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1 / 1)

風裡的夢 墮風 4254 字 3個月前

是在某教室中傳出[不準在走廊跑]的訓斥聲後

“等……!”

飛鳥並不是想隨便喊住他,叫住他是因為如果玻璃碎片進入身體就麻煩了,自己還是要幫忙處理一下的,看對方那樣馬虎,估計處理不好會感染……

自己果然還是會感情用事啊。飛鳥無奈似的歎著氣,正考慮下課後,是否再去找那個海帶頭……?雖然心裡這麼想,可對方的名字呢?而且……是哪個年級的?

被對方這麼一鬨,老師的教誨也沒來得及抱怨完,最後也隻能感歎

“這個切原啊……真該好好和他班主任說說了,總這麼遲到,學校的製度都被破壞了……”那老師還在嘀嘀咕咕著,不過飛鳥可沒閒著,回到自己座位,聽著周圍的人也跟著老師一起嘀咕

“切原……網球部的那個?”

“好象吧,看那海帶頭,十有八九”

“切原……就是立海大網球部的萬年第四名?那個惡魔切原赤也?”

“彆一臉新生樣,誰不知道這個2年級的BT?雖然說是BT,不過支持他的人也不少”

這些煩人的聲音成了一切信息的來源,那時的飛鳥記住了

2年級……那個名叫切原赤也的笨蛋……

第二個名字

“切原不在,你去食堂找找吧”

聽到這句話時飛鳥覺得自己像個傻瓜。明知是午休為什麼一開始不就去食堂找?和一群蠢才在一個教室上課,自己果然也變傻了嗎??

飛鳥得承認一點,長時間睡眠不足讓她的行動裡相當緩慢,更無法做激烈運動,就算是一般的奔跑,假若一直持續的運作,也會導致昏迷。然而,一般的昏迷後自己又不知道是否會丟失自己……

麵對這一切,飛鳥不得不拖著疲憊的身體前行。因為平日的她,偶爾躲去天台;偶爾藏進圖書館;偶爾會爬上樹木;安然的享受屬於自己的那份寧靜……

在那寧靜中,所謂的煩惱;迷惘;過去;似乎都可以融入空氣,隨風消失。就連時間,都不得不屈服於那氛圍中,緩和了自己的腳步……

到了吵鬨的食堂,飛鳥更是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阻止雜亂的音調。

女生的尖叫;男生的羨慕;房中的回音……

來自四方的言語似要貫穿自己的耳膜。巨大的吵雜聲,幾乎讓她失去了理智

“吵死了……”

可是麵對吵雜的食堂,她也沒有選擇的餘地;隻能筆直的朝前進人群中

尖叫聲還是讓飛鳥起了警覺,隨意查找了噪音來源,似乎可以確認目標的位置。切原那顆特殊的頭還是被她找到。

沒有任何提示,飛鳥輕輕來到對方麵前,在擁擠的人群中拉了拉對方的衣角。

“你是切原赤也吧……”氣若懸絲的聲音幾乎讓切原以為自己幻聽了。要不是身後還有沉重的感覺,或許切原根本不會理會吧……

身後傳來的重量讓切原頓了一下,好不容易搶了幾個麵包放在口中,才滿意的梭出人群,回過頭回應著疑問

“我是,有事……嗎?”話音未落,切原又見到那個類似貞子的人類,口中的麵包很不合作的掉了出來,那一瞬間,切原失去了食欲……

“……那個……有什麼事嗎?”切原輕輕的詢問著,生怕過度的音量讓對方像僵屍那樣跳起來。聽到這種輕聲的詢問,飛鳥總算覺得有些舒心。

隨後,她抓起切原的胳膊,將手臂上的衣物拉起,仔細得查看著……

被玻璃割傷的地方輕微的浮腫著,細小的傷口卻不能大意,在那傷口之上,血絲微小的殘留著。

看起來應該不會有沒有問題,不過以防萬一……

“跟我走”

丟下三個字,拽起切原的胳膊就走。忽視了切原身後的驚訝和感歎。

完全無視了其他人詫異的眼光,正走了沒幾步,突然的喝止讓飛鳥和切原都狠狠嚇了一跳

“站住!你打算帶他去哪裡?!!”

兩人轉身,視線集中在聲音來源處:黑色的帽簷遮擋了他的臉;但是尖銳的視線還是隱隱可以感受到;肅穆的表情讓人看不出有多餘的感情波動……就連身上傳出的威嚴,都不像一個國中生應有的態度

雖然不喜歡被人大聲詢問,但飛鳥還是勉強應答著

“……去醫務室”

“切原,你做了什麼?”突然的,對方的視線突然掃到切原的身上

“我?我什麼都沒做啊!”切原像晃波浪鼓一般晃動著自己的腦袋,雙手也不閒著

那揮舞的手臂;晃動的頭顱;無辜的表情;似乎都在表達他的清白。難得的,對方將注意力轉移在了飛鳥身上

“為什麼要帶他去醫務室?”

好討厭……

飛鳥自己完整著對白,她痛恨任何人的質問,討厭任何人的質疑:如果不相信的話,一開始又何必要問呢?

