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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裡的夢 墮風 4194 字 3個月前

這是‘我’這個人格降臨人世間撕喊的第一句話”

‘飛鳥’的聲音那麼冰冷,讓所有人無法發出任何聲響,忍不住睜大眼睛,希望是自己的錯覺。然而……飛鳥洞悉了他們眼中的不信任,卻一點也不後悔。這樣也好,這樣的話,那錯誤的情感就會被抹殺……“沒錯,我不是飛鳥這個人,而是建立在痛苦與折磨之上的[人格]。是那實驗下扭曲的產物。而並非像你們這樣,是活生生的人類……應該說,靈魂更適合形容我。我的目的是幫助真正的飛鳥壓抑人格,目前的數據表示,人類最多可以分裂出185個人格。為了飛鳥,也是為了自己,我隻睡三個小時,以此壓抑人格的分裂。一旦超時,就有可能讓其他人格占領這個身體,那麼惡性循環就會開始。櫻雪會醒來,會想儘一切辦法抹殺‘飛鳥’。一旦宿主的飛鳥死掉,我也會死去……”

誰也說不出話來,雨細細的飄淋下來,打在人們的身上。仿佛那些‘真相’都是假的……是飛鳥為了嚇唬他們才捏造的謊言,但是……飛鳥的表情絕對不像是在撒謊……

“你們認為……為什麼飛鳥會有自閉症?一切當然是有原因的……把是因為愁野家的交易。飛鳥的爺爺並非白手起家,而是通過各種非法手段,比如販毒來獲得資金。那次的記憶透過飛鳥完整的傳給了我。我記的十分清楚,這個孩子的爺爺是如何將毒品藏在飛鳥體內的……他想以此蒙混過關。當然,他成功了,但是在取出那毒品的過程中,飛鳥遭遇了第二次的撕裂……幾乎是活生生的刨開她的身體,將毒品取出。儘管命是保住了,但是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讓她永遠的喪失了語言能力……而一直在殺害我的人,就是飛鳥的爺爺。他害怕會言語的孫女出賣他,生怕自己的%e4%ba%b2生孫女會把自己的臟事抖摟出去……這個就是愁野家,這就是你們一直想知道的關於飛鳥的過去。有興趣就看這盒錄影帶吧,你們想知道的所有真相,都在裡麵。加上我之前所陳述的。相信以你們的聰明才智要理解並不難……”

飛鳥將那卷特彆的錄影帶拿了出來,這些人,要因為知道“真相”而付出代價。

“最近這個身體做了很奇怪的事……我想,應該是繁衍出第三或第四人格了……或許,再更早之前就已經……”那個會對彆人大放厥詞的人格,那個代替自己演出的人格,那個一直想突破自己、獨占肉身的人格……

“對了呢……宴會那天讓我發瘋的酒,是雪櫻給我……應該說,是櫻雪為了讓我沉睡,為了讓第三人格蘇醒,也是為了能完整的解放自己……”接下來的話更像是‘飛鳥’自己的自言自語,為了將自己所有的疑惑解開的言語。

那一天,是飛鳥完全揭開自己秘密的日子,誰也難以理解,誰也難以琢磨,卻都無一例外的失眠了。就在跟在飛鳥身後,聽到全部真相的切原,以及真田……

割舍的眼淚

本來飛鳥是絕對不會再出現在青學的,但轉學還有最後一道手續需要%e4%ba%b2自完成。所以才不得不出現在學校。儘管她也確實不太希望見到某些人。要逃當然是要做的乾淨利落。所以飛鳥並沒有顯示出以往的霸道。因為做什麼都是多餘的。

習慣性的抬頭仰望天空,因為台風即將登陸的關係,一直都陰沉沉的,似乎隨時都會下起雨來。這天空,從告知真相的那天起就一直陰沉著,不肯晴朗。飛鳥收回目光,真心希望所有的災難都隨風而去……

