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空白，隻剩下木偶般的知覺，關於疼痛……

這個決定究竟是對是錯，飛鳥已經無力去思考了，隻期待手術趕快結束！越快越好！！！但是時鐘內的指針依舊按照自己的步調，一點……一點的緩慢前進著……

但那血塊卻如同飛鳥一般固執，似乎還不舍母體的溫潤，在那同樣鮮美的液體中，它一次次的蠕動著，撞擊著，不離……

接著，醫師和護士交換了神色，換了一把更為鋒利的刀尖，再度重複了之前的舉動

筋疲力竭的飛鳥已經懶得掙紮了，或者說掙紮的力氣已經消失不見。原本緊抓的手指此刻也完全鬆懈了下來，在指甲的殘破中可以輕易看出她之前忍耐。

而雙齒，也因為疲倦再也合不上。隻有大量的喘熄聲，在這死寂的手術室傳遞……

那汗水再度冷卻了，它們的主人早已分不清什麼冷與暖，隻有痛楚和悲哀

要是可以……真的不如去死……

要是可以……真的好想休息……

要是可以……丟掉理智就好了……

要是可以……沒有羈絆就好了……

要是沒有這麼多‘要是’……那該多好……

開口喘熄的飛鳥幾乎暈死過去，最後，那刀尖劃斷了什麼連接，在飛鳥第一次聲嘶力竭的嘶喊中，結束了。

終於，時間停留在了下午三點。在靠近飛鳥的平台上，飛鳥看到了自己體內孕育的惡魔：那巨大的血塊……直徑大約有5厘米，似乎正為%e8%84%b1離母體感到悲哀，還殘留最後一點點地生命，晃動了兩下後，最終停了下來……

飛鳥並沒有因此安心，傷口還沒停下流淌，那種從體內流淌出的巨大洪流讓她顫唞了……

醫生專業的將針線準備好，再確認飛鳥的神色。但是除了痛、麻木、以及失魂，他什麼都沒看到。但是傷口不可以這麼放著，沒辦法，疼痛再度貫穿了飛鳥的身體！！！！

飛鳥煞白了臉，雙?%e5%94%87顫唞，那聲嘶喊似乎成為曆史，飛鳥再也喊不出來了。

一來一回的疼痛，一刺一穿的來回，一分一秒的折磨……

飛鳥咬緊牙關，疼痛中，下一秒卻笑了出來

這樣就好了，這樣就好了……這是對我的懲罰！一定是以前做錯了什麼，一定是過去不珍惜什麼，所以這次才有這樣的懲誡！！

被穿透的肌膚下，再度創造了傷口，在來回的穿刺中，飛鳥失去了忍耐。隻有無用的抓著冰冷的邊沿，再度讓身體排斥性的出汗，最後冰冷掉……

疼痛中，切原的笑臉；不二的幫助；真田的救濟；龍馬的關心；手塚的認知……

一切都是那麼重要的存在啊

那些畫麵，似乎和疼痛融合在一起，不再被割舍……

隻要自己還擁有疼痛；就算生命中隻剩下疼痛；隻要自己還知道疼痛，這些關於幸福的記憶就永遠不會消除……真是太好了……感覺……很幸福呢……

被推出手術室的飛鳥突然覺得好冷，像是有人拿著扇子在不停的扇風，躺在床上的她身體明顯有些顫唞。大量的汗水讓她冰冷著身體，雖然很想趕快回病房，然後將疲憊的身體扔在床上，死死睡過去……當然是不可能的。飛鳥睜著酸楚的眼睛，那手術室的白光已經讓她的眼睛疲憊了。再加上疼痛時眼睛瘋狂的睜大，此刻的疲倦可想而知。