但是對方身上傳來的某種壓迫始終讓她開了口。

“我不小心弄傷了切原前輩,以防萬一,我還是決定帶他去醫務室看看”

回答完彆人的疑問,飛鳥覺得那種壓迫適當的減少點了,可是那種類似拷問的目光依舊掃射著自己。

對方的視線又掃了掃切原,示意他說明一下。

切原抬起自己的手,讓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那不大的痕跡。

“沒那個必要!如果連這點傷都要大驚小怪,那他也沒資格做網球部的正選了”猶如皇帝的命令,對方的語調擴散的同時,也散發著威嚴。

似被對方的語氣惹惱,飛鳥也開始無法控製自己的語氣

“什麼叫沒有必要?如果感染呢?如果有殘留的渣燼呢?!即使是小傷口也不可大意!假如真的有玻璃殘留在裡麵!按小了說,玻璃沒有跟隨血液流動,單純是停留在這隻手臂的血管中,即便如此,手臂的神經也會遭到破壞!這樣的話,他一生都不能再使用那隻手了!如果碎片隨血液流動,尖銳的玻璃割開其他重要的血管,或者直接流入心臟,那麼恐怕連命的保不住!更彆說什麼打網球!!”

飛鳥提高了自己語調,試圖更正對方大意的態度。可那些語言,在彆人聽來,卻是最正常不過的音量。

……又開始了,飛鳥內心中響起這樣的聲音。為什麼要懷疑我?為什麼不相信我?我又不是在做壞事……為什麼不肯相信我所說的!!

聲音越來越大,幾乎埋沒了飛鳥的理智,最後甚至說出◇思◇兔◇在◇線◇閱◇讀◇

“難道身為隊長的你都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嗎??像你這樣大意可否知道會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這種話來……

說到這裡,周圍原本喧嘩嬉笑的人們突然安靜了,都睜大眼睛,惶恐的看著

意識到不好的切原拉了拉飛鳥的手,小聲的提醒

“他不是我們的隊長,正隊目前在醫院;他是副隊長來的,叫真田弦一郎……”

雖然警告著飛鳥,不過切原也很意外:在立海大,竟然還有人不認識真田……

“真田……弦……一郎……”呢喃的重複著這個名字,飛鳥記住了來到這個世界後,第二個人的名字。

雖然……並不喜歡他的態度……

熟悉陌生人

在食堂中,切原發現事情似乎被過分嚴重了。

但是第一次看到真田那種想發作又無處發泄的模樣,切原莫明的有種筷感。儘管如此,看到飛鳥和真田針鋒相對,還是提她捏了把汗。畢竟沒有哪個人敢這麼對真田說話,而且還說錯了……

“真田還是假田,都和我都沒有關係,彆命令我。”說著,似乎想到了什麼,略微的停頓了一下,又恍惚過來“我要申明一點:假若你真的不想管這個傷口,那麼以後前輩的手……哪怕是身體,以後若出現任何問題我都不再負責”強製的結束了對白,刨除所有人的詫異和驚訝,等到對方的回應。

由於擔心自己的手真的殘廢,切原自己表示還是去查看一下比較好。真田沒有說話,隻問了一句“柳,你的意思呢?”

站在他身旁那位合上眼睛的學生思量了一下,最終要同意了飛鳥的提議“切原畢竟是我們的隊員,還是注意一下比較好”就這樣,飛鳥再次抓起切原的手,急促的離開了現場“你真厲害,竟然敢頂撞真田”不知道是敬佩還是畏懼的切原說了這麼一句“……是嘛?”不冷不熱的接下切原的話,並沒有想繼續話題的意思,但切原竟自顧自的說了起來,似乎心情很好的樣子“真田那家夥真是嚴格的要死,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都要重複幾十次,煩都煩死了。今天遲到的事被他知道後居然讓我一個打掃整個網球社!總板著一張臉都不知道他有沒有其他表情……”

就算到了醫務室檢查完一切,切原依舊繼續著,直到飛鳥打斷他“切原前輩……你知道這附近有類似孤兒院的設施嗎……我想我的朋友可能在那裡……”

頓了頓,切原思考了片刻“孤兒院啊……倒是有這麼個地方,就是有點遠……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飛鳥……愁野飛鳥”“那麼愁野,那個地方很好走的,就在十目丁21番號再向右走一點……大概吧……”切原說著那麼理所應當的[大概],但飛鳥卻不能完全理解。

無奈的搖了搖頭,重新開口“請帶我去……我剛來這裡,對一切都不太熟悉”飛鳥用著一種不知道是請求,還是命令的語調與切原對話著。而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這句話究竟是謊言還是真話……

腦海時閃現過哭泣的鏡頭,鏡頭中,被眾人牽製的孩子放肆的哭泣,卻發不出任何聲音,畫麵似乎泛著黃,微微卷起。好象老式電影的鏡頭,真實而又虛假……

在得到確認的語氣後,飛鳥回過神,感謝的垂下了頭。當放學的鐘聲悠揚的飄蕩時,飛鳥的班級似炸開了鍋。因為那個一直都不曾和他人有所來往的[愁野飛鳥],竟和網球部的人並肩離開了學校,一時間,謠言四起……

“你說你朋友在那裡……是什麼樣的人呢?”切原好奇的詢問著飛鳥的朋友,可即便是這樣的疑問,飛鳥的表情始終都沒有大的變化。她甚至隻用了兩個字便囊括了那個人的全部“傻子”切原錯愕的停下了腳步,不發一言。而飛鳥則獨自前進。直到數十米,直到飛鳥已經不知道該在什麼路口向什麼地方走,才緩緩回過頭來“你剛才說什麼?”切原保持禮貌的再次詢問著,似乎覺得自己聽錯了似乎猜到他的疑惑,飛鳥退回他麵前,用著近乎耐心的語氣說道“是,我朋友,在我認識她時叫纓子,是個聰明但是智商隻有10歲的傻子。”說到這裡,飛鳥幾乎看到切原抽筋的麵部。

歎了口氣,站正了立在切原麵前“那麼我來告訴你吧,為什麼和她會成為朋友”飛鳥的聲音很淡定,宛若說著一個遙遠的不屬於自己的故事理了理自己的情緒,切原點了點頭“認識纓子