明白她沒有在他們還戀愛時插足,她竟然完全不顧她心裡的難受。想起兩人過去的交好,想起她們睡在一張床上談著自己心裡的小秘密,一起逛街,穿彼此的衣服,給彼此做飯,盛一諾慢慢趴到方向盤上慢慢舒氣,她很自責,可又不後悔,原來她也是個自私的人,原來沒有誰是真的問心無愧的。

施夏茗做好了午餐很久都沒等到盛一諾,擔心她會出事,便拿了傘想到門口等她。

他走出花園,來到鐵門外,門還沒關好,就瞧見了雨幕裡的白色轎車。

盛一諾坐在車裡,趴在方向盤上,肩膀微微聳動,如果不是哪裡不舒服,就是在哭。

施夏茗擰了擰眉,慢慢走過去在車窗邊佇立了片刻,敲響了車窗。

盛一諾聽到響聲抬頭去看,看到車窗外舉著純黑色雨傘的挺拔男人,糟糕的情緒稍稍好了一些,眼淚卻流得更洶湧,止都止不住。

她匆忙地將車子熄火,打開車門下車,眨巴著眼睛說:“眼睛裡進東西了,不停流眼淚,好難受。”

作為醫學生,施夏茗沒有戳破她漏洞百出的謊言,他一手撐傘,一手抬起來用白襯衣纖塵不染地衣袖替她擦掉眼角和臉上的淚珠,柔聲說道:“回家吧,外麵冷。”

盛一諾吸著鼻子點頭,走在他舉著的雨傘下,淅淅瀝瀝的聲音像最動聽的音樂,她抬頭去看他的側臉,他像雨中的雷與電,忽遠忽近,看不真切。她有些不安地挽住了他的胳膊,他略有怔住,隨即放鬆下來,和她一起進了屋。

收了雨傘,施夏茗說:“去換衣服吧,換好了下來吃飯。”說完便想去餐廳準備一下。

然而盛一諾沒有放他走,她從背後抱住他,聞著他身上乾淨的皂角味,幾經糾結,說了實話:“我剛剛見到明月了,我們說了會話,一起喝了咖啡。”

施夏茗回過頭來打量了她一下,清澈平靜的眼神毫無破綻,看來他是真的對那個人沒感覺了。

“所以這就是你遲到的理由?”施夏茗冷峻的麵龐上帶著拒絕,“我不接受這個理由,公司那麼多事要忙我都能抽出時間回來陪你吃飯,而你居然為了跟閨蜜喝咖啡冷落我。”他冷笑一聲,“想想該怎麼彌補我吧。”

盛一諾怔住,嗯?這個話題發展方向好像不對啊,怎麼畫風突然變了?

第46章

其實施夏茗現在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倒不是他本身力不從心,而是盛一諾的身體不允許。每天晚上看著睡在身邊的媳婦兒,他這心裡就跟貓撓似的,癢得不行,偏偏又什麼都做不了。

盛一諾很喜歡縮在他懷裡睡,手臂搭在他腰上,小手在他背上晃來晃去,特彆不老實,就算睡著了也會偶爾擦過他的後背,鬨得他十分無法忍受。

這樣的日子到底還要過多久?算算時間,還有一個月,他忍了。

嶽美華回美國後,專門讓人空運了盛一諾婚禮要穿的高級定製婚紗回來,並且%e4%ba%b2自挑選了幾款珠寶搭配著送來,讓盛一諾在其中挑選婚禮當天要戴的款式。

盛一諾收到珠寶時,施夏茗還在公司工作,她獨自開車回來接下豪單,一樣一樣打開後發現,全都是s·h·i這個牌子,這個牌子是世界知名的奢侈定製珠寶品牌,許多大明星走紅毯都戴它,再想想當初在紐約s·h·i總部附近遇見施夏茗,她基本已經確定他家的行業了。

這些珠寶,嶽美華並沒說是送給她的,應該是婚禮用完了再拿回去,這樣一來她也沒心理壓力了,認真選了幾樣,剩下的全都裝好放了回去。

因為擔心貴重珠寶放在家裡沒人看著會丟掉,盛一諾下午就沒去上班。她整理著婆婆寄來的東西,心想,離他們婚禮的日子還有不到一個月,天氣還沒溫暖起來,但婚禮在室內辦,應該不會冷吧……將美麗昂貴的婚紗掛起來,她目不轉睛地看著,移不開視線。

傍晚六點多,施夏茗總算處理完了公事準備回家,助理詢問他是否需要司機,他薄%e5%94%87開合道了聲“不必”,走到辦公室的休息間裡換了衣服,踩著纖塵不染的黑色皮鞋離開了公司。