但是飛鳥看到了在手術室外，龍馬那焦急站起的身體，以及同樣焦慮的神色

雖然她很想抬起手告訴龍馬，自己很好。不過實在太累了，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從手術台移動到自己的病床上，飛鳥覺得太力不從心了些。雖然龍馬扛起自己的上半身，但是飛鳥很清楚，如果整個人從台上離開，那麼死沉的身體就會壓在他身上，到時候兩個人都麻煩了……

不過還好，路過的某人在思想鬥爭後，還是進入病房中

“還是我來吧”

說著，將飛鳥從床上打橫抱起。那瘦小的身體對他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謝謝……真田……”過度疲憊的飛鳥隻能說出如此簡陋的感謝語，多的也不知道說什麼好……記憶中，似乎想起切原說的：正隊在醫院。可能正是因為這樣的湊巧，才讓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而真田，手中那無比潮濕的液體讓他一陣驚慌，眼前人的手術，究竟經曆了什麼？但是卻沒問出口，畢竟他們還是陌生人……

被放置在床上，飛鳥卻不肯睡去，儘管身體和精神上都很疲憊了。再三謝過真田後，看到不甘心的龍馬。飛鳥無心猜測他在想什麼，隻是很累的對著他微笑想讓他安心，即便是個扭曲的表情。

“手術完很累，快睡吧……”龍馬托出一把凳子，坐在飛鳥床前，有些糾葛

“不行……我還要回家呢……不能讓父母擔心啊……再過一小時，雪櫻會來接我的”虛弱的說完想表達的對白，總算安然的合了下眼。喘熄後又睜開，生怕一迷糊什麼努力都白費了……

“睡一下吧，等她來了我叫你”

龍馬不懂自己心中微微的疼痛是什麼，但是非常希望飛鳥能休息一下，他能做的僅此而已

“……你說的，一定要叫我，否則不原諒你……”如此交待完，將頭埋在柔軟的枕頭裡。雖然頭發的粘稠讓飛鳥很不舒服，但是已經不是顧及這些的時候了。

片刻，終於死死的昏睡了過去。飛鳥不想再逞強了，或許……相信龍馬比較好吧……

此時，龍馬正握著飛鳥森白的手。那沾滿血絲和黏液的掌心，龍馬緊緊攢握，不敢輕放。生怕飛鳥就此離去。那一天，是龍馬最靠近飛鳥的時候。

當天夜裡

“啊拉～真是奇怪呢，龍馬竟然喝了三瓶牛奶……”菜菜子不可思議的看著餐桌。那三個玻璃製品中的液體完全消失了。儘管菜菜子並不覺得糟糕，但是牛奶喝多了可是會拉肚子的。

“少年啊，想快點長大可不是單靠牛奶就行的……”

冬天與春天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青學的球季大會正如火如荼的進行，飛鳥則因為手術的傷口一直靜養反正也沒什麼事做，飛鳥一一參觀了球賽，卻沒注意那身後的目光“喂，你真的是剛做完手術麼？”龍馬不信任的看著，這個人此刻正很悠閒的到處走動，按理說病患不是應該安心靜養嗎？

“手術那天你有來吧，而且你現在應該去報名……”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飛鳥自顧自的來到排球比賽前。此時，大石和菊丸正在排球場上活躍靈活的菊丸不失自己網球風格，身體柔軟的跳動，隨後在大石看透了敵人的策略後，出其不意的攻破了敵人的防線“說到手術，應該完成不錯吧”“恩，已經切除了”飛鳥專注於比賽，完全沒有發現身邊的人已經換了一個，自然的接下他的對白“那麼你現在應該靜養才對”“這件事不能讓學校和我父母知道，不然麻煩就多了。我可不想……”

說著說著，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原本的音調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飛鳥克製自己的身體不要產身排斥，但是寒毛已經全部豎了起來“不……不二前輩”“有什麼事嗎？”