漫步在走廊上,盤算著要去哪裡。雪櫻會讓自己去冰帝吧?儘管她確實不太喜歡那裡。六角嗎?有些遠了,而且天氣實在太好,叫人討厭……北海道?那寒冷的地方應該最合適自己……或許是想的太過出神,飛鳥並未考慮其他事宜。比如,那些得知真相的人是否會出現?飛鳥一直都低估了這些人。原本想最後參觀此學校就消失,卻因眼前的人阻去了道路,凝固了身體。儘管他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無害。不二正站在她的麵前,臉上一如既往的笑容。儘管不二真的覺得沒什麼好笑,卻習慣性的露出這個表情。

相信任何人在看過那錄影帶後,都無法平靜下來吧……

飛鳥這個禸體,絕對不是以正常的渠道降生人世的。而是被人強行刨開了母%e4%ba%b2禸體,從腹中取出的肉塊。飛鳥這塊有生命的肉,是記錄了飛鳥父%e4%ba%b2醜惡罪行的證據,但是飛鳥的爺爺卻勉為其難的將起保留下來,因為還有利用的價值,比如……在他%e4%ba%b2愛的孫女身體裡私藏毒品……作為原本依附在這禸體的人格沒有任何意識,但是進入她身體的飛鳥有……通過這盒錄影帶,全部都了解了。這盒錄影帶完整的記載了飛鳥被拖出禸體的全過程,似乎是當時實施手術的醫生為了報住自己的性命,而偷偷錄下的。

所以,這些少年遭遇了衝擊。飛鳥給了他們太多太多的驚訝和震驚,飛鳥她,仿佛就是從地獄中匍匐求生的生靈,而他們遇見的景象,讓他們這些活在現實的人們想忘都忘不掉……

上課的鈴聲響了很久,偏離教室的走廊上兩個人凝視著彼此,好象一場生死決戰即將爆發。飛鳥壓了壓心中的惶恐,對這個還能露出‘笑’這個表情的人,由衷的感到可怕“不二前輩,上課鈴已經響了,再不回教室的話,就算是你這樣的好學生,相信老師也會頭疼的吧?”不二上前兩步,確認飛鳥沒有逃走的念頭後,才緩緩道來“放心吧,偶爾一兩次老師不會發現的。”說謊!飛鳥劉海下的表情是這樣的,但是不二突然睜開的眼睛讓她收起了這種表情

“還有什麼事嗎?”

“當然”又上前幾步,不二離飛鳥隻有兩米的時候,他才再度停下“要去什麼學校決定好了嗎?”似乎是無關緊要的問候,飛鳥應下“大概吧”於是沉默了,兩個人都沉默著,相互凝視。誰不知道說什麼好,所有的話,似乎都在真相揭開的那一天全部說完了,而他們能繼續相處的日子,也完全結束了。曾經所擁有過的時光,無論好或壞,都將隨著時間流淌,化成昔日的回憶,然後被遺忘。飛鳥想走,不二卻攔住了她,仿佛有什麼話呼之欲出,卻又在見到飛鳥的那一刻完全哽咽、卡在喉嚨。因為一但說出口,就再也無法回頭了,會像飛鳥一樣……再無法回頭……

像是為了讓不二放棄,飛鳥再度提起那段真相“我……為什麼是所有人格中,唯一一個掌管了飛鳥身體的人格呢?”不二先是一愣,隨即搖頭,瞳孔美麗的閃爍過藍色的光。

“因為……我是所有人格人,是有致命缺陷的……絕對沒有‘愛’的人格。就算有人死在我麵前,即使他四分五裂,我也不會有任何知覺。我……甚至連哭都不會。所以,麻痹而冷血的我,足以抹殺其他人格。他們會感情用事、一不小心會毀了自己。但我不會……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有感情。我渴望的友情隻有傻子才能理解;我和雪櫻不過是相互利用又相互牽製;我與家人的%e4%ba%b2情,不過是無法融合的排斥血緣與撕殺折磨。我不愛任何人,所以也不需要任何人愛我……也隻有這樣,才能不繁衍更多的人格,才能更清醒的看到這個世界”

