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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動了情 總攻大人 4108 字 3個月前

常見病,但也得重視起來,尤其是夏天的感冒。”

薄明瞥了一眼打開的電梯門,示意女士優先,她先走出去後,聽見他慢慢道:“我會注意的。”

“薄總可以讓傭人給您燉點……”

她的話還沒說完,薄明便打斷了她:“我沒有傭人。”他與她並肩來到他的辦公室外,無視坐在門口的秘書直接開門進去,語調照舊道,“我一個人住。”

一個人住……還沒傭人,這位大老板還真特彆,她原以為,施夏茗那麼大的彆墅隻有一個傭人已經很節儉了,和薄明一比,他還真算講究了。

進了薄明的辦公室,盛一諾管住自己的眼睛沒隨意打量,畢恭畢敬道:“薄總應該雇一個傭人的,您的日常生活需要有人打理。”

薄明%e4%ba%b2自給盛一諾倒了水,來到會客區邀請她坐下,抿了一口熱水道:“我習慣%e4%ba%b2力%e4%ba%b2為。”略頓,他說,“我替你聯係過明月了,她最近在忙孩子念幼兒園的事,你晚上打給她比較好。”他從西裝裡側口袋取出一張卡片,推到她麵前,囑咐道,“注意時差,今天就彆打了。”

看著那張卡片上寫的聯係方式,盛一諾隻覺它有千斤重,竟有些不敢拿起來。

明月竟然已經有了孩子,都準備念幼兒園了,看來他們夫妻感情真的不錯。

算下來,她應該是在施夏茗出國期間結的婚,他們是同學,有共同朋友,施夏茗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這事兒了。

他當時有可能回來過,隻不過沒多久又走了,因為她仍然記得,她還在醫院時,護士來換門口的標示時曾說過,他是去年才從國外進修回來的。

那麼,大概剛巧是她出車禍那一年他才回來,她那次不斷跟他聯係,用“安慰得知明月結婚消息的他”這理由顯然已經說不過去,那到底是為了什麼?

難不成……是因為她為了升職而給明月和老板弟弟做媒的事被他知道了?他還真的知道這事兒。

薄明見她心神恍惚,和藹道:“你在害怕?怕什麼?”

盛一諾聞言立刻露出笑容:“沒什麼,我知道了,謝謝薄總。”

“不客氣。”薄明又喝了一口水,清了清嗓子道,“沒事你就出去吧。”

“是,薄總好好休息。”她順從地站起身離去,薄明一直望著她的背影,琥珀色的眸子裡縈繞著溫柔的神色。

拿到了明月的聯係方式,盛一諾並沒想象中那麼高興,其實她基本已經什麼都知道了,不管是對明月還是對施夏茗,她都十分愧疚,她覺得自己有必要遠離他們,這個念頭從上次施夏茗讓她做他女友時就有了。

事後冷靜下來想想,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絕對是把雙刃劍,人情冷漠,她已經不敢再奢望更多,為了不讓自己重蹈覆轍,還是遠離比較好,因為她很清楚,如果他再次提出這個要求,她肯定不會拒絕。至於她曾犯下的錯,就讓她自私一點,用那場車禍和這一年多來商徵羽對她的折磨抵消了吧。

她今天是晚班,要晚上八點才能下班,現在天已經暗了,她坐在辦公桌前,把要搬家的事發短信告訴了施夏茗。他沒回信,這應該是默許了吧,她鬆了口氣,也無可避免地有些失望。

臨近下班時,她接到了一個電話,是陌生的號碼,這手機號是她新辦的,沒幾個人知道,她原以為是詐騙電話,直接就按掉了,可電話又打了幾次,她不得已,隻有接了。

“你好?”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打招呼。

電話那邊安靜了片刻,響起一個久違的聲音:“是我。”商徵羽語調柔和低沉地說,“一諾,快下班了吧。”

盛一諾整個人都僵住了,語調生硬道:“你怎麼有我的號碼?”

商徵羽笑著說:“這不是很容易的事兒嗎?隻要我想,有什麼是我辦不到的呢?”

盛一諾緘默不許,似乎對此不屑,商徵羽沉%e5%90%9f片刻話鋒一轉道:“啊,還真有一件事我辦不到,那就是……”他刻意拖長腔調,用一種有些陰鷙的語氣道,“得到你。”

盛一諾直接就要掛電話,對麵的人也很了解她的脾氣,很快就說:“我打給你是有事要說,你不妨等一下再掛。”

盛一諾停頓了一下,他便繼續說了。

“是這樣,我明晚在勝景酒店的有個酒會,你的好朋友單經理沒告訴你吧?我希望他到時候可彆亂來,那樣他的工作就不一定保得住了。”商徵羽依舊笑著,笑得十分惡毒。

“商總放心吧,我們一定給你辦個非常好的酒會。”她把“非常好”三個字咬得很重。

商徵羽道:“那就好,我已經跟酒店說了,要盛經理%e4%ba%b2自負責這個酒會,期待你到時候的表現,再見。”說罷,他直接掛了電話。

盛一諾直接把手機卡抽出來剪碎丟掉了,隨後拿了背包麵無表情地離開酒店,打算去移動公司重新辦一張卡,可她在街邊看見了施夏茗的車。

黑色的轎車安靜地開到了她麵前,副駕駛的車窗打開,她可以通過這裡看見駕駛座上的人。

施夏茗靠在車椅背上,隨意地將手腕上纏著的木佛珠轉來轉去,發出很好聽的碰撞聲。

“我來接你下班。”他微微一笑,頃刻間雪霽春來,她方才的壞心情全沒了。

不知不覺就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盛一諾心事重重的模樣引起了施夏茗的注意,他不動聲色地轉動方向盤,待紅燈時,才開口用閒聊的語氣與她說話。