那是一張無比燦爛的笑臉，佩帶上無害的麵孔，讓人琢磨不偷他的思緒。但是已經被他戲弄兩次，而且是被同樣手法捉弄的飛鳥來說，那笑容意味著……

“不……沒什麼”還是彆去惹這個男人比較好在心裡打定主意的飛鳥挪動了身體，和不二閣了兩個人的位置。隨後強迫自己繼續觀看比賽從河村到乾的棒球，到桃城的籃球和海棠的羽毛球，觀看的隊伍越發的增大著“啊！！是龍馬大人的乒乓球賽，已經要開始了！”不知從何時就在自己身旁的朋香突然叫出了聲，隨後習慣性的拉著飛鳥和櫻乃槍賽場跑去儘管突然的拉扯牽動了飛鳥手術的傷口，不過在短暫的遲疑後，飛鳥還是跟上了她的步伐，不讓人看到她的古怪在龍馬正琢磨乒乓球的打法時，某人從陰影中走了出來，開始他的挑戰宣言雖然對方沒有和自己在同一個班級，但同樣是一年級生，所以飛鳥對他還是有點印象“……武藏快翔”“哎？愁野學妹認識他嗎？”

“不，隻是以前在乒乓球社的時候聽說過而已，說他是乒乓球桌上的天才”對方似乎聽到了飛鳥的呼喊，分秒後將目光從龍馬身上離開。幾乎是不協調的來到飛鳥麵前，開口“愁野飛鳥小姐，久仰大名”“不……稱不上是什麼小姐，武藏”像是熟絡以久的朋友，兩人的談話並沒有什麼特彆，但是……

“愁野，有個不情之請。”說著，對方臉上的表情變的慌亂有什麼事嗎？很重要？？飛鳥並不記得自己和他有瓜葛，如果說對方認識自己是因為靈異社的話，那麼可以理解。但是要說有什麼請求的話，飛鳥還真想不起來“請說，如果可能的話我會答應的”隨後空氣沉默了一陣子。各人都繞有興致的看著他，似乎等待他的話語，隨後“如……如果……如果我贏了越前龍馬……！！”在逐漸加大的音量中，對方的神色也越發的慌張起來“是？然後？？”有些莫明的催促對方，飛鳥也有些混亂：他贏不贏龍馬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請……請和我交往！！！”那用儘全力喊叫出聲的對白，在飛鳥耳中回蕩“交往？”不確定的看了看眼前的人，希望再確認一次。恐怕不是自己腦子出問題了……

“是！”在得到確認的聲響後，飛鳥詭異的掃了一眼身後的人們驚惶的也有、看好戲的也有、不知所措的也有、興奮的也有……

“我不知道……”

似乎因為被太多人盯著，飛鳥的思緒逐漸混亂起來。為什麼突然會有人提出交往？？惡作劇？玩笑？還是其他什麼……

儘管飛鳥的思想已經不是十二歲的小孩了，但是被人認真告白還是第一次。偶爾有人對自己說這些，也是出於惡性的玩笑。因此，飛鳥的內心與其說是欣喜，倒不如說是恐懼“為什麼？”糾葛許久，飛鳥吐出這三個字。幾乎沒有意義。

“因為你是我夢想中的知型女性”“哈啊？”所有人幾乎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聽著那人解釋“你和其他女性不同。具有完美的清晰頭腦，做事細心卻也謹慎。隨時都能夠保持冷靜。你總是仔細的分析事情的原由，你的一舉一動都牽引著我的心……”

“真的？很高興……大概……”說著，努力掛上一個笑容那是沒有在任何人麵前展現過的欣喜，卻又非常為難似的表情。其實飛鳥覺得自己的表情正在怪異的扭曲。儘管內心有一些歡快。但畢竟這個場合實在有點……

不過在那樣短暫的刹那，飛鳥忽視了某些人不快的神色……

“不過你剛才是說贏了吧？”龍馬走進二人之間，毫不客氣的提醒對方自己的存在“隻要愁野答應，怎麼樣都無所謂了”當然，比賽就在這種極度詭異的情況下開始了就在那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