天空又發出隆隆的聲音,似乎是下雨的前兆。飛鳥聽到了,卻沒有動作。不二也是“這具禸體是因為這個理由才勉強活下來的。一直都……很多年以前就這麼決定了……成為那老頭研究實驗的最好材料,成為麻木不仁的實驗道具,而決非作為一個人類……所以,現在我能走了嗎?”飛鳥的目光形成了尖銳刺棘,但凡接受她的目光的人,就必定要受傷一樣。^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但不二還是站在原地,用蔚藍的眼眸包容了飛鳥的刺。

“可是,飛鳥不就是飛鳥嗎?”好象是多少年之前就聽過老套對白,此刻的飛鳥並沒有絲毫感動。“我既是當事者,亦是旁觀者。我看著這個家庭的變遷,看著自己的成長,以及身邊的一切。不二前輩,容我問你一句,你就真的是你自己了嗎?”

話鋒突然一轉,反將了不二一軍。一直被人稱做天才的他;沒有鬥爭心的他;好象擁有萬千寵愛的他;真的就是他自己嗎?不二苦笑,在這種時候,竟反被飛鳥質問了。就連不二自己也不清楚。在所有人麵前保持微笑的那個人;以笑容去惡作劇的人;被稱做網球天才的人,究竟誰才是真正的自己?抑或者都不是?

飛鳥也問過同樣的問題,作為人格的自己,真的就能稱自己做飛鳥嗎?這隻是一個名字罷了……所以,在彆人用飛鳥的名字稱呼自己時,她是非常痛苦的,因為那根本就不是她……但她不能表現、也不會表現,因為根本不重要。任何人都會有一個代號,這就是他的名字。如果必然要接受飛鳥這個代號,並以此活下去的話,那麼她欣然接受又如何?

“難道……連一點退路都沒有嗎?”或許是想將最後的希望收於眼底,不二發出最後的疑問。可是飛鳥笑了,像是嘲諷不二的天真“我已經沒有價值了……離開,或許你們還能活下來。倘若留下來……你們也會被牽連,最差的結果……恐怕你們都要死!”然而對不二來說,死亡究竟是多麼遙遠的事……此刻聽來,不過是飛鳥欺騙自己的手段,絲毫沒有真實。

天空黑壓壓的下沉,受不了沉重的雨滴緩緩下墜,隨後急促起來。飛鳥的雙眉簇在了一起,她本打算下雨前離開的。計劃又要改了……不願與不二繼續糾纏下去,轉身想從另一個走道離開。然而,不二卻做出了連他自己都不可思議的舉動。他竟上前,以雙臂環繞過飛鳥的腰,將她攬入懷中。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碰觸了飛鳥。

生怕弄傷飛鳥似的,擁抱孩子般輕柔小心。飛鳥的身體那麼軟,就好象是為了吸附在某人身上一樣,來自手臂的熱度讓飛鳥大驚。儘管隻是那樣短暫的片刻,飛鳥的腦海裡卻閃過手塚的臉,想起手塚背起自己的畫麵;想起屬於手塚的溫暖;想起來自他的氣息……不二與手塚的懷抱截然不同,此刻更多了一些憐惜。像是觸電受了驚嚇,飛鳥掙紮著,這使得不二不得不加重力道,將她囚在雙臂。不二的本能告訴他,自己應該放手,應該讓她走。可是另一種情感卻支配了不二的身體:仿佛稍有不慎,飛鳥將立刻逃%e8%84%b1他的懷抱,飛向她的天空……

飛鳥看著不二,那眼中的情感,究竟是真是假根本無法分辨,閃電突然劈下,將不二的臉刻畫的更加慘白,幾乎可以於飛鳥媲美。“真的隻能這麼做呢……”不二依舊笑著,卻充斥著無奈。幾乎爬滿了笑容的每個角落。因為他終於明白,要得到飛鳥,除了強硬的手段外再無其他。注定要讓她討厭自己,讓她懼怕自己,隻有這樣她的思緒才會縈繞在你的身邊。一直以來受他人歡迎的不二,或許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竟要用這樣的手段去得到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