“心情不好?”他問著,仿佛並不在意。

盛一諾回神,笑笑說:“沒有,隻是在想工作的事罷了。”

“你不用隱瞞我。”他這麼說了一句,剛剛的溫度好像全沒了,她望向他,他側臉冷峻,像在惱她的隱瞞,“不要忘了我的職業,我還不至於連你的心情到底如何都看不出來。”

“……好吧。”她不想他不高興,隻得說實話,“明天商徵羽要在勝景酒店辦酒會,點名要我%e4%ba%b2自負責,我在想這件事。”

施夏茗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肅靜的麵容十分沉著,薄%e5%94%87輕抿,心思深沉,誰也彆想從麵上瞧出他任何想法。

須臾,他放緩語氣說:“你一個人恐怕不行,需要人幫你。”

“酒店有很多人幫我,隻是。”她沒說完,因為下麵的話太曖昧,她隻能在心裡說了。

隻是,隻是那些人不是你。她抿起%e5%94%87,頭疼地歎了口氣。

施夏茗眉頭輕蹙,像在矛盾什麼,他趁著車不多時單手握方向盤,另一手解開了西裝外套的紐扣,那個動作並不斯文,也不怎麼優雅,盛一諾無意間看到,卻覺得要命的性感。

好一會,車內安靜的有點詭異時,施夏茗才開口說:“明晚幾點?”

商徵羽辦酒會的事單政陽瞞了她,應該是怕她不自在,她也不知道具體幾點,粗略估算了一下,道:“應該在六七點鐘吧。”

他點頭,沒再說話,她原以為他隻是問問,並無他意,誰知第二天晚上七點,她在已經開始的酒會上見到了他。

觥籌交錯間,他身著深灰西裝慢慢行走在人群中,身上帶著與周圍格格不入的冰冷。

服務生路過身邊時,他十分隨意地拿了杯香檳,放在手裡端著,並沒有喝。盛一諾根本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他今天的裝扮十分優雅得體,如畫的眉眼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大家都在悄悄觀察這個豐神俊朗的男人,包括東道主商徵羽。

商徵羽一會看看他,一會看看她,穿著西裝套裙的美麗女人隔著許多人遙望著施夏茗,施夏茗那邊漸漸開始與人交談,似乎遇見了熟人,那人拖著他不肯放他走。@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盛一諾那種炙熱的注視實在很難忽視,就算隔得很遠,施夏茗還是敏[gǎn]地回望了過去,幾乎在四目相對的一瞬間,他便把視線收了回來,可他卻再也無法與人專心交談。

他總是不自覺再望過去,然後再次挪開,再望過去,重複著與她對視、移開,直到熟悉的朋友把他拉走,徹底離開她的視線。

視線裡沒有了他,盛一諾什麼心思都沒了,她站在大堂邊緣發呆,商徵羽本想過去和她說幾句話,可她忽然抬腳離開了那裡,去了風台那邊。

站在風台,撐著欄杆望向美麗的城市夜景,微涼的風吹過她身上,她清醒許多。她必須承認,她是真的連失憶都無法不愛他,這世上或許也沒有女人可以真的在愛情裡做到高高在上,就連總是言辭犀利的張愛玲在遇見胡蘭成後也寫出了“卑微到塵埃裡開出花來”的名言,何況是她?

有點自嘲地笑了笑,她轉身想回大堂,可在這前一秒,一雙冰冷的手臂環住了她的腰,她驚了一下,想轉頭看看是誰,可那人已經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盛一諾僵在原地,本想掙紮呼救,但她沒有,因為這人身上的味道她很熟悉,是施夏茗。

他抱得她很緊,緊到她幾乎沒辦法呼吸,她試著拉開他在她腰間的手,可他忽然低下頭在她白皙的脖頸上%e5%90%bb了%e5%90%bb,這個動作讓她倒吸一口涼氣,腳尖都踮了起來。

施夏茗安靜地凝視著懷裡的女人,她從來沒有改變過,她似乎永遠都那麼年輕,像不會老去的惡魔。看著她,他覺得非常無力,那種明明已拚儘全力去堅持、忍耐和抗拒,卻還是一敗塗地的無力,幾乎將他徹底打敗。

他這麼詭異的安靜和擁抱,讓盛一諾心裡很沒底,她試著喚他“施醫生”,這三個字仿佛一把利劍刺進他的心,他立刻放開她快步離開了風台,等她回眸去找尋時,他已經消失不見。

她緩緩蹲下,從地上撿起一枚銀色的領帶夾,握進手中。

第14章

再次回到酒會現場,這裡一切如常,隻是少了兩個人。一個是主辦酒會的商總,另一個是讓人看不懂的施夏茗。

盛一諾與工作人員一起站在會場邊緣,遍尋不到他的身影便也作罷,隻當他回去了。

然而,其實施夏茗並沒離開,他和會場上缺少的另外一個人在一起,那人還挽著個漂亮的女孩。

“我認識你,你是盛小姐的主治醫生。”那女孩笑道,“你不記得我了吧,之前盛小姐住院時我去看過她。”

商徽羽拍拍女孩的肩膀柔聲道:“暮雨,你先回會場去。”

許暮雨撅著嘴道:“我還是等你一起回去吧,那邊我一個人搞不定的。”

商徽羽與她對視幾秒,她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他妥協一笑,拉著她的手漫不經心道:“……施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