諾一地產樓下,施夏茗的車架很快開了出來,他的目的地是自己的家,但在回去的路上他看見了路邊一間新開的甜品店,生意非常火爆,買東西都得排號,盛一諾之前提起過好幾次,說想吃這家的甜品,可又懶得排隊等,所以一直沒吃到。

可能是今天天氣不太好,店門口不見有多少人,施夏茗心中一動,轉彎朝那家店駛去。

有時候也不得不感歎世事難料,古話說無巧不成書,說的應該就是這種情況。

施夏茗下了車去甜品店給盛一諾買甜品,剛進去就看見了正在打包甜品的明月,她今天一個人,沒有帶兒子,穿著黑色的裙子,腰間開著漂亮的蝴蝶結,帽簷下白皙的麵容有些憔悴。

施夏茗是個非常惹人注目的男人,他走進這種女生偏多的店麵時足以引起轟動,大家的視線幾乎全都看向了門口。

他穿著深藍色的西裝,白襯衣紐扣一絲不苟地係到脖子根,西裝外麵穿了件長及膝蓋的呢子大衣,墨綠色的圍巾纏繞在白皙的脖頸間,看上去文質彬彬,紳士極了。

施夏茗停頓片刻,轉身想要離去,但明月已經發現了他,她不得不在心裡感慨,這麼多年了,施夏茗還是如當年在學校裡一樣,他一出現,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不買東西了?”①思①兔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明月的話讓他的腳步無法再繼續,他回眸望向她淺淡地勾了一下嘴角,眉眼彎成好看的弧度,他永遠不會知道,他這樣簡簡單單的動作在其他人心裡引起了如何的驚濤駭浪。

“沒,人比較多,想在外麵等。”他隨口說著,走進來站到了櫃台邊,快速點了幾樣盛一諾愛吃的甜品,拿了票據後側身走到一邊,把位置讓給後麵的人。

明月拎著甜品在那看著他,並沒有很快離開。她沒什麼精神,幾次開口想說什麼,卻又閉上了嘴,到最後她發現,曾經無話不談的人,現在居然已經無話可說。

其實也不是無話可說,而是很多話已經沒有立場、沒有勇氣去說了。

見她又不想走又很尷尬,施夏茗禮貌地打破沉默道:“一個人來的?”

明月鬆了口氣,輕聲說:“嗯,孩子和他爸爸出去玩了。”

施夏茗平淡一笑,臉上看不出任何因為她的話而出現的傷心表情,他的反應太過無懈可擊,明月的心好像揪住了一樣,張口便說:“我不久前在外灘碰到了一諾,我們一起喝了咖啡。”

“我知道。”他隨意而自然地回複著,時不時看看腕表,似乎很著急。

明月收回視線漠然地說:“她倒是什麼都告訴你,那她有跟你說她告訴了我你的秘密嗎?”

“我的秘密?”施夏茗蹙眉望來,好像終於對他們的交談有了點興趣。

“關於你當初無故離開的秘密。”明月一字一頓地說完,目不轉睛地打量著他的表情,不願錯過他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可他卻沒給她麵子,除了最初的驚訝之外,再也沒有其他。

“那不是什麼秘密。”施夏茗無所謂道,“你知不知道已經沒意義了,說與不說都隨意。”

明月有些憤怒道:“什麼叫說與不說都隨意?什麼叫知不知道已經沒意義了?你當初如果告訴我,事情就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施夏茗眉頭緊緊鎖著,銳利的眸子掃過旁邊圍觀的女孩們,壓低聲音道:“你用‘淪落’這個詞並不恰當,據我所知,你現在的家庭很幸福,你的丈夫和孩子都很愛你。”

是啊,他們都很愛我,可是你不愛我了……

明月的腦子裡瞬間就出現了這句話,可她根本不敢說出來,也不敢細想,她吸了口氣,把眼淚逼回去,露出敷衍的笑容:“你說得對,是我用錯詞了,你們現在也很幸福,你們都結婚了,我也沒什麼禮物好送,就送句祝福吧,祝你新婚快樂。”

施夏茗點點頭說:“謝謝。”語畢,服務小姐招呼他說甜品好了,他上前接過來,與明月道彆離開,在走出甜品店那一刻,他忽然又走回了她身邊。

明月驚訝地看向他,他放緩聲音說:“小月,其實我們的事都是我的錯,是我高估了我們的感情,你不等我也沒什麼,你現在很幸福,這樣很好。不管你我現在愛著的是誰,至少我們曾經都愛過彼此,這就夠了,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