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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動了情 總攻大人 4036 字 3個月前

發現了他桌上的一張紙,看了看上麵的字驚喜道:“你申報副主任醫師的結果出來了?肯定是好消息吧?”

施夏茗抬起頭看向躺在桌角上的文件,“嗯”了一聲說:“早前報的,剛出結果。你很高興?”

“當然了。”盛一諾臉上的喜悅看不出一丁點虛假,“這是好事兒啊,我當然高興了。”

“這不關你的事,你有什麼好高興的。”他出口的話有些傷人,說完就後悔了,可又沒辦法改口,隻好拿起餐盒站起來道,“我去洗乾淨。”

盛一諾這次沒有搶著要自己去洗,她坐在椅子上,看上去有點僵硬,但她也沒說什麼,也不打算因為幾句話就跟他鬨脾氣,所以等他洗乾淨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又有了笑容。

看著她的笑臉,施夏茗有點發怔,眼前的畫麵似乎與以往重疊了。

以前她便總是這樣,他說了傷人的話,她明明很難過,卻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其實他對她也沒有多好,那麼對於她曾經的欺騙,他又有多少資格去報複和憤怒?

當年,他放下一切趕回國時,明月已經執意要與他分手,就算他承諾不再離開,她也沒有停下婚禮。是他先拋下她消失,他沒有立場要求她非得等他,就算她不嫁給薄明的弟弟,遲早也會嫁給彆人,盛一諾做了他們的媒人,從裡麵得到些好處,其實也沒太可恨。

他最不能接受的,隻是她欺騙了他。

在他因為明月的婚姻而鬱鬱寡歡的時候,她一直陪在他身邊,那時候他的樣子在她看來應該很可憐很失敗吧,畢竟是她一手促成了明月的婚姻,後來又成功地走進他心裡,她一直都沒有出錯過牌,總是在獲利,若不最後有人告訴他這些,恐怕他們早就修成正果了。

盛一諾看見施夏茗忽然笑了,笑得有點不正常,她站起來有點擔心道:“你沒事吧?”

施夏茗抿起嘴角道:“我很好,東西給你,早點上班去吧。”

盛一諾接過乾淨的飯盒,裝好袋子後不放心道:“你真沒事?”

“沒事。”他不厭其煩地又說了一遍,道,“我送你。”

她點點頭,跟在他身後離開,兩人經過住院樓大廳時,遇見了也剛出門的許倩。

許倩是知道盛一諾的,畢竟她在這住了一年多。這樣似不經意的碰麵,無意間“證明”了施夏茗昨天早上沒有說謊,許倩徹底沒了疑慮。

“施醫生早。”許倩笑著道,“盛小姐來了,早上好。”

盛一諾有點奇怪,怎麼好像許倩早就知道自己要來似的,一點都不驚訝?她心裡疑惑,卻也沒表現出來,得體地笑著點了點頭,與對方寒暄幾句便走了。

施夏茗送她送到了醫院大門口,在她準備離開時,他忽然從白大褂口袋取出車鑰匙遞給她說:“開我的車去吧。”

盛一諾愣了愣道:“那你怎麼辦?”

“我下班晚,你下班了過來接我。”

“可是我的駕照還沒補辦,而且我……”她有點猶豫,眉頭輕蹙。

施夏茗了然:“心理陰影。”他說著便收起了鑰匙,道,“打車時注意安全。”

出過車禍的盛一諾很感謝他的理解,自己這心理陰影恐怕會導致她好多年不敢開車,畢竟中國有句老話,叫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辭彆了施夏茗,她看了看表,見時間還有很多,便並不太急地慢慢走在街道邊。不太熟悉的鳴笛聲在身後響起,她回眸望去,是輛價值不菲的香檳色汽車,車子緩緩停下,駕駛座走下一個人,是她的老板。

“薄總。”盛一諾急忙轉過身來鞠了個躬。

她這麼客氣,薄明倒是不太高興,他抬起食指蹭了蹭鼻尖道:“你不用這麼客氣,咱們以前很熟的。”

“……”是麼,很熟?熟到什麼程度?盛一諾好奇地看著他。

薄明也不解釋,指了一下自己的車道:“遇見了就載你一程,上車吧。”他說完直接上了車,顯然不接受拒絕。

畢竟是自己的上司,這樣的情況還回絕不太好,所以盛一諾想了想還是上車了。

在薄明的車後方不遠,剛剛停下一輛黑色轎車,車裡坐的是還穿著白大褂的施夏茗。他左思右想了很久,還是決定追上來載她去上班,即便需要離崗一段時間。

可是,人家似乎根本不需要呢。

“嗬。”施夏茗自嘲地笑了笑,也不管這條路允不允許調頭,直接便調轉車子回了醫院,油門踩得太快,招來街上許多謾罵。

盛一諾坐在薄明的車上,總覺得心裡有點不安,她移開眼去看後視鏡,可車子忽然急刹車,她忘記係安全帶,差點撞到前麵,瞬間沒了看後視鏡的心思。

“抱歉。”薄明充滿歉意地說道。

“沒事。”盛一諾揮揮手示意沒關係。

薄明又說了幾句“不好意思”之類的話,便沒再主動攀談。他快速將車子拐彎離開方才那條街,這才放慢速遞,慢慢駛向勝景酒店。

到達酒店時,他也沒直接開到門口,在路邊便停了車,這樣可以避免被酒店員工看見,傳出不必要的緋聞。

盛一諾十分感謝他的體貼,恭敬地關了副駕駛的門,朝酒店大門走去。

薄明注視著她的背影,回憶起方才那輛違章調頭離開的車子,很輕易便猜到了是誰。

那個結果,令他欣悅無比。

第17章

非常奇怪,明明一切都好好的,什麼壞預兆都沒出現,可盛一諾忽然聯係不上施夏茗了。

其實也隻是一天而已,那天早上從醫院走了,她再給他打電話就沒人接了,信息也沒人回,她有點擔心,彆再是出什麼事了,發的信息語氣也急切了些。

施夏茗坐在醫院辦公室,看著手機上不斷發來的短信,右手用鋼筆在本子上寫了七個字:貪、嗔、癡、恨、愛、惡、欲。

他寫字的力道很大,大到紙都被劃破了,黑色的鋼筆尖上蹭了些紙屑,他麵無表情地抽出一張紙巾把筆尖擦乾淨,扣上筆帽放到一邊,靠到椅背上,盯著手機繼續看。

曆史總是驚人的相似,她上一次這麼急著跟他聯係還是她出車禍那次。他質問她是否真的欺騙了他,故意撮合明月和薄明的弟弟在一起,從而獲利並“雪中送炭”以博得他的好感,一切是不是都是她布的局?那時她一個字都不承認,態度強硬,哪像現在,動不動就道歉。

可是,她現在的狀態,卻讓他比過去還要難受。

算了。施夏茗關了手機,站起身出了辦公室。醫院有很多事要忙,他不能總把自己關在辦公室裡,時間長了容易讓人懷疑,更會留下不好的印象。

盛一諾一整天沒跟他聯係上,就打算晚上去他家看看。可是到了夜裡,酒店忽然有點急事要開會,十一點多她才被單政陽送回宿舍,也就沒能去施夏茗家裡找他。

今晚沒辦法過去,她就想著明天過去,因為明天她休息,剛好有充足的時間。她算了算日子,明天剛好也是施夏茗休息的日子,如果他沒刻意調班的話,她一定可以在家找到他。

不過,人算不如天算,等她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門口,卻發現不管怎麼按門鈴都沒人應答。

她納悶了,難不成真出事了?就算他不在家,那周嫂也不應該不在啊。①本①作①品①由①思①兔①網①提①供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她繼續給他發短信,打了幾個電話,依舊沒人回應。她抬頭看看天,陰沉沉的,就好像她此刻的心情一樣,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落下雨點。

俗話說,一場秋雨一場寒,十月底的日子,下起雨來被淋了可不好受。

然而,盛一諾實在不知該去哪裡找他,隻能在門口等著。她曾打電話去醫院,那邊的人也說他沒去上班,他能去哪呢?反正不管他去哪,總要回家的,她就在這等會吧。

過了沒多久,天上就開始打雷,盛一諾有點猶豫,但還是沒離開,找了個相對來說勉強可以躲避一點點雨水的門簷站著,然而等雨真的下來時,她就發現這地方避雨效果真的不怎麼樣。

雨下得很大,狠狠打在地上,讓她想起了見到施夏茗前一天那個晚上。

那時也是這樣的雨,現在也是這樣,是在給她什麼暗示嗎?

施夏茗站在房間裡朝窗外看著,發現她在雨裡淋著,他下意識去取了雨傘,可最後還是沒出去。

他站在窗邊,手緊緊捏著雨傘,腳步幾次挪向門口,最後都收了回來。

“先生,雨下得很大,要不我去給盛小姐送把傘吧。”周嫂有點看不過去地說。

施夏茗生硬道:“去獻殷勤做什麼?人家又不稀罕。”

周嫂愣住了,送把傘而已,算什麼獻殷勤呢?而且盛小姐本來就是來找先生的啊。看來她真的老了,年輕人的世界她看不懂,還是不要再參合了,免得惹主人家不高興。

就這樣,盛一諾幾乎被秋雨淋透了,衣服全貼在身上,瑟瑟發抖。

在雨裡這麼站了將近一個小時,她實在沒辦法再忍受下去,咬了咬%e5%94%87離開了。

施夏茗拿著雨傘出來時,她已經不在這了。他伸出手到傘外,感受著冰冷的雨水,心裡升起一絲後悔又解恨的變態感覺,這種感覺讓他驚恐,他握緊傘柄,在雨裡站了很久。

翌日,盛一諾想當然的重感冒了。她強撐著去上班,到了酒店狀態實在不行,又被單政陽給送回了宿舍。

單政陽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藥,盛一諾躺在床上道:“政陽你回去上班吧,我沒事,我知道哪裡有藥,一會我吃了就睡會。”

單政陽不確定道:“你真的知道?”

“當然了,你彆擔心,快去上班吧,耽誤太久不好。”她保證道。

“好吧,那你有什麼不舒服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啊。”單政陽不放心道。

盛一諾虛弱地點點頭,也沒起來送他,等他走了沒多久就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再次醒來已經是夜裡,她看看房間裡微弱的光芒,想起來找藥吃,可身體全都麻了,一點力氣都沒有,彆說是找藥了,就是起床都成問題,腦子燒得昏昏沉沉,直接又沒了知覺。

第二天,單政陽在酒店等了很久都沒等到她來上班,人事部那邊也沒接到請假通知,當時他就知道完蛋了。

他急匆匆地請了假跑到宿舍,敲了半天門也沒敲開,他特彆生氣,一是氣盛一諾不按照自己的保證吃藥,二是氣施夏茗,他是醫生,還是是她男朋友,在這種時候居然不來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